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色女人花恋蝶 作者:猫眼黄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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懒色女人花恋蝶 作者:猫眼黄豆- 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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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他他他他他他他──
作弊!包庇!护短!
众将脑子里在艰难地迸出这三个词後,有了瞬间地罢工。
那啥?那啥?
王爷一言不发,像摸情人一样地抚摸沙漏,难道不是想著捏断元帅的脖颈,而是在控制沙漏的流速?!
他们都做好了为元帅求情的心理准备,都打好了将功补过,打板子不砍头之类的激情腹稿,为嘛突然间全没用了?
王爷,历来军纪严明的铁血王爷为何会突然间对元帅如此特殊,简直开创了新的历史。
心头五味杂陈啊五味杂陈,移向王爷的眼光渐渐都带上了一层复杂的诡异之光。
景烨王,出生便异於常人,从来没传出过任何桃色绯闻。不是他不想娶,也不是他不想嫁,而是迄今为止就没一个女人喜欢上他,即便他权势滔天,身份贵为武相王爷。当然,蹉跎到近乎而立之年的王爷迄今为止也没喜欢上任何一个女人,连男人也没喜欢上一个,他就像是花岗岩一般冷硬。
莫非冷硬的花岗岩要融化成炙热的岩浆了?
花岗岩王爷与白发恶鬼?这是多麽恐怖的组合搭配!他们这是第一次正式见面吧?王爷究竟是啥时候对白发恶鬼上了心?对了眼?难怪刚才听到元帅大逆不道的谬论时,他身为皇上的皇叔,同样选择了听若未闻的沈默。这是赤裸裸的包庇纵容啊!
军堂中的将官们在不可思议中再次毛骨悚然了。


第204章 谁中了邪?
由於和自家男人这样那样上药的原因,花恋蝶来军堂迟了一丁点。
刚踏进军堂门槛,放眼一扫,有多少个人还没看清,便看见N个沙漏分别摆在数张案几上,谁他爷爷的这麽变态?遥想当初自个斩掉庄大监军的完美借口,心头不免一凛。虽然不一定会掉脑袋,但毕竟身为元帅没做到身作则,从内心上来讲,她还是有些心虚的。於是连忙打哈哈和各位相熟或者不相熟的将官沟通瞎扯,意图混淆大
众关注重点,使其忽略或者干脆直接忘记她迟到的那一点点时间。所以,一时间也忘记了去关注自己很久以前就比较好奇的男人──景烨王。
不过,她忘了关注对方,对方却没忘记关注她。不但没忘记,还在一顿瞎扯冷场後,很沈稳地表扬她“辰时三刻,元帅真是守时准点。”
听到表扬,她心里的第一个反应是咆哮掀桌问候他爷爷,欺负姐听不懂反语麽?然而当视线落在那个以砰地一声重响吸引了群众雪亮目光的沙漏上时,她淡定了,兴奋了,顺毛了,开心了。
辰时三刻啊,那个由景烨王摆在正首位案几上的沙漏愣是比其它沙漏准时准点!瞧瞧,从时间推测,她不但没迟到,似乎还早到了一点点。
就凭这一个沙漏,花恋蝶对景烨王由好奇立马蹿升为好感。知道体贴纵容女人迟到的男人,敢於为女人打破法规原则的男人,少找啊。
心头莫名有了几分雀跃,眼神聚焦向隐在阴影处的上首位左方看去。然後,她有些傻了。
微暗的阴影中站立著一个分外高大健硕的男人。墨黑的发不像常人那般顺长,它有些短,桀骜不驯地披散肩背。浓黑的如剑长眉下是一双形状极美极为标准的凤眼,鼻梁似山岳挺拔,唇薄色淡。肌肤是极富光泽的古铜色。一身裁剪合体的深紫色束袖锦袍,锦袍上绣著精美的白瞳黑麒麟,麒麟中镶绣银线,暗光流华。
他从阴影中缓步走出,向她踱步而来,一举一动间皆是凛然优雅的铁血霸气。
花恋蝶在这一瞬间终於知道了越国武相景烨王为啥蹉跎到近而立之年也没谈婚论嫁的原因所在了。
景烨王这男人一点都不丑,不但不丑还很有气质。但是他浑身上下每一根线条都像是用最坚硬的花岗石雕成的,没有人类的温软,只有一种石雕的冷硬感。更可怕的是他极美的凤眸乍一看好似没有眼瞳,唯有泛著点点幽蓝的眼白,在石雕的冷硬感中添了万分邪异的恐怖。
花恋蝶看著越走越近的男人,禁不住倒吸一口冷气。不,不是没有眼瞳,那双泛著幽蓝的白色凤眸内其实嵌著两颗与眼白同色的瞳仁,这是极为罕见的天生白瞳。
这样的一双凤眸是空茫凝滞的,是冷硬无感的,是让人惊悚恐惧的。这世间几乎没人有那个强大的心理承受力,能够长久地无惧地回视这对邪异白瞳,也没人找虐地喜欢上一座又冷又硬的石像。
“元帅,请上座。”走到面前的男人薄唇勾出个清浅的弧度,冷硬的线条却没有丝毫软化。
“好”她看著那对白瞳,恍惚地点头,又恍恍惚惚地伸出手。像是受到绅士邀舞的淑女一般,将一只粉玉素手轻轻搭在了男人做出邀请的古铜色大手上。
冷硬的弧线微微加深,白瞳中的幽蓝微不可见地闪了闪,古铜色大手一收,轻柔地包裹住粉玉素手,拉著神情恍惚的女人转身慢慢向上首位走去。
哗啦啦──
军堂内掉落了满地的眼珠子和下巴颌。
牵手了!牵手了!?竟然牵手了!?
他们都确定元帅这种奇女子不会被王爷异於常人的相貌吓著,却都没想到元帅的奇已经超出了预料。她她居然神情恍惚、胆大包天、不知廉耻地将手放进了王爷的手里!?更更没想到冷硬的王爷非但没将表示礼貌请坐的手撤开,反而顺势就这麽握住,牵著元帅在众目睽睽下一步一步往上首位走去。
步履很慎重,背影很温馨。
他们以为这是在拜堂麽?难道王爷真对元帅上了心,对了眼?喔不,是元帅竟然会眼瞎心盲地对王爷一见锺情?呃,也不,应该是说这两人王八对绿豆,花岗岩对恶鬼,彼此都看对了眼?
啊──
一个王爷,一个元帅,竟在肃严的军堂中旁若无人地上演暧昧奸情!
众将失神地看著王爷以从未见过的体贴,将元帅牵到上首位左边的位置上。然後,王爷环臂搂住了元帅的腰。再然後,王爷坐在了椅子上,元帅坐在了王爷的大大腿上!
这太寡廉鲜耻!太有伤风化!太匪夷所思了!究竟是王爷中邪了,还是元帅中邪了?或者是他们集体中邪眼花了?
众将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不约而同地生出了即将亡国的恐慌感。
啪──
一个描花白釉茶盏狠狠落在地上,溅了个粉碎。碧绿的茶叶,浅绿的茶水混著白色的碎渣流了一地,惊醒了所有失常的神魂。
“本侯手滑了。”娈栖举起双手,淡淡解释道。翕张竖立的根根手指纤长秀美,像是葱白玉雕,白得透明,润得滑腻。凝看手指的猫儿眼流光溢彩,花瓣粉唇弯弯,勾出少年的织细,孩童的纯稚,逸散出清贵无暇的美丽风华。
“啊,娃娃,我我错了!”花恋蝶猛地回神,慌忙拉开环在腰间的大手,蹭地从两条坚硬得堪比钢铁的大腿上站起。不好,娃娃吃醋生气了。
“是啊,元帅,您坐、错、位、置、了。”娈栖的目光从手指移到她兀自带著几分慌乱的脸上,不咸不淡地在关键词上一字一顿,“您的位置在上首位右、边、的、坐、椅、上,不在王、爷、的、大、腿、上!”
“嘿嘿,明白,明白了。娃娃,马有失蹄,人有失手,你要相信我只是一时失察,一时失察。我现在马上坐回去,马上坐回去。”花恋蝶讪讪地赔笑,连回头看一眼的勇气也无。灰溜溜地横跨两大步,端端正正地坐上右边的椅子,讨好地看著斜对面的娈栖,“娃娃,你看,我坐好了。”他爷爷的,那个景烨王难道练过啥催眠术?她为毛一对上那双白瞳,就恍恍惚惚了呢?好像好像能从那对其实啥都看不出的白瞳中看到一个男人对女人的爱慕。靠!见鬼了!这种海拔过於超高,身形过於魁梧的冷硬石雕明明就不是她喜欢的菜!
一时不察?一时不察!
众将颜面抽搐,个个都有噗血的冲动。
元帅啊元帅,您撞邪地被从没女人缘的花岗岩王爷煞到了,我们没话说。您被您家的宦宠娃娃摔茶盏,心虚地妄图脱罪,我们也十分理解。但请问您能为您自个的花痴好色找个更恰当点的借口麽?请问您可不可以不要如此侮辱属下们的智慧。属下们虽然搏杀战场,但绝对不是啥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驽钝之人。您的这个借口太牵强,太拙劣,太说不过去了啊!
“元帅,本侯提醒您还是少干些一时失察的事。须知若是不慎对王爷犯下大不敬,即便您身为元帅也是要被治罪的。”娈栖笑吟吟地拍拍自己的大腿,“本侯就不同了,元帅想怎麽坐都随你高兴。”该死的景烨王,竟然真的对他的花姐姐存了不良心思。
“崇义侯此言差矣。槐城一战,元帅部署精妙,以少胜多,杀敌无数,恶鬼英姿震慑虞军,实乃我越国之大功臣。”景烨王闲适地敲著扶手,轻笑道,“莫说是坐本王的大腿,就算要了本王的身体,本王也万万不会治罪元帅的。”
噗──
咳咳咳──咳咳──
军堂中这次真有人噗了,也有人被口水呛了。
王爷啊王爷,求求您,饶了卑职们吧。您万年不动的石头心撞邪地对恶鬼形貌、有著好色花痴倾向的元帅春情大发,卑职们怜惜您当了近三十年的石头,也不是那麽不通情达理。但麻烦您不要再说出这麽惊悚人心,诡异莫名,没脸没皮的情话了。您是皇叔,是景烨王,是越国的武相,是战场上的铁血悍将啊!
彭怀骁、归明信和时英尤其惊恐。元帅能干归能干,但时常会出现不著调的抽风荒唐,他们在二十多天的共处中比其他将官有更深刻的认识。
那个平常看著还算正常,最多背地里阴狠毒辣的宦宠侯爷对她的无条件顺从就已经让人痛恨无奈了。来到槐城,貌似无条件顺从的人员又添上了一个锦家家主。眼下看来,他们那个铁血剽悍,肃然冷硬的花岗岩王爷竟然也出现了沦陷的趋势。这个现象这个现象万分不妙啊!不是他们存著棒打鸳鸯,见不得双栖双飞的恶毒心思,而是而是,如果王爷也沦陷成为无条件顺从的人员之一,元帅肯定会更加肆无忌惮地嚣张荒唐,对广大的越国将士来说,这无疑是个噩耗。
“王爷不愧是武相,爱才居然能爱到奉上自己身体的地步。本侯认识王爷十几年,今儿还是第一次见识。”娈栖璀璨的猫儿眼逐渐变得深邃阴冷。你是锦主认定送与花姐姐的玩物又如何?我只对他承诺了不伤你半分,却未说一定要认同你。
切,这算啥,娃娃难不成忘了帝王龙也是用身体来贿赂她的?花恋蝶不想惹娃娃生气,只敢暗地里撇嘴得意。
“本王很高兴侯爷能见识到本王的拳拳爱才之心。”景烨王毫不动怒,侧头向花恋蝶笑笑,“元帅,本王素来是一言九鼎之人。”
赫──
不要吧,王爷。你的模样姐不喜欢,姐对你最多也就只有那麽一丁点好感而已。
花恋蝶的心在娈栖射出的冷光中发寒了,在景烨王邪异的白瞳注视下发颤了,赶紧接口道,“那个,嘿嘿,王爷,花某原本身份低微卑贱,就算功勋盖世,也万万担不起王爷的厚爱。嘿嘿,福薄,福薄。”她谄媚地笑著,小心翼翼地提议,“王爷,我们还是言归正传,先先讨论对残剩虞军的赶尽杀绝吧?”
极美的白色凤眸微微眯起,就见冷冰冰的恐怖邪异的泛蓝幽白流动了一下。然後低沈浑厚,恍若藏著钢锐利刃的暮锺声音轻轻响起:“花儿元帅说了算。”
噗──
咳咳咳──咳咳──
好不容易才静了点的军堂里,又有人噗了,有人呛咳了。连花恋蝶都抽了好几下嘴角,才按捺住掀桌痛扁花岗岩的冲动。
他爷爷的,你不要以为你是王爷,姐给你点颜色你就可以喘了!谁准你乱喊姐的?二十一世纪是有个乐队叫花儿,虽然还比较有名,但姐绝对绝对不喜欢花儿元帅这种土到掉渣,俗到掉渣,烂恶无比,好似山沟沟里冒出来的称呼!
海拔过於超高,身形过於魁梧的白眼冷硬石雕果然不是她喜欢的菜!
“多谢王爷。”她笑意盈盈地看著某个顶著王爷名号的男性生物,发誓要将这乱给人起名的花岗岩讨厌到底。
娈栖在欢快中呛咳著。
花儿元帅?
以他对花姐姐的了解,他敢十二万分确定,那女人对此名称肯定是发自内心地深恶痛绝。
喊吧,多喊几声吧。喊一声,花姐姐对你的厌恶就多加一分,要不了多久便会驱散那刚刚萌芽的好感。


第205章 元帅个性
在人员到齐,又经过一番别具风味的情感交流沟通後,军堂里终於回归正常的肃严。如何进一步铲除残余虞军,收复失陷城池,解放沦陷区越国百姓被正式提上议程。
“探哨回报,虞军大将军林静然已将留守其余三城的兵力全部调至沛城,加上自四城内强迫征召的越国百姓,统共约有十万数。”景烨王转动右手麽指上的墨玉扳指,凤眸里冷白一片,薄唇边有著肃厉狞笑,“若是我们攻城,她必会将上万越国百姓抵在刀剑前面,数万虞军躲在後面向我军发射冷箭。”
“杀,会落下屠斩百姓的骂名,不杀,我军很可能伤亡过巨。”轩辕宇拧紧浓眉

“元帅可有妙计?”景烨王侧头向花恋蝶笑问。
花恋蝶也在思考,听到景烨王问她,她咧嘴阴森森地笑了:“本帅有个既快捷,又不会让我军出现半分伤亡的好办法。”
“什麽办法?”
“捉一大群黑老鼠,由本帅培养出些小病,再悄悄用投石机扔到沛城里。要不了几天,虞军便会患上瘟疫,全部死翘翘。”不能用超过历史进程的热兵器,冷兵器又会出现大量伤亡,那麽就改用生化武器吧。反正瘟疫是从古到今,不分时代和地域出现的。几百年前,蒙古军队进攻黑海港口城市卡法时,就用抛石机将患鼠疫而死的人的尸体抛进城内,这也是人类历史上第一次细菌战。14世纪,被称为“黑死病”的鼠疫流行了整个亚洲、欧洲和非洲北部,中国也有流行。
此法一出,十多双眼睛全部惊骇地瞪著那个笼罩在阴影中,笑得阴森得意的白发女人,面上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扭曲。
瘟疫!从古至今,上至帝王,下至百姓,没有谁不惧怕瘟疫的。一场大的瘟疫,通常会死上数万人,甚至更多的人。而今,他们竟然听到有人说要制造瘟疫,将瘟疫用於两国战争。
“花姐姐,你──”娈栖饶是阴毒狠诈,此时也不禁听得有些心惊。
“嘿嘿,娃娃放心,你也知道我就职元帅前是个非常出色的专职大夫,制造个把瘟疫实在是不值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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