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死(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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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能死(系统)-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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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他是装的。

既然藤华不会再碰自己,那就索性装作不省人事,等着藤谟过来,静候时机,一举把人救下。

汤言知道,藤谟一定会来。

藤华一走,汤言依旧静静地躺着,门被合上,房间里静得只有自己的呼吸声,等了一两秒,才慢慢地睁开眼睛。

藤华没有关灯,到处都是亮亮的,这也方便了汤言打量位置。看了半会儿,这里只放了一张沙发,沙发上有条小被单,还有那张摔坏了的凳子,以及,一个开着的气窗。

汤言想了想,把沙发拖到气窗正下方,站上去用力地把气窗推开到最大,爬了上去。

透过气窗看,汤言发现门外压根就没人把守,只是门被挂上了锁。汤言果断从窗户里跳了出去。

豪门契约写到了后面,汤言对藤华的描写几近为0,前头关于他入狱也只是稍微地提了一下,应该是系统自动补全了剧情,才让事态发展成这样。汤言猜测,藤华从狱中逃出来是托了某黑道大佬的福。而他现在手下的人都是该黑道老大的,这宅子也是。

宅子古香古色,房间的对面便是一个小花园,假山小池回廊,精致地让汤言以为自己穿越到了古代。

藤华绝对不是喜欢这种风格的人,所以理所当然是那个幕后人的宅子。

系统:请立刻前往前院!请立刻前往前院!

汤言脚下一滞,“前院在哪儿?”

这里的结构是院子连着院子,哪个还是真正的前院。

系统:左转直走右转调头再左转,速度!

汤言果断按照提示,来到了前院。

他蹲在院里后头的角落,看着前头围着一群的人。那些身着黑色制服的人齐刷刷地站在两旁,藤华坐在椅子上,而藤谟则笔挺挺地站着。

这里僻静的很,所以他们的谈论理所当然地被汤言听了个清楚。

藤华:“现在你那宝贝小情儿在我手上,别忘记了,姜还是老的辣,敢在我背后戳刀子,你就得付出代价!”说着便站了起来,走到藤谟面前,抬脚踹了下他,“怎么,不说话,怕了?”

藤谟被踹了一脚,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好像刚刚什么都没发生。他淡淡地说道:“不要伤害他。”

在车内看到浑身颤抖的田田,藤谟抿了下唇,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

得知汤言被绑的消息后,藤谟接到了藤华的电话,声称汤言在他手里。藤谟有过怀疑,有过担忧,但最终还是去了。藤华在这个时候跑了出去,很可能是想打击报复。

“如果他在你手里,请不要伤害他。”藤谟抬眼看藤华,眼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呵呵。”藤华听后背手转过身,“给我玩虐恋情深那套?咱俩的恩怨,咱俩自己算,你还是先担心担心自己吧。”

说着又转回身,“用你的命换他的命,怎么样?”

藤谟抬起头,没有一丝的犹豫,“好。”

“这么爽快?”藤华倒是挺吃惊的,“你傻啊?为了个小明星,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我怎么就跌在你手里了?!就你这窝囊劲,真够丢脸的!”

“爱情那是什么玩意,吃不饱穿不暖,你还把他当成宝了!”藤华气得又踹了藤谟一脚。

藤谟这回没有任由着他踢,而是在藤华抬脚的顺脚一把接住他的脚,使劲地扭了下发出嘎嘣的声音。藤华摔倒在地,藤谟蹲下——身凑到他耳边,勾起唇角笑,瞳仁深邃不见底,“我只是为了报仇。”

“你……!”藤华被他的眼神骇到,突然慌了一下,忙叫唤周围的人上来帮忙。藤华隐隐觉得,眼前的人并不怕死!就好像就是在等待着死亡一样!

藤谟站了起来,“你害死我母亲。”说着舒展舒展筋骨,握紧了拳。

“慢着!”

声音突然插入,连带着躲在一旁的汤言也被吓了一跳。

只见一个身着暗红色唐装的中年男子拄着拐杖自院后进入,“藤老弟,怎么看起来你不占理?”中年男子身旁的保镖立刻搬了软椅,“我这辈子最恨的,就是弑母。”他用力地点了点大理石的地面,发出清脆的声音。

藤华听他这么说,眼里流露出害怕的神色,“别听他胡说!”

“我没必要说谎。”藤谟一脸坚毅,看起来像是一座雕塑。

“这事早些年听藤擎漏过口风,说是家里孩子不懂事。那到底是你们中的哪一个呢?”他眯着眼看着两人,“你们两个,活下来的就可以从这里走出去。”

藤华不寒而栗,没想到他会下如此的决定。

他是A市出了名的大佬,藤华当初为了扩大产业,开了个地下赌场,没几天就被地头蛇找上门来,后来经过多番交涉,割了自己身上近一半的油水才换来太平。这回能够出来便是他答应将没被藤谟举报的的地盘全部让给大佬。

大佬也是看在藤擎的面子上,加上藤华所述的兄弟反目,而藤华以受害人的身份博了同情,才让人找关系拖了出来。

大佬早些年夺权的时候母亲替他死了,心里一直有个疙瘩,所以特别怨恨弑母之人,手底下要是发现有不孝顺父母的,立马拖出去打死。

现在,他就让藤华与藤谟两个人赤手空拳地对决。谁能留下,谁就能活着走出大门。

藤谟脱去自己的大衣,衬衫,剩下一件黑色的背心,露出臂上初现端倪有些结实的肌肉。

藤华脱去手表,外套,身上还套着件厚卫衣。

两人很快缠斗在一起。藤华刚从狱中出来,身子虚,几招之后渐渐软了脚,被藤谟压在底下,不停地用拳头招呼。

从汤言的这个角度,可以很明显的看到藤华面上承受着藤谟的拳击,却不经意间地把手伸进衣兜,掏出了手枪!

系统:请尽快完成解救任务,请尽快完成解救任务!

汤言二话没说,抹了抹自己的脸跟上了膛的子弹一样冲了出去,眼睁睁地看着藤华抵住藤谟的胸口,手一把推开了藤谟,把自己的肚子送了上去!

本能这事儿,就跟最美妈妈一样,看见孩子从天上掉下来能够以常人不能达到的速度接住,汤言也完成了这个不可能实现的任务,把小山一样的藤谟从藤华身上推开!

“砰——”

“啊!——”

围观的一众黑衣制服男纷纷摘下了黑色墨镜,不可思议地看着汤言的举动。

坐在上头的大佬默默地掏出了枪,给了藤华一连发的子弹,遂,躺倒毙命。

藤谟眼睛赤红赤红,看着汤言躺在自己的怀里,深深地无力,“你……怎么又……”

汤言抓住了藤谟的手,肚子痛得无法言语,忍不住在心里内牛满面,“我……真的可以再……抢救一下……”

——卧槽又打中之前那个地方了呜呜呜我的幻肢好疼心也好疼,拜托,帮我打个120好吗?

藤谟摸着他的脸颊,把自己的脸贴在他的耳边,“这回,我跟你一块走。”

汤言吐出了一口老血,使劲拽拉藤谟的黑色背心,“我……真的……呃……额……”

我真的可以再抢救一下的……

然后,汤言又挂了。

这又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系统:叮,恭喜完成本环节任务,现在进入奖励内容——《兄友弟恭》

藤谟抿着唇,慢慢地闭上了眼。
 
 
、25·藤谟解密番外

藤谟眼睁睁地看着汤言躺倒在自己怀里;肚子破了个窟窿;跟断了线的提线布偶一样失去生机与活力。

他将汤言抱了起来;莫名觉得轻了许多,是少了灵魂的重量?

藤谟原本是不信这些东西的;可自从进了系统才发现在这里,再荒谬的事也变得有理有据。

藤谟还记得,他前几小时还在礼服店里挑衣服,汤言像个小孩子一样看什么都觉得新鲜;甚至老是围着婚纱转圈圈。

藤谟问道:“你喜欢这件?”见汤言一直在这件白色纱裙旁边转悠;以为他看上了。

谁知汤言嘿嘿地笑了一下,黑溜溜的眼珠子上下转动;透露出一股子狡黠;“恩,很好看。”——而且够大件,绝对适合你穿!

藤谟不知道汤言心里的小九九,只是在他转身的时候吩咐店员将这件衣服打包,要L的号码。

当时的汤言正想着把怎么把这件婚纱趁藤谟不注意的时候买下来带回去,脑海里一勾勒出藤谟穿着那婚纱挽着西装革履的自己的模样,嘴角便压抑不住地上扬。

汤言转到男装区,看着一件白色西装,喜欢地挪不开脚。

出自名设计师之手,剪裁流畅,汤言果断拿下换上,穿在身上十分修身,袖中的装饰别致,与那件婚纱胸前的小配饰相差无几,整个人看起来干练了不少。

汤言很美地在镜子前照了又照,决定就买它了。藤谟先他一步掏出银行卡付账,看到袖口的时候挑了挑眉,不动声色地将自己的尺寸报了上去。

汤言欢欢喜喜地跟田田去了颁奖典礼,在车上想了无数次穿着女装的藤谟,心中笃定了他不会拒绝。

自己男人最重信用,既然说了会答应自己的条件,那便一定会兑现!

所以,当藤谟看着送到家里的白色礼服时,也情不自禁地弯起了嘴角。

汤言身条够瘦,穿这件婚纱的时候应该能撑得起来。它胸口的设计不是像传统的抹胸,而是立领,略显保守,但确实是十分适合汤言。

在这个时候,他却收到了手下汇报,汤言的车停在郊外,车内只余助理一人,而且助理还被扒光了衣服!

这叫藤谟如何不担心?

虽说他知道这系统所构造的世界与现实有些差别,但真实感却是一点都没做假,这个世界有它的运行法则,有些事是他无法控制的!

“他车现在在哪儿?把确切地址报给我。”藤谟握着手机的手有些颤抖。

连他自己也不信,他对一个人的重视程度会强到这个地步。

藤谟不想再看见汤言再一次死在自己面前,尽管,这是汤言的所谓任务……

赶到郊外,藤谟看见了瑟瑟发抖的田田。

“他们,他们是强盗!呜呜呜呜呜我的汤汤……”

田田不住地抽泣,鼻子都哭红了,藤谟递给她一盒纸巾,没有言语。

该来的总是要来,藤谟如此安慰自己。

“你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往哪儿去了吗?”藤谟一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哑得不行。

田田专心地在哭,并没有发现,“是……是黑——社会!我,呃,不,不知道去,去哪了!他们,他们还说要杀我……呜呜呜。”

“放心,你现在安全了。”藤谟说着便转身,让自己的司机开车送田田回去。

接到藤华的电话,藤谟一点都不意外。

他一收到消息就立刻赶了过去,专心与藤华缠斗。

他知道汤言总会出来,但就没想到汤言会那么傻,依旧帮自己堵枪口。

哪怕下一刻就被传送到另外一个世界,这一刻也会疼的。

你瞧,汤言疼得眉毛都拧在了一起。

心跟被针扎了一样,密密麻麻的疼。

藤谟忍不住在他耳边不停地说道:“这回我们一起走。”

“我们一起走。”

汤言迷糊中好像说了什么,藤谟没听清,只是自顾地重复着自己的话。

那一刻,好像天都暗了一样,藤谟无心顾及系统音,一直沉浸于自己的世界中。

藤谟还记得他小的时候,隔壁邻居家有个小孩,是个乐天派,说到什么事儿都能笑得露出长了半片的大白牙,和弯成月牙儿一样的眼睛。

藤谟那时候性格比较孤僻,不爱说话,串门的时候经常规规矩矩地坐着,不爱搭理旁人。

那小孩看着情形,上赶着去勾搭藤谟。

“你叫什么呀?肿么都不说话……”

藤谟不动声色地往旁边坐了坐,并不想去理小孩。

“跟我缩缩,缩缩嘛。”小孩戳了下藤谟的小胳膊,露出缺了小半片的门牙。

“你说话漏风。”藤谟沉默了半天,才这么说道。

“嘿嘿,是呀,妈妈说会长全的,还有哦,我这样也很可爱哒。”小孩冲藤谟挤眼睛,那些阿姨们最喜欢看他做这个表情了。

可藤谟压根就没看他,没有像小孩意料中的凑上来亲他的酒窝,森气地戳了下藤谟的脑门,“又臭又硬!”

原句是茅房里的石头,又臭又硬。这是小孩在电视上看来的,一个女孩子生气的时候总是这么对另外一个冷冰冰的男孩子说的,小孩觉得,前面那句不好听,就只用了后面那句,表示自己森气了。

小孩嘴撅得都能挂上油瓶,也不想去搭理藤谟。

小孩子脾气上来的快,去得也快,他无聊地盯着茶几上的糖果,看着看着就拿几粒撕开包装,伸出舌头舔了舔,卷进去啧啧地吃了起来。

“唔,厚吃!”小孩捏着手里仅剩的一颗,大力撕开包装,递到藤谟面前,“吃不吃?”

藤谟往后躲,小孩便往前进。看见藤谟一直不回应自己,便接着说:“给我吃下去!”口气奶声奶气,却强硬的很。

“不吃!”藤谟小手推开小孩,眼里闪过一丝厌恶。

“必须吃,它很好吃。”小孩说着跐溜一声,把糖果强势推入藤谟嘴里,然后用手捂住他的嘴,不让他吐。

满意地看着藤谟咽了下去,他笑得露出嘴边两个梨涡,“肿么样,好吃吧?”

一副邀功的模样。

奈何藤谟不赏脸,“难吃。”

“什么?!”小孩很夸张地张大了嘴,手指就要伸进藤谟嘴里把糖抠出来。

藤谟闭紧了嘴,怎么都不让小孩把手伸进来。

他说的是实话,对他来说,这糖真的很难吃,因为他刚拔了好几颗蛀牙。

后来再看见小孩,小孩蹲在家门口,手里握着一块木头,用小刀一下又一下地刻。神情专注,像是手里握着的是世上最珍贵的宝物,时不时用嘟起圆圆的嘴巴吹干净木屑,然后认真地接着刻。

藤谟走近了看他,小孩像是有了感应,也抬起了头,冲他笑。

牙齿还是没长全出来,自己这个时候前头可都换完牙也长完牙了呢。

藤谟的嘴角抑制不住的往上扬,但他觉得这样很奇怪,因为自己后面牙齿被拔掉了,肯定不好看。

小孩不知道是看到了什么,小短腿迈得飞快,呼哧呼哧地跑到藤谟面前,藤谟以为他要冲上来抱住自己,谁知小孩却使出吃奶的劲儿一把推开自己摔到在地上。

藤谟从地上爬起来,车呼啸而过,小孩儿孤零零地躺在地上,头上流着血。

看起来像是要死掉了一样。藤谟吓得无法呼吸,眼睛睁得大大的,一下子扑到在地,抓住小孩的手。

他救了自己。

藤谟脑中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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