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皇"弟",乖乖上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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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皇"弟",乖乖上榻- 第3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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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嗞——!”
*割裂的声音如此清晰锐利,无论是谁听了……恐怕都会毛骨悚然!然而,这样可怖的声响,听在某人耳里却似乎异常动听,堪比九重天上的仙乐梵音。
南宫璃月侧身避开,颇为漫不经心地转了转手中不知何时多出来的镶钻弯刀,尔后目不斜视走开两步,从头到尾都没有朝倒在血泊中的女人投去探看的一瞥……仿佛他刚才那一刀,斩断的不是女人的手臂,而是一株不知道疼痛的枯草。
“啊!”
佟欣兰几乎被吓傻了,剧烈的疼痛将她拉回了现实,却又在一瞬间给了她致命的一击!
在惊吓与疼痛的双重逼迫下,佟欣兰只来得及尖叫了一声,就倒头晕了过去……不知道是被吓晕的多,还是被痛晕的多。
有路过的宫人看见这边的情状,非但没有走上前来探问,反而一个个躲得远远的,生怕自己被黎王瞧见,殃及池鱼。
资深的老宫人对此则是见怪不怪,待黎王走开之后才匆匆上前,命人将佟欣兰抬走救治,继而轻车熟路地收拾场地……待查明被无端卸下一条手臂的倒霉蛋是尚书府的三小姐时,老公公也只是摇着头叹了一句。
“即使璃王还只是个十多岁的孩子,老奴也忍不住要说,他真的是太残暴了……”
然而,紫宸帝君在听了他的禀报后,却只是淡淡地说了声。
“这就是黎王。”
之后,就再也没有说些什么。
尚书府的大夫人听闻此事瞬间就昏厥了过去,佟尚书倒是没有太多的表态,只吩咐不得将此事张扬出去,似乎对黎王十分忌惮,只是他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那就没有人知道了。
“喂……南宫璃月,你站住!”
虽然隔得有些远,但皇甫长安还是目睹了惨剧发生的整个过程!见到南宫璃月头也不回地走开,皇甫长安立刻就加快步子赶了上去,甩出扇子将他拦了下来。
纵然在穿越之前,皇甫长安自己就是个杀人不眨眼的侩子手,但她跟南宫璃月不一样好吗!她一直认为自己是个很有原则的杀手,至少她从来都不对无辜的人下手!除非对方触犯了她所列下了十大罪状,一般情况下,她是不会像南宫璃月这样乱开杀戒的!
“你要干什么?为那个女人报仇?”南宫璃月停下脚步,侧过头来淡淡扫了她一眼,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她跟你很熟吗?”
被南宫璃月那瑰丽而又妖魅的眼神看得心肝儿一紧,皇甫长安不由自主地有些结巴。
“谁、谁跟她熟了……我、我不认识她。”
南宫璃月勾着嘴角,笑得更妖魅了。
“那你这么瞪着本王干什么?既然你都不认识她,她断几条手臂跟你又有什么关系?干嘛摆出一副要把本王吃了的样子?”
“话不能这么说!”皇甫长安微微收敛神色,婶婶地觉得南宫璃月的心理很有问题,即便换上了语重心长的口吻,“就算那个女人跟本公子没半个铜板的关系,你也不能随便砍人啊!好端端的一个千金小姐,被你砍掉了一条手臂,以后还有哪个婆家肯要她?你让她以后怎么嫁人……怎么活啊?”
南宫璃月噙着浅笑,明媚的阳光照耀下,一张妖孽般的面容上却是冷漠的神态,魅惑的紫眸中更是不见半死怜悯和同情。
“她寻死还是觅活,那是她的事……不劳你我费心。”
皇甫长安闻言一滞,又道:“那、那你就不怕把人给得罪了?”
南宫璃月微抿薄唇,神情依旧狷狂而目中无人:“有没有得罪谁,那是本王的事……用不着公子你来操心。”
“靠!”皇甫长安险些气cry,忍了大半天,也就憋出了那么一个字,转眼见南宫璃月迈步走开,皇甫长安憋足了气,对着他的后脑勺低声喝了一句,“南宫璃月!你不装逼会屎吗?特么你的眼神比太子还不好使吗?没看出来劳资这是在关心你吗?”
听到这话,南宫璃月再次停下脚步,回过头上上下下把皇甫长安仔细打量了一遍,继而扯起嘴角轻轻一哂。
“你在关心本王?这……本王还真没看出来。”
皇甫长安抓狂:“那要不要劳资把心掏出来给你看看?”
“不必了,”南宫璃月不以为意,“几两肉而已,没什么好看的。”
“喂!喂你……”一把捋起袖子,皇甫长安终于忍不住走到他跟前,拔高了嗓门质问!“我说你今天是不是吃错药了?怎么老跟本公子唱反调?!本公子好像没得罪你什么吧?既没半夜偷看你洗澡,也没偷你的亵衣亵一裤拿去卖钱,更没有偷偷爬进你的被窝吃你豆腐……你哪儿来这么大的脾气?!”
“男人,”南宫璃月微蹙眉心,面上的神色随之严肃了几分,“总有那么几天……比较叛逆。”
噗!
白苏一口西瓜子差点没喷到裂云的脸上……璃王殿下这是来大姨夫的节奏?!
没曾想从高贵冷艳的璃王嘴里会吐出来这个一句,皇甫长安差点没噎死……导演!这两天璃王殿下的状态不太对啊!是不是临时换演员了啊?!要真换了好歹跟我们提前知会下好让我们有个心理准备啊!什么……是被劳资带坏的?!你放(哔——)!
“叛逆?咳……就当你是叛逆!可是叛逆归叛逆,哪怕你心情再不爽,也不能砍人玩啊!”
皇甫长安由衷地觉得这棵小美草的思维模式很异端,有必要进行系统性地改造!
南宫璃月却是一派理所当然,丝毫没有负罪感。
“她若不招惹本王,本王自然不会动她分毫。”
“可是……她又不是故意要扑到你身上的!你明明知道她是被绊倒了才往前摔的,恰巧你那个时候走到了那里,这纯属巧合嘛!你没必要下手那么狠吧?”
“她故意也好,不故意也罢,究竟是耍心机还是太无能……这些都不重要,本王做事从来不在乎因由,只看结果。”
皇甫长安顿觉无力,有种劝说不成反被洗脑的不妙预感,只得改变方针走批判策略。
“不管怎么说,那人都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软妹纸,你身为男人……就不能让着点儿?”
南宫璃月不为所动:“你怎么就能肯定她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如果她是个刺客,本王若不出手,恐怕现在躺在地上的那个家伙……就是本王了。”
“强词夺理!”皇甫长安说不过他,只能剔眉横他一眼,“就凭你的身手,想要防身还不容易?直接一掌拍开就是了,何必砍掉人家的一条手臂?哼……残忍就是残忍!变态就是变态!你解释再多……也别想洗白!”
“不过是卸下一条手臂,怎么能算残忍呢?”南宫重渊不知何时走了过来,一直听他们吵了半天,才款步走上前,抬眸笑着看向南宫璃月,一番话,却是说给皇甫长安听的,“以璃王冷血酷厉的性子,没当场把对方劈成两半,就已经是手下留情了……璃王你说呢?”
对于这件事,璃王虽然没有放在心上,但也知道理亏的是自己,若是就着这条道儿跟南宫重渊扯下去,只会对他不利。
侧过头,撇开南宫重渊的视线,南宫璃月只冷笑着哼了一哼,转向皇甫长安。
“残忍?呵……你刚才是不是想问本王,为什么会懂驯兽之术吗?那是因为……本王小的时候,曾经在虎穴里度过了整整一个冬天,若非那只母虎痛失幼崽,错将本王当成幼虎喂养,恐怕现在……这个天底下就没有‘南宫璃月’这个人了。”
“你说的……都是真的?”
皇甫长安闻言一愣,在对上南宫璃月冷若冰霜的视线后,不由得心头一动,满腔的火气瞬间就被浇了个一干二净,只还有些不敢相信……像璃王殿下这种养尊处优到骨子里,连穿的衣服都要比旁人贵上好几倍的家伙,小时候居然还有过那么悲惨的精力?他蒸的不是在编故事骗取观众们的同情吗?
听到皇甫长安这样问,南宫璃月不由提了提眼皮,翻了一个死鱼眼给她。
“你以为本王那么稀罕骗你?”
“唉,可怜的孩纸,是本公子错怪你了……”皇甫长安目露慈母般的爱意,扬起手臂一把捞过南宫璃月的脑袋,趁他不防备一把按在了自己的肩头上,叹了口气安慰他,“经历过那种事情,心理会变态也是正常的……”
下一秒,南宫璃月反手猛地一拽,毫不留情地将皇甫长安摔到了草地上,尔后气急败坏地拂袖走开。
“你才心理变态!你从头到脚都心理变态!”
“靠!好心没好报,摔屎劳资了……”
皇甫长安吃痛地从地上爬起来,一抬头,却见南宫重渊目光痴痴地追着南宫璃月的背影看……抬手扯了一下他的袖子,皇甫长安脱口而出就是一句调侃。
“喂,人都走了,看那么入神干什么?要掐架就追上去啊,你这样子……搞得好像跟爱上了他似的……”
南宫重渊充耳不闻她的戏谑,只淡淡叹了一句:“从小到大,璃王一直都冷漠得可怕,本宫还从未见过他这个样子。”
“什么样子?”
“幼稚,像个孩子一样幼稚……”
“切!”皇甫长安不以为然地翻了个白眼,却是没能翻得像璃王的死鱼眼般那样傲娇,“他本来就很幼稚!”
后院里出了那样的事,皇甫长安也不好到处瞎逛免得惹上不必要的麻烦,即便回到大殿坐回位置上继续嗑瓜子……侧过头,那四只水性杨花的奸夫并没有离开,反倒围在璃王身边变本加厉地撩骚,看得皇甫长安很是碍眼。
“来来来……你们几个,过来,站这里,挨紧了,不要留缝儿……”
招招爪子唤来了几个太监,皇甫长安命令他们挡在身边站成一堵肉墙,彻底隔绝了她跟那群蛇精病的世界……耳根和眼球这才清净了不少!
大殿里,一个多时辰的曲艺欣赏下来,众人免不得开始产生审美疲劳,只是耽于皇室威严继续端坐着,私底下却是早已心不在焉,昏昏欲睡……一直挨到最后的压轴一舞,众人才又清醒些,仿佛看见宴会结束的曙光一般,齐齐抬头看向舞台。
然而,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声乐却并非在舞台上奏出……远远的,众人只听在离舞台百米之遥的碧水湖中响起阵阵笙箫。
黄昏落日,彩霞染红,暮水共长天一片金光闪烁,景色美不胜收。
舞曲以此为衬,顿然显出几分新颖别致来,只见数艘竹筏自十里荷花间款款而出,筏上吹笙者数人,击鼓着数人,弹琴者数人……个个衣着翩然,如仙似幻,却都只是些陪衬,真正的主角尚未见影,便已吸引了无数人的心神。
啧……皇甫长安翘着二郎腿,咂咂嘴笑了一笑……坐了大半天,屁股都快麻了,总算又看见个新鲜点的花样了。

、67、我也要嫁给璃王!

看来,那只小孔雀果然不是凡鸟,七窍玲珑的心思比先前上台的那些花架子……不说强上千倍万倍,强那么个十倍百倍还是有的,难怪太子殿下对她一贱钟情,难怪皇后凉凉如此迫不及待地想要招她做儿媳妇儿……此人绝壁是劲敌啊劲敌!
正在众人赞叹间,又见数十只莲花状的木盆漂然而来,在水面上缓缓围成一个圈,粉嫩的花瓣和着乐声一点点地张开……与此同时,在每朵荷花的莲蓬之上,身姿曼妙的歌姬们甩着水袖翩然起舞,从那一片片嫣红的唇瓣中流泻出清丽动听的歌声。
虽说在王公大臣的私邸中,养上一班子歌舞伎夜夜笙箫是司空见惯的事儿,但像眼前见到的这样大排场的歌舞表演,却并不多见。
难得一饱眼福,众人不由屏息倾听,四下顿然静谧一片,唯有歌声越过水面,荡漾在荷香熏人的暖风中,飞上玄霄触及九天……
泛着粼粼波光的水面逐渐漾开一圈又一圈的水纹,继而慢慢地……从水面下浮出一个硕大的彩球,只听“砰”的一声轻响,无数彩花飞散而出,彩球在转眼之间则变幻成莲蓬的样子,四周铃铛摇曳生响,场面美得那叫一个惊心动魄。
舔了舔嘴角,皇甫长安放慢了嗑瓜子的速度,眯着眼睛看向湖面。
于阵阵清脆的铃铛声中,一抹七彩织羽的绚丽舞衣随风轻轻拂动,长袖一甩笔直抛向天空,孔雀公主终于千呼万唤始出来,隐约间露出了那淡粉色的轻纱面巾……殿上的男人一个个目光灼灼,瞪大了狗眼,急切地想要一睹庐山真面。
水中莲蓬之上,长长的指甲套光芒闪烁,炫得人移不开眼,婀娜柔软的体态更是醉人心魄,宛若彩羽翩翩的孔雀在翩跹舞动,时而娇俏,时而高傲,时而温顺,时而嗔怒……千姿百态,华美而妖娆。
美轮美奂的一舞,看得在场之人痴痴如梦,不仅迷了男人的眼睛,就连女人都面露艳羡之色,在陶醉之外早已……甘拜下风。
待曲音落下,夜幕款款而至,水面上的莹莹红灯笼闪着喜气的光泽,众人等着孔雀公主拜寿,却见她并无半分前行的摸样,只见得两边的红灯笼突然间缓缓升向夜空,四下顿然响起接连不断的惊叹。
皇甫长安挑起眉头,远观而望,见那红色的小灯笼逐渐在半空中连接起来,摆出一个幕天临水的“寿”字……无比的招摇,却也是无比的大气尊贵!
“好!”紫宸帝君朗声一笑,转向东圣国使节称赞道,“孔雀公主当真是七窍玲珑之人,竟想出如此妙法贺礼祝寿,孤王可真要说一声‘佩服’了!”
“能得陛下赏识,乃是公主的福分……”东圣使节起身谢礼,笑容颇为得意,“不过,不是臣下自夸,孔雀公主自幼聪颖灵慧,很得我朝国君的欢心,一直以来都是王上和王后的掌上明珠……这要是能娶到孔雀公主,那绝对是十八辈子才能修来的福气啊!”
“哈哈,孔雀公主确实是个妙人,只是……东圣王爱女心切,真的舍得把公主远嫁他乡?”
“陛下有所不知,公主殿下就是因为在东圣王朝挑不中称心如意的驸马,这才央着王上借贺寿的机会,来紫宸选驸马的……若非如此,王上哪能答应让公主跋涉千里,受着风藏露宿之苦呢!”
“我紫宸倒是人才济济,英杰辈出……”紫宸帝君笑着捋了捋胡子,微微俯身上前,低声询问了一句,“不知孔雀公主可有中意的人选?”
“怎么没有?”皇后凉凉趁机插话,笑盈盈地看了眼孔雀公主,又看了眼南宫重渊,“陛下只怕还不知道吧,早在当日渊儿出城迎接孔雀公主时,公主就已经对渊儿芳心暗许了……这几日公主住在宫里,闲暇时还去东宫找渊儿下了几盘棋呢!”
“呵,还有这事儿?你怎么不早些告诉孤王?”
“那都是小辈们的事情,我们这些做长辈的操心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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