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号首长第一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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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号首长第一部- 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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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思勤说,龙虾和象拔蚌太贵了,还是吃鱼吧,三文鱼怎么样?

唐小舟说,我倒不是怕贵,只是一只龙虾,我们两个人吃,不能点别的菜了。

就听你的,三文鱼肉刺生,三文鱼头香煎。

孔思勤说,你不是不喜欢吃鱼吗?一下子点这么多鱼?

唐小舟说,香煎三文鱼头非常关味的,不信你试一试。

孔思勤说,看来,你真是雍州的另类。再好的海鲜,雍州人把辣椒一放,也

吃不出味来了。雍州人的味蕾,因为辣椒的刺激,早就变得麻木了,什么好菜,

没有了辣椒,对于他们来说,也是没味的。

唐小舟说,你说的是真的。现在,雍州菜在全国非常有名,也非常自闭,总

觉得除了雍州菜,全世界都没有关味了。其实,雍州菜也就是把辣椒做到了极致,

除了辣,再没有别的味。据说,雍州人能把辣味做出一百三十种不同,可外地

人,觉得只有一种,那就是辣。相反,像广东人,他们的口味淡,味蕾敏感得多,

对于每一种细微的味道,都能品尝出来。雍州人想和广东人争一个口号,人家

说吃在广州,雍州人偏要说吃在雍州。这一场争执,恰恰说明了雍州人的狭隘。

别的不说,广州人能吃雍州的辣,雍州却不能吃广州的淡。这就是差距。

孔思勤说,我听说,因为在广东的雍州人多,现在,雍州的辣椒昔在广东,

都成了抢手货,悄量非常大。

两人坐下来,唐小舟便说,这样吃法,没有酒,味道可能会差一点。

孔思勤说,那就来一点吧。

唐小舟正想喝酒呢,他想把自己喝醉,醉了以后,人事不醒,什么痛苦全都

没了。可这话,自然不能对人言,同时又想试探一下孔思勤,便说,喝了酒以后,

没法开车了。

孔思勤说,这个你不用担心,我住的地方离这里不远,我不怕你醉得不省人事。

他们要了一瓶日本清酒。

唐小舟说,今晚,我们把这瓶酒干掉,怎么样?

孔思勤说,你真的想醉呀?

唐小舟说,你怕?

孔思勤说,我怕什么?过了一会儿,又补了一句,我有什么好怕的?

唐小舟拿起玻璃杯,分别倒满了两杯。孔思勤端过一杯,说,我喝这个,其余的都是你的。

三文鱼肉很快上来了,唐小舟端起酒杯,说,来,干杯。

孔思勤虽然端起了杯子,却不肯和他碰,说,总得有个名义吧?以什么名义?

唐小舟说,以你的关丽的名义。

孔思勤说,切,关丽是时令产品,秋风一吹,万物凋零,今天关丽明天不一

定仍然关丽。何况,我也不关丽。这个不算。

唐小舟说,那以我们的名义。

她问,我们什么名义?

他说,没有名义的名义。

她撒娇,说,不干,怎么叫没有名义?你要什么名义?我给你。

他说,好,以同事的名义。

她说,就是被,总算找到了一种名义。

她和他碰了一下,小小地喝了一口,拿起筷子,夹了一块三文鱼,蘸了芥末,

将筷子往口里送的时候,先伸出自己的舌头,将三文鱼放在舌的正中,再将舌

往里一缩。闭上口她并没有立即嚼,而是先品尝了一下芥末的味道,吞下去后,

再张开嘴,向外哈了一口气。

唐小舟端起酒杯,说,吃刺生不喝酒不行。两人再一次碰杯。

三文鱼头上来了,孔思勤最初还不想吃,她讨厌这种吃起来很麻烦的东西,

吃了半天,也没有一点内容,总觉得自己的收获与付出的劳动不相衬。

唐小舟说,吃东西体现一个人的性格,肯定你的性格应属于外向的,且风风

火火,甚至有些急跺。可在省委办公厅,一点都看不出来。

孔思勤说,省委办公厅是什么地方?就算是一块石头,也磨圆了,还能有性格吗?

唐小舟问,你喜欢这里吗?

   孔思勤说,谈不上。不过,经历了这么多,我慢慢也明白了,一个人,肯定

需要一些经历。你要活着,就得有一个平台。喜欢不喜欢,是次要的,关键是平

台要足够大,足够大你才会有发展空间。喜欢这种事,是一种感情,而感情却是

可以变的。如果你每天对自己说一百遍喜欢某个东西或者某个人,就算你再讨厌

这种东西或者这个人,喊了几年后,相信一切都改变了。

唐小舟说,难道说,你不相信爱情?

孔思勤说,相信呀,爱情就是你对自己说,你爱他,结果,你真的爱了。以

后的某一天,你对自己说,你已经不爱他了,结果,你就真的不爱了,爱情消失了。

唐小舟开玩笑说,你这样说,让我觉得爱情就像你养的一条狗,你叫它过来,

它就真的过来了,你叫它走,它乖乖地走了。

孔思勤说,不错,我觉得这个比喻很贴切,爱情就是你精心养的一条狗,一

条很漂亮很迷人的狗。

唐小舟好奇地问,你恋爱过吗?

孔思勤笑了,说,你以为女研究生的感情生活,就一定是白纸一张?

唐小舟说,倒不是,只不过,我没想到,你对感情看得这么开,或者说看得这么透。

孔思勤说,什么叫感情?感情其实是一种极其私有化的情绪。你把对方当成

你的私有物品,又骗自己说,这是爱。有一天,你发现他不是你的私有物品,你

觉得自己受了巨大伤害,那不是因为她原本就不是你的私有物品,而是因为你觉

得你的东西被人偷了。

这句话点到了唐小舟的痛处。他确实觉得,自己的东西被人偷了,而且是极

其宝贵的一件东西。虽然他并不喜欢那件东西,可那毕竟是他的东西,他早已经

向全世界申明过所有权。这不是在挥卫爱情,而是在挥卫感情所有权,就像国家

挥卫领土完整。天下有哪个国家能够容忍自己的领土被人无端侵占?别说侵占全

部,就算是侵占一点点,都会酿成国际事件,弄得不好,还会爆发战争。同样的

道理,人家的情感领地,自然也不容他人侵占。换个角度看,人又有一种天性,

那就是侵占他人领地的天性。

唐小舟说,真没想到,你是这样看待爱情的。

孔思勤看了他一眼,转过头,目光飘向窗外。她抬起一只手,指着窗外那个

霓红灯广告牌说,看到那个广告没有?

唐小舟顺着她的手指望去,那是一个月饼广告。时间过得真是快,转眼又快到中秋了。

那个广告架在顶楼上,十分醒目,可他不知道她的用意。他问,是啊;看到了,你想说什么?

她说,小时候,我们吃的月饼是不包装的,最多也就是包一层薄纸,堆在商

店里卖。大家都知道,那东西叫月饼。现在呢?所有的月饼,都要包装了,一家

比一家包装得好。包装得好,就不是月饼了?它还是月饼。爱情是什么?就是那

月饼,最本质的东西只有一个,就是人的交配权。无论你用感情也好爱情也好,

什么五花八门的包装,她的根本,还是人的交配权。

唐小舟觉得身上有点发寒,同时也觉得,研究生就是研究生,看问题真是与

众不同,她的话力透纸背,一针见血,就像手术刀一样,割开现象见本质。另一

方面,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聊了聊这个话题也蛮有趣,便站在她的对立面,说,

按你这样说,我们不需要法律或者道德了,只要遵从一个原则,人的交配权,就

像动物那样。

孔思勤说,可人生活的世界,被叫做社会,动物生活的世界,叫世界。这就

是不同。社会的法则是法律道德和铁序,任何对法律道德以及铁序的反叛,都可

能受到社会法则的惩罚,而不是动物法则的惩罚。这是社会属性范畴的东西,而

不是动物属性范畴。交配权是动物属性范畴,或者说是动物本能。感情的占有性;

是动物属性决定的,而感情的私有化,是社会属性决定的。

孔思勤的话,似乎句句都有针对性,或许,她听说了什么,有心想劝说他?

此时的唐小舟,哪里是这些话所能劝解的?她越这样说,他越感到郁闷,又不能

将心中的块垒吐出来。酒入愁肠,郁结就更加牢固。一瓶酒喝得差不多的时候,

他已经醉了。

孔思勤感觉到了他的醉意,提a他,是不是别喝了?

他说,我没事,我可是一斤的量。

孔思勤以为他真的没事,陪着他将那瓶酒喝完了。

唐小舟还要酒喝,孔思勤才真正意识到,他是真的醉了,无论如何,不让他再喝。

唐小舟倒也没有坚持,结了账准备离去的时候,走路已经有些不稳

孔思勤只好搀着他往外走。出门下了楼,车肯定是不能开了,孔思勤问他,

是去我那里,还是送你回家?

他说,我不想回家。

她说,那去我那里,不过我那里很简陋

他说,你把我扔在这里,我就睡在这里。孔思勤说,你睡这里,明天肯定上报纸的头条。

好不容易到了孔思勤的住所,这是一套单身公寓。办公厅因为没房子给她安

排,便给她报五百元租房费,她自己贴了三百,租下了这套单身公寓,看上去还

不错,干净整洁,里面挂了很多饰物,很温馨。唐小舟醉眼朦脆,当然看不到这

些,进门之后,倒在了她的床上,很快就睡着了。

睡了一觉醒来,睁开眼一看,不知身在何处,只见自己睡在一间很小的房子

里,房中弥漫着一股很淡的香水味,一盏桔黄色小灯,有一种梦幻般迷离的感觉。

他觉得头有点痛,嗓子干涩,胸中有一种火辣。他能想起的是,昨晚喝了酒,

却一时未能想起跟谁喝酒或者喝了多少。他想找水喝,翻身而起,动作大了点,

惊动了睡在沙发上的孔思勤。

孔思勤一下子坐起来,对他说,你醒了?

看到灯光朦脆之中的孔思勤,唐小舟想起了两人喝酒时的情景。至于后来是

怎么回事,他是怎么到这里来的,又是怎么睡下的,鞋袜之类是怎么脱的,他想

不起来了。

她走到床边,弯下身,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问她,好点了吗?

他是坐着的,而她站着,身上穿的是一件很薄的睡衣。睡衣很松,就在她弯

腰的那一刻,乳房的轮线,完关地呈现在他的眼前。尽管她躬身的时候,身体档

住了光线,她的整个胸脯,几乎看不到光,以至于乳房的轮廓,呈现一种幽暗的

黑色,不过,灯并不在她的正面,恰好有一点微弱的光从侧面穿过她的睡衣,斜

抖地照在乳房的侧面,令那部分孤线,显得如此的触目惊心。

他说,有水吗?我想喝水。

她转身而去,说,我估计你醒来要喝水,我凉了开水。

他看清了,这是一间单身公寓。公寓被隔成了两部分,进门是一个小空间,

中间是一扇推拉的铝合金玻璃门,门的另一边,应该是厨房和厕所。孔思勤走去

的地方,正是厨房。他是第一次这样看着她的背影,背部的一大半是裸露的,整

个上肢,有一种向上伸展的感觉,就像一只蝴蝶,震动着翅膀向上飞。他突然明

白,有些女人,背部曲线最为生动优关,而有些女人,从背部看,非常埋汰,关

键就在这个向上或者向下的趋势。向上则挺拔流畅,向下则不够伸展,显得收缩

自然就少了张扬和释放。因为睡衣很简洁,她的腰部曲线非常清晰,细细的,

随着腿部的运动,轻微地扭动着,很有韧性。腰部以下,线条又开始奔放,到了

臀部,便开始膨胀,像是两瓣绽开的莲花。

孔思勤将水端来,不是递到他的手里,而是直接送到他的唇边。

唐小舟弯下身,用嘴接了杯沿,大口地喝着。孔思勤为了看清他喝下去的进

度,身子向前勾着,头偏向一边,努力看着杯子。她不太可能望到杯子里的情况;

却本能地做出这样的动作。到了后来,杯子倾料的料度,不够唐小舟喝水的进

度,他伸出自己手,托着杯子,手就和她的手握在了一起。

水喝完了。她略显犹豫,还是将手和杯子一起抽出来。她问,还喝吗?

他说,刚才好像全世界都着了大火,不过现在火已经浇灭了。

她将杯子放到面前的茶几上,又回到沙发,躺下来之前说,再要喝,你叫我

唐小舟见她躺了下去,头对着他,乌黑的长发,牵在沙发上,有一些发梢吊

在沙发的扶手上,如黑色的瀑布。他有些不忍,说,你睡床吧。

她问,你呢?

他说,我睡沙发。

她说,那不行,沙发太短,你的脚伸不直。

他说,你还是睡床吧,这样我的心里会不安,根本睡不着。

她想了想,说,那你也睡床。

他说,我还是睡沙发吧,我怕我管不住自己。

她从沙发上起来。走到床边。坐下来。说。上帝派我来考验你。

他说,上帝太残酷了,我怕我经不起考验。

说着,他将脚往床下放,低头去找鞋,准备去沙发上睡。她一把将他从背后

抱住,说,我不让你去。

他猛地愣住,一阵冲动如潮水般凶涌而来。他努力地控制着自己,说,我先

去洗个澡。

她犹豫了一下,松开了他。

他穿好了鞋,站起来,向卫生间走去,准备洗澡。进了卫生间才发现,里面

没有施鞋。他拉开卫生间的门,见她站在门口。

他问,有施鞋吗?

她说,我这里没有男人用的东西。

他轻轻地哦了一声。

她说,不过,你可以用我的,只要你……她侧过身子,从他的腑下钻过,走

进来,对着洗脸架上的毛巾说,这个是洗脸的。又指另一条说,这个洗澡,那个

是楷脚的。

她站在他的前面,头部摆动的时候,头发被轻轻甩动,发梢划过他的身体,

像一阵风吹过。尽管他一直想克制,终于还是控制不住,双手伸出,从背后抱住

了她。她先是全身震了一下,却不动。他的双手开始上移,从她的腹部移到了胸

部。她没有戴胸罩,胸前的两团肉,柔柔的,火一般滚烫。那一瞬间,她的胸

猛地向前挺了一下,头向后仰,贴着他的脸,然后向后转,并且向后伸出自己的

右手,摸他的脸。他将头向下弯,接住她的唇。她的唇比奶子更加滚烫,他觉

得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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