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伏(天峰) 白夜独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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潜伏(天峰) 白夜独行-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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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城惊讶的看了一眼鬼爷,又看了一眼脖子通红眼珠子都鼓起来的阿飞,似乎明白了点什麽,便笑著说:“靓仔配英雄,像阿飞这样的靓仔怕是跟著鬼爷才是绝配。跟我这种粗人,倒是糟蹋了。”
鬼爷看了傅城一眼,没说是还是不是,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顾旭阳自然把这些看在了眼里,知道今天鬼爷是保阿飞这小子保定了,再看傅城没有收人的意思就顺水推舟的说:“好!阿飞,从今天开始你就不是你顾哥的人了,从此爱跟谁跟谁!”
阿飞眼底顿时渗出了眼泪,用手一挡,一声大喊就跑了出去。
顾旭阳转而抬起酒杯跟人赔罪:“管教不严,让诸位见笑了。”
鬼爷那酒没喝,只是问:“顾二刚才那话是说真的还是假的?”
顾旭阳把酒一饮而尽,抹了抹嘴道:“管不了自然就不管了,留在身边也是祸患!”
霍南山悠悠的道:“可惜了别人一片真心,竟是被人当了驴肝肺。”
“好,竟然顾二你不要了,那干爹就把人收了。你不疼,干爹可疼著。”鬼爷突然大笑起来,笑声爽朗。

原来是早就号著这人了,现下终於得了机会把人收下来,想不到鬼爷年过五十还好这一口,想是精力旺足。
几个人心知肚明的把这事儿假装糊过,各自喝著酒。
张成又说:“鬼爷之前就要过两次,顾爷一直寻著借口没舍得给,这会儿倒是给你给搅和出去了。”
傅城扯了扯悄悄听的小男孩的脸颊:“好听嗯?”
小男孩又是一副要哭的神情,看得张成笑起来:“最难消受美人恩呐。”
傅城放了手,那孩子脸上立即肿了起来,足可以看出下手有多重,也难为这孩子竟然一点都没吭:“不用你伺候了,下去吧。”
这下子男孩子是真哭了,吓得有些手慌脚乱:“是小的哪伺候得不好吗?”
傅城指了指顾旭阳:“你有所不知,哥就好那一口,细皮嫩肉的不耐玩。”
顾旭阳脸色不变,倒是鬼爷说了话:“算了,阿南,下去罢。”
小男孩跪著出了包厢,傅城跟站在身後的人比了个动作,後面的那人马上跟了出去。
到这会儿顾旭阳坐了过来,往傅城身边一靠,笑著问:“原来傅二爷一直好我这一口?”
不得不说顾旭阳这刚阳的外貌实在是不适合这话这神态,傅城接过酒喝了,却是看霍南山。
霍南山被傅城看得有些坐立不安起来,想著傅城刚才那石破天惊的话,不由得侧了侧脸,生怕傅城又说出他好自己那一口。这是鬼爷的场子,虽然他没真把鬼爷放进眼里,可手下的生意刚好稳定下来,最好还是不要得罪人。何况对傅城,他还有著其他的打算。

傅城自然是不好霍南山那一口,就那吊三角眼,一脸猥琐又阴郁的样子,还真除非是特殊癖好爱好者,不然正常人都不会多看一眼。
总的来说,傅城认为自己虽然重口,但还在正常人的范畴里,对外貌自然还是有挑剔。
顾旭阳在旁边已经伸出手摸进了傅城的腰,在他腰上狠狠的捏了一把。
傅城回过眼看顾旭阳,调戏道:“吃醋了?”
顾旭阳冷冷的笑:“傅二爷既然好我这口,却是看其他的人,这不是在打我的脸?”
鬼爷看得摆手,多说了几句就散了场,各自回各自的地方。

顾旭阳是跟著鬼爷的,自然是要跟著鬼爷一道走。
傅城也在後面跟著,倒不介意住在哪,他这一次来的目的不过大多混个熟脸,前戏都还没开始,一切不曾准备就绪。
鬼爷上车之前看见傅城跟著,不由得挑了挑眉,跟著顾旭阳说:“难不成……”
顾旭阳看了看跟在鬼爷身边的阿飞一眼,语气冷淡道:“以後就好好跟著鬼爷,把脾气收敛收敛点。”
鬼爷把人往自己怀里带了带:“鬼爷这般年纪的,什麽人没见过,要这点包容心都没有,也不配道上的人称一声鬼爷了。”
顾旭阳恭敬的弯了弯腰:“干爹,那我在外面留宿一晚。”
鬼爷摆了摆手,搂著人坐进了车子,汽车一溜烟的喷出一屁股尾气走了。
“干爹?”傅城这才语气轻蔑的开了口:“这些年倒是越来越奴性了。”

顾旭阳只是问:“去你那?”
旁边车子开了过来,傅城径自上了车,顾旭阳也跟著坐了上来。
傅城没说话,顾旭阳也没说话。
傅城说顾旭阳奴性,顾旭阳并不生气,因这不过是实话。
想当年,傅城替他顶罪坐牢,跟著他父亲说的那一句他们查出来多少我认多少的话,让他至今想起来依然感动不已。可他更记得的是当初那两年,柯卫国不甘心独生儿子就那样不明不白的死了,暗示九爷跟彪哥一路追杀。那两边的人,下手狠厉恨不得一下子就弄死他。可让他受够苦头的却是傅城的爸爸,傅城爸爸那一边的人不想杀他,却是一次又一次的将他逼入绝境,把他当玩意儿一样玩弄於股掌之间,相对杀死他来说那个人更希望把他逼疯。
在那种境地,别说为了活命认鬼爷当干爹,就算是当亲爹那三个响头他也叩得下去,不然哪有今天的日子。他到如今未必还依赖著鬼爷过生活,但救命之恩恩同再造,道上讲究的就是一个义字,他不恭敬也得恭敬。

“霍北城的死,道上传跟魏邵有关系,你现在是魏邵的人,又何必去招惹霍南山。”顾旭阳在沈默良久之後终於忍不住还是开了口。
傅城握著顾旭阳的手,漫不经心的道:“不过是传言,谁又有证据,霍南山现下忙著管好自己的路子,哪顾得别人对他那点不痛不痒的挑衅。”
“因为协助镇压暴动有功,被减刑提前出狱,出得太巧了。”顾旭阳说。
傅城吻上了顾旭阳的嘴:“出不出,什麽时候出来,都是我自己说了算。巧不巧,该知道的人自然会知道。”
两人的舌尖缠绵,交缠出水声一片,谁也不肯跟谁认了输。
一直到最後两人分开,大口喘气,顾旭阳才说:“对,你要做什麽从来不需要别人在旁边多说。进监狱是你的事,出监狱也是你的事,都跟别人无关。”
“我怎生听得一股子怨气?”傅城笑著伸手指抬了抬顾旭阳下巴。




第九章

顾旭阳把傅城压在身下,坚硬如铁的顾二如刀柄一样刺进傅城的体内。
傅城的脸上已经起了薄薄的一层汗,从脖子到胸前衬著朵朵青红交接的痕迹,下半身双腿被顾旭阳搭在肩上,随著顾旭阳的冲刺而浑身上下耸动。
爱还是要做的,难得有人送上门,在摇曳中傅城点了一支烟,抽了一口之後又递给了顾旭阳。
顾旭阳张口接了,叼著抽了一口之後就憋住了气,抓著傅城的大腿猛烈冲刺,再停下来吐出口中烟雾之时,两个人都到达了天堂。
“为什麽跟了魏邵?”顾旭阳就著这个姿势压著傅城问。
烟头被丢在一边,两个人又吻了起来,声音滋滋作响。
唇瓣分开些许,傅城不甚在意的说:“除了光汉,哪都能去。”
顾旭阳起身,拔出顾二,任由著上面污秽一身,躺在了傅城旁边:“你结婚也好,再找了别人也好,我都不会管。但只要活一天,我都是你大哥,拜了关二爷喝了盟血的大哥!”
“偶尔在国外没人管得著的时候顺便做做、爱的大哥?”傅城半眯著眼问。
顾旭阳嗯哼了一声,抓住了傅城的手,十指交缠:“我是从臭水沟里出来的老鼠,不比你身份高贵,你要怎麽著我也只能怎麽著。你我惹不起,你家老爷子我也惹不起,不过是想著你能偶尔记得我,寻个时间宠幸一下就行。”
傅城嗤了一声,又要去拿烟。
顾旭阳傻笑了两下,继续说:“你跟我不同,我走了这路,一辈子就清白不了。你呢,有个好爸爸,做再多都有人兜著,什麽时候都是干干净净,看得谁都嫉妒。”
“所以你当初才会悄悄的骗我吸毒?”傅城突然开口。
顾旭阳浑身一震,抿紧了嘴不再说话。
傅城把没点著的烟搁在烟盒上,赤裸的四肢肌肉结实精壮有力,一条腿微曲由著体内渐渐冷却的液体往外缓流。
顾旭阳突然翻个身又把傅城压在了身下,得以休整片刻的顾二再次重振雄风,顺著之前的水道一挺而入,复又几番冲击。
傅城的大腿上被盖上了一道清晰的五指印,跟再次被顾旭阳抓著的五指交错,将他的下身拉开到了135度角。
噗哧噗哧的水声响起,像是一曲悦耳的乐章,夹杂著两个人的喘息,从床上流到了床下,又从房间里流传到了房间门外。
站在门外守著的两个年轻男人听见里面热火如天又低沈的声响,面红耳赤下面也开始缓缓抬头,最後从端口胀疼到根部。

一直到凌晨四点,房间里终於安静了下来,守在门外的人松了一口气,湿漉漉的内裤滑腻非常又开始另一番难受起来。
房间里一张床上满满的都是肉欲之後的味道,空气的不流通让这股气味也久久不散。
傅城躺在床上睡了过去,背著顾旭阳把头埋进了抛空的枕头里。
顾旭阳不知道傅城睡了没有,只是看著傅城浑身的污秽心中有一股快感流过,就像是被微微的电流击打一样。
为了把这人涂黑,他花了太多的精力了。曾经在他的饮料里放药,诱惑他搞男人,把人骗上自己的床,即便当时自己是下面的那一个。这些事情做下来,每一件他都记得清清楚楚,每想起来一回就能到达一回高潮。
可是还不够,顾旭阳拉著薄如单纸的被子盖在两个人身上。还不够,到如今高潮的感觉越来越低迷,越来越不满足。涂黑了又能怎麽样,他依然是他,自己依然还是臭水沟里的老鼠。除非哪一天把这人完完全全的踩在脚下了,恐怕那才能达到真正的天堂。
顾旭阳这般想著,浑身就开始微抖,为即将踩在脚下的那一天而兴奋,兴奋到夜不能眠。
你总归会回到我身边的,被我捏在手里哪都去不了,我说什麽就是什麽。黑暗中顾旭阳的内心突然射入了一道阳光,带来了一阵又一阵的甜蜜。

傅城第二天去赌石大会的时候精神有些不济,脖子上的吻痕用T恤无法遮挡,让本来看起来就像是一把利剑的人多了点柔和,有了钝感。
落座之後,张成在旁边跟傅城介绍:“1号是香港新义安的全哥,排行老五,又叫全五,只是来凑个热闹,主要还是想做别的生意。”
傅城懒懒看了一眼过去,是个秃头的中年男人,大腹便便满脸油光但眼神里的精光被是迷惑不了人。
“2号到7号都是内地的大老板,不上道的。”
傅城几秒虑过那几个人,目光停留在8号一个外国人身上。
张成的目光也紧接著投到了八号:“老毛子那边的走私帮,爱拿军火换玉石。昨天在毛料厂死掉的那个不是他们的人就是特情局的。”
“九号,”张成顿了顿:“这一片最出名的天道盟。”
傅城并没有看过去,天道盟至今雄霸东南亚多年,经久而不衰,不是什麽好招惹的角色。贩毒,杀手,军火买卖是最主要的生意,其他的在他们眼里都是小打小闹。吴刚请天道盟的过来,也无非是拿钱保平安,让人把场子镇住了。
今天在场拍卖的毛料有九十多块,都开了口子,看得出里面的成色不错。
拍卖会不紧不慢的进行著,大多毛料一出来就被那几家煤矿老板收了。
傅城也不过是来凑个热闹,没想著跟人争,不过是偶尔喊两次价,当半个托子。
一直到倒数第五块的时候,张成终於动了,连声音都有点发抖:“这是块好料子,拿下来不亏!”
傅城抬眼看了看台上那块毛料,在灯光下闪著光,看起来跟河边的鹅卵石一样光滑,外皮褐黑下端有红线。
“要是运气好,说不定里面包了不小的帝王绿。”张成说。
傅城知道这里面的花销是张成自己跟魏邵直接联系,所以并没有多言。
那块料子低价是100万,叫价的牌子此高彼低,很快就叫到了一千万。
傅城看著那几个踊跃出价的煤老板,在他们头上看到了亮光闪闪的六个大字:钱多,人傻,速来。
“1200万!”
傅城顺著声音看了过去,发现是顾旭阳的人。
“1400万!”
这一次是霍南山身边的人,叫完价还跟傅城笑了笑。
张成举了牌子:“1600万!”
那几个老板并没有再叫价,深知这只是第六块,最好的还在後面,不想把更多的钱丢在这里。
“1800万!”
是顾旭阳。
“2000万。”
这是霍南山。
“2200万。”
张成半点没有触动的又举了牌子。
“2400万。”
顾旭阳。
“2600万。”
是张成,霍南山收手了,对著傅城微微点头。
“2800万。”
还是顾旭阳。
傅城压了张成要举价的牌子,脚下却是跟张成的脚跟碰了两下。
张成会意,错开傅城的手,再次举起了牌子。
“3000万。”
傅城的脸色一下子黑了下来,冷冷的看了张成一眼,身後跟著的人全身紧绷气场大开,惹得场子上的保镖们都跟著动了动。
“3200万!”
这一次是顾旭阳亲自出价,还朝著傅城看了过来。
傅城再次压住了张成的手,张成满脸通红挣扎不出。
“3200万一次!”
“3200万两次!”
“3200万三次!成交!”

周围一片嘘声,大多是为顾旭阳不值。
“这块石头实际上值多少。”傅城问。
张成在旁边叹息:“1000万封顶,要是运气好,开出来全是好货,可能赚一番,要是运气不好。”那就是血本无归,至少也要亏到900万去。
傅城唔了一声没再问,倒数第四块毛料又被抬了上来,然後被全方位示众。
“就刚才开的那料子,大概有百分之十的可能压到帝王绿。”张成说:“不过就是背後的主人是鬼爷。”
傅城轻轻敲了下膝盖,表示知道了。
赌石大会是正规的,不过是拿来掩护鬼爷跟顾旭阳之间的玉石走私买卖,能把价格抬得有多高,他们能走私的就有多少。这之间,也不过只用给中间人吴刚上缴百分之五的手续费。到时候那批走私货就有了身份证明。其他的中下等玉石有著其他的门路从山这边进入山那边,然後进入国内市场,多转几次就成了正当产品。
这一整条利益链下来,没有上千也有几百,除非是两国合作投入大量人力武力,不然这条链子就永远不会断。
缅甸政府也好,中国政府也好,对此都极为头疼,仅次於这一片边境上的军火跟毒品。
到倒数第三块的时候,傅城觉得没必要再坐下去了,跟著张成说:“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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