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却始终没有找到名叫南归的紫裳蝴蝶。雁落其人,十分固执,认死理,她下定决心一定要捕捉到紫裳蝴蝶送给南归,索性就住在了山谷附近的一家小客栈内,天一亮就去捕蝴蝶,直到天黑才回客栈休息。
皇天不负有心人,或者说瞎猫撞上死耗子,还真让雁落遇上了传说中的南归蝴蝶。
某日傍晚,雁落正绕湖而走,水面上隐隐约约浮动着一层薄薄的雾气,耳边时而传来野鸭子嘎嘎的叫声。在一个路口,雁落突然停住步子,在她眼前有一条从未留意过的羊肠小道,道路的两旁种着不知名的白色野花。
雁落突然心思一动,她捻手捻脚地走上小路,一直走到了最深处才停住步子,在她眼前出现了一只闪着紫色荧光的蝴蝶。那蝴蝶仿佛有灵性般,落在了一朵洁白的花上,雁落小心翼翼地凑到跟前,那只蝴蝶却迅速逃开了。雁落正在怅然之际,突然发现在那朵花的花心处,闪着点点亮光。雁落下意识地摘下了那朵花,没想到竟然从花中掉出了一只紫裳蝴蝶,那蝴蝶已经死去,但却仍栩栩如生。雁落赶忙把它收集到盒子中。
经历了这番奇遇之后,雁落归心似箭,马不停蹄地踏上了回家的路。整整走了十三日,才回到魂牵梦绕的叶城。雁落站在城门口,一时感慨万千,几年前,她从未想过会有一个地方成为自己的家,会有一个人,成为自己最牵挂的对象。不过是偶然跳上马车,来到这个只听过名字的地方,因为一只小猫,误打误撞认识了南归。这一切,看似杂乱无章,却又玄妙异常,冥冥之中像是有某种力量把雁落引领到了叶城,让她在这里找到了人生的方向,结识了一群好友,同时收获了一份真爱。
阳奕、小鹿子、威武、余若书、谢婉儿、季宝、程贝贝、彤若、沈承希……自然,还有南归。大家因这样或那样的原因相识、相知,成为无话不谈的好友,成为惺惺相惜的伙伴。
更重要的是,在这里,雁落终于在对的时间,遇到了对的人。
“弄坏了御赐的字画,就是做一辈子的工也偿还不起。”南归的声音突然在雁落身后响起。
雁落迅速地回过头,她含着喜悦的眼泪望着南归:“你怎么在这?”
“自然是来监督你这个偷懒的员工回店里去干活抵债了。”南归说着一把搂住了雁落的腰。
“抵债?我都做了两年的小工,还不够?”雁落笑着说道。
“不够,你欠下的债,要用一生去偿还。”南归说着低头凝视着雁落的眼睛:“雁落,我……”
“南归。”雁落抢过了话茬,有些羞涩地说道:“我们定亲好不好?”
南归没想到会被雁落占了先,他故意皱了皱眉头,轻声说道:“不好。”他见雁落脸色一变,补充道,“我等不及三媒六聘了。”
“哦?”雁落张大了嘴巴,莫非,莫非他……雁落总算机灵了一次,她猜得没错,南归早已算好日子,准备好酒席,只等着雁落一进叶城,立马把她压上花轿,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拜堂成亲再说。
人生四大喜事,金榜题名时,洞房花烛夜,他乡遇故知,久旱逢甘露。
这其中,以洞房花烛夜最旖旎最有味儿,特别是这新娘和新郎皆为猫耳胡同的风云人物。拜天地、喝喜酒,这些自然不能免俗。有趣的是,因南归未来得及通知他的爹爹和后母,且雁落的父母已过世,没有什么可以联络的亲戚,他们二人的观礼亲戚竟然是清光和沈承希。
特别是清光,心爱姑娘嫁给他人,本是件郁闷事,即使他不出席婚礼,也无可厚非。但清光知道,雁落希望他来,他是她的玩伴、知己,更是亲人。清光强忍着泪水,注视着南归掀起了雁落的红头盖,注视着雁落那张笑得格外灿烂的脸。当雁落笑着接受所有人的祝福时,清光默默地端起酒杯,遥遥地举杯祝福雁落。
待到敬酒时,南归什么也没说,只是和清光连干了三大杯之后,拍了拍清光的肩膀。清光伏在南归耳边,一字一顿地说道:“照顾好她,若她受了一丝一毫的委屈,我都会把她从你身边夺走。”随后二人再度干了一杯,一切尽在不言中。
彤若一边夹菜一边捅了捅坐在她身边的沈承希:“就没什么可说的吗?”
“其实我是有机会的,仅仅是差了一点点,让南归捷足先登了。”沈承希故作懊恼地摇了摇头。
“那时为什么不再坚持一下呢?”阳奕冷不丁地问道。
“因为……我没那坨冰山执着,也只有他,才会有如此耐性一直等着雁落长大,一直等着雁落回应他的爱。”沈承希幽幽说道。
酒足饭饱,月上柳梢,新娘新郎自然是入洞房,做 爱做的事情了。
一进婚房,望着满眼喜庆的红色,以及床榻上那绣着鸳鸯戏水的枕头,南归倒先不好意思起来。见不找雁落的时候日思夜想,碰不到雁落的时候浑身燥热难安。现在人就在身边,可以名正言顺想干什么干什么,可南大掌柜竟然在这时候扭捏上了。
倒是雁落先打开了僵局,她把装着名为南归的紫裳蝴蝶盒子交给他,趁南归坐在床边抱着盒子欣赏之际,雁落猛地往他身上一挤,那扑面而来的女子香气弄得南归的脸更红晕了。
雁落调皮地贴在了南归的后背上,双手紧紧搂住南归的脖子,还似有似无地往南归的耳朵里吹气。南归顺势抓住雁落的手,想反客为主:“雁落,你可知道,一会儿吹了蜡烛要做什么吗?”
雁落眼珠一转,笑着说:“为何要吹蜡烛,难不成你怕自己身材不够好?”
“这……”南归哑口无言,只得把雁落拽进自己的怀里,低下头就要索吻。雁落故意躲闪着南归的亲吻,二人嘻嘻哈哈闹成了一团,气氛慢慢热了起来。雁落的手突然伸进了南归的袍子内,缓缓游走在南归的胸膛,然后慢慢地往下探索着,再快接近某个部位的时候,雁落突然停了下来。
“南归,你若是不愿……”不待雁落说完,南归便吻上了她的唇,雁落趁机解开了南归的裤腰带。南归也不甘示弱地脱下了雁落的对襟短上衣,那两团柔软的部位紧紧贴在南归的胸口。这一切对与南归来说,实在是太刺激,太充满挑逗性了。他把雁落压在身下,细细地吻着雁落胸前。
“南归,帮我。”雁落有些羞涩地别过脸,她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裤子,
“雁落,自己解开它。”南归的声音变得十分沙哑,他根本等不及雁落动手,便自己拽下了雁落的裤子。
在一阵又一阵热浪之中,南归和雁落终于融为了一体。
第二日中午,一干人等来探望这对新婚小夫妇,却不期然听到了二人的争吵。
“明明就是我推倒的你,你那时候,脸红得跟猴屁股似的。”雁落得意洋洋地说道。
“是这样吗?”南归挑了挑眉:“是谁一整晚都说,南归,你好过分,嗯……这样很舒服的?”
“我……我那是为了鼓励你,谁让你跟块冰坨子似的,我是想融化你,懂不懂?”雁落狡辩道。
“你是觉得,我昨晚不够热情吗?”南归猛地把雁落拉到怀中,他微微一笑说道:“那不如就请夫人再融化我一次吧。”南归说着把雁落抗在了肩头,径直朝寝室走去,走到半路上,他又折了回来,站到楼梯口冲下面嚷道,“茶馆已打烊,明日请早。”
“他们,什么时候来的?”雁落见楼下一帮子人正望着自己窃笑,不由得张大了嘴巴。
“就在你说推倒我的时候。”南归回话道。
“啊……”雁落赶忙合上了双眼,完了,自己的一世英名,这下全毁了。
“夫人。”南归捏了捏雁落的鼻尖:“为夫已经倒下了,夫人请随意。”
雁落双手抱住头,苦笑着靠在南归的肩膀上。
小猫阿斗蹲在窗台上,好奇地望着正在滚床单的两个人。
自此,在叶城里又多了一个传说,杂毛混血猫可以带来好姻缘。
至于是真是假,您说了算。
若是您哪天路过此地,不妨去逛逛那条处处透着古灵精怪的猫耳胡同,说不准,会遇上什么匪夷所思的新鲜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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