“皇上赢了。”御凰雪突然笑了,手摁到他的肩上,挪动了一下。
藏心连忙扶住她的手臂,低低地说了声,“小心。”
御凰雪脑袋偏了偏,轻声说:“你和沐雨也去玩吧,不必管我。”
“没什么好玩的,还是保持娘娘重要。”藏心闷声闷气地说道。
“我想诛风和暗霜了。”御凰雪仰头看月亮,轻轻地问道:“他们到底在哪里呀。”
“诛风那小子狡滑,一定会没事的。”沐雨安慰道。
“嗯……”御凰雪点点头,唇角轻扬,指着前面说:“他来了。”
藏心往前看,只见帝炫天正策马跃过小桥,已经把身后的那些人远远甩开,不可能再追得上来。
藏心松开了御凰雪的手臂,退了一大步。
他和沐雨对帝炫天的感受,从杀手窝那里开始转变。帝炫天和他们之间的仇恨不管有多深,但是他们能看得出帝炫天对御凰雪的感情有多深。
他们四个,对御凰雪爱得死心塌地。尤其是藏心,根本藏不住心思。他们三个比藏心小,都默默地把感情收起来了,一直以为过了些年,藏心就能和公主成为真正的夫妻了,没想到半路上杀了帝炫天,把几人平静的生活全都击碎了。
但是,现在也好。起码御凰雪不必再在酒楼里卖酒,不必担惊受,不必再有生死之忧。她就应该有帝炫天这样的男人在她身边,照顾她,爱护她……
帝炫天跃身上来,抱住她就想走。
“回去了,风大,你得去睡了。”
“你不玩了吗?”御凰雪抿唇笑笑,拉开披风给他看。两个小皇子正在她腿上枕着,一左一右的抱住她的腰,睡得正香。
“臭小子,怎么敢这样睡在你身上。”帝炫天一手抓起一个,交给了藏心和沐雨。
“还是小孩子呢,你看你什么脸色!”御凰雪好笑地说道。
“亲儿子都不能这样,你说呢?”他俯下来,在她耳边低低地说道:“全天下,只有我能那样枕着你的腿睡。”
“我才不给你枕。”御凰雪拉着他的手腕,借力站起来,笑吟吟地说道。
“那我给你枕。”帝炫天抱起她,在屋檐间飞奔。
御凰雪搂着他的脖子,笑个不停。
“皇叔,你太坏了,你是想让大家都看到吗?”
“谁敢看,剜了他的眼睛。”帝炫天低眸看她,月光轻洒,淡辉之下,他脸上满满的都是柔情蜜意。
“好可怕。”御凰雪松开了双手,缩在身上,故作胆小状,“皇叔你饶了我吧。”
“不饶。”他朗声笑,抱着她从大殿上方,一跃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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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当年为质的小宫殿。
今日已经打扫一新,换上了新的门窗,搬进了新的床榻,铺着大红的被褥,九盏夜明珠灯垂在大殿之中。桌上摆着点心,酒水,美酒。
“都退下。”他屏退宫奴,反脚踢上了门。
御凰雪从他的身上滑下来,立刻跑到一边,躲在焚着香的青铜小炉后面看他。
“皇叔,你就这么喜欢这地方?”
“对啊。那时我站在这里……”他推开了窗子,指着梨花宫的方向,一字一顿地说道:“我站在这里发誓,等你长大,让你成为我的女人。”
“皇叔你真是色|魔啊,我那时候那么小,你就敢对我有非份之想。”御凰雪掩唇笑,抓起桌上的花生丢他。
“是皇是魔,你都得给我乖乖地听话。”他眯了眯眼睛,大步过来抓她。
“帝炫天……”
御凰雪哪是他的对手,没几步就被他给捉住了,小巧的身子被他圈在怀里,动弹不得。
“我不要。”她红着脸,用力摇头。
“乖啊。”他在她的额上亲啄了一下,手掌一挥,扯掉了她的披风。
金凤袍衬得她肤色白皙,像上好的美玉一样。
他灵活地解|开盘扣,双掌从肩头滑进去,把金凤袍往下褪,一直褪到胳膊中间时,停了下来。
御凰雪就跟手被捆住了一样,没办法再抵挡。中衣也被他给扯开了,锁骨下还留着他昨晚留下的牙印。
“就这样。”他退了两步,上下端详了会儿,走到了桌后,铺纸磨墨。
“你敢画!”御凰雪急了,这画要是让人给看到了,那她怎么还有脸见人。
“站好……不然,我会做我开始在你腿上写的事。”他抬手指了指她,霸道地说道。
御凰雪抬在半空的脚立刻收了回去,脸颊烧得通红。
“我才不要。”她转过身,又羞又急,啐了一口,小声抱怨,“皇叔你脑袋里都装的什么,怎么就想这些……”
“男人面对一个极漂亮的女人,还能想什么?难道与你谈诗词歌赋,天下大事?”帝炫天一笔下去,勾出一道纤细的线。
“就是,就谈这个,”她跺脚,嗔怪地看着他。
她这眼睛,水灵灵的,藏着春|水画卷,看一眼就溺了进去,再游不出来了。
帝炫天的呼吸紧了紧,又落下了一笔。
御凰雪尖叫一声,开始挣扎,想把金凤袍拉起来。但他不知道是怎么褪的,一层层卷下来,活像包了一个花卷,缠得死死的,她的手怎么都活动不了。
“死心吧,这是我们在战场上捆战囚的手法,没人挣得开。”他低笑,满唇的得意。
“帝炫天你给我弄开。”
她气急败坏地又跑回来,把小身子往他身上撞。
“小御儿,不乖了……”
他一把搂住她,圈在身前,把她往桌子上轻轻地摁。
“你压我肚子了。”御凰雪立刻哎哎地叫唤。
“压不着,我有分寸。”他调好角度,掀起了她的裙摆,一直推到了背上。
她的背好看,纤白纤白的,手指触上去,就像粘上了,再拿不下来。她的臀也好看,秀气,圆|翘。手掌抓上去,能一直酥|到心尖上去。
他
蹲下去,拿着笔就在她的臀上画。
“帝炫天,你画什么!”她大惊失色,扭头想打他。
“你敢动,我就画这里。”他把笔尖往前探,作势要画到她的小柔花上去。
御凰雪吓了一大跳。
帝炫天真是喝多了,平常再怎么闹,也不像今天这么离奇。
“小御儿,今儿我就要把曾经想做的事,统统做一遍。”他的笔尖慢慢地游走,在雪肤之上画出了一枝梨花。
“痒啊!”她往前躲,哭笑不得地看着他,琢磨着,要不要放个屁给他算了?
咦,御凰雪你也不怕他给你缝上!
她把这念头打消了,拧眉皱脸地瞪他。
“别瞪我。”他掀了掀眼皮子,慢声说道:“你看,这才是……柳色黄金嫩,梨花白雪香,玉楼巢翡翠,金殿锁鸳鸯。”
他的笔锋慢慢往上,梨花已经盛开到她的背上了。
他换了朱砂笔,在一片墨色之中点开。
“哪有红色的梨花,皇叔你就是喝多了,脑子糊涂了。”御凰雪故意嘲讽道。
“我要天下有,天下就会有。”他站起来,在她纤背的正中心点了最后一朵。
御凰雪刚想反驳,他已经拉起了她,扳过她的身子,让她面对他站好。
“我要洗掉,马上洗掉。”御凰雪嘟着嘴,小声说:“我好冷……”
“你在出汗,哪里冷?”他眯了眯眼睛,暗眸里情波汹涌。笔尖沾了朱砂,点在了她的锁骨上。
御凰雪尖叫了一声,这朱砂凉凉的,一下就冻进她的骨头去里了。
让她更冷的是,他把她的金凤袍整个扯开了。肚|兜完全抵挡不住他的力气,直接拽掉,丢到了脚边。
他弯下腰,在她的身前开始画……
御凰雪正对着镜子,目瞪口呆地看着铜镜里的自己。这人在她的身上硬生生画出了一副梨花图。
“你看,我的小御儿,小梨花妖,这么娇……这么美……”
他把她推到铜镜前,让她看自己。
一头青丝如缎子一般散落下来,雪白的肌肤成了画纸,画满明媚春|光。
“知道吗,你这样子,是个男人都肯为你去死了。”
他低下头,吻住了她薄软的嘴唇,温柔只短暂出现了一刻,立刻就化成了暴风骤雨。
“乖,我要这里。”他吻过了,手指抚上她的嘴唇,哑哑地说道。
御凰雪脑子里嗡嗡地响。
他先前在大殿里,就在她腿上写了这句话,他要|她另一张小嘴巴服侍他。
“我今儿晚上不想克制,但我若不克制,会弄伤你的……”他的手掌在她的肚子上轻轻滑动几下,哑声说道:“小御儿,乖乖的……”
御凰雪又后悔开始时没放个屁给他了……宁可被他缝上,打几巴掌,她也不想那样……
她退了几步,眼睛眨了眨,手抚着肚子,痛苦地弯下腰,哎哎地大叫了起来。
“痛,皇叔,我好痛,我要痛死了……”
帝炫天笑着说:“你别装,快起来,给我坐好。”
御凰雪抬起头看他,痛苦地说道:“真痛,皇叔,是真痛……”
帝炫天还在笑,抱着她的小身子往榻上放。
“皇叔,我流血了……”御凰雪尖叫了一声,眼泪落了下来。
帝炫天一个激灵,猛地低头往她腿上看去。腿的后面,蜿蜒的红色沾在她雪白皮肤上,触目惊心。
“来人……”他一声怒吼,大步冲过去拉开了门。
御凰雪眯了眯眼睛,飞快地把掌心的朱砂水往被子上抹了几下,继续装疼。他把她摁到桌子上时,她的手不小心摁到了朱砂碗里了,这时候正好用用。
“小御儿,你没事吧。”他又奔回来,红着眼睛把她搂进怀里轻轻地摇了两下。
“皇叔,你是想痛死我吗?”她眯着眼睛,弱弱地问他。
开什么玩笑,她若真用了嘴巴,依着他平常的强悍劲儿,那她得死去八回,何况他今天还喝了酒,她的嘴今年都用不成了!
☆、第277章 (二更)
但她没高兴多久,帝炫天发现了血不对劲,那明明是一把朱砂。
御凰雪像鸵鸟一样缩在榻角不动,怎么喊她,她都不理。
帝炫天再喊她,她索性整个人都缩进了被子里,只留一篷乌发在外面轻晃。
也不知道是在笑,还是在哭?
“你真是……菟”
帝炫天满腔的火,由此消了个无影无踪,最想要的事,还是没办成。
御医匆匆过来了,人还没跪好,就被帝炫天打发走了逖。
帝炫天拽开她的被子,她身上的画是用特殊的颜料画的,也得用特殊的油脂才能洗去。她蜷缩着,那些梨花也就随着她的动作绷开了,一片一片拉得老长。臀下的那片朱砂红得可爱,让他真想俯上去狠咬一下。
他终是克制住了,把被子给她盖好,把她露在被子外的脚趾头也给她推进了被子里。
御凰雪一直缩着没动。
其实她叫一声疼,他的心就会跟着抖三抖。喜欢一个人,喜欢到了这种地步,也是他自己没有想到的。
御凰雪闹够了,倒是睡了个好觉。
他不行,他憋得慌,又兴奋,在院子里练了一会儿剑,回到桌前,把那副画给完成了。直到快天亮时,才往榻上一倒,合衣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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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晃晃的光照在铜镜上,映出她一身梨花绽放。
御凰雪的牙都快咬掉了,她洗了好久,用力搓了又搓,搓了再搓,可都没能把这些画迹洗掉。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颜料,怎么都洗不去呢?
她烦躁地拉好了衣衫,扭头说道:“走,找皇上去。”
“皇上现在正上朝。”小元轻声说道。
“他有精神上朝吗?”她拧拧眉,昨晚闹那么疯,半夜睡不着,还去练武,今天居然还有力气去上朝。
小元和小歌显然误解了,昨晚整个质子殿里只有他和她两个人,所有的宫奴都在殿外守着。只听到里面笑笑叫叫的,听得人面红耳赤。后来他大吼着冲出来的时候,又把众人吓得魂都没了,结果御医出来,小声哼了几句:是朱砂,朱砂,不是血……
到底怎么闹的,闹得满榻的朱砂红?
“那我顶着这一身梨花过日子吗?”御凰雪烦躁地说道。
“挺好看呀。”小歌和小元对视一眼,小心翼翼地说道。
早上服侍她沐浴,一身画,惊得二人眼睛都忘了怎么眨了。漂亮极了!真像雪地里盛开了一株梨花树。
“让皇上也给你画?”
御凰雪没好气地瞪了两个丫头一眼。
她才不想当帝炫天的画纸。昨天是他醉了,她才没找他算帐,今天他酒醒了,就得去拧他的鼻子。
“奴才哪敢啊!”小歌和小元连忙跪下磕头。
“起来吧,不必磕头。”御凰雪也不能找她们两个撒气,拧了拧眉,昂首走出了宫殿大门。
陆云双带着几位夫人就跪在门口,已经跪了一个多时辰了。
御凰雪一拍脑袋,想了起来。她们一大早就来给她请安了,可惜她忙着洗身上的画,根本没听进去。而且在宫外久了,这些规矩也生疏了,忘了每天早上妃嫔是要给皇后磕头请安的事。
“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千岁。”陆云双双掌俯地,给她磕头。
别人都还好,陆云双跪了一个多时辰,已经脸色苍白,摇摇欲坠,快晕倒了。
申晋站在一边,冷着脸,不满地看着御凰雪。
御凰雪瞟了申晋一眼,慢悠悠地扬起了唇角。
申晋一看就明白她在想什么,赶紧转开了头。
“云双夫人今日把一年的早安都跪了,以后不必来请安了。”御凰雪这才看向陆云双,亲手扶起了她。
“谢皇后娘娘。”陆云双抹了抹汗,轻声说道。
“你们也起来吧。”御凰雪扫向那几位夫人,宫梅芬很少在她眼前晃,今天也来了。一身绣着红梅的长裙,倒也衬得她姿容娟秀。
“你们的封谍晚些就会送到,都回去吧,明儿早上记得来请安。”
御凰雪心里生起一些恶趣味,看看这些女人战战兢兢的样子,她怎么会这么爽快呢?人的心里都住着一个暗黑的自己,这事看来是真的!
“皇后娘娘。”帝炫天的那两名侧妃俞青儿和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