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雕之武穆遗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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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雕之武穆遗书-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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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这个人还在世上,那么要杀老太监,真是难上加难了!”岳无笛心中感慨,但转眼他就恢复了斗志,他还很年轻,武功总有一天会胜过老太监。甚至于,胜过老太监背后的那位“伟大的存在”,也不是没有可能!

当下,他问道:“那位‘伟大的存在’是谁?”

郑春道:“我也不清楚,老怪物对他讳莫如深,只是偶尔会提起,说起那人的时候他总是一脸的崇敬,就像是在谈论主子一样。”

岳无笛沉思半晌,想不出什么头绪,便先按下此事,他转头对小眉道:“这两天你在宫中,可听说了和刺客有关的消息?”

小眉知道了岳无笛是郑春的救命恩人,也变得恭敬起来,她回答道:“听宫女们说,昨夜有四个刺客夜闯皇宫,结果两人被捉住,一人被神秘人救走,还有一人不知所踪。”说着他看着岳无笛,似乎在说,那不知所踪的刺客就是你吧。

岳无笛皱眉,暗道:“青丝鹿王被神秘人救走了?难道明教还有人在外面接应?”

现在万寿道藏在青丝鹿王手上,青丝鹿王既然逃走,一定会马不停蹄地将道藏送回明教总舵。岳无笛想要得到万寿道藏,唯一的办法,就是寻找明教的光明顶了。

光明顶后世是在昆仑山上,岳无笛是知道的。可是如今,光明顶是不是已经搬迁过去了,岳无笛就不得而知了。

“明教既然在中原已销声匿迹,那么已经迁往西域的可能性就很大了。我且去昆仑山找找看。”转念一想,岳无笛就决定了西行。

他对郑春和小眉道:“你们在花蕊殿,好生服侍贵妃。”

两人虽然奇怪,却不敢多问,连声答应。

岳无笛又道:“你尽力打探老太监背后那人的消息,我下次过来,希望有所收获。”这句话自然是对郑春说的。

郑春答应道:“一定不负您所托!”

岳无笛“嗯”了一声,推开门出去,身子一纵,在夜色中闪了几闪,便消失不见。

郑春怔怔地望着岳无笛消失的方向,喃喃道:“我什么时候,武功练到恩公这种地步,就不怕那老怪物了。”

忽然一道红影掠了进来,郑春一句“恩公”正要脱口而出,却感觉到一股他熟悉而又痛恨的气息,连忙闭住嘴巴。

那红影鬼魅般的出手,一道真气射出,宫女小眉应声而倒。

郑春又怒又怕,他颤声质问:“你对他做了什么?”

红影冷哼道:“你一个太监,竟然这么关心女人,真是可笑啊。你放心吧,为师只是点了她的昏睡穴道。”

郑春察看了小眉鼻息,放下心来,将眼中的痛恨深深地隐藏,对红影恭敬下拜:“徒儿叩见师傅!”

红影正是那打伤了岳无笛的红衣怪人,他此刻脸色仍有些苍白,想来伤势未愈。他对郑春点头道:“起来吧。”

忽然他眉头一皱,冷声问道:“你的胳膊呢?”

郑春依言站起,恭声回答道:“昨夜皇宫有刺客来袭,放怪蛇咬伤了徒儿,那蛇毒性甚烈,徒儿不得已自断了一臂,才侥幸活了下来。”

红衣怪人脸色奇异,似惊奇,似惋惜,似嘉许,他沉声道:“你很好,做得很好。咱们这些做太监的呐,生来就给人瞧不起,所以咱们必须得狠一点,对别人狠,对自己要更狠,你这次做得不错。”

又道:“可惜,你断了一条胳膊,武功有损。不过你放心,咱们练的葵花宝典是当世绝技,连那位伟大的存在都赞许过,他曾言,宝典直指天人化生之道,你好好参悟,将来就算只有一只胳膊,也可以纵横天下,没人欺负得了你!”

郑春躬身受教,他想起岳无笛交待的事情,连趁机询问道:“师傅,那位伟大的存在究竟是谁呢,难道比您还厉害么?徒儿却不相信。”

红衣怪人脸色一变,厉声叫道:“不该你问的,你别多问!”

郑春吓得一颤,连恭声应是,不敢再说话。

红衣怪人见他的恭敬模样,点了点头,颇为赞许,心想这个传人倒也不错,便缓下声音道:“我见这小宫女抓药,便过来瞧瞧,果真是你出事了。伤口让我看看。”

第二十五章一见钟情

时值三月,江南之地草长莺飞。

岳无笛告别母亲苏柔后,就挎着包袱,一路向西而去。

这天到了上饶地界,天色已晚,岳无笛见镇上一家客栈,招牌上写着“鹅湖居”几个大字,不由暗暗好笑,看来南宋的商人就已经学会用名人效应来招揽生意了。

这个年代的上饶,有两处湖泊十分出名,其中一处就叫做鹅湖。鹅湖因朱熹、辛弃疾等大儒文豪相会于此,谈论抗金治国之事,在士林中地位尊崇。

而另一处湖泊,就是辛弃疾隐居之地,带湖。

岳无笛既然经过这里,便决定明日一早,就前往带湖山庄拜访辛弃疾——那是他前世今生的偶像!

当下他要了一间上房,添灯读起了兵书,想着明天就去拜访辛大人,临时抱佛脚添些墨水,聊胜于无吧。

正读的入神,种种奇思妙想在脑海中晃荡着,忽然隔壁传来一阵琴音。

琴音铮铮作响,透出一股惨烈杀伐的气息,令人心惊。

岳无笛不由被琴声吸引,侧耳聆听。他在临安城,琴音听过不少,但不是讲述才子佳人,就是表达怀才不遇,像这般肃杀的琴音,他还是第一次听到。

忽然琴音一变,似有风吹海浪声,浪打礁石声,隐隐传来。岳无笛闭目聆听,似乎见到了一个孤弱的少女,独驾一叶扁舟,在惊涛骇浪之中挣扎,她柔弱无助,凄惶绝望。琴声如泣如诉,如歌如哭,让闻者油然而生恻隐之心。

“都说琴由心生,这琴音悲苦,又透出如此浓烈的杀伐之意,想必抚琴之人遭受了什么不平之事,才会如此。”岳无笛暗暗想道。

忽而琴声再转,时快时慢,时缓时急,缓时如一潭深水,幽静中隐藏着神秘,快时如九天瀑布奔腾直下,携万钧雷霆之势,杀气腾腾。

“静若处子,动如脱兔,好!好琴艺!好功夫!”岳无笛突然拍案叫好,这琴音之中竟然蕴含着深奥的武学道理,让他又惊又奇。

琴声戛然而止,隔壁传来一声清脆的冷哼,似乎对岳无笛打断她弹琴极为不满。

岳无笛吃了一惊,没想到奏出这曲杀伐之音的人,竟是个少女。而且瞧她琴声之中蕴含的武学道理,功夫大是不弱。

当下他好奇心起,隔着墙壁搭话道:“在下岳无笛,无意中得聆姑娘清音,心感佩服。适才激动之下,唐突了姑娘,多有得罪,望勿挂怀。”

那少女声音清冷,道:“罢了。”

岳无笛见对方似乎不想多说,便也不再开口,继续读起武穆遗书上记载的兵法和武学道理。

一灯如豆,古卷斑驳,直到三更时分,岳无笛才熄灯躺下。

他睡眠极少,寅时夜色正浓,他便已醒来,一身劲装短打,出门去了。

夜读书,早习武,这是岳无笛这十余年来,养成的习惯。

在市镇之中习武并不安全,因此岳无笛一路疾奔,他记得来时经过一处树林,在三四里外,是练功的绝佳场所。

盏茶功夫,岳无笛就到了目的地。他在原地摆开架势,练起了一套五行劈拳,劈拳在五行之中属金,金主杀伐,因此劈拳是杀人之技。

岳无笛练到后来,想起老太监诡异的面容,不由杀心渐起,一拳一掌之中都带着绝杀之劲,周遭的树木,只要被他拳脚碰到的,都纷纷折断。

岳无笛的眼睛渐渐红了起来,他在韩府中大开杀戒的场景,此刻在他的脑海中浮现,一百多名甲士横尸在地上,鲜血染红了方圆百米,他每踏出一处,脚上都沾起黏黏的血液。他仿佛浴血的魔王,在无情地收割生命。

一瞬间,树林在他的眼中,仿佛变成了千军万马。他被大军包围了!但他非但不惧,反而露出了浓浓地兴奋之色。

他在千军万马之中,横冲直撞,勇猛无敌。他所到之处,尸体纷飞,鲜血飘洒。

战斗良久,他丝毫不觉得疲劳,反而越杀越是兴起,千军万马,要杀光也只是时间问题罢了,他得意地想着。

忽然一曲铁血杀伐之音传来,滔天杀意,向岳无笛弥漫过来。

岳无笛悚然惊醒,来不及思考,下意识地发出一记铁指,朝那杀意袭来的方向戳去,他体内浑厚的内劲通过天冲脉汹涌而出,化作凌厉的真气,随铁指点射而出。

“嗤!”地一声作响,似乎有什么东西,被岳无笛的真气给洞穿了。

岳无笛定睛一看,只见一轮弯月之下,一名红衣少女立在树梢之上,风姿绰约,容色绝丽,如月宫中走下的仙子。她明明年纪不大,却显出久经风霜之色,淡淡娥眉如新月横扫,似忧愁,似孤傲。

下方一具瑶琴,古色古香,价值不菲,此刻琴身上却出现了一个小洞,琴弦也断了几根,这具古琴显然已经不能再用了。

红衣少女目光灼灼地望着岳无笛,美目之中泛动着异彩。她虽然年纪不大,但这些年孤身一人闯荡江湖,也算阅历颇丰了,却从来没有见过像岳无笛这么特别的少年。

长眉斜飞入鬓,神采飞扬,狭长的眼睛炯炯有神,开阖间尽显睥睨。鼻如斧刻,唇若刀削,一股刚毅果敢的气质,在无意间自然地流露。

“更难得这少年的武功还这么高。”红衣少女看着满地狼藉的树木,有的竟比碗口还粗,不由钦佩,心中一种叫做少女的情怀在萌动。

而岳无笛也目不转睛地注视着红衣女子,心脏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血气上涌,脸色微微有些发红。

“据说世上有种东西,叫做一见钟情,不知是真是假?”岳无笛喃喃自语,他感到了恐惧。

红衣少女也俏脸微红,她轻咳一声,道:“你刚才练功走火入魔了,以后要小心些。”

岳无笛回过神来,尴尬地一笑,道:“多谢姑娘救命之恩,岳无笛铭记在心,不敢请教姑娘芳名。”

刚才不知什么原因,他练功时杀意过重,沉沦在幻境之中,竟然将这一片树林当做了敌军,狂舞作战。若非红衣少女以琴音将他惊醒,恐怕他会一直狂舞下去,直到力竭而死。

红衣少女轻轻地从树梢上飘身而下,如凭虚御风,美丽绝伦。她拾起瑶琴,抚摸着琴身上的小洞,微微叹气。

岳无笛道:“在下鲁莽,损坏了姑娘的宝物,他日必寻一件稀世古琴奉上姑娘,以补偿岳某的过失。”

红衣少女莞尔一笑,若冰雪解冻,一时百花绽放。

岳无笛不由看得痴了。

红衣少女道:“一具古琴而已,身外之物,你又何必介怀呢?何况这具琴,对我有特殊的意义,你就是寻来焦尾、绿绮送我,也代替不了它。”

岳无笛酸酸地问道:“难道是姑娘的意中人所赠么?”

红衣少女脸一红,反问道:“你怎知我有意中人了?”

继而她情绪低落,道:“这琴是我父母的遗物。”

第二十六章琴中藏剑

岳无笛见她脸露悲戚之色,便歉然道:“对不起,姑娘。”

红衣少女勉强地一笑,道:“不是你的错,你不必道歉的。”

岳无笛道:“姑娘……”

红衣女子打断道:“我叫莫幽茗,你可以叫我幽茗。”

岳无笛心中暗喜,也道:“我叫岳无笛,你可以叫我无笛。对了,幽茗,你那么早,来这里练琴吗,昨夜听你的琴音,真是妙极了!”原来这叫莫幽茗的红衣少女,就是昨夜在岳无笛的隔壁抚琴之人。

莫幽茗一笑,道:“可惜这琴被你弄坏啦,一时难以修好,否则还可以再抚一曲给你听。”

岳无笛笑道:“都是我自作自受。等天一亮,我们就去修琴,那时我就可再聆佳音啦。”

莫幽茗也笑了,她的年纪其实还很稚嫩,只不过似乎经历过许多事情,才变得这么成熟。此刻她和岳无笛会心的一笑,脸上竟浮现出天真无邪的神采。

她笑了一会儿,却忽然道:“我不再弹琴给你听啦。”

岳无笛奇道:“为什么呢,你不高兴?”

莫幽茗严肃地反问道:“你瞧我是个只会弹琴的大家闺秀么?”

岳无笛见她脸色有异,便道:“当然不是,我从你的琴音里,就知道你身负高强武功。而且,你刚才从树梢跃下来的轻功,更是绝妙!”

莫幽茗俏脸上露出喜色,她追问道:“那你觉得我的武功,比你怎么样?”

岳无笛踌躇,不知怎么回答。

莫幽茗见他犹豫,便道:“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的武功远胜于我,却又不忍心说出来,怕伤害我?”

岳无笛张了张嘴巴,还是没有说话。

莫幽茗又问道:“难道你自忖武功不及我,为了保住面子,而不肯亲口说出来吗?若是这样,我也不要你说,你不说话默认就是。”

岳无笛哪里还忍得住,怫然道:“我的武功当然胜过你,但你是女子,能有这般功夫,已经很了不得了。”

他自以为这番话,已经很照顾莫幽茗的面子了,却没想到莫幽茗的俏脸登时冷了下来,道:“女子又怎么样?既然你瞧不起女子,我们就比一比,谁高谁低,自见分晓。”

岳无笛自然不愿跟她比武,拳脚无眼,要是出现误伤,那可就不妙了。他推脱道:“不用了吧,我甘拜下风就是。”

莫幽茗的脸色更冷了,她声音有些发颤,道:“你瞧不起我?”

岳无笛急摇头道:“那怎么可能?我怎么能瞧不起你?”

莫幽茗问道:“那你为什么,比都不比,却说甘愿服输?难道还不是瞧不起我?”

岳无笛无奈,道:“那你要我怎样?”

莫幽茗道:“只要你和我比一场,看谁的武功高!”

岳无笛见推不过去,便打定主意手下留情,维持个不胜不败的局面,这样双方脸上都过得去。

他摆个拳架,道:“那就来罢。”

谁知莫幽茗却道:“且慢,比武不急,我们先定个章程。”

岳无笛奇道:“什么章程,你且说说。”

莫幽茗道:“如果我赢了,你就得答应我一个条件,不管是什么条件,只要我说得出,你就得做到。”

岳无笛满口答应道:“好,一言为定!”他心想莫幽茗无论如何不可能胜过自己,因此信心满怀。

莫幽茗见他答应得爽快,便冷笑道:“你这般自信,到时可别后悔。”

岳无笛道:“君子一言,快马一鞭,哪有反悔的道理?”

莫幽茗见他不以为意的样子,不由气道:“同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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