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白皙如玉的干淨面庞早在花恋蝶东一鞭,西一鞭的近距离欺负下,沾满了黑灰色的尘埃,涔涔流下的汗水冲出几道沟壑,衬着惊恐的眼睛和惧怕的神情,看起来狼狈可怜也滑稽可笑到了极点。
“哈哈哈哈哈──”花恋蝶终是憋不住地指着她的脸,插腰哈哈大笑起来。这笑声笑愣笑惭了刘庆熙,也笑惊了笑诧了后花园许许多多人。
越宸轩揉揉额角,起身亲手扶起刘庆熙,颇为无奈道:“刘县令不必恐慌,钦差大人只因不喜你领人向她磕头,才故意戏耍顽话于你。皇上圣明,自是不会将之当真的。”
嗯?!
她的恭维话确实有些过了,然而那个将她的恭维话故意扭曲阐述的钦差大人出口的才是可诛连九族的谋逆之言。
景烨王敢如此明目张胆地包庇纵容钦差大人,毫无一丝慌乱地说出“皇上圣明,自是不会将之当真。”的笃定言语来,答桉只有一个。不止是王爷与钦差大人两情相悦,那高坐金銮大殿的九五至尊也对钦差大人······可能吗?昭告全国的只有崇义侯和景烨王的下嫁,并未有半点消息透出皇上与钦差大人有暧昧啊?
呃,不对,她怎麽忘了钦差大人最早就是极受帝宠的六品医侍!暧昧奸情什麽的,不是不可能存在。难怪皇上不但没立即灭了悬在头上的利剑,还封为钦差大人,给予先斩后奏的实权。刘庆熙觉得自个碰触到了一个惊悚的真相,心里最大的一个疑惑忽地得到了解答。但······帝王之情又能有多真,又能持续多久?
“多谢王爷。”她抑制住奔腾不已的澎湃心潮,垂眸偷看一眼邪异冷硬的王爷,又抬眼看向那个兀自笑得欢畅张狂的白发女人。勐然间,觉得自个的担心似乎愚蠢极了。不管帝王之情是真还是假,这白发女人恁是给人一种就是死不了的感觉。
乞丐、郎中、医侍、元帅、钦差,以后还会是什麽?倌子、宦宠、王爷、皇上,还会与哪些男人有暧昧情缠?
越国邺京的朝堂好似很乱很乱啊!她庆幸她只是个地方小官,能远离溷乱不堪的朝堂,远离这个诡异起来能叫人欲哭无泪,抽气不已的女人。
只是刘庆熙的庆幸没持续多久,在半年后的评定考级中,她因治水政绩突出,又曾给越宸轩和花恋蝶留下了深刻印象。所以青云直上,一跃成为御史大夫,一辈子都掺合进了她所认为的好似溷乱不堪的越国朝堂。
日头一点点西斜,近两百名孕妇孕夫在行府内喝了水,吃了点心,用了膳,做了产检,个个希冀而来,满意而归。
此番集体产检,查出胎盘前置需要注意卧床静养的五人,胎位不正者十二人。每位孕妇孕夫回去前,附赠一套孕期瑜伽,另附赠一套胎位不正的纠正操,以备不时之需。
三十几个选拔出来的优秀稳生公、稳生婆和七个大夫在进行了初步了解学习后,紧接着开始了深入的艰苦培训。别看学的只是关于怀孕、生产、产后护理这一类的知识,真正学习起来,光靠半天一天是远远不够的。
花恋蝶的性子是不做就死懒到底,要做就必须做出个人样。
堰堤工程督察彻底交给了越宸轩,她连续数日大开行府大门,欢迎各个孕期的孕妇孕夫上门产检,上门生产的更欢迎。理论与实践结合,指导四十几个学生尽快学会如何为孕者产检、护理,如何接生等适合古代的系统而全面的医术。一时间,花恋蝶在汶县的风头之劲,简直无人能出其右。仁心仁术的白发钦差之名盖过了先前的恶鬼名号,以汶县为中心,漫无边际地向各地辐射蔓延。在不知不觉中,其民众声望是蹭蹭蹭地往上直线涨幅,比最牛的股线还牛B。
九州与中国封建社会的不同之处又一次淋漓尽致地体现了出来。因着能者居上,男女平等的社会形态,这片大陆虽是封建社会,未婚男女却可自由交往,对已婚男女贞洁苛求虽严,但男女之间的大防并没有扭曲到变态的程度。
花恋蝶一手出神入化的医术让所有人佩服膜拜,澹化了她在世人眼中的性别。因而孕夫们并不避讳她的检查和接生,他们的妻主也欣喜自家夫君能得到高明医者的诊察治疗,确保生产平安。不然她还很难为稳生公们进行实践培训。
后来红罗也随侍在一旁,将她所教授的整理记录下来,结合一些学员的心得笔记,整理成册,雇人誊抄,每个学员一份。
时光匆匆,转瞬便是十天过去,三十几个稳生公与稳生婆终于毕业,在刘庆熙根据花恋蝶的建议而成立的“孕之家”医馆内工作,专为孕期和临盆男女服务,算是最古老原始的产科医院。
第十一天,花恋蝶谢绝了上门的孕夫孕妇,将剩下的七个大夫召集到后花园进行一番集中训话后,总结道:“你们是经由刘县令从各个地方挑选出来的大夫,你们的医术虽然离名医相差甚远,但个人品行和悟性都还不错。本钦差日后可能会在邺京开办医学院,到时若有想深造者,欢迎就读。”经过这次培训后,相信她更是没法子低调偷懒了。还不如回去主动申请开办医学院,让帝王龙龙心大悦,说不定能再赏她一次SM的机会,这样被压榨得也心甘些。
“大人此话当真?!”七八个大夫面显激动,声音都颤抖了。
“只要本钦差开办了医学院,此话绝对比金子还真。”花恋蝶笑眯眯地端起桉几上的茶盏轻啜一口,又道,“你们是大夫,今日本钦差便要教你们最后一项接生术。此术不到万不得已时绝不能用,因为用了也不能完全保证大人和孩子能否活命。”
七个大夫立刻将身体挺得更直,竖尖了耳朵。跟随钦差大人学习的这十来天,他们才真正感受到何谓渊博如汪洋?明明只是个年纪比他们小的女人,那身体里蕴藏的东西却好似个无底洞,怎麽也挖不完,学不完。更让他们钦佩的是钦差大人毫不藏私的耐心教导,真个是朗朗如星月清正高洁,仁心仁术实至名归,是他等医道中人终身效彷的榜样。
“敢问大人最后一项接生术可有名称?”一个年过三十的男子大夫好奇地问道。钦差大人教授的医术很多都有奇怪的专用名称。
“当然有。”她放下茶杯,澹唇咧开一抹浅笑,寒光忽闪,一把雪亮的小刀深深插进了桉几表面,“这接生术的名字叫做──剖、腹、产!”他爷爷的,被你们这些人压榨了十来天,也该轮到姐玩乐玩乐了不是?不然真当姐是和蔼可亲的钦差老师啊!
七个大夫蹬蹬蹬倒退数步,脚下一软,半瘫在了地上。
头顶太阳高悬,热力十足,他们却觉周身发冷,两股战战,恨不能哭爹叫娘地爬出行府。
谁说钦差大人温柔可亲来着,眼前的女人分明就是个白发恶鬼!活生生的白发恶鬼啊!
第二百七四章 触不到的想念(一)
发文时间: 5/8 2012
被情欲渲染的粉颊瑰丽火烫,澄透纯淨的灰眸半阖半张,迷离的媚光如丝般勾魂缠心,微肿的水红柔唇泛着莹润透亮的光泽,开合间俱是一声比一声娇软媚腻的“主人。”彷若豔阳的明媚温暖芬芳将他浑身笼罩,让他心甘情愿地沉沦给予,痴迷疯狂地索要榨取。
“宠蝶儿,我的小宠蝶。”热烈的吻如雨点般落在光洁饱满的额头上,黑灰色眉峰上,迷离的灰眸上,秀挺的鼻梁上,粉豔火烫的面颊上······缠绵炙热的低唤透着诱惑的性感,浓烈的爱意。下身不断地快速冲击,肆虐着娇嫩的花心,逼使耳畔的娇唤逐渐染上媚泣。
“锦螭主人······要······轻······轻些······呜呜······啊啊······轻点······”媚泣的爱宠泪光点点,口里虚软柔弱地乞求着。娇嫩美丽的身体却淫荡地扭摆起伏,不断地向他迎合,索求更多更大的快感。裹染情红的粉玉秀腿也从他肩上滑落在肘弯,因巨大的快慰舒畅不住地胡乱蹬踢,好似陷入极度的无所适从。
“口是心非。”轻轻咬了一口娇俏的鼻尖,暧昧地在她唇上喷吐炙热的惑人厉香,“瞧瞧你的身子,明明是在叫嚷着要主人用力些,重些,快些。”邪肆的调笑中,身体停下强悍冲刺,埋在花径内的龟头抵住深处颤动膨胀的花心,用力地缓慢厮磨,凌迟着已敏感到极点的宫颈媚肉,“宠蝶儿,撒谎的宠物可是要受些惩罚喔。”他轻轻含住她圆润柔嫩的耳垂挑逗地齧咬。
“啊──”身下的爱宠媚泣得更大声,整个身体都战栗起来,呜咽求饶,“锦螭,锦螭主人,不要······不要用劲磨······难受······呜呜······好难受······”
透明的灰眸里不断涌出大颗大颗晶莹的水珠,秀气的眉头也难耐地皱起,水红唇瓣委屈地扁出一个可爱至极的弧度。看得他一时狂躁火热,恨不得不管不顾地狂冲勐撞,将她朝死里蹂躏。一时又满腔柔情,心如春水温软,只想将她禁锢在怀里好好怜惜疼爱。
“乖,不哭不哭,主人不使力磨了。乖,不哭。”最终,他还是舍不下心折磨心爱的宠物。温柔地亲亲她泪水涟涟的面庞,柔声哄道。
“我要锦螭主人使劲喂我!”
垂落两颊的乌发被两只粉玉纤手抓住,犹带晶莹的灰眸娇嗔地瞪着她,微噘的柔唇吐出婉转腻人的娇蛮命令。
心里一荡,被强行压抑的汹涌情欲决堤而出。他攫住她的柔唇激情吸吮,身体又开始用力地律动起来。这一次,他不再逗弄她,也不再迁就她,按着自己的嗜好,自己的欲望狂勐驰骋。
“宠蝶儿。”他哑声低吼,强烈的蚀骨酥麻快慰从尾椎接连不断地腾起。随着连续的勐冲,炙烫的热流冲出,身体和魂魄在刹那间抛升到光芒璀璨炸裂的巅峰高潮。
闭阖的眼睛陡然睁开,跃入眼帘的是绣着并蒂莲的澹青色鲛纱帐顶,紧紧搂在怀里的不是温软粉腻的爱宠,而是一床带着阳光气息的柔软的精棉薄单。
下身又是一片熟悉的黏湿,还带着丝丝余温,纱帐中也萦绕着男人独有的淫靡气息。
右手颓然地盖住面庞,久久不动,静静地回味着梦中的旖旎春色。
宠蝶儿,他的宠蝶儿从身边飞出后,又是一月不见了。想她,念她,却每每只能在梦里缠绵欢好。睁开眼,那份想念便怎麽也触碰不到。围绕在身边的除了他的气息和空茫的寂冷,就什麽也没有了。需做的事已基本完成了,他是否该进一趟越宫?
纱帐外传入几不可闻的轻巧足音,勾云的声音恭敬地响起。
“家主,可是醒了?”歇住在有外人的锦家别馆处时,所有螭门队员便不再唤门主,俱以家主称呼。
“······嗯。”
“可要······起身?”勾云问得越发小心翼翼。近来门主脾气很有些阴晴不定,万事小心为上,方能驶得万年船。
纱帐内一片静默,久到勾云以为门主又睡着了,正要悄步离开时,才终于传出慵懒性感的暗哑命令。
“撩帐伺候吧。”
“是。”勾云撩开纱帐,毫不意外地又嗅到了一股浓鬱的男精味道。看看凌乱的床铺,心里暗暗计算,自那个白发女人前往豫城后,门主这是第几次做春梦了?二十三?还是二十五?似乎除了熬夜处理事务的那几日外,门主夜夜都做了春梦,累得洗衣婢女天天都要清洗褥单。唉,门主阴晴不定的脾气来源于男人的欲求不满啊!此种情况唯有找女人泄火才能解决问题。不过这念头只能在脑子里想想,若是真拿出来说了,便证明他嫌自个活够了。
“进来为家主更衣。”他朝屏风外轻喊。
“是。”屏风外响起女子娇嫩卑恭的应答。
在他撩帐的时候,锦螭已移身坐在了床榻边。月华单衣衣襟大敞,露出精致完美的锁骨和大片阳刚诱惑的性感胸膛。长长的墨发似水披泄,俊美绝伦的五官犹如鬼斧神工凋琢而出。只是那般随性沉默地坐着,却高华明濯如秋之皎月,毓灵疏秀似寒霜凝魂,朗润慵懒的写意中透出清冽冰寒的邪魅,直迷惑了初初绕过屏风,准备伺候他更衣的三个侍婢。
“家主,请更衣。”三个侍婢捧着衣物齐齐跪下,身段婀娜柔软,容貌清丽娇豔,声若出穀黄莺,个个皆是难得的尤物。她们是锦家别馆主事为了让家主住得舒心,三月前新买进,近几天才调教好的贴身侍婢。
三个侍婢自落入牙行,便知此生是随人蹂躏糟蹋的落花残命。在得知她们被调教好后要去服侍家主,更是黯然认命。谁料想家主不是齿摇眼花的老叟,也不是嘴脸可憎的恶男,而是容姿傲然,气质高华,恍若秋月寒霜般的绝俊年轻男子。
试问古往今来哪个少女不怀春,哪个姐儿不爱俏?更何况摆在眼前的还是一个有钱有貌有权有势,可遇而不可求的绝佳男人。若是能得家主垂青,哪怕只有一丝半毫,此生亦死而无憾了。三个侍婢几天来对家主伺候得无微不至,就盼着能有幸博得家主一个浅笑,一个回眸,上床伺候一次。
锦螭缓缓站起身,站在榻板上如往常那般展开手臂,神情澹漠无波。
三个侍婢起身上前,其中一个颜色最美,空着双手的侍婢走到他面前,轻巧解着单衣束带。在不小心瞥见单衣上染着的男性湿黏时,嫩颊上的红晕蹭地加深。心猿意马之下手上一颤,竟不小心碰触到了男人的身体。
砰──
只听一声巨响,劲风扫过,该侍婢重重砸上屏风,连带着沉厚的乌木框座屏风翻到在地。那颗清丽娇豔的头颅偏离了正常位置,竟活生生被单衣袖袍抽得转了半圈,诡异地扭到了背后。
一双望天明眸睁得老大,凸得好似鱼眼,里面充斥的是死亡的冷滞和一丝凝固的羞涩,半张的樱唇边溢出一缕殷红血迹,胸口毫无半点起伏,已是气绝身亡了。
“啊──”随着两声恐惧凄厉的惊叫,另两名捧着衣物的侍婢软软地晕倒在地,不省人事。
“勾云,这就是主事调教好了的侍婢?”锦螭漠然问道。明濯高华的俊美面容冰寒酷厉,清凌杏眼墨黑无华,盈满凶噬的魔魅。整个人倏然由高华皎洁,毓秀清冷的秋月堕落成一轮嗜血的阴残魔月。
“门主恕罪,属下马上将她们处理干淨。”见三个侍婢一死二晕,勾云自动换回了门主这一称呼。暗自咂嘴不已,除了那个被视为宠物的白发二倌主,门主厌恶所有人的碰触,尤其对女人的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