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女配保卫战by颜昭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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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女配保卫战by颜昭晗-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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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自发誓,总有一天,他要亲自将陈圣卿碎尸万段。

便在此时,身后有个轻佻的声音唤他。

“陈小公子真是好兴致,竟在此赏雪。”

陈炽回过头,见是个身材高挑,形容慵懒的公子,衣服下摆松松垮垮拖在地上,大冬天的还在手中摇晃着折扇,不是凌苏卢又是谁。

陈炽对他唱了个喏,凌苏卢却一改往日的轻佻模样,垂着头在连连踱步,显得颇有心事,不知道是在考量什么。

“小王爷何故心事重重?”陈炽冷冷地问。他不太喜欢这个纨绔子弟,却直觉此次凌苏卢是有事情来同他说的。

“本公子问你一句,你当真是愿看断层崖和邛崃派覆灭的?”凌苏卢低下头,贴着陈炽的耳朵轻声说,陈炽掉了一地鸡皮疙瘩,急忙退开两步。凌苏卢见他那副防范的模样都同陈若合很像,不由苦笑。

“谋反属实,是否覆灭,也不是陈炽能左右的事情。”陈炽把头撇到一边,嘴硬道。

“哦,那样便好。”凌苏卢唰的一声将扇子合上,眼中透出些狠戾,“你要陈若初,本公子要陈若合,其余人死,她们两个留下,你我各取所需。你看如何?”

陈炽偏过头打量凌苏卢。这个人中意他的大师姐,他是知道的。但是没想到会执着如斯。就像他对于陈若初的执着一样,都是始料未及的。不过,虽然在他看来凌苏卢没有什么用处,能拉拢过来倒也很不错,毕竟从某种意义上讲,他们的目标都是一致的。

“小王爷既然如此说,陈炽也恭敬不如从命了。”

凌苏卢露出懒洋洋的笑容,仿佛方才的狠戾都是幻觉一般。“这样最好,谁都不吃亏。”说罢对着陈炽伸出手来,陈炽有些不明所以,呆愣地看着他。凌苏卢催促:“你也伸出手。”陈炽这才犹豫地伸出手来,只见凌苏卢啪的往他掌心一击,笑道:“合作愉快!”

陈炽不知这又是哪里来的礼节,正在惊疑不定,凌苏卢已经哈哈大笑地转身离开了,还高声吟着让人听不懂的东西:“你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桥上看你……”引得路过的丫鬟侍卫们皆侧目而视。

凌王爷去找肖知县密谈了好几个时辰,回来后也不动声色,只是见凌苏卢又流连青楼楚馆,借故揍了他一顿,多余的话亦未多讲。陈炽心里暗自着急。他知道,不久之后陈若初恐怕就要嫁给陈圣卿了。虽然不论陈若初变成何等模样他都会要,但他受不了她被另外一个男人玷污。

二月份到了,在倒春寒之前,天气逐渐开始转暖,雪也有了融化的迹象。对于闷在邛崃派无聊得想要杀人的陈若合来说,倒是件好事。她终于可以下山把阿寒拽回来给云海清解毒了。

毒性发作愈烈,云海清病症就越来越严重。每到夜晚,他脸上便开始淌血,用雪水来洗了,才稍微好一些。然而每次洗过后,那张脸就狰狞一分。一日日拖磨下去,只见其越发憔悴,瘦得颧骨都突出来,脸色发暗,头发枯槁,画风越来越像伊藤润二。陈若合看在眼里心疼不已,好在云海清的师弟云子墨一直帮着照顾,也帮陈若合挡下了不少门人的非议。但是这样拖着也不是办法,就连一直淡然以对的云掌门都有些着急了,每日过来看云海清好几次。

等到天气稍霁,山路也能行了,云子义便准备去灌县寻阿寒。陈若合本来是打算同她一起去的,却被云子义拦下。他说:“陈娘子本来就是因为灌县的事端才到邛崃派的,这时候再去有些不妥。再说路也难行,此事是子义促下,让子义一人去即可。”

陈若合想想也有道理,但还是送了他一程。两人踩着山道厚厚的、已经冻硬的积雪艰难行到了垭口,眼见路变得狭窄,前面也能看到挥之不去的浓浓雾海了,云子义转过头对陈若合说:“陈娘子,送到此处即可。”

“一路多加小心。”陈若合嘱咐。

云子义起到马背上,回头对陈若合笑道:“陈娘子,请你不要多苛责綮琀,她是亡国孤女;也不要多加怪子棠,她亦有苦衷!”

“綮琀?”陈若合怔了一怔,云子义驱马早就行远了。綮琀,永晏在小说中提过这个女人啊!之所以印象深刻,是因为陈若合翻了字典才认识这两个字怎么读的。之前他们都管那娘子叫“阿寒”,难怪她一时半刻没有想起来。

“奇怪。綮琀不是嫁给了她义父吗?怎么和云子义好上了?”陈若合回忆着小说里的内容一边摇头一边往回走。乱了,小说中所有的设定、线索、故事情节都被打乱了。究竟是谁早就的这一切,她却不清楚。

陈若合送走云子义后,匆忙返回了邛崃派去陪云海清。邛崃派骄傲的大师兄,她的校园王子如今基本是闷在房中,很少出门,就算出门,也把自己遮成阿拉伯妇女。宋代的铜镜已经磨得相当好了,云海清自然不难知道如今他尊荣如何。见着陈若合进来,便扭脸去背对着她。他的背影一如往昔,有仙风道骨之态。陈若合笑了,走过去从背后抱住云海清。

“拖累你这些时日,很抱歉。”云海清说着,将手覆在陈若合的手上。毁容一事,对他的打击说不上特别大,却也让他的傲气消磨了许多。云海清,这个人越靠近他,就会发现他越为深沉,就像是隔着重重的纱,每掀开一层,都会发现云海清另一种的模样。

“又不怪你。”陈若合说。两个人温情脉脉地说了会儿话,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换做以前陈若合肯定会鸡皮疙瘩掉满地,如今却也不觉得膈应,大概是她陷入其中的缘故。刚说了没多久,就听见窗外有个人愤恨的脚步飞快跑过,陈若合和云海清相视,尴尬地笑了笑。那是云子棠。

虽然云海清中毒这事,始作俑者是云子棠,但因为她是掌教的女儿,除了私下里被云掌门骂了几顿,也没有受什么惩罚。近来她倒是老实了一些,却总是跟踪云海清和陈若合二人,似非要看两人如何恩爱来刺激她一样。这孩子可能是从小比较缺失母爱,所以心理承受能力差?自己家的萝莉陈若初也是缺乏母爱,也没见变成这副深井冰的样子啊。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接下来是想看陈炽还是想看若合呢╭(╯^╰)╮ 

、义父

云子义方行过雾阵之路,天色忽然转阴起风,他不由暗叫不妙。山里春如四季,上一刻还是阳光明媚,此时便阴沉了下来。马蹄踩在厚厚的积雪中,也走不快。他只能一边撩起袖子挡着风,一边艰难地拉动缰绳。就是在这恶劣的天气中,他忽然听见远远的摇铃声响。难道还有人跟他一同赶路?云子义打起精神,索性跳下马,拉着缰绳,一步步朝前走过去。

不远处前方,山道边一棵大树下,有一背着药筐的铃医站在那里,活像被定住了一样。所谓铃医,就是古时的赤脚医生,因用摇铃招徕患者,故名。走近来看,此人一身黑衣,天庭饱满的富贵之容,铜铃被他挂在药筐上,随着寒风响动。云子义心里疑惑,这铃医不在灌县中,跑到山上干什么?

那铃医见到云子风,笑了笑道:“山人欲试自身能为,不想小兄弟在赶路,多有冒犯。”说罢将摇铃从药筐上取下往西方一指,霎时间风停云止,天朗气清,仿佛方才的阴天只是幻觉而已。云子义回头再去找那名铃医,只见一个黑色的身影远去,飘渺的铃声传来,叫都叫不住。

云子义知晓有些修炼得道的人可以小范围改变天气,那名铃医恐怕就是个中高人。他也来不及多问,便继续赶路。

晚上时,云子义赶到灌县,本想找一家客栈投宿,孰料老板伙计见到云子义,就跟见到鬼一样,连连说:“本店客满。”好不容易找着一家掌柜是外地人的客栈愿意收留他,还不待云子义坐下来喘口气,就从对门店铺跑进来一个婆子,附在掌柜耳边说了什么,还惊恐地望了云子义一眼。那掌柜脸色骤变,立刻对云子义赔笑:“抱歉客官,小人方才弄错了,本店已经客满。”

云子义为人文弱,脸皮又薄,只能被赶了出去。夜色渐沉,他牵着马走在灌县越发冷清的街道上,莫名其妙的。平时,灌县的人见了他,都知晓他是邛崃派的弟子,对他就算不恭敬,好歹也客客气气吧。今天是怎么了,连客栈都不肯收留他了?

行至官衙前,云子义见墙上贴着张告示,便凑过去看。只见那告示上盖着官府大印,说是邛崃山上有贼寇落草,与邛崃派、断层崖中人皆有勾结,妄图谋反,若被发现灌县百姓有包庇之嫌,同罪论处云云。云子义看看左右无人,连忙将这张告示撕下来。

怎么回事?邛崃派一直安分守己,怎么会与贼寇勾结、妄图谋反?难怪没有客店肯收留他。云子义心里发慌,不知道师父或者断层崖的陈先生又是得罪了什么人,只知事情复杂且颇为严重,也不像是以他之力就能改变。他急忙低下头,又把头发拨乱,掩住了脸,向县外走去。

灌县外有座废弃的庙宇,云子义又累又饿,决定就在那里胡乱对付一晚上,明天再做打算。

不料云子义才推开破旧的庙门,便见一名男子在大殿里生火取暖。而且这男子不是别人,正是今天山路上遇到的铃医。相逢是缘,那男子热情地招呼着云子义,又相互介绍了一番。男子说他名叫“吴支祈”。云子义想,无支祈不就是神话中的水怪么?因为邛崃派现在乃是非之地,云子义也不敢报自己的真名,随便扯了个“苟胜”的化名便糊弄过去了。

两个人聊了一会儿修真寻道问药之事,觉得颇投机缘。水怪,不,吴支祈高兴万分,把他养娘叫出来去买酒。原来这厮是和他的养女同住在这破庙里的。云子义初还在想,所谓吴支祈也是高人姿态,何必窝居此处,就见一名少女穿身白裳,翩翩从后厢走出来。不是别人,正是他心心念念寻找的阿寒。

阿寒和云子义照面,都大吃一惊。云子义只听说过阿寒有个义父,名叫向风,人品低劣,胸无大志,却从来没见过向风。如今见这等情形,马上也明白过来,水怪吴支祈就是向风。他急忙低头饮茶做掩饰,阿寒却不动声色道:“请义父和客人稍坐。”就出门去了。

阿寒将酒打回来后,云子义便和向风对饮了几杯。因为怀着心事,他也不敢多喝,就推脱不胜酒力,去廊下寻了间厢房歇息。向风热情地帮他张罗,又喊阿寒搬来铺被。阿寒趁着向风不注意,悄声附在云子义耳边说:“侬便住在左手第二间房。”

安顿好后,云子义躺了一会儿,琢磨着阿寒的话,披衣起身,悄无声息地溜进廊中。月寒如水,他想着自己和阿寒相爱却偷摸如做贼一般,无论是在邛崃派,还是在灌县,都是如此。不由满心悲凉。

夜已更深,阿寒躺在床上,辗转难眠。当她在佛殿中看到云子义时,还以为自己是做梦。云子义怎生寻过来了呢?当然不会是因为思念她,肯定是云子棠闯下了大祸,云子义要来跟她讨解药。她闷闷地翻了一个身,胡思乱想,希望不会被义父察觉自己和云子义的情愫,前些日子,官府那边说邛崃派和贼寇勾结什么的,还让她好生担心云子义……

门上被轻轻叩了三下。两短一长。阿寒腾地翻身坐起,这是她和云子义约好的暗号。在邛崃派时,她就是这样敲云子义的房门,溜进去与其相会的。

阿寒摸着黑打开房门,她感觉一个人闯了进来,然后她立刻被那人抱住了,那个人将头埋在她披散的长发间,一呼一吸都被拉长,减弱。就是这人,也是这般熟悉的气息,让阿寒顿时觉得,无论她为云子义付出什么,都是心甘情愿的。

“子义……”阿寒轻声唤道,泪凝于睫,“你真的是子义,侬没有做梦。”

云子义抬起头。屋内光线太暗,使得他看不清阿寒的表情,却能想象得到泪水顺着她美丽的脸颊往下淌着。他只能苦笑:“阿寒,你闯了祸。你那毒药,把我大师兄给毁容了。”

阿寒抿唇无声地笑,似是早就料到这般闹剧一般的结局。她附在云子义耳边说:“子义,侬若告诉你解毒之法,你可愿娶侬?”

云子义怔愣住了。阿寒却很善解人意地又说:“也罢。错先在侬,救人要紧。”

她依然是附在云子义耳边,告诉云子义解毒之法,又将解毒的药囊解下来,拴在云子义腰间。
云子义摸着那尚有余温的药囊,说:“你不同我回邛崃派吗?”

阿寒摇头:“侬怕义父会对邛崃派有所不利,再说……”再说二月十五未至,将要赠予云子义的那把剑还没有打好。

“侬二月十五一过,就去邛崃派寻你,可好?”阿寒喃喃问。

云子义眉头紧锁:“阿寒,你近来还是不要去邛崃派了。师父对你将毒药给子棠一事非常生气。”

阿寒叹口气。果然是自作孽不可活。这些话她没有说,却扯着云子义的衣领让他低下头来,仰脸吻住了他的嘴唇。云子义哪里经历过这些,只是在黑夜中愣愣出神。他感觉到嘴唇上的柔软和湿润,如同温柔的手在他心中抚摸一样。阿寒一定也是喝了酒的,她的舌尖带些酒味。然而如她这般美丽、神秘的娘子,就算是寡味的村醪,也能在她口中发酵出繁花一般难以言喻的美味。起初云子义还有些慌张,但随即就融化于这般缱绻,甚或闭上眼睛,去感受着同阿寒柔情似水溺于深夜的吻。

两人不知过了多久才分开,在黑暗里喘息着,看不清彼此,唯能感受相互的心意。阿寒推着云子义说:“你还是趁夜快走。侬担心明天,就算义父不识破你的身份,官府中人也会为难你。”

云子义觉得她说得也有些道理,就悄悄摸着往院里走,阿寒跟在他身旁,紧紧依偎着他。云子义刚想从院中解下拴在树上的马,就听见身后一个低沉的男人声音:

“苟胜兄,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

云子义身边的阿寒身体一瞬间变得僵硬起来。他侧头去看,就着星光,只见阿寒的额上布满汗珠。

向风一手提灯一手持铃站在院中,似早就发现了云子义的行踪,冷冷地望着他。就算光线这样暗,云子义也能感觉到他的目光中充满了恨意。

“想起有重要的事情,抱歉不辞而别。”云子义不着痕迹地和阿寒拉开距离,正准备牵马溜之大吉,忽然云子义听到摇铃声起,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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