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调才是王道。她刚才一不小心表现得太胜券在握,太流畅完美,完全不符合琢磨良久的忐忑心态!
这浩荡堪比汪洋的皇恩其实是某个腹黑小气的帝王龙的变相惩罚啊啊啊──作家的话:持续狗血。(*^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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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 秋後算账
“花恋蝶!”
越国帝王的御书房内传出震天咆哮,伴随咆哮的还有可怕的拍桌砰响声。
“有!”花恋蝶悚然一抖,如同当年军训被教官点名般,回答得响亮干脆。且很自觉地挺胸收腹、开肩夹臀,立正站好。在御书房里伺候了二十几天,她第一次标标准准地站直了。
“花恋蝶、花卿、朕的好卿卿,面对三使之难,你琢磨了许久?心里忐忑不已是吧?”越昊昕双手俯撑龙案,极美的凤眸里风起云涌,燃烧出熊熊烈火。漆黑入鬓的龙眉斜斜倒竖,朱唇裂开冷厉的森笑,俊秀的五官出现狰狞扭曲。每一句几乎都是从牙缝中迸出,每一个清越的字音都蕴含了席卷天地的狂怒。
“嘿嘿嘿”花恋蝶干笑著不敢回言,求救的眼光向站在斜上角的红罗夫君偷偷看去,心头蓦地一凉。红罗夫君的脸色咋也不太好看?温润媚丽的桃花黑眸盛满了不赞同的嗔怒。是对帝王龙发怒的不满吧?只是只是这不满的薄怒眼光为啥锁在她身上呢?
“花爱卿,你既如此忐忑难安,为何朕在大殿上看到的是一个胸有成竹,侃侃而谈的女人?”狂怒的晨锺声由高亢转为轻柔飘忽,危险的气息开始逸散。
“嘿嘿嘿假象假象纯属假象,那是我不想在三使面前因自身瑟缩从而失了皇上君威所拼命做出的假象,其实我的脚真在袍子里抽筋发软来著。”花恋蝶一边干笑著辩解,一边不死心地向红罗使眼色,企盼著他能为自己说点好话。无奈红罗夫君除了冷冷睃她一眼外,再无一分多余的动作。他爷爷的,早知道她就一直装龟孙子低调到底了。
使劲揉两下眼睛,力争将眼皮揉红。再眨眨眼,确保能出现凝泪於眼的可怜相後,她接著哀声辩道:“我我真怕答错了,惹皇上生气,因欺欺君被皇上您摘了脑袋。”苦脸答辩的同时不忘继续用眼角余光向红罗夫君发出强烈的求救信号。呜呜,红罗夫君,我知道我有不对的地方,但现在帝王龙已经暴走成喷火龙了,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越昊昕看著龙案对面那个眼神游移,揉眼装苦的女人,心火更是蹭蹭蹭直往上蹿。活了十八年,他从未如此愤怒过,也从未产生过这种恨不能将某人千刀万剐,杀之後快的迫切。
“喔?你真的怕答错惹朕生气?怕欺君被朕摘了脑袋?”凤眸危险地半眯,清越的晨锺声扬得更轻更高。
“是是是!真怕真怕!”花恋蝶像小鸡啄米般忙不迭地点头附和,“皇上明察,微臣的本质其实是一个非常非常谨慎的人。”
“朕现在就摘了你的脑袋!”轻柔飘忽的声音陡地转为暴喝,越昊昕忍无可忍地抬起左掌再度狠狠拍击案桌,右手抓起案上的盘龙吐珠御砚力蕴万钧地掷了出去。
“恋蝶!”红罗眼见一尺见方的御砚闪电般直奔花恋蝶额头而去,心里一下著了慌,忍不住出声惊喊。对恋蝶在朝堂上装聋作哑,迟迟不出列解难的行为,他是颇为生气的,但也仅仅有几分埋怨而已,绝舍不得伤她一丁点。
面对刮带著呼呼凌厉风声,冲脑门直砸过来的御砚,花恋蝶心念电转,立刻放弃硬挨的原计划。伸右手挡在脑门上,於千钧一发之际接住了那块能砸死人的御砚台。甫一接手,她便顺著那股力道踉跄著後退几步。手指松脱,一声砰地脆响,御砚掉在地上跌成数块。
呼──还好,凶器被毁,不能循环使用。
然而还未等她将一口气松尽,象牙金丝笔架,寿山石镇尺又接踵而至。
“皇上,昕儿皇上,息怒!息怒!会死人的,会砸死人的!”她高叫著左闪右移,躲避得十分狼狈。
“朕就是要砸死你这死女人!”越昊昕咬牙切齿地森冷厉喝。
一本本奏折如雪片般飞了过来,紧随奏折之後飞来的竟然是那张千年乌木翘头龙案。
“恋蝶!”红罗大惊失色,连忙向她奔去,试图挡在她的身前。
花恋蝶也吃了一惊,急忙上前两步。左手揽住红罗,身子滴溜溜转了半圈,右脚尖轻抬,对著袭击过来的龙案一挑。龙案在空中翻了个身,最後被她的右手稳稳托在空中。
“昕儿皇上,微臣既然已经是个死女人了,你再用龙案来砸似乎是多此一举。”她拥著红罗,拉开个痞赖的笑容。右手一推一送,龙案又完美地落在了越昊昕面前,与之前的位置不差分毫。
“你──”越昊昕怒极,却是再也吐不出一个字,极美的凤眸凶戾地盯著她,活像要将她生吞一般。
“恋蝶,你你没事麽?”红罗捉住她的手臂,神色紧张地上下打量。
花恋蝶心里又暖又甜,笑眯眯地揽住红罗的腰,摇头道:“没事,一点事都没有。”
打量到她真没事,红罗这才放下心来。桃花眸子一瞪,拧了把她的脸皮,嗔怒道:“恋蝶,你既对解三使之难胸有成竹,为何久久不出列请答,害得皇上尴尬许久?”
花恋蝶笑著在他肩上蹭了蹭,深嗅一口醉人的桃花芬芳,这才慢悠悠地答道:“红罗夫君,我不想太过引人注目,惹来不必要的关注和麻烦,让我无法好好保护你。”她虽是凑在红罗耳边说的,眼睛却一眨不眨地注视著对面的少年帝王。
凶戾凤眸中的黑棕色瞳仁突地像被针刺中般急速紧缩,接著迅速恢复原状。那滔天的怒焰,杀人的暴虐在刹那间凝结成冰,又逐渐化成见不到底的深邃涡流。
“恋蝶,你──”红罗愕然之後,微微垂下了眼帘,盖住满眸温柔。反手搂住她的腰身使劲收了收,嗔道,“傻女人,夫君哪儿是那麽不中用的男人?分明是你懒,怕麻烦,才不想出列的。”
“知我者红罗夫君是也。”花恋蝶嘿嘿轻笑,偏头吻了吻他的耳朵,眼睛仍旧斜睨对面已经沈默坐在了龙椅上的少年帝王,柔声道,“红罗夫君,天色渐晚,再过不久便是晚膳时分,你能到宸德殿中把我熬煮好的鲍鱼粥拿来吗?”
“好。”红罗轻应,咬住她的耳朵,悄声嗫语,“恋蝶,昕儿皇上对越国和百姓来说是个好皇上,你若是太过欺负他,仔细夫君不饶你。”
花恋蝶并不回答,只一个劲儿地嘻嘻轻笑。
红罗淡淡瞥了一眼沈沈坐在龙椅上,面无表情的少年帝王,又警告似的瞪了那个笑个不停的白发女人一眼,这才退出书房,细心地拉好门。
刚一转身,抬眼便看见满脸担忧的张和与几个面色惴惴的宦人。看见他出来,个个眉眼间俱都是一喜。
“皇上他──”张和刚开口便被红罗以眼神止住。
“没事,皇上少年气盛,发点怒火也是常事。你们只需在外间伺候著就行了,我去宸德殿取皇上的晚膳过来。”他对张和温言笑道,点点头翩然离去。
张和万分无语地看著他走得轻松惬意的背影,又看看御书房里间紧闭的镶金雕龙朱门,心里长叹不已。这个倌子说得倒轻松,又哪知道皇上从小到大就未像今日这般盛怒失态过?他虽然没看见里面的具体情况,但光听声音也知道战火激烈,该砸的砸了,该吼的吼了。
话说那白发女人也委实过分,明明胸藏答案,却偏偏半天不言不语。後来的解答虽让邬、陈两国使臣满意之至,狂扫了章国使臣的颜面,但也不能抹杀那份存心让皇上难堪的嫌疑?
不知皇上这次发怒又会是个怎生的见血法?但愿伤残死亡的人别太多,毕竟要避人耳目地处理尸体也是一件颇为麻烦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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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 不想放手
御书房里静静的,静得连空气也似乎凝滞了。
一个明黄色的身形坐著,一个石青色的身形站著,中间隔著一张千年乌木雕龙镶金翘头长案。
一个面无表情,一个浅笑盈盈,彼此静静地对视。
极美的黑棕色凤眸涡流旋转,深不见底。
长大的烟灰色眸子澄透纯净,古井无波。
半晌,越昊昕极薄的上唇忽而微微一掀,清越的晨锺声像是从极地的冰洋下透出,又沈又冷,又僵又涩。
“对你而言,越国不是国,朕不是君,唯爱的只有你的红罗夫君而已。”
不懂,为何每吐出一个字都那般困难?胸口窒闷得几乎无法呼吸。
“皇上,我长於不知名的莽山深处。父母亲友俱都不在,身边亦无半个朋友,陪伴我除了书就是两个年老仆从。仆从死後,我从莽山中走出,浪迹九州,辗转各国,直到迎娶了红罗,方才定居越国。你说得对,我心中无国也无君,只有我爱的男人。”花恋蝶拢袖交手,长身玉立,淡淡笑道,“为了我的男人,我可以负尽天下苍生。”
越昊昕沈默少顷,低低笑起来,凤眸里的涡流寸寸冰封,“呵呵,负尽天下苍生呵呵原来你对朕说的喜欢只是一个虚妄可笑的谎言,朕的喜欢对你而言只是微不足道的尘埃。呵呵,可笑,朕真是可笑之极。”他仰靠在椅背上,大笑不止。
“不。昕儿皇上是否真的喜欢我,我不得而知,但我花恋蝶对待感情却从不撒谎。我既然说出喜欢二字,就必定是真的喜欢。”花恋蝶上前一步,雅致磁音变得柔和,“但这份喜欢比不上对红罗的爱,所以在面对三使之难时,我迟疑了。”
“是啊喜欢比不上爱,也算不得爱”越昊昕的笑声转为喃喃自语,俊秀尊贵的年轻脸庞跃上一抹恍惚和自嘲。凤眸慢慢半阖,掩去深处的幽冷寒光和血腥暴戾。
“喜欢却是爱的开始。”花恋蝶轻轻跃过龙案,挤进了宽大的龙椅,将他拥进怀中。手指抚上漆黑入鬓的龙眉,声音更柔,“在大殿中看到昕儿皇上一个人孤伶伶地坐在御台龙椅上,心突然像被一只手狠狠攥住,疼了,舍不得了。”
“是以你最终出列为朕解围了,对否?”越昊昕半阖的凤眸缓缓张开,静然无波地注视她,唇角勾出几分讥诮的温和笑意。
“对。”她柔软一笑,淡色嫩唇慢慢印上凝挂著讥诮的唇角,“抱歉,昕儿皇上,不小心让你难堪了。”
越昊昕僵直在她怀中,没有任何反应,如冰雕般任由她抚摸亲吻。片刻,他伸手环抱住她的腰,勾起的唇角扬得更高。右掌爬上她纤美秀长的脖颈,毫不留情地将她掐离一尺多远。凤眸微眯,笑容温和,声音却飘忽冷厉。
“花恋蝶,朕不想接受你的歉意,更不打算原谅你。”
花恋蝶俏皮地眨眨眼,对掐在脖颈上的威胁视若无睹。澄透的烟灰眸子荡漾成两潭春水。抬手捧住他的脸,眉梢眼角蕴含了万分认真:“昕儿皇上,以前我曾谋划跟你回宫後就想办法跑路来著。後来喜欢上了你,便决定随在你身边直至你坐稳大宝。而现在,我爱上了你,我承诺这一辈子都不离开你,你可以随意利用驱使我。”
“一辈子不离开朕?朕可以随意利用驱使你?”越昊昕挑眉玩味地重复。
“是。”花恋蝶回答得没有半分迟疑,“对我所爱的男人,我都是如此承诺。”
“不管这个男人是爱你,还是喜欢你,或是不爱也不喜欢你,甚至讨厌你?”麽指在她跳动的颈脉处不住摩挲。指下的跳动和缓有力,凝滞晦暗的心莫名地安定了,血腥的暴戾也悄然消失。
烟灰色春潭流溢出明媚温暖的光芒,微微弯了弯,“爱谁是我的事,不是麽?”她毫不费力地拉下掐在脖颈上的微凉手指,握著拉到温暖的唇边,一根根细细舔吻。眼睛却仍然一眨不眨地注视著面前的少年帝王,“昕儿皇上,你的心思太深太沈,我不确定你有多喜欢我,但能肯定你是喜欢我的。所以,我还要告诉你,我很介意喜欢我的男人伤我,我的承诺是建立在你没有伤我的基础上。”
修长的食指顺势探进温热的檀口中,摸上香滑的小舌,一点点地揉按轻抚。冰封的凤眸慢慢解冻,复杂的深邃中化出一圈淡淡的柔光:“卿卿,你真如此作想麽?”清越的晨锺声虽还是暗沈,却不再僵冷晦涩。
“昕儿皇上有选择信与不信的自由和权利。”花恋蝶吐出他的手指,灰眸弯成两个新月,悠然道,“反正我自爱我的,我自履行我的承诺,坚守我的原则。”
“卿卿。”越昊昕柔声轻唤,凑上去亲昵地与她耳鬓厮磨,“朕也不知对你的喜欢有多少?不知这份喜欢会不会变成爱?更不知日後会不会发生变故?朕只能承诺永不会对你的夫君不利。”
“昕儿皇上,你今日难得很诚实坦诚呢。”她轻笑,偏头咬住他的耳朵,舌尖慢慢地舔著细滑薄嫩的耳廓,耐心地挑逗著上面的敏感点,娇软诱哄,“不气了,好不好?原谅你的花医侍,花卿,卿卿好不好?”
“只要卿卿记住你的承诺,朕就原谅你。”他半垂凤眸,将她拉到腿上坐好。一手在她背脊上轻抚,一手从她的石青色袍侧插入,探到柔嫩的腿间,隔著外裤和亵裤使劲按揉,“卿卿,朕坐在御台上著实有些冷清,甚喜你陪朕上朝。”
“哪怕我从上朝睡到下朝?”花恋蝶扬眉反问。只觉阵阵酥麻从下体传出,身体开始软绵。忍不住在他耳垂上咬了一口。一手揽住他的脖颈,一手也不甘示弱地探到他的双腿间隔著龙袍揉按不休。
“哪怕卿卿从上朝睡到下朝。”越昊昕在她耳边吹拂出一股股温温淡淡的龙涎魅香,邪魅道,“卿卿真是淫荡,蜜液都浸透了外裤喔。”
“昕儿皇上也很淫荡,阳龙也雄赳赳气昂昂了呢。”粉玉手掌在搭起的帐篷顶端色情十足地按了按,雅致磁音邪味儿十足。
越昊昕发出一阵轻轻低低的清越魅笑,抱著她站起身,手指灵巧地挑开她腰间的裤带,玄色外裤和白色亵裤倏地滑落在地。
他将她轻轻放在龙案上,撩起石青色长袍,分开她的双腿。蹲下身,在她讶异的目光中吻上了女性香甜幽密的花谷。
“啊──”娇嫩的花瓣被湿热的柔韧吻舔,花恋蝶身体一震,不可抑止地发出一声娇媚的低喘。双手迅速抱住他的头,十指深深插进丰美的墨发中。和帝王龙欢好调情数次,他都是以指来撩拨她的,像这样的口交却是从来没有过的。
那极薄的上唇和丰厚的下唇含住她的花瓣厮磨吮吸,满带著怜爱。柔韧湿热的舌在花瓣中游弋穿梭,戳刺逗弄著隐匿在里面的小小花核。
敏感的小核几乎在被逗弄的瞬间便充血挺立起来,俏生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