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总攻大人显然是不会让她得逞的!
在嘉荷郡主迈开步子的后一秒,护在皇甫长安身侧的皇甫凤麟和宫疏影就左右开弓地迎上前去,在总攻大人的吩咐下架住了嘉荷郡主!
“放开我!畜生!快放开我!我要杀了她!我要杀了她!”
蓦地被腾空架起,被人生生地拦住了去路,嘉荷郡主瞬间疯魔,一边疯狂地扭动着身子,一边声嘶力竭的咒骂厉喝,森寒的目光像是要从总攻大人的身上剜下一块肉来!
“嗓门真大,耳朵都要被你叫聋了……”
随手操起果盘里的一根香蕉,皇甫长安勾了勾嘴角,慢条斯理地剥了开,随后趁着嘉荷郡主张嘴的瞬间,精准无误地送进了丫的嘴里。
“唔唔唔!唔唔唔!”
嘉荷郡主立刻扭得更厉害了!
皇甫长安却是不再看她,抬眸对皇甫凤麟和宫疏影提醒了一句,道:
“你们两个,给本攻抓稳了!”
说着,就迈步朝后倒退了数十步,扭动脖子和肩膀做了几个热身的动作……再下一秒,在众人不解的目光之下,皇甫长安忽然快步朝嘉荷郡主冲了过去,于最后三步之中,飞起一脚重重地踢在了嘉荷郡主的……
、17、本攻从来不打女人!
……屁股上!
“啊!”
划破长空的一声惨叫瞬间惊飞屋檐上的鸟雀无数,皇甫凤麟和宫疏影在同一瞬间适时松手,嘉荷郡主整个人就被总攻大人的凌空一脚猛地踹飞了粗去!尔后“哐”的一下摔在了架子上,顷刻间噼里啪啦撞碎了摆放其上的无数瓶罐玉器,清脆的撞击声很快就淹没了嘉荷郡主痛到了极致的呻丨吟。
不知道是不是撞到了什么不该撞的地方,只见嘉荷郡主紧拧着眉头,一张脸扭曲成了狸猫的模样,双手抖抖着抚在胸口,痛得连声音都发不粗来。
见状,总攻大人却是丝毫没有任何的怜香惜玉……这只小贱人动手在先,还妄图以多欺少仗势欺人,特么她没有一刀砍屎丫就已经够给紫宸太子的面子了好吗?!
要不是因为不想给太后凉凉添麻烦,废了丫的一双爪子都是便宜她的!
居然敢跟总攻大人叫板?简直不自量力!
扯起嘴角邪恶一笑,皇甫长安迈步上前,一张口,语气却是无辜到了极点。
“嘛……虽然本攻有说过,本攻从来不打女人,但是……连胸都没有那还能叫女人吗?而且,本攻蒸的没有还‘手’哦,你看本攻多实诚,一言九鼎有没有?”
话音未落,嘉荷郡主抚着胸口皱着脸皮,一个没忍住,“噗”的一下喷粗了一口血,尔后眼白一翻脑袋一歪彻底昏厥在了乱糟糟的一片废墟里。
“啧啧……”总攻大人不无鄙夷地砸了砸嘴巴,摇着脑袋叹了一口气,“弱,太弱了……简直不堪一击,好生无趣……”
说着,仿佛想起了什么时候,皇甫长安立刻又扭过头来,扫了一眼不远处早就已经傻眼了的冤家路窄二人组,随即在十二公主惊恐的注视下,快步走了过去,俯下身一把将南宫景鸾从十二公主的身下拎了起来。
再抬眸,挑眉看向十二公主时,总攻大人笑得那叫一个温油善良,和蔼可亲。
“不要欺负本攻的人哦,不然……会很痛的哦。”
对上那双笑意盈盈的眸子,十二公主忍不住瑟缩了一下,婶婶地打了一个寒颤!
扶着狼狈不堪的南宫景鸾,皇甫长安不再搭理那厢还在继续冷眼对峙的两只蛇精病,朝着众爱妾一挥袖子,即便大大咧咧地跨步走了出去。
“我们走!”
却不想,这脚还没迈出门槛,走廊上就传来了一声极为威严的厉喝。
“站住!”
紧跟着,在一大队护军的拥簇下,皇后凉凉一脸严正地快步赶了过来,先是擦身走过皇甫长安的身边进到屋子里面,在见到嘉荷郡主倒在血泊中一动不动,而另外七只暗卫全数被斩杀时……一贯喜怒不形于色的皇后也不由露出了惊异的神色!
下一秒,皇后凉凉沉着脸色转身走了回来,二话不说便对护卫军寒声下令。
“把他们都抓起来!押进天牢等候发落!”
“是!皇后娘娘!”
护卫军唰的将剑插回剑鞘,大步跨上前来,作势便要捉拿皇甫长安!
众奸夫立刻横眉冷对,围上前将皇甫长安护在身后,气势森然,令人不寒而栗!
“谁敢动她?!”
几乎是同一时刻,在屋内狐狸眼瞪半瞎眼的两只终于暂停了干瞪眼的比赛,齐齐回过头来,出声制止。
“住手!”
“且慢!”
“等等……”
总攻大人却是丝毫没有意识到眼前剑拔弩张的处境,只见她缓缓蹲下身子,伸手往地上一捞,不知捡到了什么东西,继而站起身拨开严防死守的爱妾们,迈着小碎步走到了皇后凉凉的跟前,颇为谄媚地摊手一笑,道。
“皇后娘娘,你的茶叶蛋掉了!”
刹那间,皇后的脸色瞬间就黑到了锅底,险些没把一口银牙咬碎,就连呵斥出来的音节都显得特别的抑扬顿挫。
“还愣着干什么?!给本宫统统拉下去!”
见皇后凉凉发飙,南宫璃月不由微蹙眉峰,捏了捏宽大绣袍下的爪子,到底是没有再开口阻拦。
南宫重渊微抬眼皮,有意无意地扫了皇甫长安一眼,也没有再出声。
众爱妾神色一凛,正打算杀出一条血路冲出去,却听总攻大人笑呵呵地应了一声。
“别动手!别鸡冻!大家有话好好说,这里面肯定有什么误会……这样吧!本攻可以先跟你们走,不过,本攻的暗卫可都是重金聘请的,金贵得很,怕是住不惯牢房那种脏乱的地方,皇后娘娘可否行个方便,放他们一马?当然……如果娘娘铁了心要抓他们,本攻可不能保证,这宫里会闹出多少条人命……”
闻言,皇后凤眼一眯,冷光如针。
“怎么,你敢威胁本宫?”
“小人不敢。”皇甫长安微一作揖,又道,“但本攻说的都是事实,望皇后娘娘三思。”
听她这么说,皇后即便抬眸冷冷地扫了一圈,在感受到那股子扑面而来的杀气后,皇后纵然心有不快,却也明白皇甫长安所言非虚,在这种时候跟他们硬碰硬,显然不可取。
念及此,皇后不由冷哼一声,重重地甩了一把袖子:“把她带下去,其余人留下!”
“公子……”
皇甫无桀忍不住开口唤了一声,不放心皇甫长安只身涉险,毕竟她武功尽失,哪怕身手再如何活络敏捷,但若遇上内力深厚的高手,难保不会吃亏。
“放心,天塌下来了还有太后娘娘给本攻撑着,本攻不会有事的。”
有恃无恐地勾了勾眉梢,皇甫长安故意说了这么一句,三分安慰众奸夫,七分警告皇后娘娘……尼玛!别以为她的狗眼真的闪瞎了,什么都看不出来!这皇后早不到晚不到,偏偏在这个关头恰到好处地赶了过来,其目的再明显不过了好吗?!
虽然皇甫长安不确定辣个绿衣少女是不是跟他们一伙的,但显然,不管是太子还是皇后,自打她一脚踏进这个鸿门宴开始,就在伺机待发,等着给她下套子!
毕竟……太后是全天下唯一一个能让紫宸帝君俯首躬身的人,不管她是否关心朝政,不管她掌权与否,多多少少都会影响到紫宸帝君的某些决断,而身为东西宫之主,他们怎么可能会眼睁睁地看着璃王的手接近太后,蛊惑太后?
所以,就算没有嘉荷郡主闹的这一出,也会有别的人,亦或者是别的明刀暗箭,唰唰唰地朝皇甫长安飞射而来,不把她射成刺猬便誓不罢休!
只不过,大概连他们都没有想到,机会来得这样快。
这个嘉荷郡主也不知道是什么身份,看璃王方才的反应,虽说没有任何讨好和忌惮的样纸,但也是能避则避,没打算为了总攻大人而得罪那个少女……更确切的是,得罪那个少女身后的人,或是势力。
皇甫长安玩归玩,但还不至于把自己赔进去,只是眼前的情形对她很不利,璃王又有点儿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十有*是靠不上了……所以,与其被皇后和太子暗中插上一刀,还不如就此进套,把事儿都摆到明面上!
这样一来,他们就是想暗中放冷箭,也要顾及到太后的面子。
迅速与众奸夫交换了一下眼神,皇甫长安即便转过身,准备走人……开玩笑,像她这么温柔体贴的天字一号总攻,怎么可能舍得让自己的爱妾们受委屈?
好吧……其实总攻大人更担心的是,要是蒸的把奸夫们都抓进牢里,恐怕一个不小心,这群傲娇鬼就会把整个天牢给炸了!
“等一下!我也去!”
手臂上蓦地一重,猛然扑上来一只花脸正太,紧紧地拽着皇甫长安的袖子挂在了她的身上,一张狼狈不堪的小脸上却摆着坚毅的神色。
“我陪你去!”
皇甫长安轻哼一声,笑道。
“这是去坐牢,不是去酒楼,你这么积极做什么?”
闻言,南宫景鸾小脸一红,别扭地坚持。
“我不管……反正……我就是要跟着你!”
皇甫长安拗不过他,只能笑着应下。
“那好吧……到时候看见蟑螂不许叫,看见老鼠不许哭,饿肚子了不许发牢骚,饭菜不合胃口不许挑食……还有,把你的爪子从本攻36D的大胸肌上拿下去!”
听到最后一句,南宫景鸾仿佛听到了空气中传来“嗖”的一声,刹那之间仿佛有一千枚银针直刺他的爪子!下意识的,南宫景鸾立刻收回了手,却还是摆脱不了从四面八方射来的杀人般的视线……麻麻!他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被护卫军一路押到了天牢,走了将近半个多时辰,皇甫长安倒是没觉得有累,倒是南宫景鸾养尊处优细皮嫩肉的,再加上之前被十二公主揍得不轻,身上一块青一块紫地肿得厉害,还没走到天牢的门口,就一头栽倒在了地上。
等南宫景鸾睡了个昏天暗地,再次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天牢的石床上,一睁眼,便看见皇甫长安垂头替自己上药,动作算不上多温柔,甚至有些粗鲁……但莫名的,却叫南宫景鸾心头一暖。
“真好。”
听他没头没脑地说了这么一句,皇甫长安不由挑眉。
“什么真好?”
“一觉醒来……看到你在身边,感觉真好。”
闻言,皇甫长安切了一声,却是忍不住高兴。
不想,南宫景鸾跟着又加了一句。
“像娘亲在的感觉。”
“噗!”
、18、就是要胖屎你!
说着,南宫景鸾一脸满足地坐起身来,特别小鸟依人地靠到了总攻大人的肩膀上,双手挽着她的胳膊,满是依赖,就差开口喊她一声母妃了。
僵着脖子回过头,垂眸看了眼肩头上那只比她小了不到十岁的骚年,总攻大人顿时抖落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娘亲泥煤啊!她是男人好吗?!纯爷们!纯的!
一把抽出手臂,皇甫长安毫不留情地将挂在身上的南宫景鸾推了开去,却不想下手的力道重了点,一使劲就把丫整个人从石床上给推倒了地上,在他落地的刹那,皇甫长安甚至还能清除地听到“咚”的一声脑袋撞地的声音,不由脸色一变,匆匆赶了过去。
“喂,你还好吧?!”
“嘶——”
南宫景鸾倒吸一口冷气,抓着皇甫长安的袖子爬了起来,借着墙壁上昏暗的火光,可以很清楚地看到他那张漂亮得像是用翡翠雕粗来的脸蛋被坚硬而粗糙的地面磨破了一层皮,尤其是额头的一角,大概是被什么尖锐的东西划了一道,割出了深长的一道口子。
霎时间,源源不断的鲜血从伤口中流出,染红了大半张脸,看在眼里灰常的触目惊心!
皇甫长安不由眸光一烁,立刻将南宫景鸾扶回到石床上,颇有些手忙脚乱地掏出怀里的一大堆瓶瓶罐罐,急于帮他止血……然而越是焦急,手中就越是慌乱,一个不小心手指抖了两下,把最要紧的药粉给摔到了地上,眨眼间碎成了一地的陶瓷渣子!
见状,来不及接住药瓶的皇甫长安因着惯性腾的一下跪在了地上,握了握落空的爪子,恨不得拿舌头把那些药粉都给舔起来有没有?!
正在总攻大人捂着胸口痛心疾首的时候,躺在石床上的南宫景鸾吃痛地嘤咛了两声,感觉到额头上传来火辣辣的刺痛感,便下意识抬手去摸,结果一摸就是一手的血,登时吓得脸色煞白,忍不住惊呼了一声。
“啊……好多血!”
话音未落,南宫景鸾即便眼白一翻,吓晕了过去!
“卧槽!要不要这么娇贵?!”
皇甫长安无语地从地上爬了起来,一边吐槽一边飞快地从衣摆上撕下长长的布条,赶在南宫景鸾血尽人亡之前将他的脑袋紧紧地包扎了起来,尔后对着外面大声嚷嚷了两句。
“来人啊!快来人!要出人命了!”
过了好半晌,才见典狱长不耐烦地走了过来,睡眼惺忪地摆着手呸了一声,骂骂咧咧道。
“吵什么吵?!大半夜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皇甫长安无视他的怨念,拔高了音调喝了一声。
“传太医!快给劳资传太医!”
“嘿……”大概是从来都没见过像皇甫长安这样的,被关进了天牢里还敢吵着闹着要传太医,典狱长不由得乐了一乐,用一种看蛇精病的眼神看着她,万分不屑地剔着眉梢,嘲讽道,“我说你这人脑子有病吧?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不?睁大你的狗眼好好瞧瞧,这里可是天牢!被关进来的人里面,十个有九个半都活不成了,还妄想召太医?做梦!”
话毕,典狱长抬手抹了下嘴巴,转身就走,没打算再搭理她。
然而还不等他转过身,脖子上就传来一阵刺痛,紧跟着耳边“嗖”的一下,身后仿佛有什么东西破空而来,在瞬间缠上了他的脖子,蛇一样死死地绕紧了三分。
“呃……”
抬手摸到脖子上勾着的细长丝线,典狱长不禁脸色大变,立刻顿住了脚步不敢再动弹半分!
皇甫长安随手抖了抖手上的金丝线,轻蔑地哼了一声,笑道。
“狗眼看人低的杂碎!你他妈给劳资听好了!现在躺在石床上的这位不是别人,而是陛下宠爱有加的景鸾皇世子!他这次是专程陪着劳资来天牢里溜达的,玩腻了就走,倘若他在天牢里出了什么差池,呵……灭了你的三族都是轻的!”
闻言,典狱长心头一震,表示对“来天牢里玩的”这种说辞接受无能,遂又冷笑着反问了一声。
“哈!口说无凭,谁他妈闲着没事吃饱了撑的会来天牢里溜达?想糊弄本大爷……哼,就凭你一个臭小子,还不够份儿!”
说话间,只听得“铮铮”两下,缠绕在那典狱长脖子上的金丝线瞬间就被悉数震断!
侧头不屑地瞥了一眼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