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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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溺- 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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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泰十年八月初,越勒云山向大东递交文书,请求大东派官员前往女贞辅助新王治理女贞。在文书上,越勒云山特别要求大东皇帝能派遣京运部参事伍子华前往女贞。在伍子昂回京的一个半月後,秦歌收到了这份文书,随後便下旨,命伍子华前往女贞。此事为後话,目前当务之急是快想死“老婆”和儿子的伍子昂一路马不停蹄地往京城赶。他已经想好了,回京後第一件事是抱著儿子狠狠亲一通;第二件事是抱著“老婆”狠狠亲一通,再狠狠做一整夜;最後!他要秦歌给他个交代,越勒云山的事为何瞒著他!那可是个比他不知道好看了多少倍的男人!


(23鲜币)沈溺:第一百三十五章

“皇上,太师求见。”
秦歌放下手中的奏折,道:“让太师到朕的寝宫去。”
“是。”
小太监去传话了,秦歌把脚从炕上挪下来,温桂立刻蹲下给皇上穿鞋,并小声地说:“皇上,太师前来该是为了王爷的事吧。” 跟在皇上身边这麽多年,若温桂还猜不到太师前来的目的,他也不配做皇上的贴身奴才了。
王爷“被贬”了两年多,突然一步登天成了摄政王,在某种意义上,那可是与太子一样的地位。最近朝中议论纷纷,梁王府大门上的牌匾挂上了新的金字牌匾“摄政王府”。每天都有不少人请求拜见范老太太,希望在摄政王回来前能留个好印象。虽然范老太太以身子不适为由全部拒绝了,但摄政王府的门前每日仍是车水马龙。伍子昂还未回京就已如此,一旦他回了京,场面可想而知。
秦歌没有出声,待温桂给他穿戴好之後,他吩咐:“摄政王府要重新选址,你和阎日去做此事,务必要选个风水好的地方。礼部有懂得风水之人,你去找段庚,让他派人跟著你们一道去。”
“奴才知道了。”
八月的京城异常炎热,出了凉爽的西暖阁,秦歌不紧不慢地回了寝宫。一踏入寝宫,他就看到太师林甲子跪在地上。而对方在他进来後,马上伏下身子,高喊:“老臣,有本奏。”
“老太师起来吧。”秦歌示意温桂关了门,进了卧房,走到书桌後坐下。
林甲子跟著进来,又跪下了:“皇上,老臣,有本奏。”说著,他从袖中掏出奏折,递了过去,温桂双手呈给皇上。
秦歌打开奏折,脸上平静。林甲子伏在地上开口:“皇上正值壮年,大东日益繁盛,皇上何需封‘摄政王’?梁王为大东立下了汗马功劳,皇上对伍家的恩泽也是天下仅有,老臣恳请皇上收回成命,免去梁王的摄政王。”皇上之前一直秘而不宣,如今圣旨早已到了女贞,皇上才在日前下诏,给了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
秦歌没有看那份奏折,又合上了,对温桂道:“去把太子抱过来,你们都下去吧。”
“是。”
今天,林甲子是抱了一死的心而来的。国不可有二君,梁王如今成了摄政王,待他回京後,不知会在朝中掀起怎样的风浪。总有一天,伍家会成为权势滔天的大家,到那个时候,太子会面临怎样的境况?难道皇上想不到吗?对那道圣旨,林甲子是万分的失望。
“父父。”被温桂抱进来的小太子一看到父皇就伸出双手要抱,然後好奇地看著跪在地上的老爷爷。把太子交给皇上後,温桂就退了出去,寝宫内除了他们四人之外,再无外人。
抱著儿子起身走到榻边坐下,秦歌出声:“老太师,您过来坐,朕有话对您说。”
林甲子站了起来,为国事操劳一生的他已是满头的华发,就是眉毛都白了。一年过去,林甲子的脸上和手上又多了一些老人斑。
在皇上身边坐下後,林甲子哑声道:“皇上,老臣不是迂腐之人,老臣承认曾经对梁王存有偏见,皇上要如何赏赐梁王,老臣都不会再多言,可是这件事,老臣实在不能答应。”
秦歌却道:“老太师,你抱抱太子吧。”
林甲子双眼泛红地抱过太子,当小小的孩子坐在他怀里时,他的心窝顿时软了,鼻子也泛酸了。
秦歌这才说:“老太师,您的顾虑朕明白。朕想问,那些玩弄权术之人,要的是什麽?”
林甲子抬头看去,正色地说:“要的自然是家族的荣华与富贵。”
秦歌又问:“伍家这一代只有两个女儿,就算他从此之後大权在握、颠覆朝野,他图的是什麽呢?”
林甲子回道:“皇上,梁王现在没有儿子,不表示他日後不会有儿子。何况他还有两个兄弟。老臣怕的是有一日皇上不在了,只有太子殿下,无法对抗梁王。江山会成了伍家的江山。”
秦歌把儿子的手从嘴里拉出来,掏出布巾给他擦手,微微勾起嘴角:“他何必呢?就算他用尽心思得了这天下,他也终归是要传给嘉佑的。”
“皇上?”林甲子一时呆住了。
秦歌抛出一句:“老太师从未仔细瞧过嘉佑的模样吧?”
林甲子马上低头去看怀里的小人,小人正好奇地研究他的白胡子。看了许久,林甲子的脸色越来越愕然,眼珠子都凸出来了。
“皇,皇上?”他只觉得怀里的孩子很沈,他都要抱不住了。
秦歌似乎觉得林甲子被吓得还不够,摸上儿子的眼睛说:“别的人第一眼看到嘉佑都说长得像我,可若仔细盯著他瞧,就会觉得他其实不像我,而更像另一个人。”
“皇上!”林甲子的脸瞬间苍白,忘了身份地大吼,“难道太子殿下是梁王的儿子?!皇上您怎能立梁王的儿子为太子!”林甲子眼前一黑,差点要晕过去了,这比封梁王为摄政王更叫他无法接受。
秦歌把儿子抱了回来,淡淡地说出实情:“嘉佑是朕与梁王的儿子,是,朕亲生的儿子。”
林甲子的双眼瞬间清醒,整个人彻底懵了。
除了温桂他们四人之外,谁都不知道那一天皇上对林甲子说了什麽。当林甲子从皇上的寝宫出来後,他是一路哭回家的。回到家後,林甲子闭门谢客。第二天,秦歌下旨封林甲子为太子太师,林甲子也对外宣布从此专心教导太子,不再过问朝政。自此,直到二十年後林甲子以九十四岁的高龄过世之前,他都没有再过问任何一件朝廷大事,哪怕是对大东历史上最令人津津乐道的那件大事,他也当没听到。
林甲子的态度对朝廷官员的影响甚大。反对伍子昂的官员不敢再反对;原本就支持伍子昂的官员更是吃了颗定心丸。太师都不反对了,还有谁敢反对?还没有回京的伍子昂已然成为了大东最有权势之人,绝对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关渡的右眼皮从今早开始就一直在跳,跳得他心慌慌的。俗话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这一天,他是魂不守舍。好不容易挨到天快黑了,关渡提了一天的心这才算放进了肚子里。再过半个时辰城门就要关了,该是不会有什麽大事发生才对。他老爹老娘身体硬朗,媳妇儿子也是平平安安。关渡想了想,该是因为这阵子总是想那件事没睡好,所以眼皮才一直跳。这麽想著,关渡就放心了。等城门关了,他就可以回家了。
在城墙上转了一圈,没有发现任何异样,关渡回到营地。换下铠甲,穿上回府的衣裳,关渡正准备出门,眼角瞟到桌子上放了一封信。奇怪,他出去的时候还没有啊?而且侍卫也没有和他说有信来啊?关渡的心里一突,冷著脸走到桌前,拿起没有署名的信。抽出信一看,关渡的脸皮抽抽,他总算是知道为何右眼皮今天会跳一天了!
老弟:
我今晚回去,你给我开城门。
“你他奶奶的,就不能白天回来?!老子今晚又不能回家抱媳妇儿睡觉了!”恨恨地烧了信,关渡气得牙痒痒。可是他又没办法,生了会儿闷气,关渡叫人回府传话,说今晚不回去了。关渡就不明白了,这家夥如今已是摄政王,为何还要这麽偷偷摸摸的。就算他养在外头的真是哪家的寡妇,哪怕是人家的媳妇儿,也不会有人敢说他什麽啊,他怎麽就这麽喜欢大晚上的偷溜回来呢?
不过虽然关渡很生气,但他还是在京都守备的营房内等著某人的回来。夜越来越深了,关渡窝在木榻上打盹。依照他以往的经验,某人要子时过了之後才会抵达。迷迷糊糊间,关渡听到了子时的更声,他一个激灵醒了过来。搓了把脸,他快步走出房间,直奔城门。
子时三刻,马蹄声从远而近,站在城墙上的关渡举著火把看清来人时,他立刻下了城墙来到城门口。城门刚打开,骑马的人就已经奔了过来。来人勒马,还不等他从马上下来,关渡就狠狠捶了他一拳,咬牙低吼:“你就看不得我安生睡觉是吧。”
“呵呵,关大人火气好大呐。”来人揉揉被打痛的肩膀,抬高遮著容貌的斗笠,赔笑脸,“关大人行行好,放我进去吧。”
关渡纵有万般火气,也不好再对此人无礼了,怎麽说人家现在可是摄政王了。关渡亲自为这人牵马,恨恨地说:“请我吃饭,京城最好的酒楼。”
“那有何难?”来人轻松一笑,从关渡手上拿过马缰,上了马,拍拍关渡的肩膀说,“兄弟,有劳了,过不了多久,你就不需晚上为我等门了。”
没有再多说什麽,这人挥动马鞭,快速离开了。直到他消失了,关渡仍在思索他那句话的意思。

   帝王的寝宫内静悄悄的,秦歌已经睡了,小太子更是甜甜的做著美梦。阎日在外头睡觉,今晚孔谡辉不值夜,由副统领李韬负责寝宫的安全。即使是睡觉,阎日的一只耳朵也是竖著的,他听到李韬出去了,下一秒,阎日就醒了。
接著,他就看到李韬开了门,然後恭敬地迎进来一人。一看到来人,阎日的眼里闪过惊喜,急忙起身迎了过去。
“王爷!”
又一次风尘仆仆赶回来的伍子昂摘下帽子,对阎日做了个小声的手势,然後轻声问:“太子在那间屋里?”
“王爷请随奴才来。”阎日匆忙带路。伍子昂把行囊丢给李韬,大步跟了过去。
一进入太子的房间,摆手让慌忙行礼的嬷嬷们静声,伍子昂激动万分地来到儿子的床边。当他看到熟睡中的儿子时,他的眼眶顿时湿润了。一年又九个月未见儿子,儿子长大了不少,不知道他会不会认他这个爹。擦擦眼睛,伍子昂连著被子把儿子轻轻抱了起来,然後亲了亲他的小脸。
阎日在一旁看著也不禁湿了眼眶,让嬷嬷和太子的四名贴身婢女出去,他忍不住上前说:“王爷,殿下会叫爹爹了。”
伍子昂猛地扭头:“真的?”他的眼眶通红,儿子已经快两岁了,可他却一直不在儿子身边。每每想到此,伍子昂都异常愧疚。
阎日低低地说:“殿下第一声会叫的是皇上,第二声就是王爷。皇上每日教导殿下,只是碍於王爷的安危,皇上并未告知殿下他的爹爹是谁。殿下经常会问皇上和奴才‘爹爹是谁’‘爹爹何时回来’。”
伍子昂转回头,不停地在儿子的小脸上亲吻,眼看儿子要被他弄醒了,他才不舍地放下儿子,哑声说:“本王不会再离开皇上和太子了。皇上歇了吗?”
“皇上已经歇了。”
伍子昂给儿子盖好被子,问:“今晚谁当值?”
“奴才和申公公。”
“去把温桂和孔谡辉叫过来,本王要带皇上和太子去小院。”
“是。”
深吸了几口气,又看了看儿子的睡颜,伍子昂大步走了出去,进了隔壁的一间屋。守在门口正打盹的申木被进来的人惊醒了,当他看清来人是谁後,他和阎日一样,眸中是惊喜。
“不要吵醒皇上。”低低叮嘱了一声,伍子昂迫不及待地走了进去,身影极快地消失在屏风後。
“申公公,王爷和皇上过会儿要出去,太子殿下也去,咱们赶紧收拾去。”阎日对惊喜过度的申木说,申木立刻回神,跟他一起出去了。

脚步极轻地来到秦歌的床边,伍子昂慢慢地掀开床帐,借著外间微弱的烛光,他看到自己朝思暮想的人面朝床里,侧身熟睡著。挂起一头的床帐,伍子昂右腿跪在床边,把这人的身子朝自己这边稍稍扳了过来,然後弯身,低头。
熟睡中的秦歌只觉得有什麽堵住了他的嘴,当他意识到有人在“偷袭”他时,他瞬间清醒,牙齿紧跟著动作。在他嘴里的那条舌头快速地收了回去,险些被他咬伤了。
“连我的味道都忘了,你是不是看上别人了?”舔舔被咬到的唇,伍子昂满腔醋火地再一次低头,堵住了秦歌的嘴。
“唔!”犹在震惊中的秦歌还来不及喜悦就被人夺去了呼吸。不过这一回他没有咬,而是配合地张开嘴任对方品尝他的滋味。多久了?多久没有闻到这人的味道了?秦歌的双臂牢牢地锁住对方,主动挺起身子让对方抚摸。
情欲几乎是瞬间爆发,伍子昂气喘地退开,粗噶地说:“走,去小院,我受不了了。今晚一定要你哭著求饶!”
秦歌也是喘得厉害,刚刚的那个吻险些就让他泄了。被对方扶著坐了起来,由著对方急切地给他套衣裳,秦歌根本没有去想合不合适。
在伍子昂给他穿好鞋後,秦歌拉起伍子昂送上自己的唇,深吻过後,他问:“这次有几天?”
伍子昂勾起抹邪笑:“你想要几天便有几天。秦歌,做好被我夺权的准备了吗?”
秦歌也勾起唇角,在对方啄吻他的脖子时,气息不稳地说:“我一直在等著。”
拦腰搂住秦歌,伍子昂带著他就往外走,边说:“等我做够了。憋了快两年,我都要憋死了。天塌下来我也不管了。”
“你去看了儿子没有?”秦歌只关心这个。
“带著儿子一起过去。”伍子昂把秦歌搂到身前,头抵著他的头,粗声道,“我想死你们了,想死了。”
秦歌的声音也比以往哑了许多,他轻咬伍子昂的唇,低喃:“我也想死你了,想得要疯了。”下一刻,秦歌就被伍子昂打横抱了起来。
秘密回京的摄政王在回来的当晚就把皇上悄悄带出了宫。熟睡中的小太子压根不知道自己的床换了,半途醒来尿尿的他看到抱著自己的是阎日,他又闭上眼睛继续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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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H




(24鲜币)沈溺:第一百三十六章

欢爱过後……
不不不,说错了。两人分离了那麽久怎麽能用这麽四个字草草打发?欢爱才刚刚开始,思念了太久的两个人释放出的激情足以焚烧周遭的一切。

还在马车上,伍子昂和秦歌就难以抑制地激吻了起来。秦歌的衣服散了,伍子昂的发簪掉了。咬唇苦苦压抑出口的呻吟,秦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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