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皇"弟",乖乖上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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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皇"弟",乖乖上榻- 第3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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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原来不止本宫一个人懂他,你也很了解他。”

“我对他没有兴趣,你是什么时候察觉的?”

“很久之前,在那个魂魄出现以后,本宫就有所怀疑了……因为天绮罗从不抗拒我靠近他,但是那个男人会,虽然不是很明显,但次数多了,本宫多多少少能感觉得到他的疏远,只是没想到……天绮罗竟然会败在你们的手里,若非大业未成,他的夙愿尚未了结,本宫定当将你千刀万剐,以泄心头之恨!”

说这话的时候,温孤岚并没有露出什么狰狞的表情,仍旧是笑若桃李,妩媚妖娆,像是平日叙家常那般融洽。

可是看在皇甫长安的眼里,却是第一次强烈地感受到了那股深沉地恨意,直击心扉!

教父大人说得没错,眼前这个男人已经将天绮罗这个名字揉入了骨血之中,哪怕血染山河,哪怕用整个天启王朝陪葬,他也不会有半丝半毫的犹豫!

就像他自己说的那样,他是天绮罗最虔诚的教徒,天绮罗于他而已,早已是高于灵魂的存在。

这样的男人,无疑很棘手。

“所以……”微敛神色,皇甫长安直视温孤岚的双眸,并无半分畏惧,“你要怎么样,才肯放人?”

“很简单,”说到正事,温孤岚的表情顿时变得轻松了许多,甚至因为自己占了上风而有些洋洋得意,尤其是在知道皇甫长安相当看重那个男人之后,更是沾沾自喜,“本宫的要求不多,不需要夜郎的玉玺,也不需要你的投诚,只要你把火器库中所有的武器和图纸交出来,本宫就把那个废人还给你。”

一听“废人”二字,皇甫长安忍不住又一把拽起了他的衣襟!

“你把他怎么了?!”

抿了抿嘴唇,温孤岚却是一脸无辜。

“不是本宫干的,是他自己发功过度,把身体冻成了冰块……”

闻言,皇甫长安当场就呆住了,表示十分无法理解,连舌头都开始打了结,像是卡带似的,说话的声音一下子变得断断续续的,完全没有了刚才那股子凌厉的气势。

“什、什么?你再、再说一遍……什么叫做发、发功过度,把自己的身体冻、冻成了冰块?!”

见她是这样的反应,温孤岚事先大概也早就猜到了,却是难得的没有嘲笑她,因为在这之前,就连他都半天没反应过来,还以为天绮罗已经死了,趴在他的身边对着那具冷冰冰的、甚至还散发着寒气的“尸体”嚎了半个多时辰……当然,这种丢脸的事情,他是绝对不会让任何人知道的,尤其是皇甫长安!

砸了砸嘴巴,温孤岚稍微考虑了一阵,像是在琢磨怎么说才比较直观一点。

“说起来,在这九州之上,能够做到这种程度的大概也只有他了,毕竟天绮罗的武功出神入化深不可测,堪称天下无敌,被那个魂魄白白占了身体,算是捡了个天大的便宜……”

听不得他慢条斯理地说废话,皇甫长安不由得蹙了蹙眉头,又催了一声。

“是个男人就少、少鸡婆,说重点!”

一听到“鸡婆”二字,温孤岚的脸色蓦地就暗了三分,完美无缺的笑容终于不自觉地裂开了几道细缝,只神态一如既往的高高在上,拿一种欣赏的姿态看着皇甫长安的神色变化。

“哼……具体是个什么情况本宫也不了解,只是前些日子他在回到天启之后,二话不说就把自己关进了冰宫里,说是要闭关修炼,后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整个冰宫突然间崩塌了,把他整个人都埋在了下面……”

说到这里,抓在衣襟上的手微微抖了一下,温孤岚即便扯起了嘴角,眼尾的笑意更浓了三分。

“那时候,本宫以为他死定了……却不想挖出来的时候,他还有呼吸,脉搏也在跳动,虽然很微弱,但还算稳定,只是身体的温度低得吓人,像是冰块一样扎手,就连皮肤上都像是结了霜一样,冰白一片,本宫试过很多种方法……灌输内力,温水洗浴,用炭火加温……可是,他就好像是动物冬眠了一样,一点反应也没有,也醒不过来,所以,你觉得呢……他这样跟死了有什么区别?不是废人……又是什么?”

“闭嘴!”

听他用那种嘲讽而且还带着侮辱性的语调贬低教父大人,皇甫长安自然不能忍。

“不许你说他是废人!你以为他得了天绮罗的身子很占便宜?呵呵……你也太小看他了,当真比起来,天绮罗不一定是他的对手!”

闻言,温孤岚的眸光微微一烁,到底是忍不住好奇。

“他究竟是什么东西?是妖是魔……还是鬼?”

“把人交出来……”扯了扯嘴角,在得知教父大人的下落和境况之后,皇甫长安虽然还是有些担心,却是不再被温孤岚牵着鼻子走了,“我就告诉你。”

温孤岚生性沉定,显然也不会轻易就范。

“你还没答应我刚才说的条件。”

“哼!”微微抬起下巴,皇甫长安直视对方双眸,细细地打量了一阵,继而一字一顿,掷地有声,“你做梦!”

不是教父大人的性命不重要,她可以狠心割舍……相反,她可以为了教父大人放弃一切荣华富贵,就像是教父大人待她的那样,但是眼下……为了熄灭战火,她不得不押上教父大人,豪赌一回!

皇甫长安赌的是——

温孤岚不舍得真的对教父大人下手,毕竟那个身子是天绮罗的,一旦教父大人挂了,那么那个身体就彻底沦为了冰冷而僵硬的死尸……温孤岚那么依赖天绮罗,甚至在知道教父大人的秘密之后都没有轻举妄动,一方面是迫于教父大人的威势,另一方面,恐怕也是因为心底还存着那么一丝丝的眷恋。

所以,在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她绝对不会拿夜郎的江山开玩笑,随随便便就将火器双手奉上。

没想到皇甫长安会拒绝得这么快,温孤岚不免微微一诧,继而像是很失望似的,用十分惋惜的口气叹了一声。

“还以为你对他有多看重,才叫他这般对你死心塌地,不过现在看来……呵呵,果然是多情人最为无情,既然连你都不要他了,那就让他……去、死、吧……”

说这话的时候,温孤岚瑰丽的面庞上一闪而过绝然的笑意,仿若曼珠沙华般妖冶诡异,甚至还带着一丝丝绝望的悲怆,看得皇甫长安心头一震。

“你想干什么?!”

“最后问你一遍,要人,还是要火器?”

皇甫长安凝眸而望,目光如炬:“两样,我都要!”

“那你就去要吧——”

扬起手来,温孤岚忽然侧过身转向了一遍,对着船尾的方向指了指。

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过去,皇甫长安骤然瞳孔一缩,只见教父大人被绑着手脚高高地吊在桅杆之上,一副不省人事的模样。

“ROYI!”

忍不住叫了一声,皇甫长安立刻奔了过去。

下一秒,却听一个笑得有些疯狂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游戏到此为止了……把他扔下去!”

刹那间,只见寒光在月色之下一闪而过,应声就斩断了绳索,赶在皇甫长安赶到之前,那袭雪白的长袍在半空中翩跹而过,笔直地坠落下去,直至“噗通”一声沉入了水面。

“不要——!”

皇甫长安脸色一变,紧跟着冲到床边,一跃而起跳了下去!

在整个人都被水淹没的前一秒,皇甫长安似乎听到岸边有人在远远的喊着她的名字,但是她满心满眼急着找教父大人,一时间也无暇顾及上其他。

抬起眼眸,淡淡地瞟了眼岸边策马急追而来的几个身影,温孤岚扯起嘴角冷然一哂,转而负手回到了船舱之中:“扬帆,回天启。”

岸边,花贱贱几人匆忙赶到,却还是迟了一步!

身为风月谷谷主,专门收集各种情报以供买卖,敏锐性和警觉性自然要比常人强上许多,心细如他,怎么可能没有察觉到皇甫长安的异样?就连她在心头打的什么主意,花语鹤都一清二楚!

但就算是猜到了一些端倪,却是不可能把皇甫长安关在屋里子,让她哪儿都去不了。

所以,为了提防皇甫长安瞒着他们偷偷溜走,花贱贱特地提醒奸夫们都留了个心眼,甚至还苦口婆心说服了白苏,答应帮他们这一次。

后来,果然不出所料,皇甫长安下药迷晕了他们。

帝君大大不愧是制毒高手,就连下毒的手段都是防不胜防,奸夫们虽然早就生出了警戒之心,却还是无一例外地齐齐扑街了……

——众奸夫:这么丢脸的事情就不要强调了好吗?!给爷们留点面子行不行?!

好在,白苏果然够御姐够凶残,没有白白辜负他们的期望,在皇甫长安闪身出门的后一秒,就拎起桌子上的茶壶浇了他们一脸,活森森地把他们给呛醒了过来。

皇甫长安那时候走得匆忙,心急如焚似的,连掉在地上的字条也顾不上销毁,就一路狂奔了出去,花贱贱几人在看了字条后也随之立刻也追了上去……奈何皇甫长安十万火急,策马奔腾,速度堪比闪电,任他们再怎么撒丫子狂追,也还是差了那么一段路。

以至于等他们急急赶到江边的时候,那艘大船已经随风行驶出了几百米的距离,不等众奸夫悬河勒马,就见一白一黑两个身影前后坠入了江中。

江面月色皎洁,船上灯火通明,隔着不近不远的一段距离,纵然寻常人看不起那跳入江心的是什么人,然而奸夫们是何等的眼力,便是看不清楚相貌,看那两人的穿着打扮,也该猜到了是谁……哪怕不清楚刚刚迟到的那会儿在船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但那个纵身跃下船头追随白衣之人没入江面的身影,比如是皇甫长安无疑!

刹那间,花贱贱几人纷纷变了脸色,当下从马背上飞身跳下,提起内劲踏江而渡,一时间也无暇顾及那艘大船,只估摸着在皇甫长安跳江的位置,齐齐潜入了水下!

且不说这江水湍急甚是危险,江底水草丛生缭乱缠人,倘若皇甫长安执意要找到那个白衣人,哪怕她水性再好,也很有可能会连带着把自己的性命赔上!

然而,在水面上下浮浮沉沉找了将近两个时辰,别说皇甫长安的影子,就连她的一条袖子都没抓到。

累得精疲力尽的奸夫们一个个紧皱眉头,苍白着脸,喘着气儿凑到了一起。

“找不到……”

“会不会被水冲远了……要不然到下游再找找?或许会被冲到岸上去也说不定。”

“我们这样找也不是办法,得快些回去多调派人手过来,沿江翻一遍……”

“你去叫人,我再下去看看!”

说着,李青驰又哗啦一声钻入了水面,难得有一次,奸夫们如此齐心合力没有吵架,可他们一个个虽然表面上看起来还算镇定,然浸泡在水里的已经有些肿胀发白的指尖,却是在微微的轻颤,只是谁都没有表现出来而已……因为他们绝不相信,皇甫长安那个遗祸千年的家伙,会这么容易就溺死在这里!

只是,情况相当不容乐观,在派人把江心江岸都来回搜索了好几遍之后,还是没有皇甫长安的下落。

到了第三天,奸夫们甚至已经开始用“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这种话来镇定自己了。

而远在天启的皇宫里,那个正被人翻天覆地找寻的夜郎帝君,正翘着二郎腿一脸无辜地看着温孤岚在屋子里疯狂的摔东西。

噼里啪啦!叮铃哐当!铿铿锵锵!

声音或是沉闷,或是清脆,或是低迷,或是高亢,非常的富有节奏感。

并且,皇甫长安在听久了之后,还得出了一个结论,那就是越贵的东西,摔起来砸出的声音就越是尖锐,比如……太子玉印什么的……

“哎哎哎!殿下!这个不能砸!这个不能砸!”

一看到温孤岚操起玉印就要往地上摔,守在边上心惊胆颤的小太监立刻赶上来拦住了他。

“滚开!”

一脚踹开那个小太监,温孤岚正在气头上,却是管不了那么多,五指紧紧地攥着一方拳头大的玉印,作势就要往皇甫长安那张得意洋洋的脸上砸!

然而,还没等玉印脱手,手腕就被人轻轻地拽了住。

“谁敢拦着本宫?!”

挣了两下没能挣开,温孤岚不由扭过脑袋,怒目而视……一抬眸,却是对上一张残艳妖冶的面庞,绮丽的双眸中一闪而过凛冽的冷光,看得温孤岚也不免顿了一顿,当下熄了不少火气。

松开手,温孤偃垂眸看了眼地上一片狼藉的碎片,还有那个吊儿郎当靠坐在椅子上的家伙,分明被绑着双手捆在了椅背上,还一副狂妄自大的模样,看着确实很欠扁。

拿下温孤岚手头的玉印递给了一边的小太监,温孤偃淡淡地开口。

“让我试试吧。”

闻言,温孤岚不由挑了挑眉梢,颇有些狐疑地扫了一道温孤偃。

“你要怎么试?”

温孤偃不动声色,只微微勾了勾狭长纤细的眼尾,凑过去俯身到温孤岚的耳边,压低声调,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缓缓吐出了三个字。

“美人计。”

“哈……”听到这话,温孤岚却是忍不住笑了,转而抬眸扫了他两眼,口吻之中不掩轻蔑,“就你么?”

因着天绮罗的缘故,温孤岚一直不怎么待见温孤偃,尤其是在当年天绮罗将温孤偃带回来的时候,花了很长的时间指导温孤偃的武学和文墨,并因此冷落了他一段时间,所以温孤岚在私底下一直拿温孤偃当对手,做什么事都想要跟他争上一争。

现在天绮罗虽然已经死了,他的这种好胜心理,却是一时半会改不了,故而对温孤偃仍然保持着隐隐的敌意。

温孤偃自然知道温孤岚讨厌他,听他这么说也没有面露不悦,只在他耳边淡淡地补充了一句。

“她喜欢我,你信吗?”

“呵……”不置可否地勾了勾嘴角,见温孤偃一副信誓旦旦胜券在握的样子,温孤岚也不想跟他争辩什么,即便轻哼了一声,“那你就试罢!”

说着,温孤岚就重重地甩了甩袖子,看也不想再看皇甫长安一眼,便就大步流星地跨出门槛走了出去,一脸肺泡都要气炸的神态,看得一路上的宫人面面相觑,心惊肉跳。

捧着玉印的小太监也是提心吊胆地瞅着温孤岚的背影,见他走远之后,才惊魂甫定地拍了拍胸口,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表示他伺候在太子殿下身边那么久,还是第一次见到他生这么大的气,发这么大的火……看来那个什么夜郎帝君,盛名之下,确实是个轻易招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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