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我错了……”
爹你打我吧!
这张脸,这张绝色无双风华绝代倾国倾城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不用回眸就百媚生的脸……不是皇帝老爹放在寝宫的架子上日也看,夜也看,睁眼也看,做梦也看……的那幅画上的那张脸,又是谁?!
艹艹艹!皇甫长安你还有没有人性啊?!你简直禽兽不如好吗!
调戏别人就算了,竟然还调戏到了亲爹的头上?!还YY到了亲爹头上?!还对亲爹说那种下流无耻的话?!还说要亲爹脱光了趴到床上让……让你上?!次奥……真是够了,你可以去shi了!陪着你的节操去殉情吧!不要再回来了!
皇甫长安从来没有那么迫切地想要一巴掌把自己拍到石缝里,从此与这个世界说再贱!她已经没脸继续在这个天底下活下去了……嘤嘤嘤,爹爹再打我一次!
瞅见皇甫长安露出那样悲痛欲绝的神色,西月涟便已心如明镜,知道她认出了自己,也知道……他猜对了!
眼前这个刚到他肩膀的小公子,确实是凰儿的孩子,是他和凰儿的孩子!
不用滴血验亲,她的这张脸,就足够证明一切!
尽管那张脸经过了刻意的修整,又散着长发挡住了大半……可是凰儿的容貌在他脑中百转千回,这个孩子长得又与凰儿如此相似,哪怕是蒙着一层薄面纱,他也能将她认出来!
他只是没有想到,他竟然有个孩子,凰儿竟然诞下了他们的孩子!
而他……竟然一点都不知情!
整整十几年,他居然不知道自己还有个孩子?!枉他在魔宫住了这么久,却连凰儿的尸首都没找到,却连凰儿的骨肉,都不知悉……
呵……西月涟,你的人森是有多失败?
正风中凌乱地进行着深刻的自我检讨,耷拉着脑袋连眼皮都不敢抬一下,手背上忽而“啪嗒”落了一滴水珠……皇甫长安心头蓦地一动,不由得抬头。
却见那张经过了风刀霜剑,然依旧美艳不可方物的面容上,自眼角处缓缓滑落了一道清痕,无声无息……却在一瞬之间,令人心疼得无以复加。
皇甫长安龟裂着一张脸,已经完全不知道该肿么办了!
爹你哭啥啊……特么劳资都还没哭呢!
你要是觉得劳资没救了,就不要认劳资这个儿子了……儿子不怪你,这都不是你的错,是儿子做得太过火了!你要是还觉得生气,就打我吧,我、我保证不还手!
“公子!”
悬崖的另一侧,一众奸夫总算及时赶了上来,然而一上悬崖就觉得气氛不太对,完全没有他们想象之中激烈的打斗,或者是皇甫长安束手被擒破口大骂,却是一高一矮两个人影站在大石边上,双手相牵,四目相望……一幅情深深,意绵绵的模样,就差来一发音乐唱着“你是风儿我是沙,缠缠绵绵到天涯”了!
次奥!这是神马状况?!不要告诉他们,在这短短的一瞬间,总攻大人就已经把魔宫的圣君降服了!
那未免也太逆天了好吗?!皇甫长安你还没问过我们同不同意他进门呢摔!
意识到很有可能又多了一个情敌之后,一众奸夫当场就变了脸色,即刻拔脚快步赶了过去,气势汹汹的架势,仿佛捉奸在床一般……连看向那青衣人的视线里都染上了浓厚的火药味儿!情敌不死,圣战不休!
直到走得近了,绕过那青衣人的身侧行至皇甫长安身边,花语鹤才忍不住“啊……”了一声,怔怔的看着那张美貌绝伦的面容,目露惊异之色。
“怎么会是你……?”
“他是谁?!”
扫了各人一眼,见皇甫砚真的面容上也露出了同样讶异的神情,李青驰不由得皱了皱眉头,意识到这件事……恐怕还不是情敌那么简单!
抿了抿嘴角,感觉到各种目光投落在自己身上,皇甫长安先是婶婶地吸了一口气,尔后拿出壮士断腕的决心,垂下了头,用一种细若蚊蚋的声音道。
“他是我爹……”怕他们听不懂,尤其是大皇兄和二皇兄,皇甫长安还特别咬牙切齿地强调了一句,“亲爹!”
说完以后,顿时就有了一种“这下好了,劳资终于可以安心地去了!”……的如释负重感!
闻言,众人的反应一致都是——
先“哈?!……你说的都是真的吗?!他真的是你的……?!这……不是开玩笑吧?”
然后“等等……方才你赶上来的时候喊了句什么话来着……”
紧接着“……”“……”“啊哈哈哈哈不行了先让我笑一会儿……”“夜路走多了难免会撞上鬼啊……”“装X遭雷劈啊……”
最后,每个人被总攻大人恶狠狠地怒瞪了一眼。
“笑P!谁再笑劳资让他一辈子不举!”
霎时间,众人齐齐噤声,连表情都恢复到了各自寻常的姿态……清冷的清冷,俊酷的俊酷,跋扈的跋扈,闲适的闲适,邪魅的邪魅。
这下,轮到西月涟:“……”
一、二、三、四、五……不仅玩断袖,还一断断了五个……儿子你为何这么叼?!你这么叼你亲娘知道吗?!
“咳……”那厢,鬼织夫人终于看不下去了,走上前来提醒了一句,“这架还打不打了?”
山下的打斗已然趋于白热化的阶段,双方人马僵持不下,他们来此的目的还没有展开,却不想遇上了“认亲”这一茬,且一个是正派,一个是邪教,再看看西月涟那幅模样,宝贝他那从天而降的“好”儿子还来不及,怎么可能会伤她一丝一毫?
没想到月凰师姐会留下一个骨肉,鬼织夫人自然也是心生欢喜,然而这毕竟不是认亲的场合,若是皇甫长安还打算在江湖上混,他们就不能在众人面前有亲密的举动……比如现在,若是不打上一架,皇甫长安恐怕难以跟魔宫洗脱嫌疑!
“打!”
父子二人异口同声,从齿缝间吐出了一个字,当真是心有灵犀不点就通!不用验DNA了,绝逼是亲生的!
“嗷——!”迎着山风,白狮抖了抖全身的毛发,对着山头长吼了一声。
山下众兽听了那一声长吼,威压之下皆是齐齐一顿,继而以更加狂暴凶猛的姿态投入了战局,众人打得热火朝天杀红了眼,却也不忘关心一下那山头的动静……魔宫此番出动的最厉害的领战人,想必就在那山头之上,不知折菊宫的人对上了,会是怎么样一个下场?
南宫璃月本就不是战局中人,此刻已然带着几名下属上到了另一个山头。
循着狮吼望向那端,便见几人在树林子里杀得激烈……尤其是折菊宫使出的那些火器,杀伤力如何尚且无从得知,只那一派火树银花,漫天的火光和爆鸣声,就足以将整个打斗的场面渲染得惊心动魄,地动山摇!
倨傲的狐狸眼微微眯起,南宫璃月观望了一阵,继而抖了抖袖子,转身走离。
斩风立刻随行而上,走了几步之后,还是忍不住开口问了一句。
“殿下……我们的真的不过去帮忙吗?”
不管怎么说,夜郎太子救过殿下不止一次,甚而还冒着绳命危险帮殿下回了紫宸……眼下夜郎太子正深陷水生火热之中,他们就这样袖手旁观,着实有些说不过去啊!
“不用了,”南宫璃月勾了勾眉梢,淡淡一哂,“她不会有事。”
如果皇甫长安的脑子没有完全锈掉的话,一旦意识到自己打不过对方,那么……有这样的精力干架,就有比这更多的精力跑路!
眼下她没开溜,就说明这一战……她胜券在握,势在必得。
听到南宫璃月这样说,斩风不由抿起嘴唇,不再说话,虽然他很想再问一句……你又知道?!
一场恶斗不知打了多久,就在众人精疲力竭累感不爱的时候,山头上忽然“轰”的爆开一声巨响,惊天动地,震耳欲聋!
一时间,所有人都齐齐抬头看去,却只见得那林子里腾起一股巨大的火光和烟气,想是要把整个山头都爆掉似的,威力慑人!
不久之后,从那团灰烟中飞身而下几道人影,五道白色,一道绯色……正是折菊宫的那几位!
顷刻间,江湖众人都沸腾了!像是喂了几十颗十全大补丸……腰也不疼了,腿也不酸了,一口气砍五个,不费事儿!
又过了一阵,不等皇甫长安一行回到主战场,就听得更远处的山头响起了啸声,就在众人心头一紧,以为魔宫还欲增援的时候,却见得剩下的那些魔宫门徒迅速撤离,只剩下凶兽和那些个不死尸偶被当成了弃子,还在继续战斗。
魔宫的人一撤离,众人收拾起那些残兵败将来就轻松多了,草原上的火因着烧尽了油,也逐渐熄灭了下去……
然而,浓厚的血腥味随风呼啸着刮过鼻息,还是有种叫人作呕的焦灼味儿,心存余悸,不敢轻易放松警惕!
在魔宫这场大规模的剿杀下,武林众人伤亡不轻,短时间内怕是难以恢复元气。
也正是因为如此,折菊宫在江湖中一鸣惊人,声名大噪!
折菊公子更是被传乎其神,惊为天人!若非因为折菊宫根基尚浅,又与朝廷有来往,恐怕早就被众人拥护,推上了武林盟主之位!
当然,那个位置总攻大人是不稀罕的,她连皇位都不要,更何况是区区一个盟主之位?
所以在有人推举她的时候,折菊公子十分义正言辞地拒绝了!如此一来,又在众人心中留下了一个极好的印象,夸她才德兼备,不骄不躁……以至于忘掉了她对魔宫宫主和魔宫圣君那番“大不敬”的亵渎之语!
不过,就算有人偶尔会提起她的那番“厥词”,皇甫长安也是绝逼不会承认的!
“老兄,你记错了吧!本公子何时说过那种淫口乱之语?再乱讲话……小心劳资告你人身公鸡哦!”
、32、长安,你爹来了(票子
在魔宫势力的围剿下,几乎所有门派都有了不小的伤亡,遭受了相当的损失,且召开武林大会的会场也被烧了个天地变色日月无光,剩下一片狼藉的野兽焦尸……白门的手下一边又要照顾伤员,一边又要提防魔宫的暗袭,短时间内却是没有那么多的人力和物力去清理会场。
然而,武林盟主还没有选出来,大会的比试自然还要继续。
在魔宫的威胁下,众人对争权夺势少了那么几分迫切和热衷,对统领整个江湖对抗魔宫的雄心壮志,却是燃烧得越来越旺,越来越灼烈!
在几大门派掌门人的协商之下,最后一场比试放在三天后举行,地点也由东郊改到了西郊。
皇甫长安带着折菊宫的人,挨个儿地走家串户对着伤患慰问了一番,又捂着胸口肉疼不已地送了些上等的金疮药,感激得众人险些没跪下来痛哭流涕地抱着她的大腿喊声爹!
不过半日的功夫,折菊公子的形象就瞬间变得高尚伟大了起来!成为了江湖中人人赞不绝口的活菩萨……哪怕这菩萨的袖子断了,也丝毫没有减弱少男少女们对她那滔滔不绝的仰慕之情!
“啪啪!”快来吧!
人家都已经脱光趴好了……折菊公子快到床上来!嘤嘤嘤,不要因为窝是娇花而怜惜窝,来吧……用力点!
于是,在各种如狼似虎的目光中,众奸夫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鸭梨……
泥煤啊!光跟总攻大人斗智斗勇保护小雏菊就已经快要累屎了好吗?!特么还要跟辣么多的男人抢同一个女人!这会儿还要跟女人抢女人!这个世界还会好吗?!
终于,在第十六个软妹纸娇羞着一张绯红的小脸儿,噔噔噔地跑上来送了一个亲手绣的香囊给皇甫长安之后……众奸夫终于忍无可忍!一把将皇甫长安塞进了马车里,架着高头大马以光速消失在了大街小巷的尽头,留下了一干长者忧心切切的目光。
为神马像折菊公子那么猥琐下流的家伙,对小姑娘的杀伤力还能有那么大?!果然是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吗?!
可就算小姑娘们喜欢也就算了,那些个意气风发的骚年们齐齐摆出一副“哎呀好讨厌其实人家也是断袖呢”的神态又是闹哪样?!
哎……年轻人的世界真是无法理解,不忍直视!
待一行人回到了韩府别院,夜色已经很深了。
皇甫长安估摸着为了避嫌,亲爹大人暂时应该不会来找她……却不想,刚要洗洗睡下,宅子里就来了客人。
除了他们几人,没有谁会知道折菊宫的人和秦都首富韩府有关联,而当时在山崖上的时候,因为情况比较匆忙,心情又比较鸡冻……皇甫长安一时间也没顾得上同亲爹大人交待自己的下落,却不想他们这么快就找上了门来。
听到花语鹤在外头敲门的声音时,总攻大人正被缠人的宫狐狸扑倒在床上,扒了衣服做羞羞的事情……
偌大的一张床板因着某种剧烈运动而摇得嘎吱嘎吱响,在静谧的夜里显得异常清晰……别说是隔着一扇门,哪怕是隔着一堵墙,恐怕都能一声不落地把两人的低喘给数出来!
所以,在花语鹤用颇为低沉的声音在门外喊着……“长安,你爹来了!”的时候……
皇甫长安的第一反应就是——“咚”的一脚把宫疏影从身上踹了下去!
瞬而以十万火急的速度穿上了衣服,手忙脚乱地对着铜镜梳好了发型,尔后颤抖着爪子缓缓地,缓缓地,推开了一道门缝……先是凑上眼睛左右转了一圈,因着被花语鹤挡着瞧不见什么,才又稍微拉大了门缝,探出一个脑袋四下看了看,颇有些做贼心虚地压低了声音问道。
“亲爹他人呢?”
花语鹤眯了眯温润的眸子,目光越过皇甫长安的头顶,借着昏黄的烛光看到了地上那个揉着快要摔断的后腰正龇牙咧嘴诅咒着爬起来的某只骚狐狸之后,不由在嘴角处露出一抹恶毒的笑意……薄唇轻启,口吻却依旧如春风般柔和。
“他们在东厢房候着,你不用着急……外头天冷,多加件衣服,可别冻坏了身子染了风寒。”
“吓!你不早说,我还以为你直接把人带这儿来了!”
尼玛要真的是那样……她就真的可以自绝经脉,无颜见爹娘了!
虚惊一场,皇甫长安平复了心神,抬手抹了抹额头的冷汗,继而才直起身子推开门,随着花语鹤走去了东厢房。
屋子里,宫疏影扶着快要摔碎的老腰,悲愤着一张艳绝的脸,一拐一拐地趴回到了床上……在心底下用最恶毒的言辞把花语鹤那个贱人诅咒了一千遍,一万遍!
靠!那魂淡绝逼是故意的!明明知道今个晚上是他的福利,居然还耍这样的手段阴他一把!说好的强强联手呢?说好的结党营私呢?!都特么坑爷爷的吗?!哼,既然如此,就别怪你不仁……我不义!
艾玛……话又说回来,这皇甫长安也忒变态了!
就这样把他踹下床,一点准备都没有就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