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王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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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王梭-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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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哼一声,关金唬的也站起来,道:

“在未谈成这桩生意之前,且让老夫瞻仰一下你的武功如何?”

金小山摇头,道:

“没什么好瞻仰的,如果老爷子信不过,大可一口回绝,又何必脱裤子放屁的费上一道

毫无必要手续!”

就在这时候,突见那姓朱的大汉托着手腕走来。

站在大厅门口的关福惊慌上前问道:

“朱爷,你怎么受伤了?”

姓朱的登上台阶,关金也看到了,一声断喝,道:

“怎么回事?”

金小山笑道:

“一场误会,小小的一场误会!”

关金戟指金小山,道:

“是你——”

一脚踏进大厅上,姓朱的道:

“属下前山值班,见这小子带了个女子一同前来,属下劝他女的不可进庄,这小子竟然

不听嚷嚷的定要带女的一同见老爷子,属下见他目中无人,这才向他讨教几招,想不到王八

蛋还真的心狠手辣,他——”

关金道:

“女子是谁?”

姓朱的道:

“一个姑娘。”

关金一冲上前,伸手抓住姓朱的衣领道:

“人呢?”

没等姓朱的话出口,金小山早说:

“人早被他吼跑了,如今不知躲到什么地方去了,我还得赶着去找她呢!”

姓朱的一怔,道:

“我吼她——”

“叭”的一声脆声,姓朱的挨了一个大嘴巴。

早见关金对关福道:

“领他去丹室敷药。”

望着忿怒至极的关金,金小山又道:

“我这是来谈生意的,人才上得前山坡,你的这位属下不吭不声的先放出两头恶犬来,

要不是我金小山的眼明手快,我那个女伴早被猛犬撕碎了。”

关金一惊,道:

“他放出两条‘黑虎’?”

金小山道:

“是两头黑得发亮的狗,可一点也不像虎。”

关金怒极反笑的道:

“这么说来,两头‘黑虎’必已死于你手下了?”

金小山轻松的耸耸肩,道:

“全是不得已而为之,老爷子诸多包容!”

一声吼叫,关金道:

“来人!”

可真够快,也不知道这些握刀举枪壮汉是从哪里蹿出来的,一下子全堵在大厅外,数一

数总有十来个。

早见关金戟指大厅外面,道:

“老夫说过,总得让老夫先掂掂你的真才实学才能再谈押镖的事情,请吧!”

金小山并未移动身子,却淡然一笑,道:

“动手可以,小子我如今吃的是刀口上饭,老爷子的这种场面吓不住我,不过有件事情

可得说在前面,尚请老爷子容告如何?”

关金怒道:

“真罗嗦,快说!”

涎着面皮,金小山双眉一扬,道:

“是这样的,我大叔曾一再的交待小子,如果凭家伙,押一越镖要上十万两也不为多,

所以说等我掏出家伙,押镖银子我要提高一倍,一个整数。”

关金狂吼一声,道:

“一万两?”

点点头,金小山道:

“我这里当面喊价,你那时绝不能还价,怎么的,你可要小子我亮出家伙吗?”

关金突然冷笑一声道:

“且先看看你究竟是什么样的令人大吃一惊的家伙,至于要不要请你们押镖上路,那是

以后的事了。”

金小山无奈的道:

“以我看这又何必呢,须知刀枪无眼,一旦动上手那可是一天的血雨满地的肉,再说老

爷子住的这所美仑美色,超凡脱俗而又似天宫般的宅子,一旦招惹上腥风血雨而搞得阴沉沉

的,就算往后老爷子再住下去,也不舒服吧!”

嘿嘿一声笑,关金道:

“你倒是挺会为他人着想,不过我这里有个练武场,拿练武场当杀人场,又有何不可的,

小伙子,你请吧!”

不等金小山移动,关金自己已当先大步向大厅外面走出去。

金小山摇摇头,只得跟着走出去。

关家的练武场就在大厅左边,方圆只不过六七丈 一旁还拴了两匹马。

关金人未走入场上,早喝叫下人把马牵走,他自己却往练武场边上一站,早有个下人端

过一张靠背椅子。

关金才坐下来,早有个丫头走来,向关老爷子耳边嘀咕一阵。

关老爷子沉声对那丫头道:

“回去,叫他们先吃。”

丫头只得又走回后屋,金小山却一脸无奈的道:

“这算什么嘛,来谈生意的,却谈到练武场上来了,我说关老爷子,你能不能大方的收

回成命,何必一定要玩真的嘛!”

嘿嘿一声冷笑,关金厉色疾言的道:

“来都来了,你还罗嗦什么?”

金小山哈腰打躬,道:

“人言化干戈为玉帛,老爷子又何必化玉帛为干戈呢?以小子看,生意不成没关系,这

场武还是免了吧!”

关金一拍椅把手,怒道:

“你既伤了我的人,且又杀了我两只心爱黑虎,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在关大爷眼中,

你小子的命还不值我一头黑虎值银子的,小子,你还是定下心来露几手绝学吧。”

金小山狮目暴睁如炬,心中暗骂,老东西竟说出这种刻薄话来,你当真以为我金小山怕

你不成?

心念间,面上一寒,道:

“也罢,既然关老爷子定要小子献丑,少不得咬牙硬撑,只是以小子看,双方随意过几

招,点到为止如何?”

嘿然一声笑,关金道:

“那是你一厢情愿的打法,令狐甲何在?”

早听得一声厉吼,场边上大步走进一个红面鱼目大汉。

这人一进到场中,倒拎一把宽刃砍刀,冲着坐在椅子上的关金一抱拳,道:

“属下在!”

关金捋髯看看金小山,边对这令狐甲道:

“久不见你耍那把大砍刀了,今日且同这位金记镖局的镖师过几招。”

猛可里一横身,令狐甲已面对金小山,似笑不笑的露出一只大虎牙来,红不溜丢的一蒜

鼻抽动中,大砍刀已放在肩头上,冷冷的道:

“大镖师,你的家伙呢?”

金小山自与人砍杀过几场以后,虽然已具有搏杀经验,但那些全是山寇土匪之流,如今

面对的可是有武功的护院武师,更何况在场之人自关金以下,全都想要他的命,稍有不慎,

小命完蛋。

缓缓的,金小山往场中央走,边自言自语道:

“人引着不走,鬼拉着飞跑,金小山真是不懂,这算不算得是人无伤虎心,虎有伤人意

呀!”

令狐甲红脸一仰,踏前两大步,喝道:

“小子,你在咕哝什么,还不取家伙。”

金小山人未回转,但右手高举着一个布包,高声道:

“只布包一经打开,押镖的银子一万两,老话仍然一句,一个蹦子也不少。”

坐在椅上的关金早不耐烦的道:

“这小子真会吓人,令狐甲,杀!”

令狐甲厉喝着“哦——”双手握刀,上撩下劈,横斩狠砍,一上来就是满天刃芒成束的

罩向金小山。

金小山右手疾收又旋,他展开步法,倏忽左右,刹那上下,扭身贴着令狐甲的流光刃芒

刻转不停——

一十八刀连环砍劈中,令狐甲一足一印的直欺向腾跃中的金小山,边厉声喝道:

“我看你躲到几时!”

突然间,金小山暴翻两个空心跟斗,人已落在三丈外。

他人一落地,早摇手道:

“老兄等等如何?”

大砍刀上扬中,令狐甲怒骂道:

“娘的老皮,你小子的闲屁还真不少。”

金小山面露微笑,左手一拉那块绒布,刹时一片极光已在金小山的右掌旋转起来——

没有人惊呼,倒是令金小山大感意外,因为水大叔说过,“阎王梭”一现,识货者必望

风而逃,怎的眼前这帮护院武师竟不见一人吃惊的。

金小山哪里知道,如今这些人根本不在江湖走动,他们一经被纲罗来关家庄,就与外界

隔绝了的,甚至连关金来说,如果金小山知道他的底细,也就不足为怪了。

令狐甲冷笑连连,道:

“不就是你手上的那个玩意吗,当个织布梭子还像,就不知道能不能杀人了。”

金小山冷笑一声,道:

“能不能杀人,你马上就会知道。”

大砍刀就在令狐甲的头上旋转,冷焰微流撩起“呼呼”啸声不断,龙卷风般的直逼向气

定神闲而又挺立不动的金小山,而金小山的“阎王梭”仍然在旋转着——

也就在令狐甲双手抡入平削中——

更是在金小山背对令狐甲的时候,不料金小山突的一个腾空上跃,大砍刀就在他的双足

下方半尺处削过——

这时场边还有人只叫可惜呢,金小山突然厉声喝道:

“野龙爪!”

令狐甲大砍刀才抽回中途,突然双目一滞,就如同一个人突然被极光刺激得双目一闭似

的——

“彭!”声音并不大,但足以使令狐甲抛刀抚面狂叫不已的了!

血,本来有它的特殊意义,但这时却一文不值的从令狐甲的双手指缝向外流!

边擦拭着“阎王梭”上面的血迹,金小山淡然的道:

“也只是击断鼻梁,痛几天就没事了!”

坐在椅子上的关金早高声叫道:

“好个泼皮,进得庄来你竟目无余子的连伤我的人,可恶啊,快给我围起来杀!”

当真是一声令下,个个争先恐后,五把钢刀两只银枪交互辉映着冷焰碎芒,刹时已将金

小山围在中央。

金小山淡然一笑,道:

“关老爷子,你摆出这种场面来,完全一付要命架式,光景实在令小子想不通呀!”

关金怒哼一声,道:

“混帐东西,你若想得通,也就不会连伤我的人而招惹来杀身之祸了。”

金小山一声冷笑,道:

“生死未定数,老爷子言之未免过早了吧!”

关金突然大喝一声,道:

“杀了这个不知死活的狗东西!”

一声喝骂,也是一个命令,早见围住金小山的七个护院武师中,三人挥刀自三个方向杀

来——

三把砍刀带起的无形旋流刀声,震波刺耳激荡,在炫烁的成束刃芒波映中,形成一股逆

流而劈向金小山。

迎着正面一个挥刀武师,金小山右手“阎王梭”看似向前推送,不料就在他腾身而起的

同时,“阎王梭”突然在他震腕后送中,寒星一点快如倒逝光年般的射向扑来的那名武师。

快,快得难以令人想像,因为就在后面大汉的砍刀尚未劈下来的时候,金小山前面的那

名武师,竟与后面的那个武师,不,还有另一武师,三人几乎是同时抛刀抚面而不辨东西的

狂嚎狂奔——

血带给他们痛苦的挣扎!

血也令其余的四个武师惊慌失措,因为他们几曾见过一招之间与眨眼功夫,就是三个武

功不弱的武师抛刀抚面狂号的。

当然,那种厉烈的惨叫声,也使得坐在椅子上“观赏”着激烈拚斗的关金,几乎僵在椅

子中。

金小山右掌又托起“阎王梭”,“阎王梭”更像是具有生命似的在他的掌中阵阵旋转不

已——

只见他高举着旋动的“阎王梭”,突然向围着他的四个武师施展个苍鹰逗小鸡架式,溜

着地面一个大旋身,却早已吓得四个武师后退不迭,而“阎王梭”仍在他的右掌高举着。

哈哈一声怪笑,金小山猛可里跃起两丈余,空中斜翻,人已站在关金的面前。

关金一怔,沉声道:

“你想干什么?”

金小山冷冷的把那支极光挥洒的“阎王梭”横托在二人之间,就在“阎王梭”抖旋又停

中,他低声道:

“我想杀人,如果有必要的话,当然那是被逼的,不过我仍然未忘记我是干什么吃的,

所以我忍下了,怎么样,生意还谈不谈?嗯!”

望着金小山含威的狮目,关金心中在想,自己真的小看面前这小子,娘的老皮,他手上

是个什么玩意儿,怎会随手一挥比箭还快的要人命。

涨红着红脸如紫,关金僵窒的道:

“你去吧,要谈生意我自会找人去通知你的。”

轻声一笑,金小山道:

“关老爷子,你终于开窍了!”

边自腰间抽出块绒布擦拭了一下“阎王梭”,然后包起来掖在后腰,这才拍拍双手笑道:

“老爷子既然想通了,那好办,小子我在镖局等候你老的消息,这里你也该早些为受伤

的安排疗伤了,如果我说的不错,他们应该是伤在鼻梁上。”

关金咬咬牙,道:

“算你狠,今天我姓关的认栽!”

金小山连连摇手,道:

“老爷子怎的这般说话,一开始我就不愿意比个什。电子书么劲的武,全是老爷子的兴致高,一

心要看小子的布包,我是硬被逼上梁山上呀,再说如果要是一群强盗,只怕早已死伤一地

了。”

金小山可并未作吹牛姿态,连关金与另四个武师全相信他不是吹牛,一把似梭的两头尖

锐锋利物,前后左右皆能伤人的不入兵器谱的怪门兵刃,犹似穿梭在空中的飞梭,给人一种

防不胜防且又无从防起的压力。

轻松的吹着口哨,金小山晃动双肩,一摇三摆的走了,不过他人已到院墙大门口,又回

过身来高声,道:

“误了老爷子吃午饭,真是对不住!”

关金突然暴喝一声,道:

“滚你妈的!”

虽然金小山人已走出院门外,虽然他人已在十丈外的青石板阶层的山道上,但关金的那

声咒骂他还是听得十分清晰,不过他却是口哨声更为响亮了——如果谁要是听得懂金小山吹

的是什么调,那准会笑掉这人的大牙,因为金小山吹的是山西高原上的放牛小调——

金小山可是来自山西洪洞大槐树,小时候他在高原上为人放牛,那时候他对于调子十分

熟悉,但对于那首词调却似懂非懂。

不过现在他可有些懂了。

于是他的口哨声变成了歌声——

“高原上的牛郎哟,像那么个太阳呀,

高原上的姑娘哟,像那么个月亮呀;

牛郎骑牛去找姑娘哟,

乌云堆里呀,藏着那么一个光不溜的大月亮哟——哎!”

金小山唱的可真得意,远望老金矿村,有几处还在炊烟袅袅上升不断呢!

突然间,一棵大树后面闪出一个人来,金小山闭口不唱的望去,心中暗骂一句:

“奶奶的,小冤家原来躲在这里呢!”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钱凤,只听她尖叫道:

“金哥!”

金小山停下脚来,道:

“我以为你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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