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名波斯人两男一女,年龄看起来都不过三四十岁左右,但是一身武功,却是堪称惊人,明教的三法王都是一流高手,但是和他们交起手来,却是束手束脚,一拳一脚发出,明明已是必中的,却都被对方以怪异的身法躲过,并且还趁机给三**王以反击。
岳无笛目光烁烁,论真实功力,那三名波斯人也未必比明教三王要强上多少,但是凭借着圣火令武学,却是硬生生逼得明教三王渐渐落入了下风。
再这样下去,不出五十招,恐怕明教三王就要纷纷落败了。
岳无笛微微皱眉,目光已经紧紧锁定住了那三名波斯人,只要他们出杀手,岳无笛瞬息之间,就能欺近前去救下明教三王。
然而就在这时,那名正在观战的波斯老者忽然用古怪的汉语出声道:“停!中土分教的人实在太弱了,愚蠢的儿子死在他们手上无怨别人。妙风使,流云使,辉月使,你们都回来吧,不要伤了我们的属下。”
那两男一女三名波斯人正处在上风,交手的节奏都由他们掌控着,听到老者的话语,顿时都在地上一滚,瞬间就脱离的战圈,回到了那九人身边。
三法王听到那个波斯老者讥讽的话语,都是大怒,本来还想趁机反击,结果那三名波斯人退走的方式太过古怪,出乎了他们的意料,招式发出之后,却是打在了空处,见人家已经罢手,互相看了一眼,也向后走了几步,来到岳无笛身前,惭愧地道:
“属下无能,未能胜过对手,丢了本教的颜面,请教主责罚!”
岳无笛神色淡淡,就算这风云月三使武功甚高,他也不惧,何况明教中高手如云,即便是今天没有他在,乱斗之下,也绝对不会让波斯人占了便宜。
他担心的是,波斯明教之人,明知道他们和明教总体实力有这样的差距,还敢把自己陷入在光明顶,这其中要是没有什么依仗,岳无笛实在是难以相信。
“他们用的是圣火令上的武功,怪异无比,你们不熟悉之下吃亏也是难免的。”安慰了一下明教三法王后,岳无笛的声音突然变得冷冽了起来,道:“但是谁让你们放波斯明教这么多人上光明顶的,明知道他们来者不善,为什么不拒他们于十三道天险之下,而将他们引进险关之内,有现成的优势不用,为何非要舍弃?”
四**王都被岳无笛的怒火吓得一颤,互相对视了一眼,脸上都有些许愧色,陆绝尘苦涩地道:“是我等大意了,见波斯人人数不多,以为我明教数千教众云集光明顶,就算没有天险,也能轻易得压制他们。”
“但是结果呢?”岳无笛心中一跳,他从陆绝尘的语气之中听出了一丝不对劲,难道说,现在光明顶上。真的已经不由明教控制了么?
这只是他预料之中最坏的结果,根本没有多大可能会发生,起码,到了现在岳无笛也没有想出波斯明教之人,凭什么在这数千明教弟子的包围之中,掌控住局势?
陆绝尘言语中流露出悔恨之意。道:“实在是属下们无能,让他们……”
陆绝尘还没说完,对面刚发话的那个老者再次开口,道:“阁下便是明教中土分教教主么,我是波斯总教十二宝树王之一,这位是总教的圣女殿下,你还不过来参拜,更待何时呢?”
老者的口吻是平平淡淡的,但是说出来的话语。却是嚣张霸道到了极点,竟敢让岳无笛这位堂堂明教教主,去参拜他波斯明教里面的一位法王和一位圣女。
明教众人都是大怒,但却是硬生生地忍住了,愤怒的情绪让他们这些桀骜不驯的豪杰眼角都在抽动,煞气闪闪,但是却是敢怒而不敢发。
岳无笛大是惊奇,看了四**王和自始至终如石头人一般的石中卿一眼。便对宝树王冷笑道:“你们是波斯明教的宝树王和圣女,本座是中土明教的教主。论位分,本座在你们之上。你们来我中土明教,若是为了一叙两教之间的渊源,那你便应用外臣的礼节参见本座,何谈让本座向你们参见?但你上光明顶若是为了将我们中土明教数千英雄好汉尽皆打败收服,这些人手恐怕还不够。有什么法宝尽管亮出来吧,若是没有,今日便是你们的死祭!”
宝树王怪异地大笑三声,而后说道:“分教主果然是快人快语,我们总教人数微博。敢上你们的光明顶,自然是做足了准备的,不怕你们不服从。分教主请看,这是什么?”
岳无笛瞳孔猛然一缩,该死,居然是火药!
难道这个时代就已经有威力强大的火药了么,在这个时代,火药不是还只能用来当做烟花爆竹么?
岳无笛死死盯着宝树王手里的那枚黑乎乎的球体,上面一根黑乎乎的引线,两者构成了一个恐怖的形象,没有人比岳无笛更清楚这东西的恐怖破坏力,问题是宝树王手里的火药是真是假,如果是真的,又强大到了什么程度。
“这是明尊的怒火,独属于我们波斯总教的神器,现在邪恶的西方异教徒已经率领无数铁蹄,在明尊辉煌照耀的国度,肆虐了将近百年,那里已成为焦土。明尊虔诚的信徒虽然拼死惩罚异教徒,无奈邪恶的人杀之不尽,我们波斯总教战到了最后一步,高贵的教主都已侍奉明尊而去,无数虔诚的信徒,都在烈火中得到永生,不在尘世。但是明尊的光辉,要在人世中保留火种,该死的异教徒,应该斩尽杀绝,我带着明尊的旨意,以我手中明尊的怒火为证,询问你们沦落东方的明尊信徒,是否愿意真诚地沐浴在明尊的荣耀下,归顺明尊在人世唯一的代表,波斯总教?!”
“如若归顺,我将带领你们,以明尊的怒火,涤荡西方那些邪恶的异教徒。如若不真诚地归顺,那么你们将葬身在明尊的怒火之下,灵魂不能前往光明国度,永世在地狱中沉沦。”
“现在我们的脚下,已经被明尊的怒火所充斥,归顺或者背弃,聪明的分教教主,请你同你的属下认真商谈,而后给我们答复。”
宝树王虔诚的声音响起,但是岳无笛却是听得浑身发寒。光明顶上,已经埋满了火药了么?他们是怎么做到的?明教这么多人,都是死人么?
岳无笛不由地将眼睛望向石中卿和四**王,除了石中卿始终一脸淡漠冷峻的神色,不将生死毁誉放在心上的态度外,四**王都是脸色难看无比。
“这个老胡子说的是真的?”岳无笛尽量让声音平淡下来,但是内心之中,却如雷鸣一般,这个世上任何险境他都可以视若无睹,皇宫大内都可来去自如,唯独面对火药这种东西,他心中没底。
沙通天涩声道:“是真的。”顿了顿,又道:“他们每个人在衣服之内,都藏着几枚明尊怒火,光明顶中间地段内,都被他们在不知不觉间给埋满了,所有的引信都微微露出地表,地表上被他们从洪水旗中抢来了石油铺满,只要稍微遇着一点火星,石油燃起,明尊怒火便会一同爆炸!他们引爆过一枚,威力摧山破石,不是血肉之躯可以抵挡的……”
岳无笛看向远处,在光明顶中心的那块地段上,果然是黑乎乎地铺着厚厚的石油!他双眼泛出冷芒,在高手如云的光明顶上,居然被人在不知不觉间埋满了火药和石油,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虽说火药这种东西在中原和西域都很少见,绝大多数一辈子都没有听说过世上有这种东西,以致于连沙通天这样的高层也听信了宝树王的胡说,认为是明尊的怒火。
但是把波斯明教之人放进了光明顶上,难道还知道监视么?让人在自己的地盘上,每个人埋下两枚火药,还让风云月三使夺走了洪水期的水龙喷射石油,这得是多么自大才能导致这种结果?
现在没工夫思考明教的纪律和警觉性,宝树王还在高举着他那所谓的“明尊怒火”,等待自己的答案,岳无笛觉得要是自己拒绝,这些疯狂的宗教人士,也许真的会毫不犹豫点燃石油,点燃火药,和自己这些邪恶的异端人士同归于尽。
“宝树王阁下,明尊是我们共同的信仰,他的怒火不应该对自己的信徒爆发,是什么样的原因,让你手持明尊怒火,对我们明教同胞加以威胁?是为了权势?是为了钱财?还是为了武功心法?”岳无笛强忍着不适,学着宝树王的口吻,和他交谈。
眼下最重要的是安抚住宝树王那颗狂躁的心,并且试探双方有无谈判的可能,毕竟石油一旦点燃,火药一旦爆炸,死的可不光是中土明教弟子,他们波斯明教,也将死无全尸。
岳无笛不相信,他们这些人真的会视死如归?能够不用死也会毅然决然选择死?(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五章谈判
宝树王的神情缓和的下来,道:“分教教主阁下,正如我刚才所言,在明尊辉煌曾经照耀的国度,有两股邪恶的异教徒正在殊死征战,他的的战火,燃烧到了明尊的麾下,让我们差点万劫不复。”
“明尊需要他的信徒争取回他的荣光,总教已经近乎覆灭,教主被杀,十二宝树王只余下我一个,无数信徒被异教徒凌辱折磨,我们无能为力。听闻在遥远的东方,明尊的光辉仍然照耀人间,但是他的信徒却被迷蒙了心智,所以我们不远万里,前来带领你们,这些迷茫的羔羊,将明尊的旨意传递给你们。接受我的统领吧,驱逐邪恶的西方异教徒,是我们神圣的使命,是每一个明尊信徒应有的荣耀!”
岳无笛哈哈一笑,道:“原来宝树王阁下,是想收编我们中土明教,去帮你们和西方的十字军战斗,哈哈,哈哈。”
宝树王虔诚而热切的神情微微动容,道:“分教教主在遥远的东方,竟然也知道那群邪恶的异教徒么?”
岳无笛大笑一声,道:“当然知道,这是明尊告诉的,本座身为中土明教教主,统领数千明教弟子,中土明教的信徒遍布八万里山河,理应是离明尊最近的人,明尊有旨意下达给本座,乃是寻常事尓。”
宝树王的面色绷紧了,说道:“你怎么可能是离明尊最近的人,明尊的光辉在波斯诞生,波斯人才是明尊最亲近的子民。”
岳无笛哈哈笑道:“宝树王有所不知,明尊的旨意告诉我,西土和波斯,都已被邪神玷污了,他光明的国度都受到了侵蚀。只有中土。居住着善良而正义的神灵,热情而好客,明尊已经决定搬来了中土,与天帝和佛陀做朋友,也好过和那些虚伪的西方神灵做邻居。”
“明尊任命我为他在人间的代言人,命令我将他的光辉。在中土传遍。也曾吩咐过我,他在波斯,还有一群可怜的信徒,被人征伐,居无定所,明尊嘱托我将他的光辉传遍中土后,一定要去收留他那些可怜的信徒。”
“没想到,明尊的光辉还没有传遍中土,宝树王你们就出现了。按照明尊的旨意,本座当然是会收留你们的。宝树王又何必以火药相迫呢?中土明教和波斯明教同源分流,都信奉伟大的明尊,坚信光明和正义,不应该有那样愚蠢而残暴的行为,坐下来商谈才是我们的风度。”
宝树王的声音充满了愤怒,他才不相信什么明尊会有旨意给岳无笛,大声地说道:“分教教主阁下。你不要伪造明尊的神谕,无穷烈火的焚烧。将是你不能承受的痛苦。我带着明尊的怒火而来,你们中土分教,若不归顺,便只能在烈火中得到净化!”
岳无笛冷笑道:“火药虽然可怕,但是我一心要逃,也未必能杀得了我。我只是为我这些部属,才和你商量。你如果非要点燃石油和火药,那我们便同归于尽,那又如何?相信这也不是你们想要的结果!”
宝树王的脸色阴晴不定,他从来不是虔诚的信徒。为了虚无的信仰可以连生命都不顾。波斯遭受十字军和伊斯兰的战乱,波斯明教遭受池鱼之灾,教主被杀,十二宝树王也只剩下他一个,几乎可以说是近乎覆灭了。
他们在波斯的土地、人口和财富,尽皆被掠夺,如何能够甘心,听说中土明教曾经盛极一时,现在也衰落了下来,所以宝树王才带着仅剩下的手下,和自己研制的火药,到中土明教来放手一搏,希望能够收服中土明教,带他们回波斯征战,抢回自己失去的财富。
火药是他秘制的武器,从未被人知道过,所以能够轻易地带上了光明顶,这种黑乎乎的圆球没人在乎,让他们得以轻松地埋在了地上。风云月三使武功高强,出其不意抢到了明教喷射石油的水龙,石油铺在地上,将所有的火药连接在了一起,一燃一燃,一爆俱爆。
宝树王已经一无所有了,他认为一无所有的人是最不在乎生命的,所以他敢拿同归于尽要挟岳无笛投降,但是被岳无笛云淡风轻的外表和强大的自信所感染,一时竟有些犹豫不决,事到临头,竟生出恐惧之意。
世界上绝对有人能够不把自己的性命当做一回事,但是这些人中,绝对不会包括宝树王。
波斯明教最后的恶战中,他便是因为贪生怕死,才成为了十二宝树王中唯一的幸存者,抱着收服中土明教,抢回财富的念头想冒一次同归于尽的险,终归抵受不住死亡的可怕威胁,一时沉默无言。
这就形成了一个僵局,宝树王不敢轻易放言同归于尽堵掉自己的后路,而岳无笛,也不敢过分的刺激宝树王,免得他急怒之下,作出不理智的事情。
那个戴着白色面纱的波斯明教圣女,始终是一言不发,静静地站在宝树王的身边,她这个地位崇高的圣女仿佛是一个摆设。
风云月三使护拥在宝树王和圣女身边,他们是波斯明教中武功最高者,但是论及地位,却是在圣女和宝树王之下,这种时候显然没有发言权。
明教中,在场地位仅次于岳无笛的是石中卿,他表面是石头,实则是要命的刺客,不管哪一种身份,都注定了他沉默寡言的性格,教中只有身份相当的人在场,他就绝对不拿主意,只管杀人。
四**王是明教的柱石,平时岳无笛不在,教中事务便是由他们处理的,其中王猛嗜好武学,白夜性格阴毒,沙通天为人四海,只有陆绝尘处事精明,所以虽然他在四**王中排位最末,大多时候,却都是他在拿主意。
见岳无笛和宝树王都沉默了下来,闭口不言。陆绝尘心中一动,说道:“先前我们教主未回来之时,你们便提出过比武论胜败。现在我们教主回来了,你们还可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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