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病弱"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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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病弱"妃-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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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宸,不要睡,不要睡,快醒过来,醒过来啊……”那双沉淀着无限沧桑的眼中此时满是担忧与急色,脸色是未见过的沉重,覃仲言抬首大声向外喊道:“清风,啸月……快来……”

本来在桃花林之外守着的清风、啸月两人当看见在桃花林内突然一现的飘渺白影之时,他们本能的就想要追去查看,却听得从桃夭池内传来的覃仲言急切的呼唤声音,互相对视了一眼,都已明了,心中暗道不好,王爷出事了……

两人放弃了追逐上去的心思,现在最重要的是王爷,两人向着桃夭池急掠而去。

难道阿宸的若梦三千毒提前发作了?覃仲言抓起轩辕墨宸的手,仔细察觉着他的脉象,脉象很是平稳,连回府之初的气息紊乱也消失了,这时才稍稍放下心来,脸色缓和了些,那阿宸怎么就晕倒在温泉池旁,这时他才注意到轩辕墨宸手中握有着一方白色的布条。

疑惑间,刚想伸手去拿起来查看,清风、啸月两人的声音已在纱幔之外响起,“覃管家,王爷出什么事了!”话语小心而又急切。

覃仲言此时已经确定轩辕墨宸没什么大碍,镇定了下来,阿宸手中之物并不是他的随身之物,看样子倒像是女子所用的罗帕,也就是说桃夭池内可能有人来过,脸色严肃起来,他沉声对着清风、啸月两人道:“无事,王爷没事,你们刚才在桃花林可有发现什么可疑人物?”

清风、啸月听到覃仲言说王爷没事,提着的心也放下不少,覃仲言是不会骗他们的,又听到他问是不是有见过什么可疑人物,想起刚才那个一闪而过的白影,难道王爷遭到那人袭击了。

两人没有回答覃仲言的问题,转身急忙跑出桃夭池,向着那人离去的方向急掠追去,可是此时已无那人任何的影踪,两人招来府中守在各个暗处的暗卫,一问之下,均说没有见到有人在王府出现过,但是他们绝对不可能看错,如果说一人看错还有可能,那要是两人都看错了,这就不可能了。

两人折回到桃夭池内,此时轩辕墨宸已然醒了过来,人依旧泡在温泉之中,正喝着覃仲言给准备的汤药,杜涵凝下手并不是很重,所以他晕过的时间并没有很长,只是这是他第一次被女人打晕,还是在沐浴这种情况下……想到这,轩辕墨宸眼中闪过一丝厉色。

“有什么发现?”听到清风啸月、两人回来的动静,轩辕墨宸放下手中的药碗,沉声问道,从仲言口中他已经知道清风、啸月两人是去追那女子了,此时只有他们两人回来,那就是没有追到她。

清风、啸月两人听到轩辕墨宸的声音,知道王爷已然无恙,在纱幔外停住了脚步,啸月抱拳,沉声回道:“王爷,属下和清风两人在桃花林外确实见有一道白影掠过,想要追出去之际,听到覃管家的声音就没有上前去追查,到了桃夭池内才得知王爷无事,等到再次追出去之时,已然无那人任何的踪迹,问过府中暗卫们,他们都没有看见有什么人,说明此人武功高强,很可能还熟知王府的布局。”

啸月将事情和他的猜测分析一一向轩辕墨宸道来。

轩辕墨宸听着啸月的话,脑中回想着那女子的身形,还有那张模糊的脸,他没有看清,但是那双澄亮的眼眸却似曾相识,一时想不出他在哪里见过,也许他是否真得见过?

“清风、啸月,这几日的奔波你们也辛苦了,下去休息吧,明日你们就不用护卫了。”轩辕墨宸吩咐道,语气少了以往的冷酷,多了一分平和,这几日的来回奔波确实紧迫了些。

清风,啸月听轩辕墨宸说明日不用执勤,脸上并没有欣喜,反而带上了凝重,两人连忙道:“王爷,这不可……”才回来就有人潜进了王府,他们实在是担心王爷的安危。

轩辕墨宸听出他们的担忧,知道他们想要说什么,打断他们的话道:“无事,那人并没有什么恶意,本王并未受伤,只是一时内息不稳而已,莫要担心,你们若是无事可做,明日起身之后再过来,不过,必须在午时之后。”

清风、啸月两人明白这是王爷故意要让他们好好休息的,他们必然是要养足精神,才能有足够的精力来护卫和保护王爷,这次他们不再拒绝,抱拳回道:“属下告退。”

两人退下之后,轩辕墨宸对着身后的覃仲言缓声说道:“仲言,你也去休息吧,我没事了。”

覃仲言没有出声,也没有要离开的动作,只是眼中却是悲伤的神色,一会之后他沉闷的声音传来,“阿宸,我们不要再查了……”

他语气中有着无比的沉重,带着一分无力和无奈,仿佛是下了一个会让他背负巨大的决定,是啊,这么多年的调查又牺牲掉这么多的人,这次是正浩,那下一次又会是谁?已经够多了,不要再多了……黄泉上先人的不满与怨恨就由他来承受吧。

听到覃仲言的话,轩辕墨宸没有立即回答覃仲言的话,而是垂下了眼,那一贯冷酷的脸上亦是凝重一片,整个人仿佛陷入了另一番世界,过了一会儿,只听得他道:“小舅舅,我想……这是我能坚持活到现在的唯一原因……”

覃仲言听到轩辕墨宸幽幽的回答,心里无比的沉痛,小舅舅……这一声小舅舅他有多久没有听到了,多少年了,自从秦家满门抄斩,他得以改名换姓,侥幸偷生,之后的年月里,为了不引起怀疑,阿宸从没有喊过他一声小舅舅,只唤他名,还记得父亲还在,哥哥姐姐们还在的时候,他也不过只比阿宸大了六岁,那时的阿宸会跟在他的身后追着他喊小舅舅……可是如今只比他小了六岁的阿宸却一肩担负起那么多……

阿宸此时唤他小舅舅,是他不会放弃查这件案子的?覃仲言眼中是更深的悲伤,眼眶有点发红,最后只是闷声道了一个字:“好……”

像是想起了什么,他突然走上前跌跪在轩辕墨宸面前,双手按上轩辕墨宸的两边肩膀,将他的身体扳过,让他和他面对面,双眼灼灼的盯视着轩辕墨宸的眼睛,语气激动而又急切的道:“阿宸,你要答应小舅舅一定要努力活下去,不管怎样一定要活下去,你知道吗?就算查出了真相之后,也不可以放弃,你答应小舅舅,答应小舅舅……”

轩辕墨宸看着情绪激动而又满脸期待他回答的覃仲言,伸出左手覆上了他按在他肩上手,看着他他那微红的眼圈,坚定道:“我会的……小舅舅。”只是那随之微垂的眼睑中却透着一股苍然。

覃仲言听了轩辕墨宸的保证,心中似是落定,将手收了回来,也垂下眼来,“那就好,那就好……”随之又叮嘱道,“阿宸,我走了,在温泉里不要泡太久了,这几日你就在府里好好休养,不要管那么多事了。”

直到看到轩辕墨宸点头覃仲言才起身迈步离开了桃夭池,顺手将门给关上了,抬首看向夜幕,好似看着皎月,又好似什么也入不了他眼,只是一行清泪无声的滑落在鬓间,直到眼睛酸疼,眼角被风吹干他才提步向着桃林另一头走去,飞舞的桃花瓣肆意在蓝色锦袍周身却带不来绯色,更添落寞与萧条。

桃夭池内,轩辕墨宸低头看着被他摊开在手上的月白色的罗帕,质地上乘,整块罗帕之上,只在一角绣了一幅石中兰,只不过两个铜钱的大小,绣工却精湛,四片长短不一的细长的碧绿色叶瓣从三块灰色的石头中抽出,叶瓣中一串白色兰花盛开,三个花朵各不相一,一个是白色的花骨朵,一个是含苞欲放,半开花瓣,一个是完全的盛开了,露出内里淡黄色的花蕊,绣得极其的逼真。

轩辕墨宸看着这株兰花,脑中闪出这样的一首诗,“婀娜花姿碧叶长,风来难隐谷中香。不因纫取堪为佩,纵使无人亦自芳。”

他的眼中是意味不明,将罗帕收起,叠放在了一旁的白玉地板上,闭上眼,运起内力,再次开始调息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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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章 张正浩的下落

第二天早晨,辰时二刻左右,莲心手中端着铜盆,她的身旁跟着另一个穿着黄色罗裙的女子,芙蓉面,柳叶眉,但是却面若冷霜,手中也端着托盘,里面放着一碗米粥和几碟配菜,两人一前一后轻声的走到杜涵凝的卧室内。

莲心将铜盆放在了架子上,走到床前,轻轻拉开纱帐一角,看到杜涵凝侧着身子朝里还在熟睡,再次将纱帐放下,回身对着黄衣女子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黄衣女子会意,手中本来就很轻的动作更加的轻,将碟子一一摆在了桌上。

“荷琴,王妃还睡着,昨晚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现在都没起。”莲心轻步走到桌前,眨着眼睛,小声的对着黄衣女子笑说道。

黄衣女子正是荷琴,她也是杜涵凝的侍女之一,只不过之前她离开王府去处理事情,今日才得回来。

荷琴看着调笑的莲心,微点了下头,顺手拿过放在椅子上的包袱,打了开来,里面是一身白色男装,看样子小姐昨天又出门了。

此时莲心拿起放在另一张椅子上的衣裙,微微诧异,这不是昨晚给王妃准备的罗衫吗?怎么在这里,没有放在一旁的衣架上备穿?将衣服展开想要拿过去放在床边的衣架上方便王妃穿着,却看到白衣上都是脏污,沾满了灰尘,这是怎么回事?王妃昨晚不是去洗温泉了,这是怎么弄成这么脏?

莲心叹了一口气,将衣服重新收好塞到了荷琴手中的包袱里,反正都是要洗的,一把拿过荷琴手里的包袱,抱在怀中,小声对荷琴交代道:“荷琴,王妃这里就交给你了,王妃起了之后替王妃从衣柜里取一套衣服出来,我去将这些给洗了。”

荷琴仍是没有说话,对着莲心点了点头。

莲心看到荷琴点头,就抱着包袱出了内室,荷琴这个人就是这样,总是不怎么爱说话,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个哑巴。

莲心走后不久,床上的杜涵凝翻了个身,呢喃软声唤道:“莲心,什么时辰了?”

“王妃,辰时二刻。”荷琴听到杜涵凝的问话,回道。声音亦如其人,没有什么温度,一板一眼,连语调都没有什么起伏,但是却能听出语气中对杜涵凝的尊敬。莲心已然和她说了,如今睿王回到府里,不可以再唤小姐,会引人话柄,行事更是要小心为上。

杜涵凝从床上坐起,听到这个声音先是一愣,随即接着道:“原来是荷琴啊……你回来了。”

“是,王妃。”荷琴提步走到一旁的衣柜,取出一套月白色绣云纹的百褶撒花长裙,走向了床前。

此时杜涵凝素手挑开纱帐,仅着白色里衣就下了床,淡意道:“荷琴,你比原定的日子晚了三天,可是路上出了什么事?”

荷琴抖开衣服一边替杜涵凝穿上衣裙,一边回道:“是遇到了点麻烦。”冷霜般的脸上,有一瞬间的波动,眉峰挑动了一下,手中的动作却未停下,为杜涵凝将衣服穿戴起来,“王妃,早餐已经准备好了,你先吃点,冷了就不好了。”

杜涵凝轻应了一声,任由荷琴为她整理衣服。待荷琴为她穿戴好,她走到放着铜盆的架子前,洗漱之后,走向桌前,脚步一顿,疑问道:“莲心那丫头呢?”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原来是没了她的唠叨。

“莲心去洗衣服了。”荷琴回道。

“哦……”杜涵凝看到昨晚被她放在椅子上的衣服都已然不在了,应是被莲心拿去洗了。

坐在椅子上,搅动着手中的粥,杜涵凝再次问道:“荷琴,路上出了什么事?你可有受伤?”

荷琴站在杜涵凝一侧,将事情道来:“王妃,属下无事,没有受伤,事情是这样的,属下回来的途中,三日前路经洛城城外,走的是落日崖底的捷径,却在一棵树上发现了一个人,那人穿着楚阳的官服,一息尚存,我将此人从树上救下之后本不想再多管闲事了,待看清那人面貌,发现那人是刑部尚书张正浩。”

听到这里,杜涵凝亦是一诧,手中的瓷勺撞上了瓷碗,发出“叮”的一声,低垂着眼,沉声道:“张正浩?最年轻的刑部尚书?”

“正是,此人属下识得,他是一个好官,这些年来确实是在为民办事,解决了很多冤案,想着这人是难得的一个好官,属下就将他救下带到了洛城之内的分部救治,在那里耽搁了一天的时间,之后带着张正浩是驾马车回来的,顾忌到他的伤,从洛城回来京都的路上足足走了两天时间,所以才比预期晚了三天。”荷琴将晚了时间的原委一一道来,当提到张正浩的伤,荷琴的眉峰又皱了起来。

听到此处,杜涵凝放下了瓷勺,一碗粥只吃了半碗,用帕子擦了下嘴,问道:“那张正浩是怎么会在那的?现在情况如何?”

荷琴答道:“在洛城那日,属下派分部的人打听了,得到消息,张正浩在回京途中路经落日崖时遭到刺杀,至于是何人所为,没有调查出来。张正浩掉下落日崖虽然被大树接住,减少了大部分的冲力,但是落崖前他已身中了一掌,五脏俱损,受伤颇重,能够保住一命实属不易,这几日他一直都是昏迷着,还发着高烧,属下已给他服了玉露丸,能一时保住他的元气。王妃,您是否要救他?”

杜涵凝垂下眼,问道:“此时他在何处?”眼中是一抹深思,张正浩这人的事迹,她还是了解一些,这人正直不屈,为民请命,倒是个好官,况且年纪轻轻,要是这时命丧黄泉着实可惜,既然荷琴都救了一半,那她就救到底吧。

“属下将他送到了涵渊馆,托绮玉照顾着。”荷琴答道,王妃这是要救张正浩了吧。

“恩,我会救他。”杜涵凝给了荷琴一个肯定的回复,起身向梳妆镜前走去,可是如今要如何出去?轩辕墨宸回来了,昨晚发生的事肯定会让他加强警备。

想起昨晚,杜涵凝的心漏跳了一拍,一瞬间的恍惚,随即恢复过来。

荷琴跟在杜涵凝的身后,没有注意到她的恍惚,待杜涵凝坐到梳妆台前,她拿起摆在梳妆台上的桃木梳为她梳理长发,将长发一下下梳理顺畅。

杜涵凝任由荷琴的动作,又问道:“从洛城回到京都这一路中可有引起什么人怀疑?”

朝廷命官遭到袭击肯定会引起朝廷重视,应该会有人调查此案,如今荷琴将他带入京都之中,若是被人怀疑是她劫走张正浩,这事恐怕就会很麻烦,不过荷琴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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