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色女人花恋蝶 作者:猫眼黄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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懒色女人花恋蝶 作者:猫眼黄豆-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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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古人的“车战”比之现代人的“车战”毫不逊色。
她现在百分之百确信,自己能够很好地融进这个异世。


第005章 姐是个白发女人!
马车在女车夫的娴熟驾驭下,跑得还算稳妥。虽说古代马车没有减震装置,但对于除了挑剔男人,其余一概不挑的花恋蝶来说,起伏不定的颠簸不会对她构成丝毫烦恼和痛苦。
花恋蝶闲适地仰躺,后背如同520万能胶一般与车顶牢牢吸附在一起。烟灰色眸子惬意地眯起,享受着大自然的阳光浴。古人一般都没有望天看稀奇的不良嗜好,就算有某个看稀奇的异类往车顶上望,依照两匹奔马的速度,最多也就看见一白花花粉嫩嫩的影子,所以她裸躺得很安心。
云收雨散后,车内男女的调笑对话她自然也听得一字不漏。
这对狗男女男的已娶,女的已嫁,还是叔嫂关系,居然就这么嚣张地偷到了一起,不愧是奸夫淫妇。想她花恋蝶虽然追逐流连男人,却只会选择名草无主的男人作为追求目标。哪怕那个男人再优秀,再有魅力,只要结婚了,统统都是她敬而远之的对象。唉,两性道德风尚从古到今都是如此败坏。而她,又是多么的高风亮节。
远处隐隐现出高耸的古代城墙,路上的行路者也渐渐多了。
花恋蝶倏地从车顶翻下,蹿入锦帘遮蔽的车厢内。车里的奸夫淫妇哼都没来得及哼一声,便被她用手刀砍中脖子,歪斜瘫软在椅座上。
她的运气不错,能驾两匹马,又能坐这种质量上乘马车的人多半是比较有钱的贵族阶级。在21世纪为了追男人混黑社会时,她曾见识过N起抢劫勾当,如今实地抢劫起来也没啥心理道德障碍。
提起白皙秀气的昏迷男人,手法利落地将他外罩的湛蓝锦袍剥下,套在自个身上。又脱下男子的青缎平底朝靴穿在脚上。很好,这男人的身高约莫1米7左右,外袍穿在身上长短还算合适。靴子没啥脚气臭味,就是长大了不少,塞进些布团,也能够走路。
接下来就该……淡白唇瓣泛起阴笑,对女人,尤其是美丽的女人,无论古今,她从来就不会客气。剥下女人身上水红撒虞美人花亮缎偏襟襦裙,搜刮掉她头上、手上、颈上所有的金银玉饰,掏光狗男女身上的银子,统统打包入袖。撩开锦帘,瞥见马车驶入一偏僻巷道时,悄悄跳出,从头至尾就没有惊动过女车夫一丝一毫。
袖手闲闲地踱出巷道拐角,踏上一条约莫十三四米宽的小街,灰黑石板铺就的道路裂缝边缘长着幽绿阴潮的青苔,太阳光有些倾斜地铺洒,看起来温暖古旧。除了民宅院落和一些小型商铺比邻而立外,还有许多地摊和临时铺子,卖吃的、卖药的、算命的、买布匹的、卖水果的、代写字的……应有尽有,五花八门。
街边来来往往的人下至总角小儿,上至耄耋老者,无论男女,无论美丑,无论贵贱,个个都是古意盎然,不时还有一辆马车或牛车、驴车驶过。
走在石板路上,听着噪杂的喧哗,仿佛漫游在历史的画卷中。花恋蝶突然感慨万千,她,真的是穿越到了异世啊。
走完小街,便是一条大街,六十几米宽,隐约可看见其尽头通往城门。大街似乎是商业闹区,作坊店铺、茶肆酒楼,鳞次栉比,屋宇错落,店外挂着各种招牌旗帜用以招揽生意。眯眼看去,有什么“卓文轩”、“王记罗锦疋帛铺”、“醉霄楼”、“延寿堂”等。不错,中国古代繁写字,对啃遍古代医方的她来说认字写字基本不是难事。
大街上车水马龙,行人摩肩接踵,川流不息。有做生意的商贾,有看街景的士绅,有骑马的官吏,有挑担叫卖的小贩,有乘坐镂空马车的大家眷属,有身负背篓的行脚僧人,有问路的外乡游客,有听说书的街巷小儿,有酒楼中狂饮的豪门子弟,有城边行乞的残疾人士,有赶着满载东西的毛驴的,也有赶着加有棕毛盖的牛车的,男女老幼,士农工商,更是三教九流,无所不备;熙熙攘攘,好不热闹。其生产力水平显然不太低下,至少已经步入封建社会N多年。
观其服饰,既有秦汉之大气,又有隋唐之华贵;听其语言,方言俚语、京味官话占据主要地位。
最让花恋蝶惊讶的是街上形形色色的古人中,男女比例几乎对半开。有时会见一女N男从面前鱼贯而过,有时又会见到一男N女从面前簇拥飘过,大街上其它人士还个个镇定如初,毫无鄙夷之色。
这种种情况完全不符合她所有的历史认知,看来融入异世的第一步就是了解这个世界。
抬脚迈进“卓文轩”,这是一间八九十平米的书肆,除了卖书,还兼卖笔墨纸砚。里面的装修典雅大方,布局合理,角落处摆了几盆绿色植物。一排排两米高的书架整齐地矗立在屋中,上面排列着一本本线状书籍。没有油墨味,闻到的是股股墨香。
印刷术还没普及么?抑或是还没发明出来?遐想间,一个青衣少年迎了上来,笑眯眯的圆脸上点缀着几颗可爱的白色麻子。
“敢问这位老者,欲购何书?”
花恋蝶一滞,继而将披散的白发往后一拢,挑眉不悦道:“小哥,姐有那么老么?”声音雅致悦耳,有一种雌雄莫辨的磁性。
青衣少年一愕之后,圆脸又迅速荡开笑意,连忙拱手低头告罪:“恕罪恕罪,公子一头白发,小的眼拙误会了。”
花恋蝶更加不悦,不够波涛汹涌的胸部使劲一挺,呵斥道:“你Y的眼瞎耳聋啊,都说是姐了,还公子公子叫个不停。姐不妨再告诉你一声,姐是个白发女人!不是白发老者,也非白发公子!去,找些史书给姐看看!”
少年再度僵化,片刻,视线才从她的胸部移开,圆脸涨得通红,神情尴尬无比。
“是,是,小的这就去取书,小姐请先坐,略略等上一等即可。”宛似火烧屁股般,半大的瘦长身体一溜烟钻进了层层书架中,不一会儿就捧出了几本手抄史书。
手抄的书毫无疑问都挺贵的,反正是打劫来的钱财,花恋蝶也不心痛。丢出几锭银子,由着少年自行捡走二两,她索性就坐在书肆中翻阅起来。
这片大陆名为九州岛岛,奇特的是从上古开始,男性与女性在力量和思维的进化上几乎没有差别,因而母系社会过后并没有演变出长达数千年的父系男权社会,而是演变成一种男女绝对平等的社会制,奉行的是强者为尊,能者居上。男女皆可称帝封王,出相入仕,躬耕经商。且只要权势财力够大,男可娶三妻四妾,称为夫主;女可迎三夫四侍,称为妻主。整个社会对男女婚前的性行为约束甚少,但嫁娶之后,将由夫主或妻主用特殊材质在肚脐处勾画贞洁纹,需严格遵守《妻戒》或《夫戒》,随意淫乱,不守妻道夫道者,将受杖毙、溺死、骑驴等严刑处置。生育特征则更加体现了男女平等性,无论男女,谁喝下情果汤,谁就会孕育下一代。
根据时间推算,这里的年代大约处于中国隋末唐初时期,虽然生产力水平比较发达,时局却不是天下大统。
九州岛岛由一百多年前的鲁朝分裂成五个大国,分别是越、雍、虞、冀、瞿,雍国是称雄五国的霸主,帝王为五十有余的男帝,她现在所处的镐京就是雍国国都。紧随其后的是虞国和瞿国,然后是冀国。其中虞国和冀国的帝王均为年近三十的女帝,瞿国则是接近不惑之年的男帝。越国在五国中国力最为微弱,现今坐在大宝龙椅上的又是才继位三年的少年帝王。正所谓弱肉强食,越国也因此招来了无数虎视眈眈的目光。除了五大国外,九州岛岛上还有一些小国,林林总总约有十几个左右,因这样那样的关系,目前还没有被吞并,不过覆灭只是迟早的事。
九州岛岛大陆上国与国之间近二十年来虽然没有爆发过大规模战争,但小规模的争斗却是层出不穷,致使各国边境都不太安定。
合上书,花恋蝶很是郁闷。看来不管在哪个时空,要追求男人都必须具备庞大资金支持啊,对于她这种懒女人来说,绝对是件万分痛苦的事。
“小哥,不知你这里可有啥十大美男图谱之类的书籍?”谋求资金的事先放一边,眼下最重要的是找到奋斗目标。
“嘿,小姐,您可问对地方了!我们卓文轩前日正巧进了一本绝世孤本。”少年一边抚掌笑答,一边从贴墙角的书架最低端抽出一本书页有些泛黄的书籍,用袖子拂了拂,又用嘴吹了吹,小心且谄媚地递到花恋蝶手中。
书页封面写着《九州岛岛二十美男大观》,翻开书页,古代平面画法虽有些失真,却胜在图文并茂,详细交代了该名男子的家庭环境,身份年龄,面貌特色,特长嗜好等,也算是生动具体了。
“不错,不错。”花恋蝶越看越心喜,“小哥,这本书要多少价钱?”
“呵呵,小姐,此书乃是孤本,需百两银子之多。”青衣少年比出了两根手指。
花恋蝶将袖中藏着的一对翡翠手镯抛了出去,没啥概念地问道:“小哥,你看这对翡翠镯子可值二百两银子?”
少年不大的眼睛已是灼热明亮,忙不迭地点头:“值!值!不多不少,刚值!”
花恋蝶笑笑,让少年拿出油皮纸,小心地把几本书包起来揣入怀中,潇潇洒洒跨出书肆。她打算先去成衣铺子买两身女裙,再找个幽静的客栈好好琢磨下书里的美男,确定出未来的追求目标。
瞥见她走远的身影,少年再也抑制不住地发起抖来,双手捧着那对翡翠镯子,朝书肆里屋小心奔去。一边奔一边激动地高声喊道:“大姐,弟弟我终于把几年前的积压货卖掉了!以二百两银子的价钱卖给了一个色欲熏心的白发女人!”


第006章 “依君馆”对面的乞丐
当今九州岛岛大地五大国,十几个小国,不管哪国,地位最高的是帝王,其次是王孙贵族,再次是世家贵族、一般贵族,最后是平民、奴民、贱民。因各国官员选拔均实行九品中正制,辅以举荐制,是故朝廷高官主要由大贵族担任,国家大部分权利也掌握在世家豪门手中。
平民包括士、农、工、商;奴民主要是世代为奴为婢或卖身为奴为婢者,只要主家允许,可赎为平民;贱民则是沦落花街柳巷的倌妓,虽可从馆楼中赎身,但一日为贱民,一生为贱民,赎身的倌妓也只是比倌楼里的倌妓要自由点,不用再过迎来送往的皮肉生涯。贱民毫无社会地位,甚至连街边的乞丐流民都不如。
越国昭帝年方十七,继位四年,由其两位皇姑和一位皇叔共同辅政,国号昭元。
昭元四年,越国国力虽仍排在五大国之末,但其国都邺京也是一派繁华景象。
邺京偏西有一淮河穿城而过,河南岸名唤寻花街,倚河林立的是一座座富丽锦簇的妓楼,飞翘的廊檐下悬挂着一串串圆形大红灯笼。河北岸名唤问柳巷,靠河而居的是一栋栋奢华典雅的倌馆,廊檐下悬挂着一串串长形朱红灯笼。
白日里,风流名士、文人骚客聚集在妓楼和倌馆临河的厢房楼阁中,临窗而坐。或高谈阔论,或把酒诵吟,或击缶而歌,极尽风雅之能事。河水碧波粼粼,商船往来喧嚣,渔网抛洒,渔翁小调粗犷朴质。水鸟偶尔从水面拂掠,一行白鹭冲天飞起,两对鸳鸯交颈嬉戏。河风轻送,两岸红灯笼随着岸边绿色垂柳一起悠悠飘荡,好一番雅俗共赏的美景。
及至日薄西山,倦鸟归巢,华灯初上,皎月繁星高高悬挂,清冷倒影在水波中摇曳轻晃。渔船和商船静静地休憩在河边,悄然投出一道朦胧的船影。廊檐悬挂的串串灯笼和往来游船点亮了淮河两岸,淡淡的红色光芒晕染出万般旖旎暧昧。丝竹弦乐,轻歌曼声混杂着寻欢客的调笑浪语从妓楼和倌馆中肆无忌惮地逸散而出,又是一番纸醉金迷的糜烂。
此刻,日头高升,河北岸衣衫华丽轻薄的少年倌子们或倚在馆门边,或靠在临街的馆廊楼栏处,风情万种地向来来往往的行人抛着媚眼,渴盼自己能勾来某个出手大方的恩客。
问柳巷排行第五的“依君馆”虽不是门庭若市,却也陆陆续续招揽进了好几拨文人雅士,生意还算兴隆,唯让人皱眉的是正对馆门不远的街角处或蹲或卧着三个衣衫褴褛的女子乞丐。
她们手拿乞讨棒,身前摆着破碗,口里并不吆喝讨钱,也没闭目养神,而是鼓圆了三双眼睛,直勾勾地黏在招引路人的少年倌子身上,口水流了一地。三人衣物皆破烂不堪,脸上也满是脏污,无法窥出真容。
侧卧的乞丐在前,一头蓬乱白发用藤草随意捆扎在身后,鬓边缕缕染灰白丝垂落,看不出具体年龄。其身形修长,右肘支地,撑于脑侧,左手在大腿上轻轻扣敲,浑身由内而外散发出一股子颓废慵懒和痞赖之气。
蹲在她身后的两个乞丐一头枯草似的棕发,估计比白发乞丐年轻许多。一边盯着倌子们看,一边握拳为其轻捶身体,不过常常因过于专注打望而忘记手上做事。幸而那白发乞丐也不介意,烟灰色眸子如狼似虎地在倌馆门前的倌子身上来回扫视,熠熠生辉,半点也不似老者。
没错,此侧卧的白发女子乞丐正是穿越异世九州岛岛的花恋蝶。
话说当初她当掉所有抢劫得来的钗环首饰,合得了近八百两银子。如能好生经营规划,至少十年温饱不成问题。但她偏偏对《九州岛岛二十美男大观》着了魔。揣着银子,按图索骥,踏上了在异世的追求之路。
迎来日出,送走晚霞,斗罢艰险又出发。翻山涉水,两肩霜花,风雨雷电任叱咤。一番春夏秋冬,一场酸甜苦辣,她得到了如下结果。
二十美男,五个英年早逝,十三个或娶或嫁,当了几岁孩子的爹。其中有两个成了鳏夫,但妾室通房一拎一串。好不容易抓到个没嫁没娶的谈场恋爱,最终爱情敌不过面包,纯情比不过权势,她悲催地成为了被牺牲的对象。
拿出大观图谱痛声讨伐之时,她才猛然发现在书的后记中落有一行小字,那是成书日期。静下心仔细换算,始察此书距今已整整过去了五年。由于她只关注美男,对序篇和后记从没理会过,也就导致了她极端失败的追求生涯。
操他爷爷的!姐历经艰辛辗转九州岛岛大地,放弃大好睡眠养神时光,浪费一年光阴,为的就是一群过期美男?!
花恋蝶顿时怒不可遏,一把将书撕碎,以泄心头怒怨。待到冷静下来时,书已成粉屑。心力交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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