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调教以后,就会统统被洗脑,变成跟她一样货色?!
话说回来,这些个女人刚进来时候,多半都是哭哭啼啼如丧考妣似,现……啧啧,怕是拿扫把赶她们走,她们也不见得肯走,女人果然是不可理喻物种啊!
那厢,花语鹤被敲晕之后——他大概有生之年,都没有想到自己会被人用棍子敲昏,还装进了麻袋里!——就被皇甫长安五花大绑地捆了椅子上,继而连人带椅被搬到了天香楼正殿,端端正正地摆了舞台中央,整个人还用一块红布给盖着,奖品似搁那儿。
天香楼里熙熙融融,人声鼎沸,比以往任何一天都要来得热闹。
皇甫长安戴着一个彩色羽毛编织而成面具,花孔雀似拎着一个铜锣跳上了舞台,“锵锵锵”敲了三声,待满场逐渐安静下来之后,才开口笑道。
“承蒙各位爷捧场,今晚上本公子带大伙儿玩个游戏……客套话本公子就不多说了,大家都知道这天香楼是个温柔乡,各位爷花了大把银子,无非就是为了找个乐子!人人都说这闺房之乐啊,难登大雅之堂,可本公子偏要把这乐子搬上台面来……嘿嘿,不试试看,怎么知道这样玩儿刺不刺激,有不有趣?俗话说得好……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嘛……”
诚如皇甫长安所言,会来天香楼销金都是些浪荡子儿,喜欢玩些鲜把戏,天香楼要是想长久留住他们,就得时不时倒腾些花样……果然听她这么一说,众人兴致都被挑了起来,一个个如狼似虎地递来目光。
只不过,她台上说得欢脱,雅间里……几个男人却是恨不得立刻冲下去把她给拽回来!
特么丫是女扮男装扮久了,真把自个儿当成爷们了吧?一个女孩子家家,这种话也说得出口,别说是她,就连他们听了都忍不住觉得耳根发热……不行,以后一定要把丫三观一寸寸地掰正,把丫节操一点一点地捡回来,喂她吃下去!
隔壁,烤着炭火玄字阁里,坐着一名头戴斗笠青衣男子以及一位未及弱冠蓝衫少年,还有一个白须老者,边上则立着两名下属。
青衣男子静静地喝着茶,不叫美姬也不点小倌,仿佛这里只是一处清静茶楼。
蓝衫少年支着下巴趴桌子上,拿着瓷盘里糕点一个个堆叠,佯作百无聊赖样子……实际上,两只耳朵竖着老高,一颗心早就飞到了屋外大堂里,恨不得搬一张小凳子坐舞台前头看热闹!
听着台上那公子说得越来越下流,一张白皙面庞也逐渐染上了羞赧嫣红。
一旁,白须老者活了一把年纪也没见过这样阵仗,险些没气吐血,一连嚷嚷了好几句“世风日下,世风日下啊!”
回眸,瞧见蓝衫“少年”一双眼睛炯炯有神,白须老者不禁轻咳了两声,暗示其非礼勿听……早知如此,就不该带三小姐来这种荒淫之所!
“不是说太子爷经常会到天香楼来寻欢作乐吗?这都过去几天了,怎么还不见人影?公子,依老奴看……是不是该想些别办法?”
“不必了,再等等吧……”被唤作“公子”青衣男子依旧沉定如水,指尖搭杯沿上细细磨着,“既然老鸨儿说太子会来,那太子就一定回来。朝廷要镇压叛贼,想必是需要些时日,我们都已经等了这么多天了,也不差这两日。”
“可是……”白须老者面露担忧,“公子你身子……”
青衣男子端起茶盏小酌了一口,道:“我不碍事,何伯无须挂怀。”
白须老者瞧了眼男子微微发黑手背,不由得垂眸叹了一口气,略显浑浊双眸里一闪而过杀机……该死!要不是那个毒妇给大夫人下药,公子身体也不会颓败到这个地步!
台上,皇甫长安还手舞足蹈地天花乱坠,极力地用诱惑性字眼煽动着众人体内蠢蠢欲动欲火……她要玩,自然就要玩大一点!花语鹤这回栽了她手里,看她不玩死他!
大红色丝绸下,花语鹤早皇甫长安敲了那几下铜锣之后就被震醒了。
听着皇甫长安那儿介绍游戏规则,还说什么要把他当众扒光了!喂上春药!轮流让天香楼里女人玩他!每人玩半盏茶时间,一直玩到他蔫了为止……然后,看看是第几个女人玩坏了他,下注赢了恩客就可以得到十倍报酬,并且可以免除今夜天香楼一些花费!
听到后,花语鹤一张俊脸险些气得开裂,胸口处火光澎湃起伏不定,千言万语全部汇成了一句话——
皇甫长安!我艹你大爷!
只可惜,他现手脚都被捆着,就连嘴巴里都被塞……塞了一个橘子,吐不出来,又吞不下去,就连咬都无从下口那种!
为了营造神秘感和必要气氛,皇甫长安卖得一手好关子!看着众人迫不及待神情,却偏偏不让他们如愿,加了各种前戏,硬生生地把时间拖长……比如说,一溜烟儿美人上台之后,先是来了一段集体舞,再是一个一个扭着水蛇腰上演脱衣舞,脱也不脱光……就那么留着布盖身上,若隐若现,看得一屋子男人眼神儿全都直了!
留着美人儿台上卖力,皇甫长安先回后厢房中场休息,一推门却不见了那屋子男人,不由得诧异。
“鸨儿,他们人呢?”
老鸨儿拿帕子甩了甩,笑着道。
“都走了,说是自戳双目去了……还说让您玩完了花谷主早些回去,要是还不兴,他们陪您玩儿。”
皇甫长安扬起眉梢笑了笑:“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那些家伙,还挺自觉嘛,知道楼下那些姑娘没她好看,不过……免费都不看,是不是有点浪费了?
等等!话说什么叫做“他们陪您玩儿”?!次奥……虎躯一震了有没有?他们这么说了,她哪里还敢回去啊!
整个花街,知道天香楼幕后老板沈公子其人真实身份就是太子殿下人不多,老鸨儿要打点各种消息,自然是知道这一层,不过……她并不知道皇甫长安其实是女儿身。所以,察觉到皇甫长安和各位皇子间暧昧之后,就统统地把那几个男人当成了断袖,一边心下感叹太子爷祸国殃民同时,一边又忍不住艳羡起太子爷魅力来。
然而,瞧着皇甫长安那瘦削小身板儿,老鸨又不免怀疑起她时常挂嘴里——“劳资是总攻,上面那个!上面!”——这句话。
要她真是上面,啧……本来就细,又同时跟这么多人乱搞男男关系,这会儿还不磨成针了?
啊不对,为人下属,好像不该擅自揣摩主子私事儿……可是,人家真很好奇嘛!
甩着绣花帕子袅袅娜娜地走出去,要关上了门,老鸨儿才忽然想起一件正事来,便又推门走回了皇甫长安身边,小声禀报:“公子,前几日来了一拨客人,都天香楼里等了好些时日了,说是有急事要见您。”
“找我?”
皇甫长安不无讶异地抬高了眉头,沉思了一阵,却是完全没有思绪。
她这儿人生地不熟,除了朝廷里人谁还认识她?沈公子身份虽然神秘,不过外人看来,也不过是个开了青楼和赌场老板,算不上是稀罕事儿。
那么,谁会特意跑来天香楼等她?
“对方什么来头,你有查到些许线索吗?”
老鸨儿摇摇头:“来一共是五个人,为首是个头戴斗笠男人,看不见样貌……其余几人也从未见过,不像是皇城人,听口音倒像是外地来。”
还是外地?她有那么出名吗?还让人家千里迢迢跋山涉水地来找她?
“对了,他们找是‘太子’,还是‘沈公子’?”
“听他们意思,是专程来找太子……看样子是江湖中人,不方便通过官道找您,听说您经常来天香楼,这才特地此处下榻,守株待兔等着您。”
听老鸨儿这么一说,皇甫长安纳罕了……跟朝廷没有关系,还是江湖中人?她可不记得自己跟江湖扯上了什么关系,认识人里面混江湖好像就只有宫疏影和玉琉裳……来人那作风,又全然不像是魔宫出品,到底会是谁呢?
见皇甫长安沉默,老鸨儿以为她不想出面,便问道:“要不要我去回了他们,说您这段时间都不会来了?”
皇甫长安摆手,扬眉微微一笑。
“不,本宫要亲自去会会他们。”
换了身小厮装扮,皇甫长安没再戴着面具,反正那几人是从外地来,没见过她,也不知道她长什么样儿。
走到玄字阁雅间,老鸨儿推门走了前头,朝一行人介绍道。
“公子,这位便是太子爷身边当差小公公,有什么事儿,您可以先跟他商量。”
皇甫长安抬眸,那几人身上扫了一圈,她眼光很毒,几乎是一眼就看出了那个蓝衫少年是女儿身,管她胸肌木有自己大,但那妞儿耳垂上有小洞,显然是戴惯了耳坠……坐蓝衫少女旁边是个白须老者,年纪虽大,精神却很强劲,看得出是习武之人。
白须老者对面坐着那个青衣人,如老鸨儿先前所言,头戴斗笠看不见样貌,但从那双修长漂亮手上可以想见……这家伙长得不会太差,只是那双手颜色有些不对,比起正常人来黑了不少,比之黑种人又差了很多。
好奇怪一行人,皇甫长安跨步上前,浅笑着问道:“是你们要找太子殿下?不知所谓何事?”
皇甫长安打量他们时候,那几人也同时打量她,虽说她是天香楼老鸨儿介绍来,然而事关重大,且……防人之心不可无。
尤其,这个所谓小公公,长得也太水灵了吧?
还是说断袖太子爷身边伺候人,长得都很漂亮?嘤嘤嘤,要真是如此……白纪霜都忍不住想进宫给太子爷倒洗脚水了!一辈子享不眼福啊有木有!
“下想同太子殿下交换一件东西,希望小公公能行个方便,让我们同太子殿下见上一面。”
开口是那个青衣男子,音调温良如玉,说话也很有礼节,可见是从名门望族出来公子,只是声音听着似乎有几分气血不足,气息也有些许紊乱。
交换东西?皇甫长安盈盈一笑,了然了几分。
原来是跟她要宝贝来,这倒不算奇怪,她这个太子当得虽然穷,木有银子花,但毕竟是一介太子,皇帝老爹又那样宠她,有什么好东西都大手一挥往东宫里堆,奇珍异宝倒是堆了好几个屋子。
“不知公子想交换何物?”
“这……”青衣男子微一沉吟,继而从袖子里掏出了一块美玉,递到了皇甫长安面前,“小公公可否帮忙通融一下,此事……下需同太子殿下当面商讨。”
不过就是一笔交易,搞得这么磨磨唧唧是压要作甚?她看起来就长着那么一张不可信脸吗?!丫自己还不是戴着面具,没有用真面目示人!
皇甫长安不无鄙夷瞟了他一眼,没有立刻伸手去拿那块美玉,只不屑地轻哂。
“太子岂是尔等草民想见就能见?再说了,万一你们是刺客怎么办?就凭一块破玉就想收买小爷,嘿……未免也太天真了!就这点儿玉石,天香楼里叫个上等小妞都不够,还妄想见到太子?真是异想天开!”
“喂你、你怎么可以这么说话?!”
见那小公公说话毫不客气,白纪霜也是个急性子,不由气得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怒容满面地横了她一眼!
山庄里,谁不是对大哥恭恭敬敬,从小到大,她和大哥何曾受到过这种冷眼讽刺?而且这块玉佩少说也价值千两,这小太监分明就是看不起人!
皇甫长安继续鄙视……她现有钱了,可以横着走一段时间了哦呵呵!
“我说得有错吗?还想贿赂本公公……切,别说只是一块玉佩,就是十块,本公公也不稀罕!”
“你——!”
忿忿地合上宝盒,白纪霜忽而眸光一凛,赶皇甫长安转身之时,唰抽出绑大腿上匕首直抵她脖子……既然软不行,那就只能来硬了!
“小公公,得罪了!下本无意此滋事生非,只不过我同大哥确实有要事同太子殿下商量,还望小公公行个方便!太子殿下,我们是见定了!”
“纪霜,把匕首放下。”
青衣男子也没料到白纪霜会这么冲动,不由开口低喝了她一句,虽然那小公公说话是刺耳了些,但这儿到底是皇城。
皇甫长安却是瞟也没瞟她一眼,挑着眉梢儿,丝毫没有顾及到脖子上匕首,自顾自转过身,抬脚就要走人……竟是完全把白纪霜当成了空气。
“喂!”白纪霜终于沉不住气,忍不住恨恨地催了一声,“你别太过分了啊!”
“啊,这样就算过分啦?小爷还能过分一点呢……”
皇甫长安扬眉一笑,忽然出手如电,点了白纪霜几处大穴,继而提指一弹,将颈间匕首笔直打到了柱子上,随后抓起少女肩头,她后膝上轻轻一踹,再往下重重一按,当即就迫得她单膝跪了地上。
“拿着匕首抵别人脖子上威胁家伙,实太没礼貌了……你要见太子殿下,怎么说也得先把规矩学好嘛!”
真是,她讨厌被人威胁了!
随着膝盖骨与地板撞击声猛然响起,白纪霜只觉得双膝一阵疼痛,缓了好一会儿才能开口说话,脸上却掩不住对小公公一身武艺表示震惊——这家伙,明明比年纪小,但是内力却比她还要浑厚!都说皇城卧虎藏龙,看来她之前确实太大意了。
“三少爷……!”
“纪霜!”
桌前两人见状,齐齐疾呼一声,然而还未等他们出手拦架,就见那小公公松了手转身便走。
白纪霜知道是自己唐突了,只得不顾疼痛爬起来追了上去:“哎!等等……那要怎么样,你才肯答应帮我们啊?”
皇甫长安顿住脚步,转过头来笑着瞧了她一眼,又转眸看向青衣男子,口吻忽然就变得暧昧了起来:“要见太子殿下也不是不可以,只要那位青衣公子,肯脱光了衣服……去后院温泉找太子便是。”
闻言,场之人骤而变了脸色,只有老鸨儿还是笑着……艾玛,太子殿下又调皮了,不过这些人也着实无礼了些,合该吃些苦头。
白纪霜目光轻烁,一双眼睛本来就生得大,眼下被她这么一瞪,几乎就要脱眶而出。
酝酿了半天咒骂字句,后吐出来却只有一句话。
“为什么一定要是大哥,我……我不可以吗?!”
“呵呵……”皇甫长安忽然掩嘴笑了笑,翻起眼皮淡淡一扫,欠扁道,“你当然不行,我家殿下喜欢温柔一点儿美人,不好你这种呛口小辣椒。”
看着那个俊俏身影趾高气扬地消失珠帘外,白纪霜只觉得胸腔一阵血气翻涌,几乎没喷出来。
“大哥你千万不能去!听说太子爷是个断袖啊!而且很变态!很禽兽!总之你一定不能去!”
“是啊,公子!我看我们还是再想想别办法吧……哎,早知道夜郎太子是个禽兽,就不该白跑这一趟!”白须老者跟着相劝。
“咔嚓!”
青衣男子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