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活活玩残了她!
、83、多么痛的领悟!
第二天,当东方既白,天色渐亮的时候,几乎所有人都希望昨夜那只是一场噩梦。
但事实总是残酷的,赫连长歆对总攻大人的执着,更是超乎所有人想象的……从那以后,一连好几天,赫连城主都八爪鱼似的黏在皇甫长安身边,几乎是寸步不离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以至于闻人姬幽吃饺子的时候都不用蘸醋,直接在空气里转上一圈,就能就着满屋子的奸夫加亲爹加绝世好面首所酝酿出来的浓浓醋意把饺子给吞下去。
当然,这里面最为煎熬的,还是总攻大人。
每天被一个大自己一轮的女人叫娘也就算了,还天天被那两只大馒头蹭啊蹭的,蹭得她都快硬了好吗?!
好不容易等到“乖女儿”良心发现,察觉到了母上大人闷闷不乐的情绪,随后大献殷勤地帮她招揽了一屋子的妙龄小面首来伺候她……结果呢!
那几个英俊魁梧秀美清丽的面首还没来得及把衣服脱了,就被菡萏公子和众奸夫一人一脚来了个连环情敌踢,一路给直接踹到了池子里,喂鳄鱼去了……那场面,简直赶得上植物大战僵尸的鸿篇巨制了有没有?!
直到最后,屋子里只剩下了一个没有戴面具的绝色美面首……菡萏公子。
赫连长歆薄怒的目光在触上那张俊美无俦的面容之后,缓缓地,就转为了暧昧莫名的柔媚,提起柳眉浅笑着看了他一阵,随后抬起袖子用那柔若无骨的爪子轻轻招了两下,口吻又酥又媚,妖姬似的撩人。
“你……过来……”
闻言,菡萏公子心头一动,冷峻的面容上竟不自觉地染上了几丝红晕,稍有怔忡之后便颇为受宠若惊地迎了上去,作势便要倾身扑倒城主的怀里,来一场缠绵悱恻的春宫大戏。
然而……不等他行至赫连长歆跟前,就听她淡笑着喊住了他。
“就站那里吧。”
菡萏公子依言止步,有些迷惑地扫了她一眼。
赫连长歆妖艳的面容上依旧携着媚态横生的笑意,一双妖姬似的眸子就那么盈盈地望着他,如春花秋月般情意绵绵,两片殷红的薄唇微微开启,婉转地吐出几个蛊惑的字节。
“你也把衣服脱了。”
菡萏公子下意识便要去解腰带,余光往边上一瞟,却是瞅见了皇甫长安闪得比狗眼还瞎的一双眼睛,即便狠狠瞪过去一眼,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皇甫长安不由得瑟缩了一下,撇开了脑袋……非礼勿视非礼勿视,女儿的面首不可欺!
见状,赫连长歆微微冷下了眸色,轻哼了一声,口吻陡而就凌厉了三分。
“怎么……本小姐的话,你也敢不听么?”
不得已,菡萏公子又抬眸瞪了皇甫长安一眼,不得不开始……当、众、解、腰、带!
眼见着事态的发展就快超出了控制,皇甫长安立刻站起身来,作势就要出门回避,远离这个乱七八糟的是非之地!
“那啥,我还有事……我先走了!你们慢慢**……”
“哎——”赫连城主却是一把拦住了她,把她拉回到了身边,巧笑嫣兮,“娘啊,你不是挺喜欢这个男宠的嘛……虽然脑子不太正常,但好歹长着一副赏心悦目的皮相,确实比方才那些个都强多了……呵呵,该走的人是女儿,女儿就不打扰娘亲享用了……”
说着,赫连城主就起身站了起来,转眸看向菡萏公子,沉声吩咐道。
“好生伺候夫人,若是惹得夫人不开心……哼,仔细你的皮!”
菡萏公子银牙暗咬,欲哭无泪,一颗玻璃心噼里啪啦碎了一整地……城主你这是有多讨厌窝!不喜欢窝就算了!还可了劲儿要把窝送给你娘!简直不能更过分!
众奸夫银牙磨碎,更崩溃!
特么总攻大人本来就是稀缺资源,恨不得一个拆成十个用!你丫成天霸着太子殿下也就算了,居然还把你的面首也拉进来一起争宠……你这么**你那个九泉之下的亲娘真的知道吗?!
感觉到整个屋子的屋顶都要被面首和奸夫们的怨气掀翻了,皇甫长安心下暗道不好,即刻极力压下了大姨妈在马勒戈壁上喷涌而粗的凌乱心情,慌忙上前拉住了赫连长歆,语重心长苦口婆心地劝阻她。
“欣欣啊,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忘了谁,也不能忘了小莲子呀!在你失忆之前,小莲子可是你最宠爱的男人,你还说……你还说……”
赫连长歆微微挑眉,听到皇甫长安这样说,不由回眸看了一眼菡萏公子,漆黑的瞳眸之中倒映着一张凄绝俊美的面容,裹挟着浓郁的悲恸,令人见之动容。
“我还说什么?”
皇甫长安上前两步,一手抓起菡萏公子的爪子,一手抓起赫连长歆的爪子,将两人的手交叠在一起,尔后抬起头来,用一种长辈的口吻轻叹了一声,又惋惜,又期许。
“你还说,这一生,非君不娶,这一世,就只要他一个男人……”
“真的?”赫连长歆将信将疑,抬眸又扫了菡萏公子两眼,虽然使劲儿搜肠刮肚也想不起任何的点点滴滴,但到底还是对母上大人的话深信不疑,“我真的那么说了?这么说来……这个男人是我的面首?”
见她信了几分,皇甫长安立刻趁热打铁,目光坚定,口吻坚决!
“可不是……他呀,可是你喜欢了整整十年的男人,你这孩子……怎么说忘就忘了?那不是往人家的心窝上捅刀子吗?当初你开口口声声地说,要给他生好多孩子呢……”
听皇甫长安说得这般恳切,赫连长歆愈发深信不疑了起来,握着菡萏公子的手缓缓收紧了几分,但……还是有一个挥之不去的念头在脑海里浮浮沉沉。
“可是……我怎么可能会喜欢上这种脑子有坑的男人?我要是真的给他生、生了孩子……那生出来的小家伙们,岂不是脑子也长坑了?!”
菡萏公子:“……”导演我快活不下去了,我要领便当!跪求!
众奸夫齐齐侧头,掩面,顺手点蜡……到底是谁的智商被狗啃了?完全无法直视好吗!
关键时刻,还是总攻大人给力,尽管内心已经奔腾而过一亿头草泥马了,但却仍然坚挺地矗立在母上大人的岗位上,继续慈爱地劝导赫连城主。
“傻孩子,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脑子长坑这种事啊……只有当娘的会遗传给孩子,当爹的多长几个都没有关系。”
“啊!真的吗?!那可真是太好了……”赫连长歆终于喜笑颜开地松了一口气,仿佛撂下了一个巨大的重担似的,“孩儿随我就好,千万不能随了他爹……”
皇甫长安扯了扯嘴角,尼玛……这么快就变成“孩儿他爹”了吗?!
菡萏公子却是展颜一笑,对太子殿下头来了无比感激的目光……尽管被当成了脑子有坑的男人这件事让他痛不欲生,但至少……能变成孩儿他爹!那就算脑子多长几个坑,他也认了!
“不过……”赫连长歆抿了抿嘴唇,犹豫着还是朝皇甫长安问出了口,“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我现在不那么喜欢他了,所以……娘啊,我能不能换一个男人?”
“咔嚓”!
话音落下,皇甫长安仿佛听见了一颗被摔得粉碎的玻璃心又逐渐被碾成粉末的声音。
抬起眼皮,只见菡萏公子尚未来得及收起的笑意凝固在脸上,随后缓缓变幻成了伤心欲绝的神色,看得皇甫长安都觉得心如刀割,忍不住摇了摇头,在心底连叹了三声“惨!惨!惨!”
这尼玛……赫连城主到底是有多嫌弃他啊!爱一个人爱到了这份上,菡萏公子上辈子绝对三了月老他夫人,才会换来如此惨烈的报复!
再回头,对上赫连长歆小心翼翼而又略显期待的目光,皇甫长安虽然很想点头让她换一个,但到底还是义正言辞的拒绝了她!
“不行!女子汉大丈夫!敢做就敢当,你占了他的身子就要负责,不然……你毁了他的清白,以后还让他怎么有勇气活下去?”
菡萏公子弱弱地垂眸,哀莫大于心死……总攻大人快别说了,我现在就没勇气活下去了好吗?
大概是从来没有被母上大人这样严词厉色地呵斥过,赫连长歆忍不住抖了抖肩膀,喏喏地应了下来。
“好好好……女儿负责女儿负责……女儿一辈子都负责!娘亲你就别生气了,你年纪大了,生气对身体不好……”
闻言,皇甫长安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艹!年纪大你个球啊大!
劳资年方二八,妙龄一枝花好吗?!
边上,听着赫连城主信誓旦旦地答应了要对自己负责一辈子,菡萏公子却是再也开森不起来了……嘤嘤嘤!她根本就不爱他!从上述种种来看,她爱的那个人,甚至都不是上官无夜,而是……她娘!
艾玛……这简直是……多么痛的领悟!
最终,在总攻大人的鼎力相助之下,菡萏公子总算是把赫连城主弄上了床,众奸夫也随之齐齐松了一口气,欢欣鼓舞地簇拥着太子殿下上了另一张床,以恭贺她重获自由之身!
这一夜,婉转吟哦,缠绵悱恻,春色无边,注定……无眠。
就连一向对女婿们严防死守的亲爹大人,似乎也从菡萏公子身上体会到了众奸夫那种被老丈人霸了娘子的凄凉之感,十分自觉地拉着闻人姬幽和……闻人清祀,找了个僻静的院子就寝,没再继续当一个阻挡在女儿和女婿性福之路上的绊脚石!
嗯……这也算是因祸得福,不幸中的万幸。
这个晚上,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的和谐,除了夜半三更,闻人姬幽忽然间想起了什么,爬过来敲了敲闻人清祀的床头,狐疑地问道。
“喂,小祀……你怎么还在这里?”
然而,一连问了好几声,都不见有人回应,闻人姬幽即便扬手掀开了他的被子,俯身把整张床都摸了个遍……果然,没人了!
而在另一张大床上,不知是谁突然惊呼了一声:“靠!你怎么会在这里?!”
“安啦……”太子殿下娇喘连连地挥挥手,抬起双臂环住闻人清祀的小蛮腰,尔后一个翻身,将他扑倒在了身下,两片温热的嘴唇就那样火辣辣地覆了上去,“儿子,来,爹爹疼你……”
闻人清祀:“……艹!”爹爹泥煤!
众奸夫:“……”贵圈真乱!
第二天,一夜纵情的结果就是集体失眠,一直到了东方既白才合上眼。
如果可以的话,总攻大人这一觉能睡上三天三夜,但事实上……在日头还没有上三竿的时候,她那个比八爪鱼还黏人的女儿……就!来!敲!门!了!
不等众奸夫睁开眼睛,门的“砰”的一下被推了开,赫连长歆大步流星地匆匆走进,在看到屋子里活色生香的糜乱场面之后,竟然连眼睫毛都不眨一下,仿佛司空见惯一般……直接就快步奔到了床头,扑到了总攻大人的怀里,满腹委屈地啜泣了起来!
众奸夫瞬间被她的哭声惊醒,立刻坐起身来,扬手朝地上凌乱的衣裳一抓,尔后秒速套上袍子,戴好面具,错落有致地坐在了房间不同的位置上。
等皇甫长安抬头的时候,那张硕大而凌乱的床上,就只剩下她一个人了!
“卧槽!你们什么时候下的床?居然也不通知本攻一声,太不讲义气了好吗?!”
花贱贱闻言却是轻轻一扬手,将凌乱的床榻整理了一遍。
宮狐狸一挥袖子,徐徐香风即便盈满了整个屋子,覆盖了先前那股子欢爱的气息。
皇甫凤麟一把拉开赫连城主,凑过去说了句什么,即便将她拉到了屏风后。
闻人清祀不那么轻车熟路,但还是手速很快地帮皇甫长安束好了胸带,裹上了亵衣,随后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地立在一边。
皇甫砚真捏着杯子缓缓饮了一口茶,清冷的眸子瞥向门口,只见漆黑的瞳孔中光影一闪,迈步跨进来一个高大俊酷的男人。
“不知桀王一早大驾光临,所谓何事?”
皇甫无桀狐疑的目光在众人脸上一一扫过,又在被子上雷达似的刷过,最后仔细嗅了嗅屋子里的气息,在找不见任何蛛丝之后,面上竟然还显出了几分失望……难道他们昨天晚上真的什么都没干?!太不科学了好吗?!这样的话,他岂不是不能申请双倍补偿了?!
“听闻折菊公子在府中……晨起无事,便过来逛逛。”
花贱贱站起来,笑盈盈地上前两步:“我家公子才刚刚睡醒,还没有来得及洗漱,如此见客实在无礼……不如由在下代劳,先陪桀王下局棋,桀王以为如何?”
皇甫无桀也知道方才他没有通报便进门有些失了礼数,毕竟这是在城主府,不得不谨慎,听到花贱贱这样说也没多想,即便顺着他的台阶走了下去。
“如是甚好。”
花贱贱微微勾唇,上扬起一个得意的弧度:“桀王这边请。”
皇甫无桀虽然还有些不甘心,但无奈没有证据,只得淡笑一声:“请。”
待两人走远之后,皇甫长安才掀开被子,慢条斯理地把亵裤套了上去,一边穿一边对众奸夫的所作所为表示了极大的鄙夷……不懂得相亲相爱就算了,特么这样联合起来欺负大皇兄一个人,简直丧尸!
才刚刚穿好裤子,还没套上靴子,赫连城主又从屏风后闪了出来,扑到皇甫长安身上一把鼻涕一把泪。
皇甫长安无语的抽了抽眼角,拍着她的背问道。
“又怎么了?今天的阳光这么明亮,鸟儿叫得这么清脆,你有什么好哭的?”
“娘……真的不是女儿挑剔,实在是……实在是……”赫连城主悲伤地扬起手来,随意地指了一个方向,仿佛在控诉着什么,“他不行啊!”
皇甫长安表示一头雾水,听不明白:“什么不行?你说清楚一点?”
“就那个……那个叫小莲子的男宠啊……”赫连城主泪花闪闪,无比委屈,“他不行啊,真的不行……”
皇甫长安还是莫名其妙:“他怎么就不行了?他哪里不行了?”
“床上啊……他在床上……不行!”
“噗——!”
听懂之后,皇甫长安忍不住笑了粗来,实在很难想象那个冷艳高贵的绝世好面首,竟然是个……二等残废?!
然而,笑着笑着……总攻大人就笑不粗来了!
因为……她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儿……那个啥,在几天前,她似乎,好像……给过绝世好面首一瓶丧尽天良的药丸,还骗他说那是“十全大补丸”?!
卧槽!他不会真的吃了吧?!这剧情……简直虐心好吗!
正凌乱着,绝世好面首一脸铁青地走了进来,对上他那双刀锋一般冰冷的眸子,皇甫长安不由得战战兢兢,一颗心七上八下……眼见着菡萏公子扬起手来,总攻大人立刻抬手做了个防御的姿势。
“别揍我!”
见状,菡萏公子立刻看白痴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