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的奴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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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的奴隶-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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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见得孤之真心,不过你所说那句确是孤诚意之作,能觉出这点,孤很钦佩。”说著摆摆手,算是不计前嫌了。


☆、三十四 忠犬与傲娇

冥叶被安排在客室里,等仆役走净,立马张开眼睛。其实一开始并非装病,而是躺了一会儿后真的觉得好了许多。三年的流放生活早就把她锻炼成平民之女,并不是说虚就能虚的。
“逃吧。”冥叶爬下床,推开门缝,见四下无人,便推开门走了出去。外面非常安静,听不见人声。公馆的家臣和仆役都去了正殿,伺候大人物,估计各门的守卫都薄弱了许多。此时不逃跑,还待何时?冥叶蹑手蹑脚的往西走,没有来过这里,但是秋决国的所有大院都会在西边开个偏门。所以往西走终会找到出口。 
在袁无伊身边被看得很严,根本没有机会,而且托她的福终于见到银月了。银月的成长正是自己所希望了,这么一来心愿已了,再待下去就没意义了。还是逃出去找锦仁吧。
冥叶没想到武怀赋的公馆会这么大,转来转去还没见到边墙,但是方向没有错。她又转过一个拐角,没来及抬头就听到一个声音去前面传来:
“你要去哪?”声音不大,但是饱含戾气。
这声音太熟悉不过,冥叶战战兢兢没敢抬头,脚已经向来时方向挪动,刚要甩袖旋身,被蕴炎长臂一张,拦腰抱住。
“你以为会这么轻易就跑掉?”蕴炎恨恨的说。他抱的很紧,怀里的人挣扎了一会儿安静下来。他低头看着那张惊慌失措又佯装镇静的小脸,被抱着的盈盈一握的蛮腰,还有那紧贴着胸膛的柔软曲线。。。蕴炎眉间折皱更深了,心里的那团火烧的更旺。
经过这么长时间,她还是来了。本来以为只有在梦里才与她面对面,没想到现在竟然自己怀里。这个缠绕一辈子的魔咒,就要揉碎在自己怀里了吗?蕴炎手上力道又加重了。冥叶蹙起眉,轻呼一声“疼”,已经放弃挣扎的双手又抵在男人胸前往外推。
这活色生香的一幕绞的蕴炎心乱如麻,他一把将冥叶按在墙壁上。这举动有些粗鲁,冥叶的背撞到墙上一麻,突然生气了。她仰起头看着那个居高临下的男人,说道:“武大人,哪有这样对待恩人的?”
蕴炎一愣。恩人?哪门子的恩人!
“你还好意思自称恩人?”蕴炎嘲讽的回道。
“要不是我放手了,你能有今天的身份地位?”冥叶大声说。
“少说得堂皇!你当初卖了我是为自己换得好处,现在居然说是想着我的好处,真不害臊!”蕴炎越说越气,握起的拳头砸在墙壁上。
“你管我当初什么目的,现在这个结果就说明当初我做的是对的!难道你想一辈子当奴隶?”冥叶不示弱的吼回去。
“我不管你什么目的,那你也管不着我想当什么!恶有恶报,你现在没名没权,还落到要被女人宠幸,真是老天开眼!”
“袁大人怎么了?比你们臭男人好多了!她善解人意、温文尔雅、从来不会弄疼我,舒服的很呢!能被她宠幸是我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你、你、你说什么!你真让她——”
“哎哟,冥叶亲亲难道是对着孤羞涩,才不说的?听此告白,心里格外温暖,回去要好好奖赏你~~”
要死不死,偏偏这个时候袁无伊出现,站在一旁的武怀赋像撞见鬼一样看着他们。冥叶心里叫苦不迭——你个袁无伊这时候还不忘搅乱,还嫌不乱吗!
袁无伊上前拉冥叶的手,被蕴炎一掌截住。袁无伊皱起眉头,“你这狂徒,三番五次挑衅,纵你再信口雌黄,孤也不轻饶你。”
这一字一顿说的寒气逼人。武怀赋耐心全无,相当不悦的看着他。蕴炎识得大体,退到一边赔了不是。


☆、三十五 “销魂一夜”

袁无伊牵着冥叶的手就走,什么话都没寒暄。武怀赋也沉默不语,已经僵到这个地步,什么客套话都假过头了,能不相互记恨就是万幸了。
蕴炎不甘心这样看着冥叶被带走,他准备向武怀赋求助,却被他暴怒的目光抵了回去。袁无伊的马车已经驶走,蕴炎稍许冷静了一下,觉得今天的表现实在是遭到极点,他完全乱了阵脚胡来一气。武怀赋没有斥责他,也没有正眼看他,估计他也在考虑是不是太放纵这个狂徒了。蕴炎根本无所谓,他思忖着夕张大人还会在秋决待几天?该如何把明夜弄过来?
马车上,袁无伊不冷不热的说:“你们主奴二人相遇,感情不和睦嘛。”
“比你和玉肌感情要和睦多了!”在袁无伊身边待了一段时间,把她的性格摸透了。袁无伊看上起非常难以接近,其实个心胸豁达,海纳百川的人。
袁无伊果然没有生气,她平静的说:“我只是答应找到你,又没答应帮你。不过身居高位太久了,好久没玩这么尽兴了。”说着居然笑了起来。
“你若再这样帮倒忙,以后别怪我在玉肌说你坏话。”
“你要是聪明,就应该知道现在受制于孤。如果你再拿玉肌说事,我可会来真的哦。”袁无伊突然抱住冥叶,脸贴的很近,“姐姐弄不到手,就尝尝妹妹,味道应该差不到哪去。。。”
冥叶吓得脸色铁青,全身僵住不敢动。袁无伊打趣的看着她,松开了手,调整了下坐姿,支着头,闭目养神起来。
“我要走,请放我走。”冥叶突然说道。
袁无伊唰的睁开眼睛,没听明白似的看着她。于是冥叶又重复了一遍:“请袁大人放小女离开。”袁无伊看着她不说话,半晌答道:“好。”
冥叶瞪大眼睛,没想到她这么爽快就答应了。突然间有些感激,“那我回去收拾些东西就走。”
“孤还以为你会马上跳下车就跑呢。看来考虑的还很周全。”袁无伊嘲弄的说完,又闭上眼睛。
当晚,武怀赋把蕴炎叫到跟前,持着折扇狠狠的训斥了他一顿。蕴炎心不在焉的听着。武怀赋大喝一声:“你有在听吗!”
“没有。”蕴炎如实回答。
“好你个小犊子!女人一来就把本大爷忘了!见色忘义!”武怀赋气得口不择词的乱说一通。“也不知道明夜怎么就看中你,还献身给我要我帮你!现在倒好,反过来给我难看!——糟了。。。”武怀赋知道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他僵在原地,等着马上到来的暴风骤雨。
“您说什么?献身于您?帮我?”
来了。
武怀赋深吸一口气,慢慢吐出,意味深长看着蕴炎,说道:“很久以前的事了,不用再瞒着了。你能有今天都是明夜拜托的,为了你能从‘奴隶’脱胎换骨成‘人’,她不惜献出肉体作为交换。”
然后添油加醋的把那天晚上的事都说了出来。
蕴炎听的瞠目结舌,如果这些都是真的,那一直坚持的憎恨岂不是使自己成了傻子?
“她真的献身于你。。。?”蕴炎的声音有些颤动。
果真这小子在意的是这件事。武怀赋脑筋一转,说道:“是啊,当时我也不敢相信,不过肥肉送上门不吃不成了傻子?”
“您真跟明夜上床了?”蕴炎朝前迈了一步,他目光如电,要看穿武怀赋一样看着他。
武怀赋往一边躲了躲,同时做好防御准备。他知道以这小子受到打击的情况说不定会冲过来杀了自己。
然后,他歉意的说:“是的。真是个傻女孩。。。但不得不说那是个销魂的夜晚。”
有什么东西烧着了。蕴炎感觉自己的毛发就要炸开,深深陷进手掌的指甲都掐住血来。室内越来越热,武怀赋展开扇子猛摇,一方面是为了驱热,一方面是为了掩饰自己的心虚。
绝对是出于游戏的心态才撒谎,看着面瘫露出受挫的表情实在太有意思了!
“武大人,臣告退!”蕴炎抱拳一躬,踅身就走。
“等等,去哪?”
“去袁大人那里,求她把明夜给我。”蕴炎脚上没停,声音越来越小。
武怀赋无奈的笑笑,顿时有了松口气的感觉。


☆、三十六 再次失去

蕴炎马不停蹄奔向袁无伊歇息的宅院,谎报自己是武大将军的亲信被引了进去。袁无伊很不爽的看著这个不请自来的人。蕴炎顾不得这麽多,单腿跪下,低头恳求道:“袁大人,臣是来讨要明夜的。”
袁无伊不理他。蕴炎头低得更低,两臂一伸,抱拳高高举起,说:“袁大人,恕臣无礼,请把明夜还给臣。”
“‘还给’,怎麽说的好像是孤抢了你的?不知死活的东西,敢独身来找孤要孤的爱妾,胆子肥的很那!”袁无伊语调平平,但不代表她情绪平平。
“臣知道臣此举太过大胆,还望袁大人开恩。”
“你这混账,不怕我宰了你!”
“袁大人到底要如何才愿答应臣,臣愿一试!”蕴炎说得斩钉截铁。
看著这个一身傲骨的俊美青年曲膝跪地恳求的样子,袁无伊不明就里的感到惆怅,没了兴致。她懒懒的说:“她说要走,我就让她走了。”
蕴炎猛地抬起头,目光如注。“袁大人没说笑?”
袁无伊横了他一眼,“要不让你去後院搜一遍,省的孤费口舌。来人那──”
“不了。”蕴炎拦住,急切的问:“何时走的?要去哪里?”
“天还黑就走了,好几个时辰了,现在估计都出城了。她说走就让她走了,孤又不去追她,还管她去哪里?”
“那袁大人知道她是从那个方向出去的吗?”蕴炎心急如焚,还不容易才见到,难道又要天各一方了吗?
“她心里没有你,她去找她丈夫了。”袁无伊讪讪的说。
锦仁!?蕴炎咬住牙,居然把这茬给忘了。“袁大人也知道她有家室的事?您可知道她是去哪里找呢?”
袁无伊冷然的看著他,“看来你是真想追她。”
蕴炎急的快吐血了,她还这麽兜圈子。再拖下去,就真的找不到人影了。蕴炎不禁心头一痛,说:“臣与她之间有非化解不可的过节,即使用一生的时间去追逐,臣在所不惜。”
“不过对她来说这个过节已经化解了,要不然也不会走。”
“但是臣没有释怀!还请袁大人指点迷津!”蕴炎双膝跪下,匍匐在地。
袁无伊像看傻子一样看著地上的人,摆手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请回吧,孤要歇息了。”


☆、三十七 锦仁

冥叶换乘了好几趟长途马车终於到了一个名叫“吉”的小县城。她跟锦仁早就约好,要是有变故分散了,就到这个吉县等著对方相聚。冥叶风尘仆仆的走进人烟稀少的街道上,再一会儿就要到赴约的旅舍,刚瞅到那面墙,就看见一个人急冲冲飞奔过来,把她抱进怀里。
锦仁带著哭腔,说:“冥叶,你终於来了。。。我还以为从此以後就见不到你了。你走也不留下个口信,有你这样折腾人的吗?要是你不在了,我就要一直云游下去,没有回去的地方了啊!”
说道动情处,冥叶也想哭了。她抱住微微颤抖的锦仁,小声安慰道:“我这不是回了吗?不哭不哭。”
锦仁不敢相信的看著她,傻傻的笑了。冥叶不舍的抚摸他的脸,这张英俊的脸憔悴了好多,她笑道:“怎麽变丑了?锦仁啊,你没好好吃饭吧。”
锦仁惊呼著捂住脸,连声问道“真的吗”,然後嗔怒道:“还不是‘为伊消得人憔悴’。”说著弯腰凑到她耳边,轻轻说:“你得好好补偿我。。。”
吉县地小人稀,县城里的人早早吃过晚饭,等天一暗下来就抱著老婆睡觉去了。几日没见,冥叶和锦仁有说不完的话,两个人吃完喝完洗完就到客房里继续唠叨。
冥叶这段时间的经历全部说给锦仁听,当说到看到“银月”的时候,锦仁心里哢嗒跳了一下,兴致减了一般,担心冥叶旧日的情感会重新唤起。冥叶看出来锦仁的心思,挽住他的手,柔声道:“那个村子是回不去了,以後你去哪我就跟著去哪,云游天下!”
锦仁低落的心荡漾了一下,感激的看著那张可爱的小脸。他忘不了那天千里迢迢回去之後,等待他的是空荡荡的家,世界在那一瞬崩溃了,灵魂支离破碎,肉身就是一尊人形的黄土。问村民也问不出所以然,只知道被一个贵族带走了,走的急,什麽都没留下。就这样,他消沈了好多天,凭著残缺的元神想起了“吉县”这个地方。然後马不停蹄的赶来这里,满以为会在立刻见到她,可是希望落空。
他等了一天又一天,早已分不清活著的动力是绝望还是倔强。又是一个平静早晨,锦仁照例呆坐在旅社门口,今天是长途马车到来的日子,他死寂的心又响起声音,只是这次翘首以盼的尽头是溢满心田的喜悦!
锦仁爱怜的看著冥叶,把她抱到腿上。他轻轻摩擦著冥叶细腻的蝤蛴,抬起下巴亲吻那殷红的唇瓣,一寸寸的蠕动,小心翼翼用舌尖顶开她的贝齿。锦仁像对待易碎品一样轻柔,一点一点的摩挲。这般若即若离挑逗著冥叶有些焦心,她攀上了锦仁宽阔的肩膀,手绕到後面,抱住他的脖子。
这是明显的邀约,锦仁兴奋起来,开始加重力道纠缠起来。他忘情的吻著直到冥叶的舌头开始躲闪,才松开。锦仁陶醉的看著那张通红的脸,怎麽也笑不出来。他不相信冥叶心里已经完全没了那个人,他知道今後一切都会乱掉。
“真想把你藏起来,不让任何人找到。”锦仁头埋进冥叶怀里,低声呢喃。
冥叶轻轻抚弄著他的头发。这时,街上传来一连串清脆的马蹄声。听上去是一辆三匹马拉的马车,并且在旅社下面停住。接著就是一阵急促的敲门声,门被打开,有几个人朝二楼走来。冥叶和锦仁警惕的站起,对视一眼,知道被推开的会是这扇门。


☆、三十八 吉县的凶兆

简单闩上的门根本拦不住这两个彪形大汉。他们一袭黑衣,脸也捂的严实,冲进来就把锦仁架住往外拖,他还没来得急呼救就被沾有麻药的布捂住口鼻晕了过去。冥叶大喊着上前捶打那两个强盗,这时一个清亮高傲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好妹妹,又不是要了他的命,干嘛叫的像死了人一样。”
冥叶呆了一下,大声吼道:“玉肌!!”
上官玉肌从大汉身后走出来,那两人动作迅速的把锦仁扛了下去。玉肌身穿一身淡红水袖长裙,款款倚在门框上,对着冥叶坏笑:“果真不是久别重逢痛哭流涕的温情场面。你一点儿没变,我放心了。”
“你要把锦仁怎样?”冥叶怒视着她。
“锦仁?哦。。。他我收下了,我上官大小姐相中了你的人是称赞你的眼光,你一小小平民不会要反抗本小姐吧?”玉肌把自己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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