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释云还在摸索,温文却已欺身而上将萧释云压住不能动弹。这时候萧释云才勉强睁开眼睛看看,见是温文也就没有怎么反抗,只是拍拍温文的腰示意他往左压一些,温文当下以为是压的萧释云疼了正准备起身就听得萧释云迷迷糊糊的咕哝了一句,“嗯,这样就暖和了……”
温文表示他想掀桌!这萧释云还能再懒一点吗?温文气的伸手捏住萧释云的鼻子,又有些赌气的将自己的嘴凑上去将萧释云的嘴是堵了个严实。
呼吸受阻,萧释云脑海中这才开始闪现危险信号。如同大雪纷纷降临之后,就连路人都知道能不出门就不出门的时候国家电视台发布了预警信号一样的……及时。萧释云很努力的瞪着眼睛想要传达自己已经清醒的讯号,可是温文偏偏就是不离开。
胸腔里火烧火燎的疼,萧释云急的都要翻白眼了,一个劲的呜咽着求饶,温文看也是实在不能再继续下去了才松开了萧释云。“自己起还是我帮你?”温文撑起身子俯视着大口喘气的萧释云,萧释云嘴一瘪好半天才委委屈屈的回道,“我缺氧,你帮我。”
温文笑着在萧释云身上摸了一把,“那你可记得报答本公子。”
萧释云没有搭话,只是在想刚才那个吻。从来没想过原来窒息的吻让人这么上瘾,一种濒临死亡的快感和美丽在萧释云胸腔中炸开。他偷偷地瞄了一眼给自己穿衣的温文,默默地扭转头笑了。
再说温文,虽说是在帮萧释云穿衣,看上去专心致志,但那也只是看上去。萧释云那频繁偷瞄过来的视线温文要如何才能感觉不见?于是温文也低着头弯了嘴角。
这一年大年三十的早晨,夫夫两个都有个不错的开始。
早餐两个人吃的本还算是和谐,可是当萧释云一抬头不小心看见温文微红的嘴角的时候才打破了这种平静。本来早上自己也很喜欢那个吻,但是一想到自己当时处于绝对的弱势便内心开始扑腾,嘴上就开始控诉,“我一直以为你是温文尔雅,知书达理,是个谦谦君子!哪承想其实你就是一个色中恶魔!”
“嗯。”温文面带微笑点了头,仿佛萧释云是在夸他。被夸的温文眼皮都没有掀起来,而是低头喝口茶水然后又点点下巴示意萧释云把面前的牛奶喝掉,“然后呢?”
显然温文这一番表现狠狠地刺激了萧释云,萧释云气鼓鼓地端起牛奶灌了一大口,再抬起头时嘴边还挂着一圈奶渍,“我错看了你!”
这一句“我错看了你!”萧释云说的本是七分玩笑三分气话,可落在温文耳朵里就不一般了。温文一向敏感,本以为已经好得差不多,不会再犯了,却不想,差不多终究是差不多。温文抿紧唇角,转身抽了一张纸巾。
温文知道自己一向敏感,也知道自己实在是不敢怀疑萧释云的感情,毕竟萧释云是那般的直白。可是……也许正是因为直白,说出的话才句句都是真的呢?温文心里不断打着鼓,一面是对萧释云的怀疑,一面是对自己的批判,搅得他不知如何是好。
可待转过身的时候,温文心中已经下了决定。他是愿意相信萧释云对自己的感情的,可是总这么插一根刺在心上总是难受,权当安自己心了!温文拿着纸巾安慰自己,然后给萧释云擦嘴角的时候状似调戏一般,“怎么?后悔跟了我了?”
有人服务萧释云自然乐得清闲,扬起脸让温文擦了个干净,第一次对于温文的问没有急着回答。温文心里的不安渐渐扩大,萧释云依旧没有感觉,只是翘着二郎腿悠哉悠哉的享受生活,待温文擦干净之后才惬意的叹了一声,“这日子过得,谁后悔谁没脑子啊!”
温文听闻
此言努力地绷着脸想着也吓吓萧释云,可吓唬人的话还没出口就被突然站起来的萧释云用嘴堵了回去。然后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萧释云已经笑着退开,“这是奖励!”
强吻就是有这样的好处,可以顺着自己的心意来,偷香成功立马撤退,要的就是对手措手不及。萧释云撤退到卧室后措手不及的温文终是没忍住,在大年三十的早晨弯了眉眼。
这一年的最后一天,温文很开心就这么结束。于是心情很好的温文开始折腾萧释云了,“今天三十儿,我们去办年货。”
“办什么年货……”萧释云挥挥手表示自己其实还想睡个回笼觉,却突然惊坐起来,“今天三十儿?!”
“嗯。”温文笑着点头,所以说把日子过浑了不止他一个人。
、有恃无恐
日子过浑了补回来就是,好在温文萧释云两人发现的还不算晚,起码是早晨发现的。没有在晚上熟睡中被爆竹声惊醒才发现自己在浑浑噩噩中迎来了新的一年,所以萧释云一路上都在念叨幸好幸好温文也只当听曲儿了。
“我说,”温文正推着小车跟萧释云在超市里挑一些吃食,却突然听见后面出来有些熟悉的声音,“你们庆幸什么呢?念叨一路了。”
温文猛地一惊,转身将萧释云护在身后警惕的看着这不速之客,“你想干什么?”
轻轻吐口气,布仁眨眨眼,表情无辜的很,“这么不欢迎我?”说罢还走近两步,“我可是特意找你们一起过年呢。”
话说的再轻描淡写也吓得萧释云后背汗毛直竖,他噔噔噔倒退三步拿起身边的东西想着有些东西总是可以防卫一下的,却没想拿起的是一包棉签。在看见布仁有些困惑的样子后萧释云才发现自己拿的东西似乎什么用场也派不上,便又扔了回去,“你来干什么?”
布仁略微有些受伤的看着他们两人,“来过年啊。我说过了。”
听闻此话,温文倒还好,只是面色有些沉重,萧释云则是整个人都斯巴达了。他拉着温文就想逃出布仁的视线,嘴里一直念念有词,什么恶灵散去都说了出来,听的布仁囧囧有神。布仁算是对萧释云碎碎念的功力有所了解了,伸手劈过本想把温文拽回来却没想一段时间不见温文身手涨了不少,手腕一转只好把萧释云拽到自己身边。
布仁隐隐地有些兴奋,扣着萧释云的手劲难免就大了一些,疼的萧释云呲牙咧嘴。温文当然看的心疼,疾声喝住,“你放开他!”
身体微微的颤栗,布仁兴奋地感觉到过往的温文正在渐渐地回来,回到自己的面前。那个凡事都压他一头的温文正渐渐的苏醒,前几次见面布仁能清晰的感觉到温文不像温文,要不是对面的人过于熟悉恐怕布仁就要怀疑温文是假扮的了。其实在这一段时间布仁甚至会不切实际的想,之前那个强大的过于不真实的温文是自己臆想出来的,其实他本就没有那么强,他只是自己的一个假想敌而已。
可是看着对面那个隐忍待发的温文,布仁兴奋地想要呐喊。他一眯眼,心里暗暗盘算要怎么下手才能一击必胜。是的,不要以为布仁是有多欣赏温文,他只是觉得之前那个软柿子一般的温文报复起来没有快感,即使杀了他也像是杀了一只兔子,顶多是强壮一些的兔子,这随意他没有丝毫报复的意义,因为他觉得他没有报复在那个真正的温文身上。
当然了
,即使现在这样,布仁还是没有报复在真正的温文身上。温文一呼一吸都尽量控制的平缓,看着萧释云在布仁手下被扼的青筋微凸,“你到底要怎么样?”
这一声有些隐忍地问话让布仁回到现实,他眸中依旧是兴奋,可手劲放松了不少,甚至还安抚似的拍拍萧释云的肩道歉,“一时有些激动,别介意。”说罢转头看向温文,说的无不诚恳,“在部队你说过和我一起过年的。我来找你过年而已,别激动。”
一时间温文和萧释云都有些怔忪,所有收集上来的情报可都没有说过原来他们之前关系好的约定过要一起过年啊。温文和萧释云搞不清,布仁也没有解释,只是状似亲密的拉着他们去接着买东西准备过年。布仁没有说谎,他只是偷换了一下概念而已。刚入伍的时候他和温文分在一个宿舍,大家都还不熟悉,可紧接着就是春节,于是温文便说,“大家都是兄弟,以后这年就都一起过了得了。”
一路上温文都没有放松警惕,总是走在布仁和萧释云中间,想着即使有什么起码萧释云不会像刚才那样受制于人。一路上他都在想一个问题,就是到底要不要把布仁收留回家过年。这布仁就是一个不定时炸弹,一个处理不好就是血肉横飞的惨烈场面了。可是不收留吗?温文扭头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布仁,其实他也挺可怜的,温文当初一定没有想过是这么个结果,所以,温文一定会收留他的吧?
温文到底不是以前的温文,一扭头布仁便觉察到了,布仁猛地转头直视温文的眼睛。温文收回视线,一句话也不想和布仁说,是他犯傻了,以前的温文会收留布仁是因为他足够强大而根本不在乎吧,自己怎么能和之前的温文相比?除非布仁放弃杀他。
“你放心,过年不见血,这还是你教我的。”不可否认,虽然温文处处压制他,但他也确实学到了一些东西。呃,不是指这些迷信的东西啦!
温文一面心惊对方能看穿自己的心思,一面点头却还是忍不住确认,“君子一言?”
“呵。”布仁笑了一下,萧释云便马上接话,“驷马难追!布仁你可别反悔!”
也许是过年的缘故,布仁意外的好说话,他笑着回答,“不反悔。”
这就是一道免死金牌啊!萧释云乐的拉着温文买了好多东西,美其名曰,待客之道。可等最后做出来大部分都进了自己的肚子。布仁眨眼看着眼前的盘子,“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萧释云满意的点点头,“不让客人撑着就是我的待客之道!”说完似乎意识到自己是在和布
仁说话便急忙伸手,“大过年的不带生气的!”
温文也早就在一旁戒备着,可见布仁没有怎么着的意思也就没动。布仁见温文没有动本还有些奇怪呢,却没想自己一起身萧释云窜的老远之后温文便一个闪身挡住了自己的路。
布仁又不可抑制的兴奋了,先是打了几拳试探了一下皆被温文闪过之后就加快了速度。两个人一来一往看的躲在沙发处的萧释云心里一阵郁闷,本还以为能和布仁玩一下传统游戏老鹰捉小鸡呢!却没想他倒是和温文动起手来了,萧释云一点也不担心温文,不光是因为布仁说过年不见血,而是因为自从上次温文从部队回来之后他便觉得温文身手好的不得了。
果然部队还是锻炼人!萧释云趴在沙发背上看着两个人渐渐加快的拳脚叹为观止,想着自己将来一定要温文教自己几招用来防身。即使温文身手有进步,可对上布仁到底是略逊一筹,最后以被布仁摁在地上结束。
这本是一个小插曲,萧释云没在意,布仁没在意,可是温文在意了。这一次是因为过年布仁没有下手,那么下一次呢?温文没有傻到以为布仁会就此放过他,于是在第二天把布仁送走之后便起身回了重庆。即使到不了部队,他也应该求自家老爹给自己来次特训了。
这次回重庆没有带萧释云,其原因是萧释云不跟着温文走。
“我也是个大老爷们,总该负担起一些事情的。”萧释云帮着温文收拾行李,一边还在念念叨叨,“我们开公司的事我来张罗就好了,你回去好好训练。这样将来我们就能省下一笔雇保镖的费用了。”
本来听见前面的话温文还有些感动,可当听到后面的时候就只剩下囧囧有神了。末了也没多说,只是拍拍萧释云的肩膀,“小心。”
萧释云一副受不了的样子把温文推出门外,“你可快点回来。”
送走温文没多久之后门铃就响了,萧释云喜出望外的往门口跑。“平时你总说我丢三落四,这次你丢什么了……”待开开门之后,看清来人是谁才皱眉,“怎么是你?”
说罢就伸手关门,却被一双军靴抵住门口,“怎么就不能是我?我可是守着温文走了才上来的。”萧释云心中警铃大作,面上只得干笑,“呵呵呵,专门等他走了?我怎么觉得就和偷情似的呢?”
这布仁有时候能开得起玩笑,有时候又禁不起玩笑。这句玩笑恰恰让布仁想起自己的遭遇,脸顿时就寒了一半,抬脚就踢在萧释云小腹上。直把萧释云踹的后退一步,他迈进门一步步紧逼萧释云,“偷
情?嗯?”
萧释云倒也是及时的发现了自己的错误,便抱头蹲在地上,“我说错了!你是来看朋友的!”
布仁大步流星地走到沙发处坐下,“放心,我就是来看看你。不会把你怎么样的。”毕竟,冤有头债有主不是吗?经过过年那段时间萧释云发现布仁讨厌归讨厌,但有一点是好的,说话算话。这是一个军人的品质,萧释云心里想,我爱死了这种品质。因为这将代表着他近一段时间虽然会有小麻烦,但是不会有性命之忧。
萧释云站起身走到沙发边踢踢布仁,“往那边点。”既然他都说了不会把自己怎么样了,那还怕什么呢?萧释云有恃无恐的想。
、变态布仁
布仁哼笑一声,却还是往旁边挪了一些。萧释云美滋滋地坐在布仁身边,捧着个杯子正准备感叹生活美好就听旁边阴测测飞来一句,“我不动你是因为我觉得没必要,但你若是……”话没说完萧释云连忙一脸谄媚的把杯子递过去,“喝水喝水。”
心安理得的接了水,布仁斜睨一眼萧释云,“小家伙挺上道。”萧释云什么也没说,只是笑眯眯地点着头。既然布仁对于萧释云没有什么危险,他也就没想过要把这件事告诉温文,何必让他瞎操心呢?萧释云看着身边的布仁觉得自己真是太为温文考虑了。
日子和流水似的过,一周过去了布仁天天报道,没有哪天是没人开门的。可是今天不同,他只是来的晚了一点却敲不开门,布仁脸上的线条绷的紧紧的。他猜测这是这么些日子之后萧释云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居心叵测开始躲着他了,于是他暴怒了抬脚在门锁处踹了几脚,最后一脚门应声而开。
空无一人。
布仁眼里布满了血丝,咒骂了一句。他开始觉得萧释云之前的毫不防备都是装出来的,以至于在找见空隙的时候就逃离的干干净净。是的,逃离。这些日子布仁已经基本摸清萧释云和温文要做什么,开一间公司,他想着要怎么才能把温文弄进监狱里。
弄进监狱不是他的最终目的,监狱里的肮脏才是他看中的应该给温文的报复。不过这些想法他只是有个大概的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