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一个人说了好一会儿,可是只有他一人说话,少了不少的乐趣,亦没有人搭理,说着说着便有些说不下去了。
很想很想和人说话的,他都千年没有说话了,他想找个人把满肚子的委屈,满腔的烦恼,和说不清的郁闷都一一的吐露出来,他只想找个人和他说话而已……
“大叔,你愿意和我说话么?……我想对你说,我有好多好多的话要对你说哦,可我只与你一人说,好不好?”
他思索着该如何的让这个美人大叔开口说话。
那些盛放在案桌上的美酒已经不见了,三杯只喝下一杯,远远是不够的。
大叔手中的那柄玉尺,他可不敢触碰……
少年低着头,服下身子,两手扶持着石棺的边缘,整个人如同一张拉弯的弓,他的脸颊渐渐的往那人靠近。
湛蓝色柔顺飘逸的发丝如同最为华美的绸缎,从他的消瘦的肩膀划开,好似水泊荡起的一阵晕横纹,柔柔的滑落至两边,如一道华丽唯美的蓝色瀑布,倾泻而下,覆盖如身下那荷叶绿着人身上。
“……大叔,我给你渡气好了,这下你便可说话了……”
薄薄的,烟雾似的青烟从少年红唇中溢出来,柳卿颜只能瞪大眼睛,看着对方欲要吻下的唇,又是气愤又觉得羞辱,拼劲所有的想要翻身,将这人甩到天边去,无奈的是,全身僵硬不行,就连动一根手指头都是强求不得。
第060章一吻情深
若真的是用如斯法子,方可以醒来,那他宁愿长眠如此,也不许这少年亲昵。
“……大叔……”
少年眨巴着眼,鲜红欲滴的唇就与唇间距离一节指头而已,轻轻的吐纳着幽幽的气息。
柔韧无骨的手倾放于柳卿颜胸口,竟是剧烈的起伏着。
“大叔,你心跳好快哦,是不是等我等的急了,稍安勿躁,不要太心急,我这便来……”
眼看着这少年的唇即将落下,柳卿颜挣扎无用,干脆两眼一闭,平息凝神,装作什么都不知晓。
“……咦?”
“……”柳卿颜冷冷的睁开眼。
少年哭丧着脸,委屈的嘟着嘴,像是讨不到糖吃的小鬼。
“我还想吃吃嘴儿的味道,可偏偏却是有人来打搅,真是讨人厌……”他随时懊恼不已,不过还是很有良心的安慰着美人大叔,让他不要心切于此。
“大叔,我不急的,来日方长,反正我也不会跑,我很乖的,会待在你身边,所以我们以后有的是机会吃嘴儿的,大叔千万不要太心急哦……”
“……”
一双阴狠的美目已是喷出火来。
少年尤为不解,真是怪异明明安慰来着,大叔应该心平气和才是,可大叔好像很激动很不舍的模样,这该让他如何是好?
这底下已是不安全了,他若还是在此,那前来的两人必定要把他在此关押那无尽黑暗之中,他虽不比畏惧那两人,可畏惧那无边的寂寞……
“……”怒火变成了阴鸷!
“……大叔,你……我知晓了,我不会把嘴儿给别人吃的,真的!我可以对天发誓的,我会把嘴儿留给你,你就安心的等着,我还会来寻你。”
少年话音一落,整个人便化成一缕薄烟,眨眼消失不见。
远远的,两股庞大的气息以乘风破浪之势呼啸而来。
一股冰冷如铁,连同路过的风都凝结成冰粒子,邪魅猖狂,冷漠异常。
而另一股却是柔和甜美,温婉绵长,妩媚风情好似多情女子一般,虽是多情,却是不见落下几许,挥手如初日朝霞,落掌遍地生花。
柳卿颜心中已经猜晓来者为谁,而且来的人还不止一个,心尖那点不知何时飘出的担忧后怕,也在两人的出现消失不见。
“卿颜,卿颜…………”
遥远的,好似从天边传来的,仓惶,失措,原本那声音是极为冰冷,僵硬,甚至听在耳朵内有几分冷意,可是偏偏着几分冷意里毫不掩饰的关切,担忧,犹如一清澈涓涓洌水夹杂于中,即便是冷漠也生出几许温暖,不由得心头一热,不由得会心一笑。
柳卿颜却是不知,性子冷漠,乖张跋扈,猖狂不羁的暝落渊心系玉他。
他只是觉得,他这个比他还厉害几分的徒弟,不喜任何人,而对他这个师傅不说从未唤一声,可即便是拿正眼来瞧他,也不见得有,能得暝落渊担忧如此,他还奢侈何物?
身下石棺一阵剧烈摇晃,一股强大的力气袭来,只把棺材掀翻了,而来者下一刻却是极为的小心翼翼,像是捧在手心的宝贝似地,生怕磕破了半点,稳住了摇晃的石棺材,一袭如夜的黑色巨大一袍席卷而来,柳卿颜眼前一黑,腰身一阵阵发紧,猛然的被一双强壮有力的胳膊死死的禁锢搂入怀里,柳卿颜头磕到那人宽大的胸膛,额头阵阵的抽痛,腰间的肋骨活似被抽出体外,一根根楚楚的发痛,他只能闷闷的将这人蛮力的疼痛咽下喉咙,紧蹙着眉宇。
“……”
柳卿颜甚至可以数清有多少肋骨被勒出来,闷的有些快喘不过气来。
暝落渊抱着实在是太紧,太用力,仿佛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和生命将柳卿颜楼入怀中,光裸在荷叶边缘的颈脖,接触到的是暝落渊混乱炙热如滚滚岩浆的鼻息,和有些微微有些凉意的唇……
“……”
那些陌生的气息,属于这个徒弟的,微凉柔软的唇,滚烫炙热澎湃的感情,让柳卿颜顿时六神无主,游神物外,不知该如何面对。
“……”
来不及思考和用何种言语来表示此刻的心情,柳卿颜只能尽可能的瞪大眼睛,有不可置信,不理解有疑惑,可并没有那种被侮辱的不好意思,埋怨等复杂的情绪。
暝落渊的唇是微微透着凉意,好似没有什么温度,略微单薄的唇欺进了一步,稍稍的似乎在酝酿着什么,温柔缱绻的品尝,珍惜,生涩,不安,惊喜的压上心目已久的双唇,唇瓣儿描绘着这人好看的唇线,尾角每一个角落都不曾放过和错过。
然而这些眼前的温柔只有片刻,暝落渊带着狂风暴雨的攻击猛烈袭来。
不满于片刻的温柔和甜腻,微凉的唇闯进了陌生的领地,柔软异常的舌尖好似一把有力的匕首,撬开柳卿颜死死咬紧的牙关,这道关卡一过,那温柔的,亲昵的,都变了,那种蛮狠的掠夺,狂风暴雨的袭击,铺天盖地的翻卷袭来,暝落渊就像是一头疯狂的侵略者,没有任何的残留,甚至落下每个角落,吻便了整个为之疯狂的所在,吸进了这人所有的呼吸,搅翻了柳卿颜所有的神志。
脑海晕乎乎,不知所以口中呼吸如数被吞噬干净,柳卿颜被吻的天翻地覆,黑白颠倒倒,竟是忘了呼吸,开合着嘴任由暝落渊侵入,而这一吻于柳卿颜的不能违抗,霸道,猛烈,来不及回神,或许着在性子冷漠的暝落渊眼里,这一切便是一种变相的接纳认可。
直到侵略了每一寸领地,夺走每一分的呼吸。
呼吸,心跳乱了节奏……
冰冷的唇才恋恋不舍的离开,冰冷宛如寒谭之水的双眸带着脉脉的暖意,点点渗透到心间儿,暝落渊本是极为冷淡一人,可这下动情带着少有的感性,却是尤为的性感迷人,漆黑如夜色的眸子忽明忽暗的闪烁着某种可怕的信息,摇曳着潜伏在心里最深刻的秘密……
还在还不是时候,他还不能……
也许,在不久的某个时刻,某个恰当的地点,或许,卿颜会心甘情愿的。
强求固然可以,可那样不甘不愿,扭曲而来的瓜果怎可有甜头可言,那样的话,卿颜不喜,会怨他,怒他,骂他,怪他……
“……卿颜,卿颜……”
再次的将这人搂入怀中,如此熟悉的,久违的那种令整个灵魂为之疯狂,为之颠倒,令全身血液沸腾逆流的激动,和胸腔里那澎湃不羁,跳动暴躁的心脏,只有在这个时候他才发觉他是活着的,如此的鲜明生动的活着。
“你可知苍梧沦陷的那一刻,我的整颗心也随着沦陷了,我以为你就那么的消失在我的面前……”
冷漠,孤高,沉着如他,在那一刻几乎是悲戚嘶鸣!
怎么容忍,没有卿颜的日子,怎可就这么一个人就那样的消失?
“……我以为,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对,我应该好好的保护你的,我怎可让你一人承受如此大的危险,我真是罪该万死……”
柳卿颜被勒的喘不过气来,方才那一番要命的热吻几乎是将他窒息致死,而这次不仅是身体被禁锢了,胳膊被禁锢了,连同五脏六腑也如数的被禁锢住,暝落渊抱得好生的用力,他的一双胳膊好似烙烘的铁钳子牢固的将这人圈禁其中。
“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你这无所知无所谓的个性我认了,你漠视我不理我,我也认了,可是你却是要突然的从我的视线里消失,我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
暝落渊有些梗咽,说话断断续续。
柳卿颜头脑发晕乎,话语也只是听的只言片语,可也不知为何,暝落渊的这番话他却是一字不落的全部听到耳朵里,闯进心扉里,他觉得那话语嗡嗡的来回的在耳边震动,把耳膜都快震破了,犹如誓言一般的承诺和表白霎时让柳卿颜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妖孽出世玉生烟 第061章 何为心怀不轨
“。。。。。。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再也不会。。。。。。”
我不奢求你随我而行,为我而做何事,我只愿你落于天涯那端,身边站的人是我便可。。。。。。
“卿颜。。。。。。”
暝落渊颇有些苦恼的问道,如利剑的眉目皱起,他似乎为止烦恼伤透了心思。
“。。。。。。”不明所以的柳卿颜颇有些无辜的睁大眼睛,可闪烁不明的眼神,透露着他的心虚。
“你是笨蛋么?”
“。。。。。。”
“你是白痴么?”
“。。。。。。”柳卿颜怒了,他的怒意不发掩饰,很直接干脆恶狠狠的瞪了这人一眼,赌气似的闭着眼不再看着人。
“难道你就不知道我是爱着你么,你这个天底下最大傻瓜!”暝落渊有些生气,这人居然还是一副震惊摸样,天知道他此刻有多么的紧张和害怕,甚至是心悸。
“。。。。。。”
确切的说,柳卿颜是被震撼住了!
落渊爱他?!
这,这,怎么可能,落渊不是他的徒弟么,他为师傅即为父者,为长者,师与徒,可相当于师与子,怎可彼此爱慕,这,这不是禁忌么?!
落渊不是讨厌他,厌恶他,何曾还会喜欢他来着。。。。。。
“整个初云观皆知,我暝落渊对你有异心,整个天下人皆知,我对你心怀不轨,可偏偏唯独你却是不知,甚至是傻透的可以,无视我,远离我,难道我这个做徒弟的在你的眼里,就这般的令你生厌,不得你欢心?”
“。。。。。。”自然不是。。。。。。只是,他如何知晓落渊对他不轨?
他只是知道,落渊不待见他,每每都对他抱有异样的看法不是动不动就大吼发脾气,便将他那些法力微薄的弟子修理得几日不能见人,相处几年未曾有过和谐安宁,反倒处处和他作对,恼他生气,可这些便是喜欢,便是爱么?
“即便是如此,从今往后,我便死抓着你不放,把你留在身边。。。。。。”
卿颜。。。。。。
这些,你在心里拒绝着,反抗也是无用,我心意已决,非得天崩,非得地裂,唯独此心不能悔改!
“。。。。。。”
柳卿颜这会儿倒是没有再关注与抱着他的暝落渊,而是看向站在暝落渊身后的那人,那人白衣胜雪,言笑间风华绝代。
有着妖冶邪魅姿容,魅惑紫瞳,风流不羁的披落的散发。
那人一来,不管何处何地,他的周围缭绕着粉色的花瓣儿,甜腻萎靡的花香。
不羁,磊落,风流,**,狂野,风情,妖冶,邪魅,蛊惑,多情,这些字眼才可配得上那人。
如有数世间风情为何物,一落红尘便可知。
只是落入眼眸中的并非放肆,魅惑笑颜,而是那人如一死物,双手双脚活似被什么东西钉住了,木头一般死愣在原地,朱红的唇有些发白,哆嗦厉害的紫,那双魅惑世人的双眸尽是流露着水波凌凌的忧伤,那种沉淀积蓄的痛苦,隐忍着巨大的悲伤。
而柳卿颜准备再看那人,落红尘却又恢复初次见到邪魅多情摸样,眼眉间风流尽显,风骚无限,端端的就一红尘美人,那妩媚多情的脸上哪里还有半分的伤心颓废。
落红尘转换的过快,快到柳卿颜以为方才看到的只是错觉。
“卿颜。。。。。。”
暝落渊亦是发现身后有所不对劲,正有些诧异,随后回头看了眼,这才想起来者何人,只是方才因为思念成狂一门心思全部落在柳卿颜身上,自而将这人抛之脑后,此刻发现落红尘一直于身侧观察,不经有些恼怒。
落红尘的视线带着**,暧昧,风情,直勾勾的愣是要把魂儿勾走。
如此直白,不假掩饰的眼神,这人且是当着他的面儿正儿八经的勾引着,还是对着他怀中的柳卿颜,这如何让暝落渊不愤怒!
“不许看他!”
暝落渊霸道的命令着,浑身散发着凌冽的气息。
他整个人由那一点点的如同冬日里少有的一抹晨光,一下子转变成严寒的冰雪,冷漠且拒人于千里之外。
下一刻柳卿颜已是被他抱起来,腰身,和弯腿处搂抱,漆黑如夜色的衣袍笼罩,柳卿颜本身不是瘦弱之人,可与暝落渊相比较而言,暝落渊远比他高大一比较下来,身子骨显得略微单薄了些,远远的看着好似倒真的如一娇小女子无异,而他又是一身碧绿色,裁剪这宽大的荷叶边缘衣袍,衣领是那种高高竖起微微波浪形的褶皱,透明的蚕丝所织,尤为的华美,落红尘远远的瞧着,就见着那竖起衣领处一截露在颈脖外的雪白如玉的肌肤,那肤色宛如世上最美好的凝脂,滑腻如丝,如绸,乌黑墨染顺滑发丝轻扬于脑后,发髻挽成一个节,亦是用碧绿色玉簪固定,发髻中是莲花型玉冠扣住那发丝,于耳际滑落分开两缕青丝,亦有拇指宽大的翡翠色丝带从那束缚的玉冠处,垂落胸前,柳卿颜肤色极好,对应着如墨的黑丝,越是显得肤白如雪,两弯柳叶吊眉梢犹如墨画,朱唇微启,细细碎碎的喘着气息,粉色的唇瓣儿带着水泽,好似熟透的水蜜桃让人忍不住想要咬上一口,落红尘越是细细瞧着,越是觉得柳卿颜越发的好看,同样的千年前那人一样的衣着,发饰,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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