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女配保卫战by颜昭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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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女配保卫战by颜昭晗-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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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亲们,作者君它明天就回学校了,因为不知道学校的网络中心有咩有开,所以未必能上得成网,所以明天未必能更得成。
如果明天更不成,我会争取后天双更~

、解毒

二月到了中旬,邛崃派在深山之中,也有了些春色。迎春花一开,漫山遍野明艳艳的黄。云子义这一去灌县将近半个月,还是没有带回来任何消息。陈若合急都快急死了,现在云海清用药物和自身武学压抑毒发,吊着一线生机,她怕有一天云海清就这样不明不白地离开她了,也生怕云子义在灌县出了什么意外。

穿越到这个世界,她早就有了失去一切的觉悟。然而如今,她却格外珍视这个世界上的云海清。

她走进云海清的卧房,见他正倚在床头上,神志有些不甚清醒,那双眼去还是明亮的,嵌在毁容且清癯的脸上,让她知道,这人便是云海清。她所爱着的云海清。

“海清。”陈若合堆出微笑,走到床边坐下,云海清便伸手抚着她的头发,手指动作温柔得无可比拟。

“三师弟还没有回来。”他说,“我算过卦,非是大灾,你不必担心。”

陈若合知晓这是云海清在安慰她,却也不点破,将头靠在云海清的怀里,轻声说:“等你毒解了,我们便成亲。”

“我用红绸饰白马花轿,接你回家。”

“然后我们便去寻一片无人知晓的清净所在,住在那里。”

“为你,我甘心不再涉江湖。”

陈若合展颜而笑。两人还没腻歪多久,就听见云子墨在屋外叫道:“大师兄,寒娘子来了!为你解毒来了!”

陈若合腾地一声从床上跳起来,鞋都没穿好就往外跑。谢天谢地,阿寒她总算是来了!云子义办事效率虽然慢,不过事办成了,记一等功。

然而阿寒却是独身前来邛崃派的,云子义并没有和她在一起。再看阿寒,精神状态看起来也很糟糕,跟连续熬了N天的夜一样,眼眶发黑,脸色惨白,又披头散发的,更像是鬼了。

邛崃派门人虽大多都知道阿寒,也知晓这娘子和三师兄云子义有些不一般,却很少正面见过阿寒。见阿寒来了,纷纷都跑过来看。二师兄云子墨挥手赶众人道:“统统回去!这般成何体统,也不怕吓到了人家娘子!”

待到看热闹的人都散了,云子墨才转过来对阿寒稽首道:“寒娘子,中毒者乃是鄙人师兄云海清,有劳了。只是为何不见三师弟?”

阿寒的神色冷若冰霜:“他的毒好解,令有一事不好解,事关云子义。无论如何,先让侬见中毒者。”

云子墨领着阿寒走进云海清的卧房,便退避了出去。陈若合本来也想出去的,阿寒却叫住她说:“这位姑娘,你可以留下。”

阿寒解毒的方式非常简单粗暴,给云海清草草把完脉后,说:“难为你撑了这么久。”说罢直接从腰间解下一把匕首,对着云海清的手腕就是一刀,黑血从伤口中汩汩流出。阿寒也不怕,直接就用手去挤,一面自然而然地使唤陈若合:“端些水来。”

陈若合还以为阿寒是要用水来洗伤口,没想到阿寒掐着云海清的脖子把水往他口里灌,弄得云海清连连咳嗽,险些呛死。

陈若合在一边看得心惊肉跳。幸好阿寒没有行医执照也不专治治病,不然该治死多少人。

阿寒又从药囊中取出一些形状和颜色都很像翔的药强迫云海清吃下去。等云海清睡过去,夜幕已经落下了。阿寒拍拍手,和陈若合走到庭院中,将一个药囊交到她手中说:“再连服几日药,放些毒血就差不多了。公子根基好,毒也解得快。”

“多谢寒娘子!”陈若合如释重负,就像是沉疴一夜之间烟消云散一般,她心爱的人又能恢复往常模样。这个道谢倒是真心实意的。阿寒忽然走近,看着陈若合,目光莫名其妙让陈若合有点心惊。

“寒娘子——?”

“侬有一事想要拜托你。”阿寒扯着陈若合袖子,低声央求,“侬时日无多,拜托了,拜托了。”

陈若合一脸囧样地看着阿寒。方才还是冷酷鬼畜神医,这会儿又是傲娇激萌小萝莉,角色切换略快啊……

“寒娘子请讲。”

“二月十五日,麻烦陈娘子或者什么信得过的人去灌县铁匠铺取一把镔铁剑,上面有云子义三字,这是要赠予云子义的。恐怕侬活不到那个时候,只能拜托他人代劳了。”

“活不到那个时候?”陈若合还兀自奇怪。綮琀这个名字,永晏当时是一笔带过了,只说是个异国公主之类的,最后嫁给她义父,也没有说她短命啊。

阿寒摇头惨笑了一声,撩起衣袖给陈若合看。陈若合这一惊,非同小可:只见阿寒的血管呈现出黑色,攀爬着她雪白纤细的手臂,像是纹坏的纹身,也像开在胳膊上诡异的花朵。

“这是……”静脉曲张吗。后半句被陈若合掐断在嗓子眼里,没有说出来。阿寒年少,不太可能会患这种病,而且静脉曲张的症状似乎也不是这样的。

“这是义父给我下的毒。”阿寒说着,虽然在笑,眼里却盈盈闪现出水光,我见犹怜,“是魇毒之术,极狠极恶的一种,虽有解法,但侬宁愿死。”

她撩起另一只手臂的袖子,也是这般:“如今已经蔓延到肩膀了。不出三日,就会蔓延到心口,那时便是侬之死期。”

“既然有解法,你为何不解?”陈若合追问道。

阿寒已经往邛崃派掌门人的书房走去了。她听得陈若合如此问,只是轻叹一声说:“同施毒人交欢,其毒自可解。侬阿寒也是祭国公主,怎可与小人行这等事。”

向风当时对她说:“綮琀,同我断绝父女关系更好,你我便能名正言顺做夫妻了。”

阿寒连头都没回,便骑马奔向邛崃派了。待到回过头再不见向风,她的泪如滚珠般从眼中滑落,止也止不住。然而她如今却用如此平和的语气同陈若合说出这事,就像是别人的事一般。

你义父真下血本……虽然陈若合内心如此吐槽,但阿寒悲戚的情绪也感染了她,让她生些悲凉。像是对比云子义和阿寒多舛而坎坷的爱情,陈若合和云海清却是一路顺风顺水,哪怕是中毒这等小事,如今都波澜不惊地化解过去了。

阿寒用袖子放在眼睛上,再拿开袖子时,眼中一点泪光都看不见了。

“侬和掌门人有些事要谈。陈娘子自便吧。”阿寒说道,恢复了冷静的样子,推门就走进了云掌门的书房,丝毫无恭谨之态,就像在自己家一般。

陈若合不知道她要谈些什么,大概也和云子义有关吧。说来也怪,为何不见云子义回来?还要委托自己取剑?云子义现在又在哪里?她一边琢磨着这些事情一边往云海清的卧房走着,转过一条走廊时,忽然从斜刺里冲出个人影,把她吓得差点喊出来。

定睛一看,那人原来是云子棠。小萝莉阴沉地打量了她一眼。陈若合也不理她,径直往云海清的卧房走去。自从云海清中毒后,她便没有再和云子棠说过话,然而今天看这情形,云子棠好像要有什么事情告诉她似的。

因为她贸然下毒,把云海清整成了那般熊样,云子棠的神经就有点不正常了。她跟陈若合并肩行了一段路,忽然轻声说:“阿寒,她也算是我姐姐呢。”

“嗯。她年纪比你大。”

“阿寒和我的母亲……都是同一人呢。”云子棠用袖掩口,忸怩地说。

陈若合嗤之以鼻,不再理她,到了云海清的卧房,便进去照看他了。

阿寒的药当真立竿见影,之间云海清面上渗出些黑血,虽然看着十分可怕,但当那些血拭去后,就见他的面容已经开始逐渐恢复清秀了。陈若合自然是十分高兴。云海清夜里醒来,找了镜子,也是掩不住满脸笑意。这等形象,哪还是当时站在她面前一脸冷傲,又将张黄符贴在她额头上的云海清。

幸福又一次向她抛出了橄榄枝。

第二日,邛崃派本来是有祈福道场的。出人意料的是,掌门人只是将所有人聚在一起,也没有设供桌,他就坐在练武场中间的一把椅子上,神情肃穆,跟开大会一样。

众门人都议论纷纷。祈福道场办不办得成倒不重要,重要的是,这种架势,恐怕会有比办不成道场更严重的事情。

太阳初升之时,云掌门穿一身缟素便来了,没有焚香也没有念诵祈福之言,只是宣布一事,正是昨晚阿寒所告知他的消息:因被有心人诬陷,如今邛崃派和断层崖都被官府称有谋反之嫌。云子义便是因为此事陷入牢中。与官府杠上是大事,但至于该怎么办,他却没说,只是冷冷看着下面像是炸了锅一样的众人,深深叹了口气,便躲回房中歇息了。掌教这个样子,倒是破天荒头一遭,底下门人一时都呆住了。

待祈福道场散后,云海清找到陈若合,跟她说了这个消息。陈若合震惊之余,脑中一下子就蹦出来了两个名字:凌苏卢,陈炽。

一定是这两个人搞的鬼!

作者有话要说:

、往事

已经是午时了。平常这时候,众人应该都在食堂中,但此时此刻,大家却挤在某处狭小的庭院中,对着一扇紧紧关闭的房门,议论纷纷嘈杂不休,跟难民等施粥棚开张一样。

“掌教不会选在这个时候闭关吧?”

“官兵是不是很快就要过来打邛崃派了啊?”

“大师兄病愈了,真是可喜可贺。”

“可喜可贺你娘,没听掌门人刚才说的吗,邛崃派跟强人勾结!”

“勾结你娘,邛崃派好端端的怎会惹出这番事端?”

“你问我,我问谁去?”

陈若合在人群里寻找了一番,不见阿寒身影。这个神秘的女子已经悄然消失了,也许是下山想办法救困在灌县的云子义,也可能是找她的义父寻求解毒的办法……想起阿寒手臂上藤蔓一样蜿蜒的黑色血管,她打了个寒颤,又把目光投向那扇房门,云掌门这回是在玩哪一出?

邛崃派堂堂掌门人,跟受了气的小媳妇一样把自己关进房中,谁敲门都不应。连他的好基友陈措在门外把“好哥哥,你且开门,兄弟有一言”这种肉麻话都讲出来了,门里还是毫无动静。

众人围在门口,议论纷纷,也没了主意,便都拿眼睛去看云海清。云海清今日换了身玄色衣袍,正是陈若合初见他时所穿的那一身衣服,如今再见,恍如隔世。云海清是邛崃派大师兄,既然掌门人死活窝在房里,他只得擅作主张。他先将一些门人遣散回家,留下十来个人,准备再做商量。另外又派了那名小透明的五师弟云子风下山去灌县,再多打听一些消息。

云子风还不到十二岁,为人聪颖,而且灌县的人大多都没见过他,打探一些消息,应该是不难的。

“大师兄,我们不走,就是官府来了也不怕。邛崃山险峻陡峭,又有雾阵为防。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我们都誓与邛崃派共存亡!”

一名看起来颇为愤青的门人挺身说道,立刻得到众人呼应。这些门人大多是住在附近的山民,或是流离失所逃难而来的,在邛崃派混一口饭吃。覆巢之下无完卵,他们若逃,便是让邛崃派少分助力,恐怕邛崃派便会自此不存。

云海清站在台阶上,扬着下巴。云子墨和别的门人簇拥在他身边,都像是为了衬托他而存在的。云海清的面容已经恢复了九成,即使有些苍白,眉眼处还有着舒展不开的褶子,在正午阳光照射下,隔着一层雾一般,在陈若合眼中却是需要仰望的仙人姿态。

“邛崃派感谢众人抬爱。我云海清不才,也不说见外的话了。不想的,我发盘缠;想留的,请自便。”

陈若合欣慰地想,她的高大上的校学生会主席、冷傲校草、校园王子终于又回来了。

既然大师兄都发话了,众人也是散去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师叔陈圣卿和陈若初却留在原地,两人的表情颇为忧郁。

“出了这等事,只怕婚期要推后了。”陈圣卿叹了口气。

“师叔,无妨。若初尚小,师姐也没有出嫁。”陈若初乖巧地安慰着陈圣卿。陈若合站在一边听着,心里咯噔一下。陈炽那边……不至于在这个时间里出什么差错吧?

午时过了,云掌门还是没有从门里出来。云海清也不敢贸然去闯,只得和陈措、云子墨守在门口。他叫陈若合去休息,陈若合也就乖乖听话,回房中睡了个午觉。

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生。她做了噩梦,云掌门拿着蓍草算卦,过了会儿说:“明入地中,明夷。”陈若合疑惑不解,突然掌门人身后出现了一个女子,将一把剑刺入了云掌门的心窝,而阿寒和云子棠就站在一边冷冷看着。梦里情景血腥且少儿不宜,把陈若合给活活吓醒了,忽然听见外面骚乱,有女眷从她门前匆匆跑过时,惊慌地喊着:“掌门人仙逝了!”

陈若合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跳下来,连头都没有梳,就冲了出去。

掌门人也就四十来岁的年纪,而且身体很好,怎么会突然身亡?

原来云海清他们守在掌门人的门外,过了许久,门人都散了也不见房中动静。几个人思前想后,越想越觉得不妙。大难当头,毫无交待,就如此躲在房中,实在不像是掌门人所为。于是说声“得罪”便闯了进去。只见掌门人脸色发青,歪倒在床榻上,嘴角溢出黑血,神色却很安详。待上前一摸,身体早就冷了。

云海清估计,就是掌门人从祈福道场上回来,将自己关在房中后不久便身亡的,而且恐怕是中了奇毒,无力回天,毒发身亡的。

“此事十有八九是和寒娘子有关。”云海清说,“可是以师父的修为,寒娘子想要毒害他谈何容易,除非……师父是自愿服毒。”

他再说不下去了,背转过身,像是在拭泪。掌门人毕竟养了他近二十年,就像是父亲一般,突然不明不白撒手就走了,难免伤心。

所谓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邛崃派之危未除,掌门人便逢此不幸。好在两个徒弟,云海清,云子墨都是挺能干的,强抑着心中哀戚,有条不紊指挥着门人布置灵堂,也不敢大张旗鼓地办丧事。

当夜邛崃派只是挂起了白色帐幔,人着缟素,长明灯不灭,纸灰的气味弥漫在邛崃派大殿中,阴沉沉地映着灵牌,十几个门人留在大殿,为掌门人守丧。

这个时候,陈若合才知道邛崃派掌门的名讳:云未寻。其实这个名字仔细品读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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