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车子飞快地离开,哎,幸好他跟着来了,这些事情他都帮自已搞定,没有着急的乱撞,林木安抚住了所有人的心,就跟定心丸一样一直陪在身边。给他充足的时间陪伴父母。
这样的林木,谁不喜欢啊。
“真是个好孩子,为了我忙前忙后的。”
塔娜也是挺喜欢,这么认真的孩子不多见。
“他脾气挺好的,人也孝顺,医术也好。”
“他家就他一个孩子吗?有没有妹妹什么的?”
陈泽想起那个表表妹,把脑袋摇的就跟波浪鼓一样。
“独**”
“可惜,他要是有妹妹姐姐的那脾气也肯定好。你呢,你这两年动心了吗?”
陈泽对塔娜一笑,搂着塔娜的肩膀。
“有啊,那脾气秉性,跟林木一样,好得不得了,看见林木,你就看见他了。”
“真的呀,什么时候带回来让妈妈看看啊。”
“等过几天,我就介绍你们认识。妈,林木好吧,林木放下一大堆的手术就跑过来呢,你看,怕耽误您的病情,跑去北京做病理,这对您也是很好啊。您喜欢他不?”
“喜欢,这孩子我起心眼的喜欢,就是没有妹。。。”
陈泽快速的打断她的话。
“喜欢就好。林木人可好了,您是不知道啊,我这条腿,就是他帮我治的,我的小命都是他捡回来的。他是我们家的恩人啊。还来给您看病,这对咋们家有多大的恩情啊。您不知道他有多忙,那么多人排队等他做手术呢,宁可病着也要等他做手术。他都放下工作来了,可见他对您有多重视啊。妈妈,他也喜欢你。”
“等我病好了,我亲自给他烤全羊吃。好好答谢他。”
塔娜一拍胸脯。
“我还要认他当干儿子,做他额吉疼爱他一辈子。”
陈泽坏呀,这就对塔娜洗脑了。林木说不能挑明了说,怕的是引起母亲情猪波动,病情加重了。不说可以呀,提前灌输一些思想啊。
“汉族人有句话,救人一命以身相许。”
塔娜为难了。
“那咋们家也没有闺女嫁给他啊。这小伙子我是真的很喜欢,不可多得啊,但是咋们家没这个福气。都怪你爸爸,年轻那会一直走南闯北的,没给你留下个妹妹啥的。害得你也光杆司令。”
“他救的是我的命,就算是我有妹妹跟他也没关系啊。救我的命,我以身相许才对。”
“人家才不要你呢。”
塔娜鄙视自已的儿子。
“这么好的孩子需要一个漂亮的小媳妇儿,那才郎才女貌啊。”
“还多漂亮?世上有几个比他漂亮的?”
陈泽就不爱听这话,林木才是最好看的,看看那双挑花眼,水光淋漓的,风情万种,一般的女人有着个神情吗?
“好想让他成为我的儿子啊,等他回来我肯定让他做我的干儿子。”
“干儿子什么的不需要 反正他肯定亲亲热热的叫你妈妈。”
塔娜奇怪的看着儿子。
“他一直叫着我额吉。”
额吉就是妈妈的意思,儿子这话说的太矛盾。
陈泽憋得要死了,就是差一点点的窗户抵没有摘破了,就是不敢捅破。 他答应了林木不能说的。忍了又忍,不能说,等林木的结果出来之后,再说吧。
陈泽那是心在曹营身在汉啊,虽然陪在父母身边,跟他们用话家常,说着军区的趣事儿,但是时不时的看看时间,看看时间,最多两个小时,就给林木打一个电话。
问他到哪了,路好走吗?有没有结冰现象?吃饭了吗?你累了打个盹吧。
林木一直恩恩的答应着,陈泽是不放心,他都理解。
到北京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六点了,十一月的天气,天黑得很早,林木幸好提前打了电话,病理室有人,直接送去做化验。
拿着哪些检查报告跟肿瘤科系的老主任,医生们研究。
几乎是凝聚了全国最顶级的医生,认真分析着,是不是早期胃癌。
结果要第二天才能出来,专家教授们的结论就是深度胃溃疡,溃疡的很深了,看一下溃疡面的病理结果,很有可能已经有少许溃疡部分癌变了。但这还是最初期,也就是治疗的黄金时间。
住在酒店里,林木累坏了,这一天的路程。 再加上各种担心。陈泽打电话问他有没有住在酒店里。林木嗯了一声。
“住下了,明天一早拿结果。我跟几位权威研究过病情了,他们的想法跟我差不多,应该是深度胃溃疡。”
“那就是没事了?”
“应该是问题不太大。”
陈泽长出一口气,林木说问题不太大,那就是没事儿的。
“你吃了吗?酒店舒服吗?冷不冷?”
“累了。房间里暖气很足,熏得人昏昏欲睡的。”
“没吃饭吗?”
“昨天吃的烤羊腿我现在还想吃。”
妈妈说回来他给你烤全羊吃,但是你也不能不吃饭啊。乖,下楼去吃点啊。
“别管我了,妈妈现在情况好不好?”
“不想吃饭,一直说泛酸水,吃了一点,就开始打隔,在屋子里揉着胃绕圈呢。”
“你给他用一些吗丁啉促进胃动力。”
“哦,我这就去。”
林木皱着眉头,额吉的情况有些严重,深度胃溃疡到一定程度,很容易癌变。
那么好的额吉,可千万别有什么意外啊。
能睡得着吗?林木打了一个盹,六点就起来了,七点钟就到了总院,拿到结果,上边写着,胃溃疡待变胃癌。
没有发展到胃癌,但是,胃溃疡严重。
林木松口气,同时皱紧眉头。
“告诉叔叔,不是胃癌。可以放心了。”
电话打过去,。陈泽嗷的一噪子叫出来,抱着电话对着林木猛亲。
“小木头小木头,我爱死你了,我太爱你了。”
林木哭笑不得。
“赶紧告诉叔叔去,别让他一直担心了。”
“你什么时候回来啊,这天天很阴沉,你赶紧回来吧啊。我在家等你,烤全羊等你。”
“我跟几位教授研究一下治疗方案就回去。”
“好,我让你吃一次地道的蒙古大餐,喝闷倒驴,吃烤全羊,大碗喝酒大口吃肉,我还让你听听蒙古长调。”
“好好,别**我了,你先去杀羊。我天黑就到家了。”
“那可快点啊 今天天气真不好。”
北方就是飘过一块云彩就很有可能有雪,西北风吹起来能冻死人。
陈泽欢天喜地的去准备,担心死他了,这几天他都六神无主了,林木这一句话让他彻底的放松了神经。没事就好啊,妈妈能健康活到一百岁那就更好啦。
有种你试试 第二百四十章 爸爸,我要把林木接回家
“还是切了溃疡面吧。”
林木皱着眉头,有一位教授专家提议。
“切了对身体损伤有些大啊。”
“不切任其发展,后果更严重。胃溃疡是需要养的,忌口的东西好多,到这种程度了,用药效果不明显,待癌变,这就是一个警示信号。”
林木点了一下头,现在是紧要关头呢,所以手术方案他问好了研究透了,再去做。要考虑塔娜的年纪身体情况。还要兼顾病情。不太好办啊。
“还是切了的好。用药都没用了,只是拖延痛苦而已。不如来个痛快的,有一两个月元气也就补上来了。”
有坚持切了的,有不同意切除的,采取保守治疗。
林木听他们说,心里有着盘算,其实,到这种程度,还是切除的好。只是对身体损伤挺大的。溃疡面积大,相当于切掉三分之一的胃,都快六十的人了,能行吗?
这就是他一直犹豫的地方。
各位专家各抒己见,从各个层面分析。
他们说的都不算,说了算的是林木,因为林木是主治医生,他决定切除,那就准备手术。
“亲爱的,你回来了没有啊?”
陈泽的声音很着急,不到一小时他打两次电话了。
“这就回去,怎么了?”
看看时间,现在走的话,也要七八点钟到家了。
“我这边下雪了,你赶紧的回来吧,别等的太晚,下雪的锡林浩特晚上挺恐怖的。”
陈泽坐不住了,看看外边,急得团团转。下雪了,这对别人来说挺美的,可这对锡林浩特来说,就不是那么简单的事儿,他生长在这里,知道冬天的草原,大雪封路了,进出不得,有多恐怖。
“嗯,我这就回去。”
林木又问了几个问题,这才急急忙忙的往回走。就算是他现在加快速度往回走,他也不能在晚上六点前赶回去了,怎么着也要八点了。
跟他一起来的战士很着急,车速很快。
“稳着点,不着急。”
战士们的油门踩到底了,大越野车,提速快,眼看就到一百八了。
“林医生,你第一次来内蒙古,你不知道,内蒙古的冬天有多吓人。温度很低,晚上气温能到零下二三十度,晚上走雪路,更难。最怕的就是挂起白毛风,那就把咱们困在路上了。”
“白毛风?”
林木有些新鲜。
“六七级大风卷着雪花冲过来,把雪卷起来,封了路,根本就看不路。挡了视线,危险得很。一不小心就会到了马路下边开不上来了。在零下二三十度的气温里过夜,我们都会冻死。”
开车的战士是地道的蒙古人,熟悉这种天气。
“我们要争取时间早点回去,越到深夜,气温越低,风更大,危险系数更多。您是首长的客人,我们一定要把您安全护送到军区。”
“那就不要停车休息了,等到家了再解决肚子温饱。”
陈泽站在屋外,一会头发就白了,抓着手机一直给林木打电话。
“到哪了,还差多远?”
林木几乎半小时跟他说一次,他们到哪个地方了。
风夹带着雪花,吹得人肉疼,陈锋也是面色凝重。时间现在就到了下午五点钟,十一月的内蒙古,下午五点已经黑透了,天气不好,黑得早。
“进了锡林浩特,再有两个小时就能到了。”
陈泽踩了一下雪地,大雪已经到了他的脚踝处。
“陈泽,你进屋来,你的腿受不了。”
塔娜叫着陈泽,陈泽已经在屋外等了一个多小时了,在屋子里他根本就安静不下来,团团转。
“这个鬼天气,怎么说下雪就下雪,天黑透了,路更不好走。我要是跟去就好了,我熟悉这段路,知道怎么走。”
“我派去的两名战士也是本地人,他们也很熟悉路况的。你别急,你晃来晃去也晃得我紧张了。”
陈泽坐下来,两分钟不到又站起来。
“我听见车喇叭响了。”
“你给我坐下,哪有那么快啊,他又不是坐着火箭回来的。”
陈锋拿儿子都没有办法了,十分钟前打电话刚到锡林浩特市,从市区往他们军区走还有一段路呢,他怎么会以为现在就到了呢。
“急死我了,看不到他平安回来我就快疯了。我就说我跟他去,他说不用,自己能搞定,他能搞定啥啊,他都没来过内蒙。我要是陪着他,我也不会急死了。”
陈锋皱着眉头看着陈泽,陈泽很少有这么急躁的就跟笼子里的老虎一样的神态,就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团团转。他的沉稳呢,当兵这么多年,怎么就把最初的稳重给丢了。
“林木你很看重。”
“必须的看重他啊,不看重他我能急成这样吗?”
陈泽打开门往外看看,没有看见陈锋皱得更紧的眉头。
“刮风了。”
陈泽这一句话,让他们都紧张起来了。
“风大吗?”
“不太大,但是这是军区,有遮挡物。”
塔娜,陈锋脸上都没有笑容,沉重得很。军区有遮挡物,吹不起来,但是这要是在空旷的草原公路,那该是多大的风啊。白毛风是所有人都怕的,大晚上的,挂起白毛风,很可能就把他们困在路上了。这种天气困在半路,这三个人的生命就受到威胁了。
陈泽赶紧给林木打电话,什么稳重,什么不急,都没了,手都快哆嗦了,他要马上听见林木的声音,确认他安好。
“路好走吗?”
林木的声音有些远,隔着话筒,似乎都能听见他那边呼啸的风声。
“还行吧,就是路边的雪被吹起来了,外边的风好大啊。”
林木把着车窗往外看,也就五十几米的能见度,再远就看不到了。
“你们到哪了?”
“也就剩下一百里路了吧,别担心,很快就能回家了。”
车子还在前进,按这个速度,一百里也就是多半个小时这样,肯定能回家的。两名战士瞪着眼观察路况,小心翼翼的往前走着。
陈泽放下电话,看着陈锋。
“爸爸,我去接他。”
“现在零下二十五度,你出去?你这条腿马上就受不了。我派别人去接。”
“不行,我必须第一时间看见他安然无恙我才能放心。”
“在家老实呆着,你想废了你这条腿是不是?”
陈锋按着陈泽不让他动,风吹雪能冻死人,正常人都受不了这种恶劣天气,别说陈泽了,他的腿肯定动不了。
“爸,我必须在第一时间看到他。”
他等不下去了,早一分钟也好也要看到林木,确认他安然无恙,他的心才会放回肚子。
自己都想给自己一个大嘴巴子了,怎么就没跟他一块去呢,这种恶劣的天气,林木第一次赶上,他会不会害怕?冷不冷?他要是在身边,林木就会安心吧,至少他陪着,可以温暖林木。可他就在家等着,等着林木回来。外面刮起白毛风了,他还等?等不下去了,路程不太远,他要赶过去接到林木,搂在怀里他才踏实。
“我不能让你把那条腿废了。我会让装甲连出去的。你就在家老实等。开着一辆坦克去,我就不信回不来。”
林木是为了他们家才出去的,人家本可以不来,本可以不去北京做病理,可人家就是这么热情帮忙,说什么也要把他给接到,带回来。
再者说了,困在路上的车辆每年都有,他们也经常开着装甲车出去救人。陈锋一个电话打过去,让装甲连赶紧的派车。
“爸,你就是不同意,我也必须要去接他,就算是废了这条腿,跟他比起来,也值得。只要他平安无事,别说一条腿,两条腿都断了我也去。”
陈泽每句话都说的很清楚,那是他挚爱的宝贝儿,他不可能在温暖的屋子里等待,让别人把他的宝贝接回来。他在寒风暴雪里忍饥挨冻,他却在屋子里享受温暖?那是他的爱人,不是敌人,他等不下去,一分钟都等不下去。哪怕是这种温度,这个风吹雪让他的残腿真的冻坏了,他也不会后悔。
他要是真的等在这里不出去,那他就没资格爱林木。
看着父亲的眼睛,坚持到底。
“哎,你个兔崽子。”
陈锋拿他没办法,儿子也老大不小了,有自己的想法,父母爱护儿子,可站在陈泽的角度,他不能把林木丢在冰天雪地里不管。他作出决定,他在坚持,再不让去,他估计就是偷跑,也会跟着去。
陈泽拿过军大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