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世子的生母安贵妃很得紫宸帝君宠爱,加之世子天资聪颖,紫宸帝君曾一度打算立黎王为太子,母子二人占尽宠爱,风光无限。只可惜,恩宠多了,嫉恨自然也随之倍增,世子为紫宸帝君的第九子,非长非嫡,紫宸皇后与皇长子自然不可能让他们如愿……两方步步紧逼,加之安贵妃树大招风,到底是命丧黄泉,世子也因此性情大变,嗜血残杀……”
“原来是这么回事,”皇甫长安咂咂嘴,“难怪他一副看谁都很不爽的样子。”
正聊着,屋子里忽然飞出来一声甜腻腻的叫唤。
“爹爹爹爹!我洗好了!新衣服好漂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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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如下:
高贵优雅的血族,一朝穿越,成为了万人之上女皇。
上一世,命运被别人掌控在手里,这一世,该轮到自己掌握了!
在朝堂之上单枪匹马舌战群儒;在战场上统领三万军队威风凛凛地胜过十万敌军;在情场上,那一回眸,又醉了多少男子的心。
、59、来,叫二叔,叫奶奶
听到小叫花子的叫唤,皇甫长安又是一脸吃了翔的神色,看在驰北风眼里,却是多少有些乐趣,仿佛看到这个嚣张得不可一世的太子爷吃瘪是件非常快慰的事儿,甚至比吃了金刚大力丸夜御十女还要来得更加的爽快,两人各怀迥然不同的心情,回过了头。
这一回头,却是齐齐呆住了。
先前那枚衣裳褴褛发丝凌乱面孔污黑的小叫花子,在抹干净了身上的泥巴,换了身华丽的装束,重新粗线在眼前时……皇甫长安看着他的眼神,就跟当初自个儿回到皇宫后,那些宫人看她的眼神,如出一辙。
好可爱的男孩纸!
看得她都忍不住想要吟湿了,那什么……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那什么……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那什么……美人卷珠帘,万径人踪灭,噢,这个不是。
只见小叫花子一身翡翠色的长袍,腰上系着刺绣金腰带,脚踩紫皮小靴,整个人看起来神彩奕奕灵光动人,再加上那张嫩白细致的尖尖小脸,美如远黛目若春波,水汪汪的眸子看得人心旌摇曳,忍不住就要把他压在身下好好地疼(rou)爱(lin)一番!
脸颊边细碎的小梨涡更是可爱到了极点,看个子明明已经有了十四五岁的年纪,可是娃娃脸稚嫩得却像是只有十多岁一般,叫人好不怜惜!
“爹爹,爹爹!”
小叫花子欢快地跑上来,扑倒皇甫长安的怀里来了个结结实实的熊抱,驰北风瞅着他那热切的身影,忍不住往他身后瞧了两眼,看看有没有长出一条尾巴来。
他实在不能接受,就是这么个看起来有些智障的家伙,竟然于挥手之际就将十多名紫衣卫打得落花流水……尼玛,这让他们怎么活?怎么活?!
皇甫长安本来就没有他个子高,被他这么一抱就扑了个满怀,鼻子撞在他的颈项间,还能闻到幽幽的香气,比起第一眼见到他的模样,绝逼看不粗来是同一个人!惊艳之余,皇甫长安不由得感叹了一番“佛靠金装,人靠衣装”这句至理名言,毕竟能把乞丐装穿得像犀利哥那么有范儿的,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做到的。
好不容易扒开身上的四只爪子,皇甫长安喝了一口茶,稍微喘了口气,对上那双星星似的璨亮眼眸,有种自挂东南枝的冲动……
对于这种撵又撵不走,哄又哄不走的家伙,她除了学着怎么给人当爹,还能怎么样呢?!
“你叫什么名字?”
小叫花子嘻嘻一笑,很是单纯:“忘掉了呀。”
“……咳!……那你自己今年几岁总该知道吧?”
小叫花子眨巴着眼睛,笑得无辜:“不知道呀!”
皇甫长安抬头跟驰北风对了一眼,有些头疼:“你究竟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小叫花子双手托腮,露出了忧郁的神色:“我也想知道呀……”
皇甫长安又想去死一死了——“那你干嘛要叫本宫爹爹?!”
这回,小叫花子没有再摇头,目光坚定,口吻坚决,大有你要不是我爹我就把你搞死搞残搞怀孕的架势:“爹爹就是爹爹呀!”木错啊!
完!全!无!法!沟!通!
皇甫长安翻了个白眼,她装失忆的时候至少还有智商,可是眼前这货,不仅什么都不记得了,就连智商都被狗吃了吗?!
看着皇甫长安萧肃的神情,小叫花子也不完全是白痴,大抵知道自己惹爹爹不高兴了,眉眼间显得有些怯懦而担心,抬眸偷偷地瞧了她两眼,继而伸手抓着她的袖子轻轻晃了两下,可怜兮兮的语气好像是被主人遗弃在街头的小狗:“是不是我惹爹爹生气了?爹爹不要生气,我会很乖的……爹爹别不要我……”
皇甫长安从来都不是个心软的人,可是在对上那双清澈澄净的黑眸时,仿佛能触摸到那股来自对方内心深处最绝望的哀恸,虽然不知道这个家伙之前究竟经历过什么,但却可以隐约间感受到他曾经被在乎的人所狠狠地遗弃,以至于就算失却了记忆,那种深入骨髓的阴影,也无法轻易抹去。
“好了好了,本宫又没说要赶你走。”
皇甫长安默默地在心头嚎了两声,看来她这个拖油瓶是彻底甩不掉了!这太不人道了!
小叫花子眉梢一扬,还没来得及高兴,又听皇甫长安补充了一句。
“但是有个条件……以后不许再叫本宫爹爹!”
小叫花子瞬间鼻子一皱,就要开始抑扬顿挫地哭:“爹爹……”
“不准哭!”皇甫长安恶狠狠地凶了他一句,“再哭本宫就去上吊!”
一哭二闹三上吊嘛,她!也!会!
小叫花子被她凶傻了,愣了两秒,不得不收起哭腔,但又拧着眉毛不甘心,可怜巴巴地贴了上来,咬着嘴唇小心翼翼地问:“那……没有人的时候,偷偷叫可以吗?”
“不可以!”
嘴巴一扁,小叫花子又要开始哭,皇甫长安受不了他那委屈的小模样,终是心软挥了挥手:“算了,你爱叫就叫吧……”
“嗯!”某儿子瞬间破涕为笑,扑倒皇甫长安的怀里又来了一个大大的熊抱,“爹爹真好!那有人的时候,要叫爹爹叫什么呀?”
“你嘛……”皇甫长安微蹙眉梢,想了一阵,“就叫本宫‘太子’好了。”
“嗯嗯!”小叫花子乖巧地点了点头,应声答下,“我记住了!太子爹爹!”
噗——!怎么还有爹爹两个字啊,那有什么区别吗?!还害她浪费脑细胞想了那么久!魂淡啊,丫是伪纯良还是真腹黑啊!
见皇甫长安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驰北风觉得他要是再待下去肯定会受到殃及,即便主动请辞:“若是殿下没有其他的事,卑职就先告退了。”
捏着小叫花子的鼻子从身上牵开,皇甫长安郁郁寡欢:“下去吧。”
驰北风走开不久,宫疏影就一袭红袍晃了进来,香风扑鼻,独领风骚。
团扇儿一摇,媚眼上下将那个瓷娃娃般秀气的少年郎打量了一遍,宫疏影才走近两步,笑着道:“怎么,又变口味了?这只会不会太年幼了些?听说,人家还管你叫爹爹?”
“是啊,我儿子,捡来的。”
瞧着宫疏影那张令人百媚横生看好戏的脸,皇甫长安突然就不挣扎了,有种东西叫做‘己所不欲,就施于人’……招招手,把小叫花子推倒了宫疏影面前,皇甫长安笑吟吟地介绍。
“这枚长得美貌风骚的妖孽是你大娘,来,叫大娘。”
小叫花子虽然不太愿意,有些敌视地瞪了他一眼,但还是乖顺地唤了一声:“大娘好。”
大、大娘?!一口老血!
宫疏影睁大美眸,捧着胸口做惊吓状:“为什么是‘大娘’?!”
见他瞬间变了脸色,皇甫长安笑得抽风:“因为你是本宫的男宠啊,他既然叫本宫‘爹爹’,当然就应该叫你‘娘’了,再加上你年纪这么大,不叫‘大娘’叫什么?”
于是……宫美人恨恨地捏着团扇,一脸“我很受伤”地甩头走了。
没想到宫疏影反应那么大,皇甫长安不禁来了兴致,所谓独受惊不如众受惊,皇甫长安当即就带着小叫花子走了一趟琳琅苑,唤皇甫砚真叫了声“二叔”,又唤妆妃叫了声“奶奶”,直把两人叫的全身都哆嗦了一遍,才心满意足地回到了寝宫——有儿子,要大家一起用嘛!
不过,没个名字总不是个事儿,皇甫长安捏了把小叫花子嫩滑的脸蛋,经过华丽丽的一番装扮之后,少年略显单薄的身子裹在华裳之中,看起来玲珑剔透,璨如琉璃。
“玉琉裳……你以后,就叫玉琉裳。”
“爹爹喜欢叫我什么名字,我就叫什么名字!”
皇甫长安呵呵一笑,心下咆哮,劳资其实一万个想要叫你“桑不起”啊!太伤不起了有没有!
本想着就寝了能把桑不起,哦不,是玉琉裳那小子撵开,可是事实远比想象中来得令人绝望,玉琉裳恨不得整个人都挂在她身上似的,说什么都不肯走。
对上玉琉裳那双煞气骇然的眸子,仿佛有火星子从里面飞溅出来,只飞快地扫了那么一眼,就有种喉咙被扼住的错觉,小昭子不由惊出了一身冷汗。他是见过这个少年发飙的,要是再这么催下去,小命早晚不保,便只得抬头朝皇甫长安投去了求助的目光。
皇甫长安更无助,她就不明白了,为什么这货见着她就跟见着亲娘一样,非要黏着她,难道她身上装了吸铁石吗?
玉琉裳窝在她的怀里,稍稍收紧了手臂,在贴近皇甫长安的身子后,眸中的戾气像是被缓缓镇静住了,恢复到了平素的水汪澄澈。
拿下巴在皇甫长安的肩头蹭了蹭,玉琉裳嘴角微扬,露出一个精致而纯净的笑容。
“抱着爹爹睡觉……安心。”
“……”
皇甫长安显然也察觉到了他的变化,脸色微微一变,挥手支退了小昭子。
玉琉璃会如此依赖她,肯定是有原因的,而且这其中的前因后果,恐怕不会太简单。可惜现在他失忆了,却是什么线索都问不出来……好端端的失毛忆啊!又不是在演苦逼的虐恋情深狗血言情剧!
搜肠刮肚想了大半夜,就是想破了脑袋也搜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听着趴在她那36d大胸肌上的某娃传来的均匀呼吸声,皇甫长安忍不住跟着打了个呵欠,终于放弃了毫无效率的冥想,一把推开玉琉璃,转过身约会她的梦中情人去了。
夜半,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迷迷糊糊间,就听到窸窸窣窣的声响。
觉得胸口有些闷,好像神马东西压在了身上,皇甫长安不由得蹙了蹙眉头,却是没有立刻醒过来,过了一阵,身子的温度越来越高,脖子上湿湿滑滑的,扫过一道热流,沿着下颚到了嘴角,又到了唇瓣上,轻轻的噬咬……皇甫长安轻哼了一声,处于半梦半醒之间,不知今夕是何夕。
直到,手心蓦地一烫,不知触到了什么。
皇甫长安啪的睁开眼睛,一双微微泛着红光的眸子近在咫尺,温热的气息喷薄在鼻尖,旖旎了整个如水夜色,某只少年伏在她身上轻喘着低哼,一只手撑着身子,一只手握着她的手腕,沿着滚烫的肌肤缓缓往下游走,那炙热的触感,甚至热得有些烫手,少年的体温高得超乎寻常。
皇甫长安瞬间就懵了,一下子没来得及反应。
“你……要干什么?”
玉琉裳似乎非常难耐,嘤咛地哼了两声,皱着眉头可怜道:“爹爹,帮我……我好难受啊……”
皇甫长安浑身轻颤,登时理解了他的意思。
“卧槽!你这个大变态!”
气急败坏地骂了一句,皇甫长安想也不想,条件反射般曲起了膝盖,一秒钟后,“砰”的一声把玉琉璃整个人都踹到了床下。
再凝眸一看,别说玉琉璃整个人光着身子,就连她自己也是一丝不挂,衣服神马的七零八落地被丢在了地上,就连刻意没拆掉的束带也晃晃荡荡地挂在了床头,还隐约看得出被牙齿撕裂的痕迹……次奥!尼玛知人知面不知心啊,看着那么水嫩可爱的一枚美少年,竟然是伪纯受真禽兽啊!
不行!她要抓狂了!她要暴走了!她要发飙了!
要不是她醒来早……呜呜呜,她的清白就不保了好吗?!最最最重要的是,就算要滚床单,那也必须是——她!在!上!
这一摔,大概是把玉琉裳摔清醒了,在皇甫长安正在酝酿怒气准备发狂之前,他却是迷迷糊糊地找不到调儿,只知道自己被踹下床。
“爹爹……发生什么了?”
噗——!皇甫长安瞬间泄气。
什么情况?!他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禽兽不如的事情?!别告诉她丫不是故意的?!这不科学!
“小甜甜,需不需要我出手帮你教训他一顿?”
忽然,床头陡而冒出了宫疏影鬼魅似的声音,把皇甫长安吓了一大跳。
“卧槽!你怎么会粗线在这里!”
另外……那个“小甜甜”是在叫她吗?!呕……好恶心!一把年纪了还这么肉麻,真的是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听到你喊我我就过来了。”
宫疏影妩媚一笑,哗的扯下披在肩头的外袍,一阵风骚味十足的香风拂过,华丽宽大的绣袍飘飘洒洒地盖在了皇甫长安光裸的娇躯上,不外泄半分春光。
皇甫长安抱起衣服,虽然对他这个举动好感倍增,但是……谁他妈的喊你了!你哪知耳朵听到她喊人了?!
玉琉裳跪坐在地上,还是一副茫然无措不知所以然的样子,但似乎很怕皇甫长安生气,怯懦得都不敢抬头看她。
“爹爹……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看到他一派天真纯良,人畜无害的模样,皇甫长安就觉得好无语!
这个世道究竟是怎么了?!明明是他想占她便宜趁机对她奸淫掳掠……为什么到头来反而一副是她骄奢淫逸色胆包天禽兽不如连十几岁的小男孩都不放过的样纸?!她才是受害者好吗?!
宫疏影抱剑站在一边,闻言不免转过头,朝皇甫长安投去可疑的一瞥。
皇甫长安顿时大怒。
“艹!你那是什么眼神?!老子看起来像是那种饥不择食,只要是男人都扒光了衣服强上的人吗?!”
“我可没那么说,”宫疏影摇摇头,叹了一口气,顾影自怜,“连我你都不要,我都怀疑你喜欢的是女人了。”
“我呸,你才喜欢女人!”
“呵呵,我本来就喜欢女人。”
“……!”气傻了。
“话说,地上那个家伙怎么办?要不要丢出去?”
“不用了,”看玉琉裳那个样子,确实不像是故意的,就像他下意识就想往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