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文武见孟文南一副不服气的样子,便在一边点点头说:“小祺说的很有道理,伴侣之间确实需要有共同语言,光只看长相是不够的。”
一群不通历史的未来人士,也敢鄙视自己这个古代人?
于是俞仁笑了笑,十分赞同地点了点头,说道:“没错,这点我也同意,我跟文南之间就很有共同语言。”
“哦,你懂什么?”钱祺语气有些嘲讽地问。
“这个不巧,对于古代乐器,我也是略知一二。”
“真的?”
“真的。”
“那我们比试比试!”
“现在?在这里?”
“没错,你敢不敢?”钱祺信心满满地下了战书。
“那好吧。你的乐器呢?”
“我去车上取。”钱祺说着就跑了出去。
孟成武哈哈大笑,跟文南说道:“文南你有耳福了,想请小祺专门演奏一曲,可是需要提前半年预约的。”
俞仁借口说也要去拿乐器,就先关掉了通讯器,再叫小花从大厅里把古筝取了来,才重新拨通视讯。
视讯一拨通,就见钱祺正好抱着个笔记本大小的盒子进来,小心翼翼地放在茶几上,就跑去厨房洗手去了。
俞仁仔细观察着盒子,努力猜想着里面到底会是什么,小提琴,二胡,笛子,小号……好像都放不进去,难不成是葫芦丝或者埙?
钱祺洗净了手,才一脸郑重地将盒子打开,从中拿出一物,俞仁眼睛一瞪,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心想幸好自己没有喝水,不然非喷出来不可。
只见钱祺手里拿着的,是一个手掌大小的口琴。
“这是我前段时间才根据一份古谱研究出的一首新曲,名字叫《星辰》,请各位鉴赏。”钱祺先是优雅地行了一礼,然后摆好架势,闭上眼睛,动作优美地吹奏起来。
哆哆嗦嗦啦啦嗦,发发咪咪唻唻哆——
俞仁听得是热泪盈眶,差点跟着唱了起来:“一闪一闪亮晶晶,每天都是小星星,挂在天上放光明,好像许多小眼睛……”
钱祺演奏完毕,孟成武睁开眼睛,轻轻地拍了两下掌,赞许的点了点头,说道:“这个曲子虽然旋律简单,但是节奏轻快,加上口琴的清脆声音,实在令人陶醉。”
“谢谢孟伯伯夸奖。”钱祺有些自豪的笑了笑,将口琴仔细擦拭了后,才又放回盒中。
“不知索大哥要演奏什么?”钱祺有些准备看好戏地问道。
俞仁将古筝摆在了腿上。
“这是什么?”钱祺有些诧异,这是乐器吗?他怎么从来没见过。
“这个是古筝,中国古代乐器的一种。”
俞仁也不多说,手抚古筝,内心血泪满行。
他只会弹一个曲子,是她老妈迷上一个曾经造成万人空巷轰动效应的电视剧后,拿着小皮鞭逼着他学会的,想当年年仅10岁的他,被迫穿着长裙带着假发,脸上涂成猴子屁股一般,在一群社区老头老太们面前抚琴高歌,简直就是他人生永远擦不掉的污点!
可如今没想到,他竟然会有主动表演的一天。
起好势,俞仁十指飞动,悠扬而哀怨的曲调就通过通讯器传到了一楼众人的耳里。
一不做二不休,既然出手了,就要把敌人彻底打死打残,于是俞仁开口唱到:“山也迢迢水也迢迢,山水迢迢路遥遥……”
一曲终了,俞仁将古筝放在一边,满面羞愧地说道:“我琴艺有限,献丑了,孟伯父勿怪。”
孟成武这才回过神来,这种曲子他从来没有听过,那意境悠远的曲调,那如歌如泣的唱词,那婉转动听的唱腔,简直就是惊为天籁!
“小雄啊,这乐器跟曲子我听都没有听说过,你这绝对称得上是古乐器演奏大师了,你要是肯公开演奏,一定会名声大噪的。”孟成武回味了良久,越品越觉得刚才的曲子真是太过好听,有些后悔没有录下来,现在再看着索英雄,真是越看越满意,怪不得文南看不上钱祺,虽说都是古乐器演奏,但是只要有耳朵的人就能分辨出两人高下。
“孟伯父过奖了,我只是打发时间瞎捣鼓出来的,算不上什么大师。”俞仁状似谦虚地说道,看到一旁的钱祺涨红了一张脸,暗爽在心中。
“你这孩子不错,文南眼光也不错,你们谈朋友是好事啊,为什么文南要隐瞒?”孟成武想到之前文南情愿罚跪被责骂都不透露一个字,不由有些不解。
“呃……”
俞仁一时有些语塞,这倒有些不太好解释,只得再度发挥自己高超的演技,热泪盈眶,语气悲切地说道:“伯父您别怪文南,是我要他不要跟您说的,我自小身体差,连学都没怎么上,咳咳,咳咳,现在也只能成天躺在家里,靠写写东西跟双亲的保险金生活,咳咳,咳咳,我自知配不上文南,怕耽误了他,所以…。。咳咳,咳咳。”
“这……还是要好好养好身体才是,你到底得的什么病,要不要我找个好点的医生帮你看看?”身体不行倒是个大问题,孟成武又有些担心了,别弄得文南跟自己一样,年纪轻轻就失去了伴侣。
“不是什么大病,就是从小体质有些弱,需要好好调养。孟伯父,您是知道的,索兰人虽说融入地球生活之中的,但是自治度较高,除了嫁出去的都必须生活在一起,再说我们有自己的医疗机构,而且我们索兰人的体质不一样,外面的医生估计治不了我。”
“那好吧,需要什么药就跟文南说,再贵的药都不打紧,身体健康才最重要。早点跟文南定下来,记得身体好点了,跟文南一起来家里坐坐。”
“好的,一定。”俞仁赶紧点头称是。
“那时间不早了,我就先走了。”孟成武想到自己下午还有个会议要开,就不打算再多待了。
“孟伯父再见。”
“父亲好走。”
最难搞的儿子终于有了着落,笑容满面的孟成武满心欢喜地走人了,被打击到的钱祺也垂头丧气的道别离开。
孟文南一关上大门,就一步几个台阶地直冲进三楼,抱住正趴在床上努力脱假发的萌萌就是一通乱啃,直弄得俞仁的面颊绯红,嘴唇红肿,眼现迷茫之色才放过对方。
孟文南双手捧着俞仁的脸,眼中情意流转,满足地说道:“萌萌,谢谢你。”
俞仁好不容易才喘匀了气,听到这话反而气不打一处来,揪着孟文南耳朵就骂道:“我冒着被抓去为人鱼研究事业做贡献的危险,帮你打发走了老爹,你就是这么谢谢我的?我差点没被你憋死!”
“好吧,那我换个报答方式。”孟文南摸着下巴想了想,站起身出了房间。
俞仁想到大厅那六号柜里满满的金银珠宝,不由口水止不住地哗啦啦地流,想到之前孟文南给自己的金豆豆,不知道这回会给自己什么。
孟文南很快就回来了,将门锁上就爬上了床。
俞仁翻开孟文南的手一看,只见两手空空,不死心地在孟文南口袋中掏了掏,发现也是什么都没有,不由气愤地指责道:“你的报答呢?”
“马上就给你。”
“给个毛线,你身上什么都没有。”
“萌萌你不是说,英雄救美,美人要以身相许吗?我自己就是报答。”说完,孟文南就开始动作利落地脱起了衣服。
“别别别!”
俞仁惊恐地往床里躲着,他那儿昨天才惨遭蹂躏,现在还肿着呢,嘴里骂道:“你算什么美人啊,这种报答我不需要!”
“我虽不是美人,但是萌萌你是英雄啊。”孟文南一语双关地说着,已经将自己脱得清洁溜溜,正努力扒着萌萌身上的睡衣。
“小花,小花!你老大有危险,快来救驾啊!”
俞仁自救不能,只得寻求场外援助。
孟文南将萌萌抓过来压在身下,亲了亲对方红艳艳的嘴唇,有些得意地笑着说:“你的小花被我打发到一楼做卫生去了,萌萌你这回是真的再怎么叫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你无耻!”俞仁见自己已经上了砧板,却不甘心就这么任人鱼肉,可惜身娇体柔反抗不能,只得用言语进行道德上的谴责。
“我有没有牙齿,萌萌不是最清楚吗?”孟文南无赖地故意曲解萌萌的意思,身下就是一个用力。
“啊!你这个恩将仇报的混蛋!”
俞仁惨叫一声,全线失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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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错了!他真的错了!男人就不应该开荤;开了荤后的男人就是野兽!
俞仁欲哭无泪地躺在床上;腰部以下像是被什么东西碾过一般;尤其是被反复摩擦的那处;更是火烧火燎地疼。
自从岩洞那次让孟文南尝到甜头后,这混蛋简直就是食髓知味;时不时来了兴致就抓着自己做河蟹共振运动。
孟文南!你丫不是伤患嘛?伤患不是要好好休养嘛!哪来那么多的精力啊混蛋!
“萌萌,来喝点牛奶;你最近都瘦了,要好好补充营养。”孟文南在一边陪着笑脸,拿着牛奶诱哄萌萌能够多吃点。
“我瘦了是哪个混蛋害的!老子的精气都被你吸走了;能不瘦嘛!”俞仁气愤地瞪着眼望着罪魁祸首,恨不得将牛奶喷这人一脸!
“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孟文南认错态度良好。
“哼。”俞仁头一甩,他才不会轻易原谅这个大色魔。
孟文南摸了摸萌萌对着自己的后脑勺,继续诚心诚意地忏悔:“我错在定力太差了,每次萌萌引诱我的时候,明明知道你的身体还没好,却还是没有把持住,我不该由着你的性子乱来的。”
“去你妹的!我什么时候引诱你了!恶人先告状!”俞仁气得想一尾巴甩上孟文南的脸,可惜现在处于半残阶段,只能躺在床上愤愤地骂道,此时此刻,此情此景,俞仁是多么希望自己能够得到哆唻A梦的声音凝固剂,这样他就能靠骂人砸死面前这个无耻之徒了!
“现在就是,萌萌生气的样子可真诱人。”
孟文南厚脸皮地笑着,凑上来就亲了一口。
“你奏凯!孟文南,我发现你现在是脸皮越来越厚了!还我以前清心寡欲木讷寡言的孟文南来,你丫肯定是冒充的!”俞仁果断的赏了孟文南一个锅贴,尾巴动不了,手臂还是保留着攻击能力的。
“没办法,现在清心寡欲不了了,看到萌萌就觉得这个世界都精彩起来,忍不住就想跟你亲近,想一口把你吞下去。不过跟萌萌在一起,口才变好了确实是意外之喜。”孟文南似乎是在开着玩笑,但是语气却十分认真。
“不,不要face,这种话都能说出口,那……那也不能成天做做做啊,以后我们定时定量好不好?”俞仁暗啐了一口,脸有些微红,想到这几天悲惨的床上生活,还是不死心地建议道。
“可以啊。”
“真的?”孟文南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俞仁有些怀疑,肯定有猫腻。
“数量就定每天30次以内,时间就24小时随机吧。”孟文南一副就这么说定了,我已经很吃亏的样子。
“我拍死你!就知道你是诳我呢,以后一次都别想!”俞仁恼羞成怒,发现孟文南又一次地刷新了他无耻的下限,还30次,牛皮不是这么吹的!
“不行!萌萌你是古代人不知道,根据婚姻法规定,伴侣之间老婆有义务要让老公得到满足,这是老公应有的待遇,身为老婆无权反对,要是老婆态度强硬极度不配合,丈夫有权强制执行。”孟文南严肃地说道。
“我呸!我就不信法律有规定这个。”俞仁翻了个白眼,要是以前,孟文南这么一本正经的跟他说,他一定就相信了,可惜现在的孟文南,在他这里信用值太低了。
“有啊,孟文南家婚姻法,萌萌必须遵守。”孟文南煞有介事地说完,早有准备地抓住萌萌再次向他发起攻击的手,轻轻地在上面咬了一口。
“孟文南,你是属狗的吧!一定是!”
“滴滴滴滴——”
孟文南正在逗着萌萌,突然通讯器没眼色地响了起来。
孟文南见是个不认识的号码,便懒得接,直接按掉了。
反正他现在是休假中,这个时候给他来通讯的肯定是些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他通讯号的记者们。
“滴滴滴滴——”不一会儿,通讯器又响了起来,孟文南看了看号码,还是同一个,继续按掉。
又过了一会儿,一条信讯传了过来,孟文南打开一看,是刚才那个号码,想了想,将信讯点开,只见上面写着:猎头,有兴趣谈谈?
孟文南一愣,难道是掌柜?想到前几天钱祺说在酒店看到易盛跟他前男友偷情,应该说的就是钟泉功,难不成父亲还是找他跟易盛的麻烦了?
想了想,便主动拨了过去。
视讯立马被接通,影像中的人却出乎孟文南的预料。
“是你?”
“怎么,没想到是我?”聂苍生抱着条人鱼坐在沙发上,两只脚翘到茶几上,嘴里叼着根烟,只见烟头红点一闪一闪,却无烟雾出现,看来是根电子烟。
“这条人鱼……”孟文南看着那条蓝发蓝尾的人鱼,觉得有些眼熟。
“是不是很眼熟?那你的记性不错,这是小风,在属于我之前的名字是杨柳。”聂苍生眼神复杂的摸了摸怀中漂亮人鱼的蓝色头发,换了主人的人鱼正搂着聂苍生的脖子,睁大眼睛用好奇的眼光打量着他。
“你的速度很快,裴一鸣的判决还没下来,你就能拿到裴家冻结中的财产?”孟文南眯了眯眼,这个聂苍生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
“凭我一个小警察确实不行,不过可以找人帮忙啊。”聂苍生状似不在意地看了看孟文南身后正探头出来的萌萌,眼中有亮光闪过。
“我哥没那个能耐,我父亲倒是可以。”
“哈哈,孟三少你说笑了,一区之长这种人我怎么使唤得动,我找的人,是东家,你知道的。”聂苍生终于将目光重新转到孟文南身上。
“你到底是什么人?”孟文南的脸色已经沉了下来。
“别激动,我是友非敌,猎头,我是镖师。”
“你!”孟文南惊讶了。
“怎么,不相信?上次你弄到的那个古铁印花瓶的消息还是我提供的。”
孟文南听到聂苍生说起这个,脸色有点发黑,但是对方的身份倒是不用怀疑了。
“你可是警察,这算不算是监守自盗?”孟文南讽刺地说道。
“你还是人人崇敬的古学大师,这算不算是自污其身?”聂苍生痞痞地一笑,反击了回去。
孟文南淡然一笑,说道:“走狗,没想到你竟然是‘狼警’,我还以为你肯定是混帮派的。”
“哈哈,贼头,我也以为你肯定是个见不得人的小偷,没想到你竟然还是中洲区孟家的儿子。”
猎头?镖师?东家?走狗?贼头?
这些都是什么称呼?难道孟文南还有什么不知名的身份?俞仁躲在孟文南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