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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才是真正的原因而不是防止我受伤什么的吧……
叶冲默然半晌才又问，“你不是不能越过我的权限去操纵自己吗？”
“是当然是啊。”凤羽回答的理直气壮，“可是在像是会破坏我的完美这样情况极其危险的时候，我还是有这个权限的……”
“……”
从赛场专供各所学府选手使用的充能室走出来，叶冲就看到了下一场比赛的两支队伍正从通道进场。
按照联赛规则，这是四强前两场比赛胜者的对决。
都称得上是熟悉的队伍。
一个是刚刚赢过他们的云雾泽学府，另一个则是在刚才同一时间将肯特劳瑞尔学府击败的盖亚学府。
路过叶冲的时候，蒋飞云止住脚步，竟然正眼朝他看了过来。
“？”
叶冲不明所以的和他对视。
两分钟后，蒋飞云扔下一句“天翔的，好好看我们盖亚怎么打败云雾泽。”就扬起下巴带着一群队员离开。
然而，一个多小时以后，盖亚机甲队这位队长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从赛场中走出来的时候他们正好遇上杰拉德。
“蒋队长，如你所愿，我们下场可以玩玩了。”棕发青年亲切的和他打招呼。
俊美的青年偏了偏头，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别以为盖亚2比3输给云雾泽就意味着你们天翔比我们强！”
“这还用得着‘以为’吗？”
“……”
叶冲发现原来自家队长的言辞也可以很犀利。
18。2
按照联赛规则，如果盖亚取胜，将由天翔与肯特劳瑞尔争夺三四名。如果没有，那么同样输给云雾泽的两支队伍，天翔和盖亚将会一决胜负。在这场比赛中如果天翔取胜，就不会再有接下来的比赛。如果天翔输了，就还得与肯特劳瑞尔进行比赛。
而当天翔和盖亚碰到一起……
气氛的热度就噌噌噌往上飞速窜升。
一会的工夫温度已经达到了某个临界点，只要一点微小的刺激就能够爆炸。
这也难怪。
竟然输在云雾泽手下，并且还是以2比3的比分输掉的盖亚，火气不是一般的足。两所学府之间一直存在的类似于针尖对麦芒的关系，也让两支队伍互相看着对面那群人都不怎么顺眼。
只不过考虑到等一会就真的掐起来，所以双方目前为止都还表现的尚算克制。
最多，也就是逞一逞口舌之利。
余楠对之前盖亚和云雾泽的比赛结果最为满意：“瞧瞧，某个学府不是一直觉得自己才是老大么！怎么会输在了云雾泽这么名不见经传的一所学府手下？不会是营养没补充够，缺了钙所以脚软了吧？啧啧，听说盖亚的随队营养师很厉害的啊，看来其实是这缺的钙，补都补不上来啊！”
蒋飞云斜睨余楠一眼，语气轻描淡写，“别说的好象天翔刚才没输一样。”
余楠破天荒的没被他激怒：“是啊，最后是2。5比3。5，总比2比3要好。”
“这么点差距都这么重视，该说你们天翔是输太多了以至于对比分如此斤斤计较吗……”
于是余楠还是火了：“谁斤斤计较了！”
“谁叫的最欢不就是谁。”
“你！”
杰拉德好不容易把余楠拉住，就看到蒋飞云将视线调开，落到了叶冲的身上：“喂，杰拉德。”
“什么事？”
“你的这个队员。”蒋飞云指着叶冲，“很不错嘛。”
余楠瞪大了眼睛，天翔与盖亚打交道也不是一回两回了，他见过蒋飞云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可这是第一次听到他夸奖谁，还用了“很”这个字！
杰拉德点头：“那是，他可是我招进来的。”
“哦。”
蒋飞云若有所思片刻，就对叶冲开了口：“喂，你！”
“叫我？”
叶冲看看左右，众人纷纷和他拉开距离。
“不是你还是谁……”蒋飞云仔细的端详他，“你叫叶冲是吧。”
“嗯。”
“老待在天翔那地方有什么好，对盖亚有没有兴趣？不如转学到盖亚来吧，你会发现盖亚更适合你。”
“……”
记得第一次看到蒋飞云的时候他就在鼓动杰拉德去盖亚，叶冲哭笑不得的想，这位盖亚的队长还真是从来都不遗余力的对天翔挖墙脚啊。
其他人也很无语，只有盖亚的队员好象习惯了一样一脸的木然，“队长，现在的时间也差不多要上场了。”
“嘿，虫子，被招揽了有什么感觉？”趁第一场比赛的队员已经出战，杰拉德轻轻撞了撞叶冲的胳膊，问出来的话分明带着不怀好意的笑。
“……队长你很得意？”
“那当然，我找到的被蒋飞云看上，不正说明我的眼光很好很厉害吗。”
“……”
叶冲刚想说话，就看到特维亚朝这边看了一眼。
红发少年的眼神说不上来是什么样的，叶冲只觉得很复杂。再想细看，对方却又已经把脸转了过去，专注的看着赛场。
叶冲没有多想，翻了个白眼：“那队长，我答应他了啊。”
“……别！千万别！”
杰拉德赶紧阻止他，抓住叶冲语重心长，“虫子啊，你应该逐渐养成这样一种观点，生是天翔的人，死是天翔的鬼……”
“听起来好可怕。”
“不可怕不可怕，你会习惯的。”
杰拉德刚说完，转过头来的时候就好象看到了什么让他大吃一惊的景象。使劲眨眨眼再揉揉眼，接着他一脸兴奋地奔出选手区。
因为抓在自己胳膊上的手忘记松开的缘故，叶冲也被迫跟着奔出了选手区，跌跌撞撞直到杰拉德停下脚步。
“蛐蛐老师！”
随着这一声大呼，刚才还面带微笑的青年脸色明显变得扭曲起来，“杰拉德，我以为久别重逢你应该早就把这个称呼忘得一干二净了。”
“怎么会……”杰拉德做羞涩状，“关于你的一切全都深深刻在我的心底，永远永远也无法忘记……所以在我过于激动的时候才会脱口而出。”
“……那我还真是很有荣幸。”
“嘿嘿，小曲老师好久不见了我很想你啊！”
杰拉德这才上前一步，和对方来了个大大的拥抱。
“嗯哼，现任队长杰拉德同学，好久不见我也挺想你。”
青年的揶揄没给杰拉德带来任何不适，他泰然自若的发问：“小曲老师，听说你是去做很秘密的事情，怎么现在想起来来看望我了？”
“没想起来，我是路过。”
青年的话显然很是打击到了杰拉德，以至于一直没淡去的笑容都僵了一下，“说句假话也没关系嘛。”
对方微微一笑：“好，我骗你的。”
“……”
“呵呵，我是恰巧路过这里，发现你们在比赛就进来看看，因为我也正好在休假。”青年线条柔和的脸部在微笑中益发显得气质温和，娓娓道来般的语声会给听者一种如沐春风的舒适感。
而那音色……
“哎呀，差点忘了！虫子，来，介绍你认识。这是在我们天翔机甲队担任过一年指导老师的曲凛之，年纪比我大不几天所以加个小字。”杰拉德总算想起被丢在一旁的叶冲，“但他的机甲水平可比我高得多，要有什么问题你可以请教他，保证不会吃亏。小曲老师，这是我去年亲自招来的新队员叶冲。”
“我知道。”
那音色真是说不出来的耳熟。
分明就是……
在那个差点被沙虎打中却也打中沙虎的晚上，听到的……
属于11号的声音！
曲凛之含笑伸出手，“又见面了，叶冲。”
第十九章 泛联盟机甲大赛？
19。1
杰拉德隐隐约约听到了极其细微的喀的一声，像是有什么裂开来。
嗯，似乎是从叶冲那边传过来的。
与其说是石化不如说是……骨质疏松化的某具人形物体，在一阵打着旋的凉风刮过后就扑簌簌的破碎掉了。
好半晌才捡回神，叶冲忙不迭握住对面的手。
“你、你好！”
青年的嘴角意味不明的翘出一个弧度：“我怎么记得……上次，哦，上上次见面你都没有这么紧张？”
而且也就是之前在赛场外差点撞到的那个人！
他的语气让叶冲不知怎么的耳根就有点发烧，当然最后还是镇定下来，朝曲凛之咧开嘴笑了笑：“当时又不知道你是队长的老师，现在知道了能不紧张么。”
这时候纳闷的变成了杰拉德：“又？上次？上上次？”他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哼哼了两声，“你们俩快从实招来，什么时候勾搭上的！”
叶冲和曲凛之互相看了一眼，异口同声：“说来话长，就不说了。”
杰拉德望天：“真是□四射的默契啊……”
“好了，趁现在我还有点时间，继续去看看你们的比赛吧。”曲凛之朝他们来的方向迈步。
“嗯，小曲老师，余楠他们都在。”
谁知到了参赛队伍的休息区，最先过来的竟然是蒋飞云，总像从头顶看人的眼睛还亮了起来：“小曲老师！”
青年笑得眼睛微微眯起：“飞云你也在啊。”
叶冲这才知道原来曲凛之不仅认识天翔的人，和盖亚的人似乎也很熟悉。
细细想想就觉得不奇怪，天翔和盖亚离得近，又是死对头，要说彼此的了解总要比其他学府来得深。
曲凛之接着问：“现在你们比分多少？”
“现在是第二场，第一场是我们盖亚赢了。”蒋飞云的音调透着股趾高气扬的味道。
杰拉德无所谓的哈哈两声：“才开始嘛，不到最后谁都不知道结果。”
“不到最后也猜得到。”
“真猜得到你们刚才还会输？”
“……”
曲凛之不禁感慨万千：“这就是青春的活力啊……”他考虑了一下，决定将“不管你们是输是赢都不可能去联盟首府参加排位赛”这句话默默吞下肚。
随着第二场特维亚的取胜，第三场余楠没有让特维亚专美于前，第四场盖亚终于雄起压过了天翔……比赛又一次变成了平局。
杰拉德好象一点顾忌也没有的问：“第五场你们准备出谁？”
蒋飞云好象一点顾忌也没有的答：“阿隆索。”
“阿隆索吗……”杰拉德转头就说，“虫子你也准备一下。”
叶冲一愣：“队长你不上吗？”
杰拉德十分的理所当然：“蒋队长都不上场，我去凑什么热闹。”
“……”
该说这叫夫唱夫随吗……莫名其妙的就想到了这个词，然后叶冲被自己丰富的想象力给五雷轰顶了。
当然杰拉德没忘记提醒他：“记得把能量充足。”
“……知道啦队长。”
叶冲擦汗的时候，果然凤羽又开始强烈抗议：“叶冲你那个队长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一次两次的怀疑我的优秀！”
你真的优秀吗？
其实我也怀疑……叶冲想了想，没说出口。
*
“……好大。”
等到看见阿隆索的机甲，叶冲忍不住震撼了一下。
个头比起一般机甲要魁梧一些的机体，泛着灰白的金属光泽，很有点把叶冲之前与姜明瑶的银白机甲位置颠倒过来的感觉。
“比赛开始！”
电子裁判话音刚落，叶冲就迅疾的冲了出去。
对方像是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击中。
然而……
一股巨大的反冲力传来的同时，灰白机甲倒是任你天塌地陷我自岿然不动。
“……”
“你在给我挠痒痒吗？”
阿隆索瓮声瓮气的话从机甲里传出来，叶冲依稀听到了回音。
“……你到底是什么材质什么构造啊？”
机甲的战斗绝不局限在机师之间，像是材质、构造、系统等由技师决定的东西，也会在对决中起到相当重要的作用。
眼前这机甲就算体型要大一些，也不可能产生这么大差距，肯定是在材质构造上进行过相应的改造。
但是叶冲心念电转间就想到，正式比赛上机甲的改造必须在裁判的认可下，由不超出比赛限制的相应级别技师进行。
也就是说，对面这架机甲肯定有弱点！
会在哪里……
逡巡一圈，叶冲的目光落到了灰白机甲的关节上。连接着机体的庞大躯干和四肢的部位首要要求是灵活，绝不可能具备跟别处一样的出众防御。
谁知就在银红机甲即将冲到对面的刹那，灰白机甲的双臂竟然闪电般动了起来，直直抓向叶冲。
比其他部位的动作要快得多！
瞳孔不由狠狠一缩，叶冲赶紧后退，边朝对方开了火。
注意到灰白机甲尽管躲闪还是被打中了肩侧，机体的肩头还是冒出淡淡的黑烟……看来还是能够造成损伤的，他长长吁了口气。
“小曲老师，我们这只虫子怎么样，还是很不错的吧！”看到场内形势在僵持了好一阵后终于往叶冲这边倾斜，杰拉德笑得几乎合不拢嘴。
曲凛之含笑点头：“是不错。”
蒋飞云却□话来：“杰拉德，你什么时候听小曲老师说过什么不好听的话？在天翔那群软脚虾里待久了，你连客套都分不出来了？”
余楠愤然加入：“至少你那边还没什么对象可以让小曲老师客套。”
两人互看一眼正要继续针锋相对，就听曲凛之道：“我今天可不是敷衍，叶冲他的确很有天赋，最关键的是有潜力。听说他接触机甲的时间还不长，对他的未来，老实说我还挺期待的……”他顿了顿，视线转到了刚走过来的伊尔曼老师身上，“……伊尔曼老师大概也这么认为吧？”
“嗯。不光是他，别以为你们多学了几年就够深入了，也一样是刚起步！所以你们的未来我都期待，每个人都给我好好干！”
“……是。”
天翔的队员们纷纷回答的时候，赛场中的形势却又是一变。
19。2
刚才叶冲一直灵活地绕着灰白机甲转圈，时不时做出攻击，此刻却一个不小心，被抓了个正着！
杰拉德还没敛住吃惊的神色，就听到曲凛之淡淡的声音传进耳中：“不用担心，他应该是有自己的想法。”
果然，叶冲毫无挣扎的任由自己被抓住，机甲也像是认输般低下了头。然而霎时间，背部的炮管露了出来。
火光猛地爆发，直射向来不及闪开的灰白机甲！
当电子裁判宣布完比赛结果后，余楠兴奋的大笑两声，一手叉腰一手指向蒋飞云活像一只茶壶，“蒋飞云！看到没有！还是我们赢了！”
刚出来的叶冲都被他吓了一跳，然后就听到杰拉德的解释：“虫子啊哈哈哈，他是看到你赢了，所以高兴得有些失态了。”
“……这样啊。”
叶冲点点头，镇定下来。
“……”
余楠心说如果不是叶冲你我才会真的高兴！
蒋飞云冷哼一声，竟将先前曲凛之想说没说出口的话讲了出来：“反正我们都不能够去首府参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