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般情况下,该船翻倒后能自动扶正。翁以煊热情地向我们介绍着他的船:
“下面这是个风车,后面这儿还有一个太阳板,我们就是靠风能和太阳能发电。在可能的情况下,基本上都是用自然能量。这个可以左右摆动的是一个烧气灶。因为船在行驶的时候,船是会斜下来的。它就能够一直保持平稳,煮水的时候水不会溢出去。我还很喜欢这种蒸汽的锅,底下可以煮水煮面煮饭,上头如果我吃海鲜的话就能清蒸一下。这就是最省事的。因为到海上有些东西不是特别干净,我都主张吃煮熟了的东西。一般在海上我们的食物是这种意大利的面食,还有我们中国人的这种面,当然还有米了。那米就很简便。吃的东西有很多不同的种类。有的时候我们可以吃罐头。比如说风大浪急来不及做饭,吃点罐头。但是我一般出去的时候,都喜欢吃新鲜的食品。就是海鲜。这是我们的锅碗瓢盆,然后这是我们的香料配料。我们还有一个小冰箱,这些食物都可以放在里头。因为变成三个人了,我怕淡水不够,就在这底下装了一个淡水液化气。这是我们的厕所,这个地方也可以淋浴,所以你看我们很享受的。我们用的水现在主要是自己带,然后到时候也会淡化一些海水,但是淡化海水需要电,所以我们就看情况。看我们的供电能力,我们最主要要保障通讯。你看座位底下就是个大水箱。然后那边座位底下也是个水箱。一个礼拜是没问题的。大概能装个100加仑的水。”
为了配合宣传,方便报道,凤凰卫视还对“信天翁号”的通讯设备进行了全面“更新”,在原有设备的基础上,安装了GPS全球卫星定位系统、实时航线追踪系统、卫星电视直播系统,也有电视拍摄计算机编辑系统和卫星上网。他的“信天翁号”也要更名为“凤凰号”。船身心爱的蓝色也将重新漆成金黄色。这让翁以煊感到恋恋不舍。多年相依为命的这艘小船对他而言早已变成一个梦,一个家。
第二天是农历六月六。六六大顺,是个吉利的日子。新翻修好的“凤凰号”就选在这一天试帆。新鲜出炉的凤凰号要展开属于自己的第一次航行。虽然只是在维多利亚港内兜个小圈子,翁以煊依然十分重视。焕然一新的帆船和令人期待的新航程都为他的航海生涯关注了新的色彩。船工将船放下水时,要搞一个传统的祭祀活动。在西方,船员会在这一天,用绳子把一瓶香槟酒吊在船头高高的桅杆上,然后给它拉到岸上,靠着打秋千似的悠力,把这瓶香槟酒悠到这个船头上打碎。而在香港,则要杀只乳猪祭祀海神。这些活动主要是为了图个吉利。翁以煊不太注重这些形式。他说入境问俗就可以。
第四部分与信天翁一起翱翔(4)
简单而隆重的下水仪式标志着新的航程即将开始,也预示着翁以煊将又一次和家人长时间的分别。虽然20岁离家求学,在国外已经20多年,但在开始航行之后他才真正体会到对家和亲人难舍的牵挂。
“一个人在海上名副其实是个海外孤子。我想家庭,都是在航海的时候。有时会特别向往家庭的温暖还有亲热。我在船上非常的寂寞,回到家之后父母很久都没见到了,我们家里很热闹,所以我每次回家的时候都很高兴。”
一人在海上飘摇,家中的父母也寄予儿子深深的牵挂。
“他过合恩角的时候,他告诉我们合恩角是非常不好走的地方,就正像人家登喜马拉雅山似的。所以有一段时间没消息,我们是非常非常想他。但是白天也不能多说,我们就有的时候做梦的时候也有的时候梦见他。
“他老不回来的时候,我血压都高了。最近血压也平稳多了。有个人说话不寂寞。他回来的时候,本来想让他更高兴一些。所以我跟他哥哥,我们一起到机场去接他。接他看见他的时候,三年多不见了,快四年了,所以非常非常的开心。”
问及翁以煊以后想往什么方向发展,他说还是要跟航海有关。“但是也说不定,我环球航海本身就说明我是开放的。对任何一种新鲜东西都可以。如果它适合我的愿望我都会积极地参与,所以我并不给自己限制到任何一个东西。只是根据实际需要根据现实状况,靠我自己的能力来决定。现在有人说不是征服自然,是这个被自然所接受。这其实就是一种不同的说法。那回我去合恩角,我准备了很长时间,准备了很久,最后终于闯过合恩角。那闯过合恩角这个过程本身呢,我遇到过很多大风大浪。而到最后的时候呢?这么一个可怕的地方,居然是风平浪静。它那风过去了,风过去了然后它有那么一天,非常平静的一天,那这个时候我觉得我跟自然有一种对话。也许自然看到我心太诚了,也许自然呢就有一种表示。在这种时候你的感觉非常的美,或者说你征服了自然,或者说你被自然所接受。我不在乎这个措词,但是我在乎这个感觉。真正的感觉是你有一种对话,就是说自然不是一个没有心灵的东西,那这种东西只有经过相当长的时机跟自然的接触才能够得到。这也是我这么长时间航海得到一个最大的收获。”
说起将来,还是光棍一条的他说,航海结束后会考虑结婚、找一个地方定居。“我不是那种老顽童一辈子的人。我也想安家立业了。我也不能老这么孤单的生活。而且人总会老的,人也要死,要是有后代的话,能够看到自己生命的延续。我跟你讲有一个事特好玩。我爸爸从来没航过海,也不懂得航海,他也不可能再去航海去。但是我航海的时候我告诉他。我一个朋友给他买了一张很好的海图,我到哪给他讲讲当地的事。他特别有兴趣。他虽然没去航海,但是他通过我他也去航海了。他整天在这地图上测这个位置,那很有意思的。到处找这个资料,看这个国家怎么回事,知道你到哪了。很可惜人是要老的,要衰老的,但你要想个办法,就是说让这衰老…变得没有那么恐怖。用不同的方式去欣赏人生。
“当风起来的时候,我的船就像刀子在水上滑似的,又稳又快。”也许多年以后,希望翁以煊能将这个故事对着他的孩子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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