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延百米送亲队伍犹如火红色长龙般街道上缓缓穿梭,阵仗极为豪奢大气,覆满了交错着两条大街,街边围满了艳羡不已行人看客,交头接耳地议论着这场全皇城盛大婚嫁。
一个是嫁桀王,一个是嫁断袖太子,一个是琼瑶仙境,一个是火山炼狱。
你说,都是嫁人……这差别怎么就这么大呢?
众人一边艳羡着上官郡主好福气,一边,又忍不住哀叹破军府三小姐悲惨命运。殊不知,表面上看起来越风光,摔下去时候……就会越惨!
“来了来了!娘子来喽!”
早早守大门外小童兴奋地领着送嫁队伍奔过来报信,噼里啪啦爆竹声即时石阶上炸开,飞舞着漫天红色炮衣,王府大门处一下子变得聒噪而热闹。
皇甫无桀低眸稍微整了整衣着,收敛神色领着众人迎向花嫁。
“起礼,停轿——”
皇宫中,小昭子捏着他那独有嗓子,几乎是同一时刻,喊了相同话。
皇甫长安笑吟吟地迎了上去,从轿子里接下了娘子,不管怎么说,雪嬛姐姐嫁给她这个“断袖太子”多少还是坏了名誉,她不能给雪嬛姐姐“性福”,别方面理当做得周到些,才能不叫旁人看轻了雪嬛姐姐。
一路将娘子带进了房,皇甫长安笑着逗趣了几句,才走出门,招招手唤来了李青驰。
“接下来,你就这院子守着吧。”
李青驰俊脸微青,哪能不明白她意思:“我又不是紫衣卫,没理由守着这个破院子!你让我外头守着太子妃,就不担心旁人造谣生事吗?!”
听他这么说,皇甫长安只道他是担心谣言问题,不由笑着拍了拍他肩膀,安慰道。
“你放心,进了东宫,就都是本宫人,没有谁会瞎嚼舌根……这么好机会,本宫都给你准备妥帖了,你可要好好把握,别辜负了本宫一番苦心啊!”
越往下听,李青驰脸色就越难看,几乎有些恼火地拍掉了她手,却又不知道到底是恼火什么。
“哼,不用你猫哭耗子,假慈悲!”
说着,即便甩袖转身,头也不回地大步走开。
看着他倨傲背影,皇甫长安摇了摇头,想着明明自己是一番好心,他却偏不肯理会,还当这是她挑衅他自尊……真是不懂得她良苦用心,她明明那么善良,温油,体贴入微。
喝着喜酒,天色很就暗了下来,皇甫长安估摸着时候差不多了,就换了身衣服悄悄出了皇宫。
虽然不太忍心让雪嬛姐姐独守空房,可……谁要她是个断袖呢?
要真把那洞房给入了,啧,到时候还不得有数不清莺莺燕燕赶着要嫁给她?到时候她拿神马伺候她们?!
等皇甫长安到了桀王府,夜色已经有些深了,再加上冬日气候寒凉,酒宴并没有摆到太晚,宾客们陆陆续续就告辞了。
皇甫无桀回到屋子里喝着醒酒茶,却没有直接去房。
“叩叩,叩叩叩!”
门板有规律地敲了几下,皇甫无桀顿而一喜,勾起眉梢起身去开门,一抬眼,见到却不是皇甫长安,而是……
上官无夜?血嫁,神秘邪君温柔章节!
“你……”
见他讶异,上官无夜倒是不怎么意,只低声解释了一句:“是太子让我来。”
虽然,他也不知道皇甫长安特地把他叫来这里,是要做什么?
听到这话,皇甫无桀惊奇了。
这……什么情况?!皇甫长安怎么又跟上官无夜勾搭上了?!这家伙究竟是敌是友?她也不提前告知一下,是想玩心跳吗?!
不过,长安这么安排了,他也只能按着她说,将上官无夜迎进了门。
等了一阵,还不见皇甫长安过来,两人坐屋子里闷得慌,但一时间又找不到什么话题,还是这种撕破了面具尴尬情况下。
沉默了半晌,却是上官无夜先开口。
听口吻,似乎有些犹豫:“大殿下……不,现应该叫你桀王……你对婧瑶她,有几分真心?”
“真心?”到了这个时候,皇甫无桀也不用隐瞒什么,哂笑了两声,道,“半分也没。”
“呵……”
闻得此言,上官无夜却像是松了口气似,又觉得理所当然,不由自言自语了一句:“我想也是,像你这样人,怎么可能看得上婧瑶那种女人……有一件事,想必你还蒙鼓里吧?”
皇甫无桀眯了眯眼睛,似乎考虑他话里面含义,他不笨,有些东西不用挑明,只要给点暗示就能明白。
“你是想说……婧瑶肚子里野种,其实是你吗?”
上官无夜微微一愣,不曾想皇甫无桀竟然早就知道了,私底下,不免佩服起他忍耐力来。
“既然你早就知道了,为什么还能忍到现?这种事情,怕是摊任何男人头上,都是无法容忍吧?”
皇甫无桀也不隐瞒,笑道:“是七弟意思,她让我把婧瑶交给她处置,那孩子记仇得很,上回婧瑶把她推倒镜湖里事,到现都没忘记。”
“本宫好像听到有人背后说本宫坏话了……”
一个声音幽幽地从门外传了进来,屋子里两人即刻起身,迎上去开了门。
“怎么来得这么晚?”
“唔,去准备了一样东西……”皇甫长安提了提手里食盒,把它交到了上官无夜手里,“喏,拿着!里面放着一碗药,当心些,别给洒了!”
皇甫无桀垂眸瞟了一眼,问道:“你又准备了什么药?”
自从被皇甫砚真坑了一次,又看着宫疏影被坑了一次之后,皇甫无桀就对皇甫长安手里头那些乱七八糟东西心存忌惮。
皇甫长安瞄了眼上官无夜,脸上带着浅笑,可是眸光却刹那闪过了一丝寒冰。
“打胎药。”
她说过,滴水之恩,涌泉相报……
跟她比什么都可以,比腰细,比胸肌,就是不要比狠毒。招惹了她,一定会爽得很蚀骨,此生难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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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我是霸王你是弓(票子呢)
布满了大红喜色的新房里,上官婧遥还披着红盖头坐在床上,心中又是紧张,又是期许。
也许她是有些贪心的,上官无夜她也爱,皇甫无桀她也爱,如果可以同时拥有这两个男人,她恐怕连做梦都会笑出来……可是,依着父侯的意思,她只能选其中一个,并且这选择的权利,还不是在她的手里。
想到这儿,上官婧遥不免有些心烦意乱,伸手摸了摸微隆的小腹,才稍稍安定了下来。
已经过了头三个月,按照娘亲的说法,是可以行房事的。
就算她不能长久地得到那两个男人,能求个鱼水之欢,倒也不算太亏,毕竟这个时代的女子,除了妓子,一生都只能有一个男人。
上官无夜让她享受到了人生之中最美妙的滋味,叫她欲罢不能,此番离了那侯府她竟是有些不舍得的,不知道无桀哥哥的那活儿厉害不厉害……是不是一样的叫人欲仙欲死,神魂颠倒?
想着想着,脑中不由自主浮现出了皇甫无桀那张俊酷的面庞,深邃的眸子,雕刻般精致的五官,棱角分明的轮廓,再加上颀长而健硕的体魄,完美得无懈可击,称得上是皇城里所有少女少妇的春闺梦里人……能和这样的男人肌肤相亲,水乳一交融,光是用想的……都让人觉得无比的酥软**。
大红色的喜帕下,上官婧遥微垂着头,脸颊染上了绯红的火热,听着走廊里传来的脚步声,不禁微微攥起了五指,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从侯府随嫁而来的两名贴身侍婢候在新房外头,在皇甫长安来之前,就已经被人调了包,收拾得一干二净。
见到皇甫长安几人走来,侍女迎上前,率先唤了一声:“奴婢见过王爷。”
听到这声叫唤,上官婧遥的心跳蓦地快了起来,脸颊愈发的绯红一片。
皇甫长安慢悠悠地走上前,同那女婢对了下视线,尔后转身同上官无夜和皇甫无桀做了个手势,让他们先在外头候着。
她很好奇啊……等一下进了屋子,上官婧遥见到自己的“夫君”是她,会是个什么反应?
哦呵呵!想起来就觉得很有趣,会不会把脸上扑的那层厚厚的粉给吓下来哦?嘿,最好吓shi她!竟然敢觊觎她的男人?不活森森地扒她一层皮下来,都对不起被那小贱蹄子意淫了千百遍的大皇兄!
“吱呀——”
推开门,皇甫长安款步迈了进去,优哉游哉地走到了床头,拿起一边的挑杆,凑到喜帕底下,没有直接去挑喜帕,反而对着她的小腹,轻轻的戳了一下,笑着道。
“怀着别人的野种嫁给大皇兄……上官婧遥,你真不要脸!”
听到这个声音,上官婧遥只觉脑中轰然一声炸了开来,想也不想就一把扯下喜帕,睁大的眼眸看向皇甫长安,满脸的震惊。
“皇甫长安……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皇甫长安半眯起眼睛,对于上官婧遥脱口而出的称呼十分不悦:“皇甫长安也是你能叫的?看来你们上官一家,当真是没把我皇甫氏族看在眼里……”
眼见着皇甫长安倾身靠了过来,上官婧遥不由得急急往后退去,开口就要叫人。
“来人啊!快来人……有刺客!”
“刺客?”看到上官婧遥从靴子里抽出匕首,作势便要刺来,皇甫长安眸色微微一暗,握住了她的手腕,将匕首对准了自己的胸口,笑道,“这个地方,你是不是很想捅下去?呵,只不过你没这个机会了,要是本宫受了半点伤,你就别想活到明天。”
上官婧遥使劲挣扎了一番,她习过武,并非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然而眼下却怎么也挣不开皇甫长安的禁锢,感觉到身上的力道逐渐软了下来,不由得脸色煞白。
“你、你什么时候给我下的药?!”
“就在刚刚进来的时候,不过这软骨香无色无味,你闻不到也是应该……”皇甫长安幽幽一笑,尔后陡然转开了匕首的方向,将其紧紧贴在了上官婧遥光滑的脸颊上,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摩挲。
“你要干什么?!你敢动我?这里是在王府!无桀哥哥很快就会过来的,要是让他撞见你伤了我……他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门外,上官无夜抬眸瞥了眼一脸阴郁的皇甫无桀,低声揶揄:“婧瑶喊你呢,还不快进去。”
“切!”
皇甫无桀撇了撇嘴角,深邃的眸子更暗了几分。
放在以前,上官婧遥随便怎么说他都可以当成耳边风权当没听到,可是现在……听到她在皇甫长安面前嚷嚷着这些有的没的,皇甫无桀就莫名地恼火,恨不得立刻冲进去拔了她的舌头!
见她死到临头还这样嚣张,半点儿自知之明都没有,皇甫长安勾了勾她那恶劣的嘴角,笑着将匕首一寸寸地往下移,堪堪抵在了上官婧遥微凸的小腹上,挑着眉玩弄。
“本宫为什么不敢动你?反正你怀的是野种,本宫只不过是在帮大皇兄清理门户而已,要是弄死了这个小杂种,大皇兄只会感激本宫,哪里还舍得怪罪本宫?”
“你敢动我的孩子?!啊——!”
感觉到小腹一阵轻微的刺痛,上官婧遥立刻惊叫了一声,死死抓住她的手腕,往后又退开了半步,苍白的脸上已见几分惊恐,却还是厉着一双杏眼,憎恨地瞪着她。
“你既然知道他不是无桀哥哥的孩子,就该知道他是谁的!你若是敢伤了我的孩子,无夜肯定会找你血债血偿的!”
门外,陡然被点到名的某人倏地就黑了脸色。
皇甫无桀却是微弯嘴角,报复似的,淡笑着睨了他一眼,反讽道:“那可是你的孩子,你不快些去救他们母子?”
“是她勾引我在先,又擅自怀上了孩子,跟我有什么关系?”
上官无夜冷冷地撇清关系,不屑地嗤了一声。
皇甫无桀提起眉梢,暗叹了一句:“还真是冷血啊,不管怎么说,那毕竟是你的骨血……”
上官无夜神情酷寒,眸色幽寂,抬手摸了摸怀里的玉佩,浓郁的深情和冷漠的绝情交织在那双漆黑的眼睛里,透露出一种说不出的诡诞。
“这一生,我只认她的孩子……别人的,生与不生,是死是活,那都是她们自己的事,若谁要妄想从我这里得到半分的真情实意,呵,都不过是贻笑大方罢了。”
“她……?”皇甫无桀敏感地捕捉到了这个词汇,陡然间看向上官无夜的视线就掺上了几许防备。
看他这样紧张,上官无夜又是一哂:“放心,我可不是断袖……”
上官无夜还不知道皇甫长安是女儿身,所以才有这么一说,瞅着皇甫无桀的眼神,多少也透着点儿异样的味道。
皇甫无桀被他看得有些恼怒,却又不能跟他摊明,捏了捏袖子下的拳头,到底还是侧开了脑袋继续听墙角。
都到了这份上,上官婧瑶还那般自视甚高,皇甫长安瞥了瞥嘴角,不由觉得有些无趣。她本以为上官老狐狸教出来的女儿,多少有几分脑子,可是眼前这个丫头,小聪明倒不少,可惜到底还是嫩了一点,被捧在手心里久了,大概连自己几斤几两都不知道。
一扬手,锋利的匕首贴着那张美艳的脸蛋倏然划过,在女人的尖叫声中,割下了几缕青丝,冰冷的刀锋上,随之沾染了几分殷红的血迹。
“别过来!你别过来……你要是动了我,你要是动了我……”
上官婧遥捂着被划伤的脸,连滚带爬地缩到了床的角落里,在皇甫长安出手之后,终于开始感觉到了那股从脚底开始蔓延的森寒和恐惧。
皇甫长安没有再追上去,抓起她遗落下来的喜帕擦拭着手里的匕首,闻言淡淡一哂,反问道。
“本宫要是动了你,又如何?现在房间里只有我们两个人,就算本宫把你卸下了一层皮,都不会有人知道。”
“皇甫长安你这个疯子……你不就是想跟我抢无桀吗?你死心吧!就算你杀了我,无桀也不可能会要你的!”
上官婧遥又怕又恨,对皇甫长安积压已久的怨恨在这一刻脆弱的心防下彻底崩塌,慌不择言地激怒对方。
皇甫长安却并不生气,仿佛听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笑话似的,转过头对着门口喊了两声。
“大皇兄,上官无夜……你们可以进来了。”
门外两人对视了一眼,对皇甫长安的恶趣味有些吐槽无力,然而私底下,却也觉得快慰。
他们本是天底下最为骄傲的男人,有着不容任何人侮辱的自尊心,可是上官婧遥这个自私而又淫荡的蠢女人,却妄图将他们两人玩弄于掌心……既然她都不曾顾及他们的颜面,他们又何须对她心存怜悯,手下留情?
“吱呀”一声,房门被再次打开,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