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色女人花恋蝶 作者:猫眼黄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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懒色女人花恋蝶 作者:猫眼黄豆- 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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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主子和花医侍夫妇都未著衣,他们若想活得长命些,最好啥都不要看,哪怕是无心的也要尽力避免。
唉,果然是找她的。花恋蝶认命地将怀里的娈栖移开,从红罗怀里扭身站起。
“恋蝶,等等。”红罗连忙跟著起身,探手从池边的浴篮中抖开一件素白单衣披在她身上。
“红罗夫君是怕我的身体被不相干的人瞧去了麽?”她咯咯轻笑,也探手取出一件素白单衣披在他身上,“红罗夫君也赶紧穿上衣物,倘若让别人饱了眼福,我可是会吃醋的。”她又拎起一件粉色单衣侧身披在了娈栖身上,“娃娃现在是我的了,也不能随意让人看光身子。”
“花姐姐。”娈栖甜软唤道。面上的森戾陡然散去,换上一脸满足的窃笑。
“乖。”她笑眯眯地捏捏他的脸颊。提气跳上岸,一脚踢开中年宦人的穴道,淡淡问道,“说吧,身为螭岛暗卫的你为何不惜暴露身份,也要硬闯清溯殿找我?”
中年宦人细长的眯缝眼蓦地睁大,闪过两道雪亮的光芒,染血的嘴唇咧开个似哭似笑的弧度:“想不到你竟是如此的敏锐聪慧。难怪难怪曲谷大管事再三嘱咐我定要将此事告知门主豢养的爱宠只是只是”低低哑哑的感慨声在瞥见她身後的娈栖时,欲言又止。
花恋蝶听得满脸黑线,抬脚踩上横倒在地上,自下而上斜瞪著她,一脸疑虑重重的宦人,抿唇勉强拉出一个弧度:“姐不怎麽欣赏你的赞美,对长相欠佳的宦人也没啥耐心。所以麻烦你快点把只是後面的内容给姐倒出来,不然别怪姐对你不客气。”能让螭门曲谷大管事亲自吩咐暗卫,又必须要让她知道的事显然非同寻常。隐隐的,她心底生出了几分不安。
宦人神色微凛,一股血丝从嘴角溢出,眸中蹿出如焚的焦急,哑声道:“今日接到花苍传信,门主数日前去到槐城巡查商铺。才过三日,距槐城相隔百里的沛城不幸被虞国攻陷。景烨王被迫带领残兵剩将,以及一些难民退驻槐城。城内全部戒严,城外是虞国数十万大军围困,门主根本无法撤离。”
“你说什麽?!”花恋蝶惊喝一声,一把提起他,逼视进他的眼睛。
“门主被困槐城,性命岌岌可危。”宦人对著那双惊怒的灰眸,咬牙给出了最後的总结陈词。
啪──
花恋蝶手一松,被拎起的宦人重重地跌在地板上。折断的四肢再次受到重击,竟连哼也未哼一声便晕了过去。
“恋蝶!”
“花姐姐!”
红罗和娈栖此时也已站到了她旁边,不约而同地担心唤道。
“娃娃,你的密报是不是提到翼国正蓄势向越国出兵?”她猛地侧头冷声喝问娈栖。
“是。”
“那麽娃娃”她缓和下语气,轻声问道,“你告诉我,越国当今朝堂可有能带兵解困的能将?”
娈栖凝目思忖片刻,回道,“羽林军大将军尉迟德可胜任。但他若是领兵救援,皇上布下的棋局将残破不全,落个全盘皆输的下场。”他顿了顿,又补充道,“尉迟德的位置太过重要,他一旦离去,即使我出手帮忙,也不能改变败局。”
“尉迟德既如此重要,那帝王龙必是先安内再攘外断臂保全龙座,再行收复後谋。但他能暂时舍去数座城池,姐却不能舍了姐的锦螭主人啊”花恋蝶喃喃自语,双手环抱於胸,整个人陷入了沈思。
就在数个时辰前,她还在感慨古代战争离她格外遥远,感慨面对冷兵器时代的几十万大军,她个人所拥有的强悍和广博都是那样的不足为道,感慨她对越国边关战事的无能为力。没想到不过数个时辰之後,这古代战争就离她离得如此之近,近得能张牙舞爪地夺走她心爱的男人。
她是医生,娴熟的是手术刀,是治疗疑难杂症。虽然她确实博览群书,读过很多关於战争的书籍,嘴上谈起来也能说得头头是道,但她实在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纸上谈兵的赵括之流。她偶尔玩过一个关於三国战争的大型网络游戏,在游戏中纵横驰骋,所向披靡,鲜有败绩,但虚拟世界又哪儿能与现实战争相提并论。
来到九州异世,她以为自己玩得最大的一场游戏,就是把阅读过的训练特种兵的相关理论在螭门队员中实践化。可现在看来,老天似乎还为她安排了一场更大的游戏。
如果她走进这个游戏,身上就将真实地肩负起一国的兴衰命运,真正地融入九州异世的历史中。她真有这个决心和勇气麽?
轻轻一声长叹,她仰头闭目,在柔和的珠光中一动不动。
红罗和娈栖全都静静地盯著她。
粉玉雕琢的脸上无波无澜,带著远离红尘的清漠疏淡。湿漉的雪色白发贴著优美起伏的腰臀不断滴落颗颗晶莹,仿若正在融化的雪人。她近在咫尺,又远在天边。看得见却看不透,能触到身体却触不到心。
惶然从两人心底升起,在彼此的对视中,看到了同样的患得患失。
忽而,白发女人的唇角俏皮勾起,打破了所有的清漠疏淡。高挑的身影从虚幻的天边切切实实地落在了地上,蓬勃的生命力从这具身体上不断升腾弥散。
“花姐姐”娈栖哑唤一声,张臂牢牢抱住她的腰,头抵著她的後背轻轻厮磨。喉头莫名有了一份哽咽。
花恋蝶安慰地拍拍他环在腰间的手臂,反手将他自身後抓进怀中。又将一旁的红罗也揽进怀中,踮脚仰头吻了吻他的下巴,温柔笑道:“红罗夫君,别怕,我永远不会离开你们的。”
“我信。”红罗低头回吻她的脸颊,桃花黑眸里满是缠绵爱意,“我信恋蝶无论怎样,都绝不会丢下我一个人活在这世间的。”
她一怔,继而笑开:“傻红罗,我当然不会丢下你一个人活在这世间。像我这种自私的女人,就算是死也要拽著你一块儿死。”
“夫君甚喜恋蝶的自私。”红罗撩起她的一缕白发放到唇边亲吻,温润媚丽的眸子柔波粼粼,浩瀚如汪洋,“恋蝶定要记住你自个说的话,天上地下都不准放开我的手。”
不等花恋蝶回应,娈栖已将她的头用力扳过来,不由分说地啧啧连吻数下,蛮横道:“花姐姐,娈栖什麽都是你的了,你也不准放开我的手。”
花恋蝶闻言对他弯眸一笑:“娃娃的一切真的都是我的了麽?”
“是!”娈栖回答得没有丝毫犹豫。
“那娃娃把你的五千私兵和暗卫交给我吧。”
“好。”没有多问一句,娈栖已点头同意。
“恋蝶要做什麽?”红罗把玩著指间的白发,柔声问道。
她深深笑道:“姐想玩一场游戏。一场为了拯救姐的心爱男人,横刀立马,挥斥战场,神挡杀神,佛挡弑佛的游戏!”
优美的雅致磁音在空旷大殿里轻轻飘扬,随著池水慢慢荡开,隐约含著一丝绝然腥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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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 谁堪兵马大元帅之任?
这一日,越国乾坤金銮殿的气氛分外肃穆沈重,殿外三品以下,六品以上的官员破例允许入殿参政议政。面对快马传来的边关战事急报,朝堂上文臣武将们个个脸上俱是一片凝重。
“众爱卿,景烨王虽将内奸一一揪出处以极刑,然犹时已晚,沛城不幸也沦陷虞国之手。边关现今形势岌岌可危,众卿家可有良策?”越昊昕头戴明黄九梁腾龙通天冠,敞亮露出的极美凤眸虽是一如既往的温和,但龙眉微蹙,俊秀尊贵的脸上也是一片凝重,隐隐含著焦虑。
“皇上,虞国连战告捷,此时必定士气大盛。而我军已溃失四座城池,眼下必定军心惶然,复城取胜太过渺茫。当初景烨王领兵十万奔赴边关已是耗费巨财,若再发兵救援,将战事继续拖延下去,国库钱粮必将窖尽,终至民不聊生,怨声载道。故臣以为不如忍一时之气,暂与虞国议和。”户部尚书手持笏板出列言道。
“皇上,议和大为不妥。”兵部尚书随之出列,“我越国边关五城如今四城尽陷,一城被困,若是议和,那沦陷四城如何能拿回?”
“可用钱财赎回。”户部尚书立刻答道,“兵部莫非忘了自古以来,欲要收回已失城池皆有两法,一是战中收复,二是钱财赎城。”
“哼,适才户部才言国库钱粮窖尽会致民不聊生,怨声载道。若要赎回四城,又岂知那虞国不会狮子开口?恐怕赎城的财物比用於战事之上还要花费更巨吧?何况那虞国是否同意我们以钱财赎回四城还未可得知。”兵部尚书冷笑斥道,又转向御台,撩袍跪下,恳切道,“皇上,边关五城为我越国五道门锁。被占的四城若不竭力收复,一旦最後的槐城被破,那我越国便是一块失去护盾的上等美肉,只能任人欺凌了啊!望皇上即刻下令发兵救援,攘除外敌,复我边关。”
兵部尚书一席话将朝堂之上才起的争议瞬间打压下去。是的,边关五城若失,越国便等於是失去了钢骨保护,将柔软的腹地向敌军坦然敞开。他们知,虞国又何尝不知?要议和赎城,堪比登天还难,越国只能战,也只有“战”这一条路可走。
“爱卿所言极是。”越昊昕连连点头,转向排在右列武官首位的景明王,“景明皇姑,你可担此重任?”
景明王眸底深处极快地滑过一丝阴冷,持笏弯腰行礼奏道:“皇上,臣惶恐。臣虽略通武艺,担著武官之首,然臣娴熟的是律法、民生之流,对领兵作战实在生疏,难以担此重任!”
“景明皇姑以才高八斗,睿智稳重著称,还是切莫谦虚了。朕命你为兵马大元帅,镇军大将军与怀化大将军为你左右副帅,即刻领兵出征救援边关。”
“皇上,此事万万不可!”景明王急急高呼,噗通一声伏跪在地。
“怎麽?国难当头,一向忠君爱国的景明皇姑竟要推脱麽?”温和的清越声陡地含上了一丝冷凝。
“皇上,非臣怕死胆小推脱,实乃臣无此将才啊!臣若领兵救援,不亚於送我越国万千将士落入虎口,会辜负皇上,辜负百姓,成为越国的千古罪人啊!万望皇上收回成命,另选能将。”景明王以头碰地,高声的申辩已是泣不成声。
“皇上,此次发兵关乎国运,兵马大元帅之职委实重要,非精通兵道之人担任不可。众所皆知景明王乃以治国之能见长,领兵作战实非其所擅。故臣以为景明王之言当是句句肺腑,万望皇上三思。”历来在朝堂上不怎麽开口的景辉王此刻竟出列开言。
“精通兵道?”越昊昕嗤声轻笑,“朕之越国最精通兵道者便是景烨皇叔,如今却因内奸所害,失掉沛城,退驻槐城,三军伤亡也是过甚。此番於败中发兵救援,其最高将帅必具极大威信。朕且问你们,如今朝堂之上,还有谁能比过景明皇姑之威信?”
“皇上,将帅威信固然重要,然统帅若不精兵道,三军也是必败无疑!臣望皇上莫要视万千将士性命为儿戏,恳请皇上收回成命。”镇军大将军出列,一撩衣袍直挺挺地跪下。身姿虽是恭谨,然言语却略显不敬,眉眼间的强横跋扈也依稀可见。
极美的凤眸在景明王与镇军大将军身上来回扫视一眼,微微闪了闪,沈吟片刻,喟然叹息道:“镇军大将军也是言之有理啊。唉,景明皇姑快快请起。朕也是一时急糊涂了,才会强人所难。”冷凝褪去,温和的晨锺声带满了懊恼和自责。
“谢皇上。皇上圣明。”景明王叩头谢恩,略显狼狈地站起,躬身退回队列。
装得倒是像模像样。越昊昕心内冷笑不已,转向跪在地上的镇军大将军温言道:“爱卿既对战情如此明晰,又身居从二品之位,在军中威信甚高,不如就由爱卿来担任兵马大元帅一职。”
“皇上,臣惶恐。臣之将能难堪此任。但臣愿随军出征,哪怕肝脑涂地也万死不辞。”镇军大将军以头触地三次,掷地有声。
“臣亦难堪大任,唯愿随军出征,为越国肝脑涂地,万死不辞!”右边一列武官俱都出列,向御台跪下。不太整齐的声音在偌大的殿堂轰轰响起,说得虽是豪迈壮烈,那前面一句却让人听得抓狂。事关国运,兵马大元帅之职虽听著威风,但那位置却很不好坐,稍有不慎不但人头不保,还会落下千古骂名,遗臭万年。
堂堂一个越国朝堂,武官百数之多。除去外战的景烨王,竟无一人能堪此大任。这岂不是滑天下之大稽?越昊昕饶是早就谋算在心,此时目睹此场景也不禁恼怒异常。
眼角余光不由自主地斜向御台右侧御阶,站著的几个宦官中没有熟悉的白发身影。这才恍然今早他是从德政殿直接上朝的,匆忙中忘了遣人告知她前来陪同上朝。心底晒然一笑。那女人昨夜一宿未曾等到他回宸德殿,心里多半是有几分不悦的,这时指不定正赖在他的床榻上大睡特睡。想到这,恼怒的情绪竟渐渐平淡下来。罢了,他既早就做好舍了孩子套狼的准备,又何必为这群庸碌胆小之臣烦扰。
“众爱卿快快平身,尔等虽自谦将才不足,然拳拳忠君爱国之心却著实令朕感动。”他虚抬右手,面露一丝喜色。
“谢皇上。”一干跪地的臣子叩谢起身回到位列。
“唉,国难当头,有尔等为国为民的肱骨之臣,朕甚感欣慰。可这兵马大元帅终归是要任命的,否则发兵救援将迟迟无法进行。”越昊昕黯然叹息,喜色转瞬消弭,温和凤眸中忧色更浓,完全是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
“皇上何需忧虑,臣举荐一人,可堪兵马大元帅之任。”金銮殿殿门正中突然闪出一道暗绯身影,一边视若无人地高声笑道,一边大步跨进殿来,对著御台施下弯腰深礼。
来者是个身姿纤薄高挑的十三四岁少年。头戴掐金盘蛟三梁白玉冠,浅栗丝缎长发束住上端,余下如瀑披泄腰际。深栗微弯的秀眉,浓长卷翘的眼睫,琥珀色的猫儿眼如同浸水琉璃,花瓣粉唇柔嫩润泽,雪净肌肤剔透晶莹,通身透著少年的织细旖旎和孩童的纯稚净美,璀璨剔透,明丽无暇。身著一袭暗绯色绣白泽侯爵朝服,腰束金钩嵌玉狻猊带,足蹬嵌线祥云乾皂朝靴,举手投足间优雅清贵,美丽风华迷乱世人心魂。
“崇义侯!”压低的惊呼在殿堂此起彼伏地响起。
若不是人人皆知崇义侯是先帝的宦宠,眼前之人分明就是一个翩翩浊世,不染尘埃的绝世美少年。
自先帝封侯起,崇义侯虽有随意上朝听政议政的极高特权,但一年中,其上朝的次数却屈指可数。即便上朝,先帝在时,多是立在文官队列里一言不发。新帝登基後,除了偶尔上朝与新帝辩驳,使些不大不小,让新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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