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倾北说的无关痛痒,青露不禁红了小脸,啧啧,王妃当着王爷的面也能说的面不改色,当真厉害!
不过转瞬,青露又想起一件好玩的事情,兴奋道:“王妃,奴婢听说马家二小姐当时被传召的时候,是和陆绍文在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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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 夜遇八皇子,我心如磐石
慕倾北微怔,须臾,她轻笑,叹道:“他果然是个聪明人。”
青露听不懂,但见慕倾北没有解释的意思,也识趣的没问什么,恰逢晨公子来了,青露便下去沏茶了。
“心情很好。”晨公子眸光从云澈身上掠过,话却是对慕倾北说的。
慕倾北不知怎么就想到了先前云澈答应她的事情,小脸微红,但面上还是镇定回了句:“还不错。”
停了下,揶揄问道:“你也是听到消息了所以过来的?”
晨公子坐下,颇为无奈的叹道:“我就是想不知道都难啊,动静实在太大了,昏了两个人,只带着一个御医,啧啧,听说身上没一处好的。”
虽然是无奈,但听着倒像是幸灾乐祸。
南巡随行官员家眷中,也不知能有几人像晨公子这般幸灾乐祸,但想来大部分都会怀疑是不是帝君身体出了问题,否则,人到中年,却仍旧如此老当益壮,连驭数女而不见疲劳?
“听着你好像还有别的话要说?”
慕倾北被云澈拉住手起身坐到了美人榻上,颇有远离晨公子的意思,慕倾北暗暗觉得好笑,但也未曾说什么。
云澈在意她和晨公子关系交好,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晨公子嘴角绷直,眸光扫过云澈,有一瞬气息阴郁,转瞬即逝,慕倾北有所察觉,但未曾看到,便也没有上心,只当是自己的错觉。
“发现一件比较恶心,但算是有趣的事情。”晨公子说这话的时候眉头都快打成了结,慕倾北从晨公子的表情中没看出哪里有趣了,只看到没完没了的恶心。
“你的表情比你的话更有说服力,事实证明,也许你的恶心躲过有趣,或者你根本没觉得有趣。”慕倾北挑眉,不咸不淡的说着。
晨公子脸上表情稍微一垮,颇为纠结道:“你说的很对,我没觉得哪里有趣了,但事实上,这件事情若是传出去,可能引起的效果会很有趣!”
慕倾北微微皱眉,握着云澈的手紧了几分。
“马慧妮被传召进去后没多久,内侍总管张德全也跟着进去了,至今没有出来。”
云澈身子僵硬,慕倾北心中一惊,眼皮跟着跳了几下,她勾唇问道:“你想说什么?”
晨公子撑着下巴,若有所思道:“男女通吃倒是有可能,但是连太监都不放过,这有点太……饥不择食了吧?”
张德全不仅是个太监,而且还是个老太监。
而且虽然帝君从未传出爱美色的传闻,但放眼后宫,无论是嫔妃还是宫女,哪一个不是样貌艳丽,最不济也是个清秀可人的,若帝君真和张德全有个什么,这可不仅仅是恶心人这么简单了。
慕倾北没想到晨公子会说的是这个,一时间也不知该说什么,楞了会,云澈捏了捏她的手,才让她反应过来,轻咳一声,回道:“就算当真有什么,人家都没嫌弃,你倒先恶心起来,这关你什么事?”
晨公子眉头拧巴:“话是这样说没错,但听着就浑身起疙瘩,若是当真有什么,再看一眼,那本公子这双眼估计要瞎了!”
晨公子的本性显露无疑,慕倾北虽然知晓实情,也许帝君真的和张德全有什么,毕竟如今他身边没有哪个男子能让他扑倒,额,也许张德全年轻的时候就被帝君给扑倒了。
这么想着,慕倾北突然觉得很多事情只有想不到的,没有做不到的。
晨公子只是来发牢骚的,说了许久不见慕倾北答话后,便无趣的离开了,慕倾北长松了一口气,若是晨公子再继续说下去,她和云澈难保不会露出马脚,帝君觊觎云澈的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
晨公子一度以为,帝君是看上了慕倾北美色,殊不知还有云澈。
因为白天的事情,慕倾北晚上睡得很不安稳,晨公子能猜到,意味着南巡队伍中肯定也有别人能猜到,若是事情闹大,也许会一发不可收拾。
云澈呼吸均匀,睡得很是安稳,慕倾北却怎么也睡不着,却又害怕打扰到云澈,所以一动不动。
心中烦躁,最后还是下床,穿了外衣出了房门。
乌云蔽日,没有月光,院子里很暗,夜风习习,说不出的凉爽静谧。
“倾北。”
黑暗中,有低沉欣喜的男音响起,慕倾北蹙眉,脸色不悦,他怎么会在这里?
“八皇子。”慕倾北回了一声,再无其他动作。
“你有烦心事?”八皇子上前,靠近慕倾北,声音温润带着柔软的笑意,却无端让慕倾北觉得,恶心。
若前世她不是被这种温柔的假象所迷惑,又怎么可能被他利用,在冷宫一关八年,最后落得死无全尸!
“没有。”慕倾北往后退了一步,防备意识非常明显。
黑沉沉的夜色下看不清八皇子的面容,他沉默了半响,才平静开口:“倾北,你为什么躲我?”
这可真是好笑了。
慕倾北这么想着,忍不住冷笑了一声,声声刺耳:“八皇子,你因何会觉得我在躲你?”
八皇子一顿,长叹了一口气,无奈道:“倾北,玉佩的事情我未曾追究是因为不想牵扯到你,但这并不表示我不知道这其中的猫腻。我给你玉佩,你收下却又转手送与他人,既然不想嫁我,当初又为何要收下它?”
齐轩昊一直都是齐轩昊,就算这般质问也都藏着温柔,让人没由来软语相向。
只是慕倾北吃过一次亏,前世付出了生命的代价,如今再也不会上当,语气更是冷了几分:“八皇子确定那是我要收下,而不是八皇子你强硬留下的?”
冷笑一声,慕倾北继续道:“既然八皇子清楚,当时却没点出来,如今翻旧账是作何?我当初选了云澈,那便是真的想嫁给他,不存在如果,更加不会再嫁给除了云澈以外旁的男子,即使是八皇子也一样!”
八皇子眉目微沉:“当真非他不可?”
慕倾北的声音在微凉的空气中散开,透着坚定,裹着温柔,好似巨石一般投进八皇子平静的心湖,激起阵阵涟漪,再也不复之前的平静宁和。
她道:“我心如磐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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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存稿君,码字毁键盘毁胳膊毁眼睛果然是没错的,~(》_
、93 他能给的安心,而你不能
“好一个我心如磐石!”八皇子哼了一声,冷厉道:“云澈何德何能,能得你一句心如磐石?”
慕倾北默然,对于八皇子,她是矛盾的,一方面,八皇子前世待她不错,就算最后将她打入冷宫,并将她做成人彘,但也不能否认八皇子曾经真的对她好过,无论是因为利用还是其他,八皇子也曾将她捧在手心里疼过,让她体会到宋青峰张氏的宠爱是何种滋味。
但另一面,八皇子是齐家的男人,而八皇子是最像帝君的,就算八皇子没有帝君那般嗜好,但他的感情太沉太重太扭曲,像是毁天灭地的火焰,让慕倾北只想逃离。
前世的事情,慕倾北其实已经很少再回想了,只是在八皇子和宋映雪成亲后,她又不期然想起很多,也许前世他真的是喜欢过她的,也许比不过权势,但肯定会比喜欢宋映雪多几分的。
人生在世,有许多的无可奈何,八皇子将她做成人彘,她也曾恨过怨过,但最后却都归于平静,和云澈成亲后,慕倾北才明白,纵使那些过往让她难以忘怀,即使想起都夜夜不眠,但总归都抵不过云澈,那些恨那些痛,在云澈面前不值一提。
总有一件你在乎的事情,能将所有不平愤恨的过往抹平,即使放弃那些执着也不觉得可惜。
“八皇子,这世上有句话说,鱼与熊掌不可兼得,权势和女人也许是相辅相成的,但真心并不是,女人和男人不同,大部分都希望真心和权势富贵都同时都得到,但这毕竟是少数,八皇子你生来尊贵,注定要走到权利顶峰,像你这样的人,如何能儿女情长?早在你选择将这一条路走到底的时候,你已经失去了和云澈相争的机会,我曾经给了你机会,只是造化弄人,最终你我只能是如今的结局。”
如今的情形,慕倾北并不想与八皇子交恶,说她狡诈也好,说她无耻也罢,八皇子纵然在感情上让慕倾北难以接受,但真的不可否认的是,齐家的男人治国都很严谨,但也因为惯于做戏,所以很多人无法察觉道他们的真实面目。
慕倾北前世给了八皇子机会,落得凄惨收场,所以今世,即便没有云澈,她也不会再给八皇子机会了,痛一次,足够铭记终生。
“你爱云澈什么?”八皇子却是前所未有的平静,黑暗中也能感觉到他的目光灼灼,似乎想将慕倾北的灵魂看透。
不止一个人在问,慕倾北爱云澈什么?
在身份样貌上,两人无疑是天作之合,但说别的,旁人也只会说云澈白瞎了慕倾北这个美人。
“云澈痴傻,父母均已经不在世,即便是亲王,却永远不能入仕,他能给你的,只有无尽的麻烦,你累了痛了想哭了,他连安慰都做不到,他能给你的只有一副好皮相,可人会老,容颜会变,倾北,这不该是你的生活,美好的女子,就应该拥有美好的一切……”
美好的一切,呵。
这话八皇子前世也说过的,那时,她问他为何如此宠爱与她,他便是这般回的,美好的女子,就应该享受拥有世上美好的一切。
多么讽刺,八皇子总是温润如玉,笑意对人,即便如今慕倾北信誓旦旦的拒绝,他也能理智的分析弊端,试图说服慕倾北。
只是,慕倾北终究重活一世,明知不可为,又怎么可能再陷落呢?
“世人常说容颜易老,这是亘古不变的,却还有一句人心难测。云澈的容貌是好,但那又如何,若他不是云澈,即便是谪仙下凡我也不会多看一眼。如你所说,云澈处境并不好,旁人看的是笑话,但各种滋味,也只有当事人能明白,我和云澈如何,并不需要旁人评判,你说的那些我并不在乎,而云澈能给我的,是世上所有人都不能给的,那么珍贵的东西,八皇子你觉得,我会因为那些并不珍贵的权势富贵而放弃吗?”
风好像又大了一些,却并不冷,反而让两人的头脑更加清醒。
八皇子并没想过会遇到慕倾北,他只是睡不着,想出来走走,没想到会走到这里,更加没想到会遇上慕倾北。
对于慕倾北,他之前是势在必得的,也许是他太过自信了,觉得慕倾北在云澈处受了伤,会更能明白他的好,但他却低估了慕倾北的心性,也许以前也未曾了解过,导致一步错,步步错。
如今似乎已经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
“他能给你的,我同样能给!”八皇子并不死心,他生来尊贵,恃才傲物,尤其对象还是云澈,他从来不觉得云澈会拥有他没有的东西。
慕倾北弯唇一笑,她就知道会这样,“即使我奔波劳累,为他所累,但只要看到他,抱着他,就能感觉到安心,就能有勇气去面对更大风浪暴雨。他能给我的安心,而你不能,如果非要一个理由,那么就是这个。”
八皇子冷笑一声,再也没有说话,事到如今,他还能说什么?
什么都是枉然了。
“北北。”有呼声由远及近,顺着风声传到两人耳中。
慕倾北微笑,道:“八皇子请回吧。”
转身急步进了院子,云澈只穿着中衣站在院中,神情无辜,慕倾北心中微暖,快步走到云澈身前,抱住他,柔声道:“我在呢。”
云澈的下巴搁在慕倾北肩膀上,蹭了蹭,软侬道:“困。”
语态亲昵自然,慕倾北低低应了声,全然没有察觉到在她身上撒娇的男子面上一派冷凝,目光直直穿透围墙,似乎能看到围墙外的八皇子。
八皇子并没有离开,他站着没动,听着院中的声音,只觉得刺耳之极,明明慕倾北该是他的妃,明明她是他的,如今却被云澈这个痴傻之人后来居上,他有什么资格拥有慕倾北如此美好的女子?
凭什么?
五指握拳,他的手越握越紧,手背上浮出根根青筋,看起来极为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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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 情意浓浓,淳宫册
帝君连驭三女,睡了一晚,身子大好,没有半点不适。
原本定了今日出发,但天公不作美,晨起的时候,淅淅沥沥下着雨,江南雨水偏多,这也在算计中,帝君不急着走,便又住了一日。
夜里,帝君依旧如之前一般,但惠妃舞妃身子受损,还未大好,根本受不得帝君宠爱,马慧妮的情况也不遑多让。
只听说苏州郡守又不知从哪里找来几个美人,当晚通通送入了帝君的房内,让人吃惊的是,送进去有六人,竟然全部都被帝君收了,且当晚有四个昏了过去。
这事算不得什么秘密,毕竟人人都盯着这里,不到第二日都得到了消息。
雨依旧下着,没有停的趋势,众人一直赶路,也都没有继续南下的心思,乐得偷闲,每日还能悄悄八卦一下帝君。
晨公子每日都来,他自然知道帝君如此是慕倾北做了手脚,只是他心里还有别的事,来找慕倾北也只是觉得她应该能帮他解惑,只是这小丫头却一直漠不关心,只与云澈亲昵,让他红了眼。
“我说你下棋呢还是干嘛呢,我都喝了两盏茶了,你一颗子都没落下去,这棋局有这么难?”
明月郡主喝了一肚子茶水也没压住火气,口气不善就开始数落晨公子了。
晨公子收回目光,飞快扫了眼棋局,飞快落下一子,而后目光又移向了慕倾北云澈,眉头拧了拧,明显心不在焉。
明月郡主嘴角抽搐,一手抹乱了棋局,恼怒道:“不下了,你眼睛和心都长在慕倾北那里了,下什么棋!”
原本也是因为下雨,所以才来慕倾北的,而慕倾北和云澈两人不知神叨叨的在看什么,都不理会旁人,她也只能找晨公子下棋消遣,哪里知道这人如此不专心。
至于慕倾北云澈两人看得话本,外面包了层书皮,旁人根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