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锁深宫-绝代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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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锁深宫-绝代郡主- 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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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过院子,绕过长廊,来到后院一处住处门口,带路的护卫突然停下脚步,转身道:“王大夫,王爷就在屋里躺着,你进去看下王爷的病你能不能治,我们便在此等候。”说罢,便敬立在门口两侧。
 与他仅一门之隔,好不容易平复的心,一下子又开始乱窜。激动、无措、伤感……种种情绪一涌而来,然更多的却是担忧。担忧他究竟得了什么样的重病,会广纳神医,导致卧床不起。
 伸手推门,手却丝丝颤抖,每走一步,好似千斤重,举步为艰。
 已无心细看这屋中摆设,只觉十分普通简单,没有一处抓人眼球。方一进屋,目光便循着里侧的雕花木床而去,脚步缓缓靠近。
 床上躺着一人,正侧身背对着我,看不见他容貌。只看到他高大的身躯,此刻静静躺着,没有昔日的生机和活力。脑海突然浮现他曾经神清骨秀的俊逸,洒脱不羁的英姿,暖人心脾的笑意,宽大温暖的拥抱,轻柔辗转的吻……,心猛然揪痛,一阵烈过一阵。心酸苦涩难耐,眼眶氤氲起水雾,视线顷刻间变得模糊,眼泪流得不由自主。
 呆立一瞬,转而回神。这个时候,我不该伤心,应该想尽一切办法,寻遍天下名医来治好他。
 思及此,擦去泪水,咽下苦涩。定下心神,拉过他的手,先替他诊脉。只觉他脉象虚弱无力,掌心是触目惊心的黑,这绝非是普通人正常该有的肤色。
 虽说我从未真正当过大夫,然皇宫珍藏的医书,我却本本参透。普通药理常识还是难不倒我。凭借所学,可以断定他是身中剧毒。
 轻轻翻过他的身子,想进一步查看,然这一翻,却令我大惊失色。
 今日二更送上。这两章写得很纠结,过了这一段,剧情便会大转折。铺垫过后,后续十分精彩。

、大起大落

 轻轻翻过他的身子,想进一步查看,然这一翻,却令我大惊失色。
 我捂着嘴,脚步却不受控制地连连后退,一个踉跄跌倒在地。徒然睁大的眸子,震惊而茫然。心底反复在问,“这是怎么回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人根本不是夏孜珩!他怎么会躺在这里?为什么冒充夏孜珩?那夏孜珩又在哪里?这人是谁?他究竟是谁?
 种种疑惑接踵而来,一时间混乱不堪。待我定下神来,方才这短短一瞥,却令我突然想起一个人来。
 正想走近,去再次确认。身后却倏地响起一道冷冷质问,“你究竟是谁?攴”
 熟悉的声音,似曾相似的场景,一如初见时。闻声便知来人,我欣然回首,脱口而出,“孜……”。
 然‘珩’字还未喊出口,待我看清身后人,却一时愣住。
 只见他脸蒙黑纱,一身阴寒,炯炯双眸此刻正冷眼相望。如此眼神是我从未见过的,令我好生陌生遘。
 我静静回望,欲从他眸中找到昔日影子。尽管他黑纱蒙面,我早已认出他来。心底亦喜亦忧,瞧见他陌生的眼神,心好生酸涩。然此刻他好端端站在眼前,却令我心头一松。他安然无事就好。
 终究是喜大于忧,心底按耐不住喜悦,浅浅轻笑。
 他默默而望,许是我不经意间流露太多,他的眸光变得深深打量。
 我此刻易了容,他不会轻易认出我。然方才那句“你究竟是谁?”,却令肯定,他一直暗伏屋中。
 那我方才一连串的异常,他定是看在眼里。
 然反观他自己,身在自己王府,却躲躲藏藏,白天蒙脸,这绝非正常之举。
 不禁会想,这场神医行动,难不成是他设的一个局!只是这又是为何?
 思及此,床上那人的身份,我则更为肯定。那人不是别人,正是我与夏孜珩回都城时,等在城门口的柴将军。而眼下他身中剧毒,看其神色绝非伪装。他又为何会身中剧毒?而这其中令我最不解的,就是他为何要冒充夏孜珩的身份?
 若只想替柴将军找神医医治,那大可不必对外宣说他夏孜珩自己身染重疾。这其中缘由,必定有其深意。
 只是原本还想着同他相认,在眼下看来,却并非时机。他碰到的事情必定错综复杂,极其棘手。
 思及此,我便放弃原先念头。几日担惊受怕以来,如今看到他平平安安,心刹那间释然不少,多日纠结也好似不复存在。其实相不相认并不重要,平安已胜过一切。还能让我见到他,我该知足。
 平复所有悸动,我淡然道:“我是王府请来的大夫。你问我是谁?这句话该是我来问你才对。”
 他缄默不语,打量的眼神渐渐变成探究,紧紧注视着我不放。四眸相对,他目光冷冽而复杂。
 良久,他淡淡的问,“你认识他吗?方才是在为他而为哭?”他此刻专注的眼神,好似不想放过我脸上任何蛛丝马迹。
 我静然以待,不疾不徐,幽幽道:“他的背影让我想起我一位朋友,看到他卧床不起,我一下子感同身受,忍不住就哭了。怎么,难道我哭也不允许吗?那我来问你,你又为何无端端出现在这里,你难道不知道这里是王府,这里是王爷的房间吗?”
 他愣了一瞬,撇开脸径自低低一笑,听不出是愉悦还是自嘲。
 相默一瞬,他敛起笑意,转而幽幽望着躺着的柴将军,淡淡的问,“既然你是大夫,那他的病你能医治吗?”
 我瞅他一眼,尽管他口气淡然,眸底却难掩担忧之色。想来他寻遍神医,眼下却无人能治。只可惜我并非真的神医,只为见他一面,才冒险冒充大夫进府。我只能看得出柴将军身中剧毒,但如何医治却是无从入手。
 我心中一虚,突然觉得自己极其自私可耻。柴将军生死攸关,我却仅仅为了一己私欲。
 我抱歉地直言道:“他脉象虚弱,应该身中剧毒。但请恕我无能,我无法得知他中的什么毒,也无法为他解毒。”
 说罢,睨他一眼,瞧见他紧拧的眉宇,再次补充道:“虽然不知柴将军究竟中的什么毒,但我想可以先服用些土茯苓、马齿苋、鸦胆子、白头翁、白花蛇舌草等等清热解毒的药,缓解他体内毒性扩散,好争取时间,替他找解药。”
 只见他的眉宇越拧越紧,眸光却望着柴将军愣愣出神,半响幽幽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微微一愣,没料到这个时候他会问起我的名字。虽早有准备,却不由心虚,默了瞬,我轻声回道:“王玉。”
 闻言,他喃喃重复我的名,“王玉,王玉……”。而后他突然抬眸,深深瞅着我的眸光,令人意味不明。
 瞧见他眸底流转的精光,我心猛然一震。难不成他已经认出了我?旋即又自我否认,不可能,应该不可能的!我易了容,现在的容貌根本没有以前半点影子,何况我眼下女扮男装。
 思绪正千回百转,却听他缓缓道:“王大夫,那就有劳你这些天照料好他。”
 我又是一愣,没想他竟真会留我下来。庆幸之余却难免担忧,我若留在王府,那寻桃该怎会办?不由想起寻桃反复叮嘱的期限,三日一到,我们必须离开。
 心开始左右为难,不忍拒绝他,却如何给寻桃交代。全属国通缉的不仅是我,还有寻桃。
 思及此,我理直气壮道:“你是谁?我要不要留下,你凭什么说了算。”
 他轻笑一声,突然朝外喊道:“来人。”
 房门瞬间被打开,两名护卫疾步进屋。他俩垂首而立,静待下令。
 只见夏孜珩沉声命令,“带王大夫前去客房休息。”
 护卫双手作揖,齐声回道:“是。”
 夏孜珩转而望向我,见我一副愣怔样,不免揶揄,“王大夫,你还有问题吗?”
 我则心思不定,不知该如何是好。他许是不知,并非我愿不愿的问题,而是太多变故,深怕牵连太多。若非他放假消息说是自己身染重疾,令我一时方寸大乱,我也不会这样盲目前来王府。
 然眼下又容不得我说不字,而想着两天后即将分别,许是今生难见,心底不免心生难舍。就让自己再任性一次吧!我颔首点头,要求道:“那好,我尽量试试看。但我的随从还在王府外等我,他从不曾与我分开,是否可以让他也进王府。”
 好似早就预料到我的话般,他丝毫没有犹豫,转而朝护卫吩咐,“你们照他说的做。”
 当被带出房间,我还恍若做梦一般。一进一出,心情却一正一反,事实果真难料。
 柴将军垂危,令我震撼。然当我知道病危的并非夏孜珩时,震惊之余却是前所未有的轻松与喜悦。这种大起大落若非亲历,实难体会。
 不得不承认,人总是自私的,其中包括自己。若是柴将军的亲人,见到柴将军现在的样子,想必也同我起先一样伤心难过。
 故此,不论起初我是因何来到王府,既然令我照料柴将军,虽说可能只短短两天,但我一定会竭尽所能。
 待至王府门口,府外依然排着等待进府的大夫。我真的希望,他们中能有人替柴将军解毒。
 寻桃瞧见我的瞬间,明显松了口气。她疾步走向我,并未询问我见没到他,也未问他是否真的重病。只是轻声道:“公子总算出来了。”
 我知道在她眼里,只要看到我平安无事就好,许是这就是各为其主的道理吧!
 只是她不知道,接下去我和她都要留在王府,望着她轻笑欣然的脸,我一下子都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说。
 寻桃见我欲言又止的模样,问道:“公子怎么了?”
 我深吸口气,缓缓道:“我还要住在王府替王爷医治,你随我一同进王府吧。”
 寻桃着实一怔,脸色徒然沉下,望着我的目光变得疑惑不解,拉过我走到一旁,附耳轻声道:“郡主,到底怎么了?是真的王爷生病了吗?即使是王爷真的生病,那也有这么多大夫在,也不是非要郡主不可的。你难道不知道这么做有多么危险?”
 我知晓她的担忧,却也不想瞒她。同样附耳如实告诉她一切。
 闻言,寻桃更加不可置信地望着我,言语中还夹杂着不可渲泄的愤怒,“既然王爷都没事了,而且郡主还见到了他,那郡主还要留下做什么?你不是答应过奴婢,见了面就走,不会再留恋的。郡主难不成疯了,还是说郡主忘记了三日期限?”
 我微微闭眸,心乱成一片。她的怒意、不解我全然理解,只是想起夏孜珩,又岂是说不理就能不理。
 待她吼完,我轻声安抚,几乎急切下着保证,“寻桃,我说过的,答应过的,统统没有忘记。眼下不是还有两天时间吗,我只留两天,两天过后,我一定走,一定不会留恋。”
 抱歉,更晚了。祝大家,周末愉快!!

、久干逢雨露

 待她吼完,我轻声安抚,几乎急切下着保证,“寻桃,我说过的,答应过的,统统没有忘记。眼下不是还有两天时间吗,我只留两天,两天过后,我一定走,一定不会留恋。”
 两人一番纠结而激烈的附耳争论后,最终寻桃还是妥协,答应我一起进府。
 我们被安排在后院的客房中住下,客房离柴将军的房间很近,照顾起来也很方便。当天我便与府中主治大夫作了仔细的交流,我虽看过不少医书,却毫无行医经验。应付普通伤风脑热还行,遇上柴将军这样的,便是束手无策。唯有配合大夫开方抓药及煎药。
 瞧见此番情景,寻桃则暗暗埋怨夏孜珩为什么非让我留下来不可。然她嘴上如此说,却总是抢过我手上的活,替我端水生火。
 忙碌中时光匆匆,不觉暮色沉沉。不可否认,在医学方面今天我还是收获颇丰攴。
 府外的大夫均摇头离去,对于柴将军的病无一人能治。这令我又忧又扰。既担心柴将军,又暗暗疑惑夏孜珩为何单单留下我。
 眼下还是深冬,夜总是转眼将至,还来不及看它慢慢蜕变的过程,天色不觉已从黄昏到漆黑。许是地处北端的缘故,入夜的漠北尤其冷。自从穿越来此,便是漫漫冬季,都快要令人忘记曾经春天的绚丽。想起春天,不知下一个春季,我又会在哪里。
 客房中,我独坐桌旁。寻桃想伺候我洗漱更衣,而在我百般劝说下,先回房休息去了,因我知道她今日可能比我还累。对于她,我除了感激就是满满感动遄。
 我撑着胳膊肘,双手托腮。望着摇曳的烛火,愣愣发呆。白天的忙碌令我无暇细想,然此刻夜深人静,心情无疑是复杂矛盾而纠结的。按照原本计划,二日后我就该离去。然我今日才刚刚进入府,一切事情均无头无序。柴将军昏迷不醒,而夏孜珩却行踪神秘。这怎会令我心安?
 脑海皆是他黑纱蒙面的样子,他防备的神情,冷淡的目光。现一回想,只觉无比失落。然这又怎能怪他,一切均与他无关。许是这样便好,谁都不会伤得深。都说时间是最好的良药,从此不相见就会淡忘,淡忘便会遗忘……,只是希望以后偶尔忆起,不要遗憾才好。
 怀着满满心事,独赏夜色宁静。直至烛火燃完,摇曳的火光在最后霎那,反而更为绚亮。然还来不及换上,它却已经熄灭。
 眼前一暗,坐了好久方才适应。借着窗外月光,起身至床边。然正当我准备脱下外衣时,却突然注意到,床幔上一道模糊的黑影。我猛然惊起,倏地回头,下意识就想张口大喊。
 然那人速度风驰电闪,张嘴的瞬间,便被他捂在掌心。
 我本能挣扎,头顶上方传来一声冷冷警告,“别乱动。”
 声音太过熟悉,闻声便知来人,绷紧的心放下警惕。
 许是察觉到我的安静,他慢慢放开捂住我的手。将我身子扳过来正面朝他,沉沉地问,“你究竟是谁?”
 白天的问题,现在延续。我暗暗心惊,他定是发现了什么!他离我咫尺,夜色浓浓,模糊我的视线。然他那双炯炯黑眸,却幽幽闪光,让我隐隐感觉他此刻忧伤。这抹忧伤猛然触动我的心湖。然也是在瞬间同样记起寻桃的叮嘱,依旧是白天的回答,“我是王府请来的大夫。”
 他轻哼一声,听不出是嘲笑还是不屑。接着又问:“你叫什么名字?”
 重复的问题,好似回到白天。虽说底气不足,却简洁明了,“王玉。”
 他低低一笑,又问,“王玉,如果王和玉加在一起,会是什么字?”
 闻言,我一时慌乱。心开始摇摆不定,两种截然不同的声音在左右我,承认与否认。支吾了半天,我终是回避道:“我……我才疏学浅,我……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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