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潘雷也是一个引子,后勤部门在行政区附近,特种大队在最后边,开车都要十几分钟呢,他们俩慢悠悠地走,能走到啥时候啊。
走累了就原路回去,不着急。
陈泽指给他看,那边是侦察连,那边是装甲连,那边是步兵连,还有神枪手连队呢。
“冷不冷?冷了我们就回去。别感冒了。”
“不冷。饭后散步,挺舒服的。”
“那就再走走,走累了我们歇会。”
陈泽故意不把林木往灯火通明的地方带,走着走着,穿过了操场,训练场,就绕道边缘了,这里树木整齐,绿化带很宽,路灯也不是大路那么多,人员来往的更少。
灯影婆娑了,越走越暗了。陈泽左看看,右看看,没人经过,陈泽体内的大流氓本性就爆发了。
周星驰说过,月黑风高,正是办事儿时。
今天,月黑,风高,两个人,无人打搅的角落,不干点什么,对不起这时间,这气氛,这天气。
甚至对不起广大人民期待的心情。
陈泽蠢蠢欲动,手指都刺痒。趁着林木不防备的时候,一把就把林木推到一棵树干上,一手撑住树干,一手扶住林木的腰,贴近,进到什么距离呢。林木在这么昏暗的地方,甚至能从他的瞳孔里看到自己的脸。
“你干什么。”
林木这么可能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啊,他嘴角的坏笑,眼睛里的诙谐,动作上的入侵,都说明了,这老男人要办坏事。
“亲爱的,我们俩都没有跟别人那样溜过公园,没有在花前月下谈情说爱过呢。”
“切,无聊不?我们不是二八年纪的小青年,喜欢看电影到公园的约会。这么冷的天儿,不回家在家里猫着,跑公园去谈情说爱?下场只有一个,第二天集体感冒。”
“哪有你这么破坏气氛的啊。你看看,现在,我们也算是花前月下吧,你就跟我谈情说爱,学一下平常人的恋爱啊。你至少配合我一下嘛。”
陈泽有些不满意了,林木没有浪漫细胞。
“好好好,你快点,我配合你。”
小风冷飕飕的,黑灯瞎火的,浪漫个鬼啊。真不知道这老男人脑子怎么又搭错线了,花前月下?代价是感冒?他宁可躲在家里看手术视频,那多舒服啊。
再者说了,花前月下,至少一男一女吧,至少有把玫瑰花吧,至少你侬我侬暧昧着吧,他们睡都不知道睡过多少次了,直接从恋爱萌芽的初级阶段跳到蜜月期了,还搞这种形式上的烂漫有个屁用啊。
脑子抽抽了,神经搭错线了。
哎,他想花前月下来点浪漫,就随他吧,多大点事儿啊,配合一下呗。
老男人哄他开心,他也可以让老男人高兴一下,多简单的事儿。
陈泽酝酿了一下,想想他以前背过的那些情诗,这时候,需要的就是肉麻的让人掉下三斤鸡皮疙瘩的情诗来装点气氛。
“你就是我的月下美人,我看着你都快无法呼吸。”
深情款款的,柔情蜜意的,盯着林木的脸。精致的五官,灿烂的桃花眼,月下美人。
“月下美人是一种植物,昙花的别称。如果你闻到花香无法呼吸的话,那只能说明你对花粉过敏。这是病,得治。春天的时候,花粉过敏症会很严重,对了,夏季就有这个毛病,张辉问过我很多次,有没有什么好办法,要到国外接受治疗。效果不是很明显。要是你也有这种症状,那我就联系一下国外的医院。正好你跟夏季一起治疗了。”
林木一本正经,很严肃,从医学角度出发,这不科学,他说的这句话是一种病症。
陈泽眉头抽动一下,林木啊,你可真是一块木头,这是一句情诗啊,情诗,拜托你别牵扯到你的专业好吗?太破坏气氛了知道吗?
无视林木刚才这句话。
“你的眼睛,就像天上的星星那么灿烂。”
“无知了吧,天上的星星到地球的距离很远,有几百万光年的。也就是说,你现在看到的星星,也许在几百万年前已经消失了。像天上的星星?我的眼睛还没有瞎掉呢。”
陈泽开始咬牙,林木求你了,给你跪下了,你认真点行不?
“在这一刻,我只想亲你的脸,吻你的嘴,拥你入怀。”
林木点了一下头。
“终于说出目的了,不就是想耍流氓吗?这可不是你以往的作风。你以前都是想亲就亲的。”
陈泽忍无可忍了,他是叔可忍婶儿都不能忍了。
“靠啊,林木,我跟你说情诗呢,你打击死我了,你这么可以这样啊,你哪怕有一点点的浪漫细胞也成啊,你这不是浪费我的感情吗?浪费了不算,你还把我打击得七零八落的,我的心啊,碎的一片一片的了。不带你这样的,你太气人了。”
“按着医学来说,心不可能碎成一片一片的。这不和医学常识。你要知道,心脏是肉做的,不是玻璃做的,心碎了心碎了,这话不对,应该是心堵了,动脉血管堵住 比较符合实际。”
陈泽暴走了,抓着头发原地绕圈,气死了气疯了气炸了,啊啊啊,不带这样的,爱上一个医生太讨厌了,你跟他说什么情话他都反驳掉,这还不算,他就是一个绝缘体啊,他根本就没有任何导电功能啊,你就对他发射出十万伏特的电流,他也是个白,完全感应不到啊。
林木抿着嘴坏笑出来。嗯,他是故意的,故意把陈泽气炸了的。一直都是陈泽把他惹到暴走,火冒三丈,又无计可施,现在也轮到他吃瘪了吧。
估计陈泽快疯了。疯了可不行啊,他跟谁过一辈子去?该哄就哄,该气着就气着,这日子才叫多姿多彩啊。
第二百一十三章天王盖地虎小鸡炖蘑菇
“气死我了,我怎么爱上你这个绝缘体啊。”
陈泽气的碰碰的踹了几脚树干,气炸了。
“喂,你别踹树啊,就你那条腿,在伤着骨头。”
陈泽都想摇晃着林木的肩膀,可劲的摇呀摇呀摇,把他这个不导电的脑袋给要搞导电了。
“我的林木啊,我的宝儿啊,我亲爱的啊,你你你,你至少回应我一下啊。”
林木眨巴了一下眼睛,实在装不下去了,陈泽暴走了,挺好玩的啊。一把拉住陈泽的胳膊。
“不就是耍流氓想亲我吗?来,亲。”
陈泽一甩脑袋。
“不亲。我跟你玩浪漫,你把我的烂漫挂上猥亵的名头,我才不是那种人呢。你把我当成公园的怪蜀黍,太贬低我了。我是在搞对象该恋爱玩浪漫,浪漫,浪漫,知道吗?亲吻是在你羞涩的一低头,我亲上去,这才叫花前月下的浪漫。”
得,这老男人还拽上了。
“结果还不是一样,都是亲嘴儿。”
陈泽愤恨的看了一眼林木。
“心情不一样。”
“得了得了,都一个意思,来,啃一口吧。”
“不。你玷污了我的感情。我对你是纯洁的爱,不是恶趣味。”
林木迷了一下眼睛,靠之,老男人还在这跟他拽文,还在这跟他玩纯情?玩个毛线啊,谁第一次见面就跟他说骑了你这种话的?现在他变纯洁了?这脑子搭错线抽大发了吧。
男人不能惯,越惯越混蛋。男人不能宠,越宠越上脸。给点颜色就开染坊,给个梯子就上房。
“要不要亲,一句话。现在不亲,往后休想亲我一下。”
陈泽气的护持呼哧的,很想大吼一声,不要,你不配和我的浪漫。但是,他没办法林木。林木发火了,他就蔫吧了。
“亲。”
不得已,妥协了。
“费这么多话。”
林木猛的就按陈泽推到另一棵衬干上,揪着陈泽的衣领子,直接就吻上去。
陈泽生气啊,但是,林木柔软的嘴唇贴上来的时候,什么火气都没有了。是的呢,亲吻才是最终目的,至于是羞涩一低头,还是这么豪爽的扑上来强吻,都是一样一样的啊,亲了才是王道。
反客为主也可以的嘛。把林木吻晕,亲到脚软,然后拖回宿舍,这样那样,翻过来翻过去,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的,不都是他说了算。急促哀求的妩媚的叫着陈泽,抱着他脖子不松手,被他弄到哭的还是林木啊。现在处于下风,床,上就见了真功夫啊。
抱紧林木的腰,往上托着,反客为主,够着他的舌尖,吞咽着他口腔的里唾液,舔过他的上颚,甚至舔过他的口腔最深处,林木只能贴着他,搂着陈泽的脖子,激烈的亲吻,忘记今夕何夕,忘记凉风习习,觉得温暖如春,拥抱紧密舒服,亲吻激烈缠,绵。
一个亲吻结束,林木只能靠着他的肩头喘息,老男人,每次亲吻都用吃了他的状态,谁都撑不住。
陈泽舒服了,心里那口气顺了。
温温柔柔的亲着林木的额头,搂着他的后背,靠着树干,嗯,这才是真正的花前月下良辰美景怀拥美人啊。
只有一个字能诠释他现在的心情,那就是,爽!
只愿天长地久,携手同行啊。
在这最温馨浪漫的时候,远处传来整齐的脚步声,听声音,至少一个班的人数。林木推开陈泽,陈泽死活不放开他。
“有人。”
“怕什么。谁爱 看谁看去。”
林木就被他护在怀里,说什么不松开。
“谁,谁在那里!”
这里的动静被巡逻的人员听见了,手电一晃,巡逻人员暴呵。
“口令!”
陈泽问了一句。
“天王盖地虎,回令!”
“宝塔镇河妖。”
林木随口就说出来了。本来就是嘛,戏文里这么唱的。林海雪原里的经典名句。可是,谁知道,就听见子弹上膛的声音,卡卡几下。
“什么人!出来!”
得,这一句宝塔镇河妖,挑战了巡逻人员的神经。
“小鸡炖蘑菇。”
陈泽按住了林木,拉着林木往外走几步。看见六把枪对准他们。林木真的吓着了,到不是因为枪口对准他们,而是因为口令,这个,这个,口令也太诡异了吧。
手电在陈泽的脸上晃了一下,看见了陈泽肩膀上的两杠四星,陈泽伸手当了一下手电光。手里还拉着林木呢,林木半个身体被他挡住了,握在一起的手,没有分开过。
“别晃了,手电筒放下。”
巡逻班长马上立正敬礼。
“部长好。”
陈泽用闲着那只手回了一个军礼。
“我跟林医生散步呢。你们继续巡逻吧。”
“是。不打扰两位了。”
巡逻人员也没敢问为什么大晚上的跑到这个偏僻地来散步,部长啊,那是部长,谁敢问啊。赶紧的走吧。
巡逻人员走远了,林木长出一口气。
“今天的口令谁给弄的啊。怎么这么奇怪啊。”
“我啊。”
陈泽笑呵呵的。把林木的手又放回口袋里。
“果然,只有脑子抽了的人能想出这种口令。”
“越是颠覆的东西,越保密性强悍。不按着正常思维来走,绝对能抓到可疑人物。”
林木是彻底服了,陈泽的脑子不是打错线了,他根本就是天生的。不按理出牌的混蛋啊。服了他了。
“我们是回宿舍呢,还是继续去找潘雷呢。”
林木看看距离。
“走都走一半了,看看潘雷去。在一个驻地里都不去看他,他会骂我没良心的。”
“行。回来的太晚,就让潘雷把我们送回来。还能走吗?”
“这有几步路啊,能走。”
“刚才那么激烈的亲吻,我以为你都脚软了,还想背着你走呢。”
“切。有本事,咋们比赛,看谁的脚里快,先到特种大队。”
“欺负我是个半残疾啊,不带你这样的。”
“你不是万能的吗?”
“原来我在你心里地位这么高啊。我好高兴啊。”
嘻嘻闹闹的,斗着嘴,继续往特种大队走。林木不可能让陈泽背着他的,他的腿可不能受到压迫。可跟他斗嘴,心情很好啊。
幸亏身边有陈泽陪着,玩玩闹闹的也就到了,不过,真的好远。这驻地也太大了啊。
潘雷没睡呢,一看他们俩一块来了,摸着下巴笑了。
“小两口双双来探亲啊,这不是刺激我呢吗?早知道我也把我的宝宝带进来,至少咋们四个打麻将不会三缺一啊。”
“我来看看你,免得你说我有了男人不要哥们。”
林木也不客气,坐到他宿舍里,陈泽赶紧给他倒了一杯水,林木肯定没有走这么远过,看样子是累着了。
“潘大队,你要把我们两口子送回去啊,这么远,我家小木头非要来看你,你可要领情啊。”
“放心,我亲自开车把你们俩送回去。你们俩来得正好,我呆的很无聊呢。我们打牌吧。”
潘雷拿出一副麻将牌,才八点多,谁也睡不着啊,不如摸几把消磨一下时间啊。
“三缺一,怎么打。”
“叫上李教官啊。潘越的男朋友啊。”
三个人坏笑出来,一眨巴眼。
“当姐夫的就要给小舅子点零花钱对吧。”
怎么算,李世民教官,就是大姐头潘越的另一半儿,都是他们的姐夫。林木潘雷都比潘越小,这一个姐夫叫了,可不是白叫的呀,需要改口费。不给改口费,那就赢回点零花钱吧。
李教官被叫来,他们也算是一波的人了,转着弯的亲戚哥们,都认识熟悉,也不管几点了。拉过椅子就开始打牌。
李教官是个老实人,是个刚毅的帅哥,为人正直的很,这在这群土匪里,他最正直了。可情,老实人就是被欺负的。八圈没打完,李教官已经输得只剩钱包了。
能不输吗?三家赢他一个人。林木打牌完全是陈泽帮着点炮,潘雷也是牌场里锻炼出来的,输的李教官死活不跟他们玩了。这仨兔崽子猴孙,贴上毛都比猴都精的精怪。
“这样吧,咋们玩抓红桃。两个人一组,不玩钱的,玩喝凉水的,哪一组输了,就喝凉水。”
潘雷到最后还是很心疼姐夫的,因为他老姐潘越,这个彪悍的女爷们终于嫁掉了,太不容易了。姐夫小舅子本来是一家的,他还是站在姐夫这边的。
“唱凉水干什么啊,唱酒。哪一组输了,就闷一杯白酒。”
陈泽担心林木喝凉水闹肚子,小体格子不精心照顾着怎么行啊。这个好,得到一致赞同。潘雷还特意翻找出他的私藏,四瓶从家里顺来的好酒,一袋花生米。
第一局,分组,看谁跟谁一组,谁都以为,陈泽跟林木是一家的肯定是一组,没成想,林木跟李教官一组,潘雷跟张辉一组。
这个阵容,啥也不用说了,打了一圈,林木就唱了两杯白酒了。
这一局,潘雷先跑了,李教官也跑了,就剩下林木跟陈泽对阵了,看谁先打光所有的牌,谁就赢了。
“小木头,我们换一种惩罚手段吧。”
陈泽坏笑出来。
“怎么换。”
林木只顾着看牌呢,算着陈泽手里还剩什么好牌。
陈泽靠近林木,林木赶紧把牌面扣过去,谁知道他是不是要偷看啊。
陈泽只是贴着林木的耳朵。
“你要是输了,今晚就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