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大清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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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大清皇后-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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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那希听得一惊:“昏过去了?流血不止?为何会这样?!”

“具体的奴才也不是顶清楚,是格格身边伺候的人来说的,突然就这样了,主子娘娘您还是去看看吧!”

乌那希来不及多想,就起了身前去了博尔济吉特住的屋子,钮祜禄氏和张氏都来了看热闹,博尔济吉特氏躺在床上捂着肚子痛哭嚎啕,下。身一片鲜血淋漓,她的奴才跪在地上手忙脚乱地抹眼泪安抚她。

乌那希一看就皱起了眉,冷声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博尔济吉特氏的宫女跪着挪到乌那希面前,痛哭着禀报:“主子她晌午的时候还好好的,方才……方才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这样了,先是说肚子疼,然后下。身就开始流血……奴才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主子娘娘,您救救格格,您救救格格吧……”

乌那希看一眼脸上的妆都花了这会儿已经无比狼狈的博尔济吉特氏,催促王安:“赶紧去问问,太医什么时候来。”

而她话音刚落,两个太医和有经验的老嬷嬷就慌慌张张地进来,乌那希直接免了他们的请安,让人赶紧去给博尔济吉特氏看诊。

一刻钟之后,太医跪在乌那希面前,哆哆嗦嗦地回报:“格格下。身出血不止,腹中的孩……孩子已经滑了……”

“不——!”

原本还强撑着的博尔济吉特氏一听这话,尖叫一声,当下就昏死了过去。

乌那希闻言眉蹙得更紧了一些,吩咐道:“赶紧给她止血,保住格格的命要紧。”

“是……是,老臣明白。”

等到听说了博尔济吉特氏没有了性命之忧,乌那希也不愿意在这满是血污的地方待了,先去了太皇太后那里禀报事情。

皇太后和几个太妃也在,听过之后都连连唉声叹气很是可惜,几位太妃大多都是姓博尔济吉特的,也难怪会这般都觉得很是惋惜,却是太皇太后追问起了她:“好端端的孩子怎么会突然说滑了就滑了,晌午的时候看到她不还好好的?你有没有把事情查清楚。”

乌那希微低下头,小心请罪:“是奴才疏忽了,奴才确实没有想这么多。”

“算了,这事你别管了,我来处置就行。”

既然太皇太后都这么说了,乌那希还有什么好多说的,不用她管她反正也乐得轻松,便就点头应了下来。

反正事情也不归她管了,乌那希交代完事情便也不多留跪安退下,临出门前看到一旁坐着的端敏脸上非但没有半分怜悯之色反倒一副幸灾乐祸之态,想必是因为上回的事情已经跟博尔济吉特氏彻底撕破脸皮了,顿时就颇有些无语,心下暗自摇了摇头,也没有多留,退了下去。


第16章 请求


康熙最近很郁闷,当然并不只是因为博尔济吉特氏的孩子没了,虽然那是他的第一个孩子,但毕竟他实在不喜欢博尔济吉特氏,所以没了也就没了,他也就难过了那么一刻钟便也就算了。

他真正郁闷的原因在于,鳌拜那些个人又不安分了。

两个月前,鳌拜移文户部,以土地不堪为理由,提出更换镶黄旗和正白旗的旗地,朝廷之上打起了轰轰烈烈的嘴仗,顺治朝时就已经废除了的圈地之举眼见着又有了死灰复燃的迹象,康熙一肚子的气却是半点法子没有。

原本清军入关之后,八旗所图地,按左右翼次序分配,但因睿亲王多尔衮休住永平府,故将应属镶黄旗的永平一带地方,给了正白旗,而镶黄旗则被分在右翼之末的保定府、河间府及涿州等地区。如今事情已过二十余年,旗民也早已各安其业,但鳌拜因本属镶黄旗之地被正白旗所占,久耿于怀,与正白旗的苏克萨哈屡屡为之起争执,这一次更是联合了两黄旗的其他两位辅政大臣,上奏想逼着康熙答应他们把旗地给换了。

换地的结果必然是劳民又伤财,更重要的是将越加滋长鳌拜等人的嚣张气焰,康熙显然是不愿意的,遏必隆原本就跟鳌拜一个鼻孔出气又同属镶黄旗,他支持鳌拜的举动并不意外,但真正让康熙气闷的是,这一次,索尼也跟他们站在了同一条战线上,坚决要求换地。

当然其实这也不难理解,索尼是正黄旗的,从前因为多尔衮的原因,两黄旗被正白旗打压得厉害,虽然到如今多尔衮早已经作古还被追究了严重的罪责连宗室的身份都给罢黜,但余威尚在,正白旗的势力依旧不可小觑,这一次借着换地的名义,挫一挫他们的锐气,抬高两黄旗的地位,为了自己的利益,索尼算是彻底附和了鳌拜一次。

康熙周身持续的低气压从前朝蔓延到后宫,乌那希这里,则算是感受最明显的了。

入夜之后,王安进来禀报,说是皇上又传了马佳格格去伺候,乌那希点了点头就让之退了下去,林兰忍不住低声抱怨:“皇上都快有半个月没有来坤宁宫了。”

乌那希当然知道,她确实快有半个月没见着康熙了。

李氏也提醒她:“主子娘娘,延禧宫那边每日都派人送汤水去乾清宫给皇上,您要不要也……”

乌那希笑着摇了摇头,送汤水有什么用,康熙那种脾气的,一旦他迁怒到你身上,除非他气消了,自己贴上去,才是上赶着去触眉头找不痛快。

林兰还在小声嘀咕:“那蒙古格格孩子没了又不关主子娘娘您的事情,皇上做什么把气往您身上撒,总不会他真相信了她说的是主子娘娘您……”

“够了住嘴!”李氏听不过去的喝斥她。

乌那希轻叹了一声,博尔济吉特氏的孩子没了,太皇太后说她会处置乌那希也就没管了,然后回宫没多久,就听说景阳宫那边传出闲言闲语,说是格格的孩子没了是有人动了手脚,至于是谁做的,他们没有明着说,但博尔济吉特氏对乌那希越来越怨怼的态度,却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但不过乌那希心里却清楚,康熙迁怒她,却并非是因为这个事情。

前几日,她额涅噶布喇夫人进宫来,跟他说了皇上最近对赫舍里府上不太满意,让她在宫里小心一些,乌那希好奇之下便问了事情原委,噶布喇夫人大致与她说了,乌那希便也就猜到,康熙这半个月不来坤宁宫真正的原因,怕是因为对她玛法附和鳌拜的举动不满。

第二日早,乌那希照旧带着众女去给两宫太后请安,皇太后这几日脸色都不太好,今日尤其。

乌那希小心应对着,也不敢多问,一直到出了慈仁宫的门,众人各自散了各回各宫去,王安才小声与乌那希禀报:“主子娘娘,听说是太皇太后已经下了懿旨,下两个月就把端敏长公主送去蒙古完婚,皇太后才不高兴了。”

“这么快?”乌那希有些意外,先前明明听说皇太后还想多留她个几年,到十八岁才嫁的,怎么突然又着急给嫁出去了?

王安的声音压得更低了一些:“据说是跟博尔济吉特格格孩子没了的事情有关。”

“……确定?”

“也许吧,太皇太后亲自查的,旁人也不清楚,只听到一点风声,要不太皇太后怎么着急将她嫁出去呢,怕也是在宫里待不下去了。”

如果是真的,这女人胆子倒当真是不小了,谋害龙嗣是多大的罪,最后没有追究只是把她提早嫁出去想来也是为了顾全皇家脸面,不过说来说去也都是博尔济吉特氏自找的,要不是之前她先想利用端敏在先,也不会惹祸上身招来报复。

不过这样也好,端敏嫁走了,她也可以清静一些。

对于这样的八卦之事,乌那希没多大兴趣,总归也是捕风捉影,听过便就算了,直接回了坤宁宫去,却有另一位她之前不曾想过会上她这坤宁宫来的客人等在了那里。

来的人是恭悫长公主。

见了乌那希回来,对方欲言又止,犹豫了好半晌才道:“主子娘娘,我想单独跟你说几句话,能不能叫这些人都先退下去。”

乌那希点了点头,先叫人上了茶点来,请了她坐,才让人都退了下去。

恭悫哪里有吃茶点的兴趣,一直在搅手里的帕子,心里的挣扎和纠结昭显无疑,最后还是乌那希先开了口,问她:“长公主突然来坤宁宫,可是有什么事情吗?”

沉默了片刻,恭悫竟然站起身上前一步,然后在乌那希面前直直跪了下去,乌那希吓了一跳刚要伸手去扶,对方却按住了她的手,眼眶已经微微红了:“主子娘娘,我来,是想求你帮我一个忙。”

“长公主,你起来说话。”

“不,我求主子娘娘答应我,帮我给哈齐送信,我听到消息他在外头受了伤,我见不到他又不知道他现在情况怎么样,我真的很担心,我没有其它法子,主子娘娘,我求求你,求求你帮帮我吧。”

在恭悫的断续讲述中,乌那希才听明白过来这叫哈齐的就是她外放去了外头的情郎,之前他们私下里还有信件往来,后来被太皇太后捉到过一回,就严禁伺候她的宫人再出宫给她传信,那一回若不是她随太皇太后去寺庙里上香便也收不到对方写来的信,然后半个月之前,她偶然间听人说起哈齐在外头受了重伤,恭悫担心焦虑却是连问候也不能,最后实在没了法子,才想起了乌那希。

那一回在寺庙里被乌那希撞上她在看哈齐的信,乌那希非但没有揭穿她还帮她隐瞒了过去,恭悫想来想去也想不到其他更好的人选,就硬着头皮来求乌那希了。

“只要主子娘娘身边的奴才出宫去帮信交给指定的人,他就能收到我的信了,主子娘娘,你帮帮我吧,只要你帮我这一回,以后我会报答你的,一定会报答你的。”

恭悫红着眼睛哀求她,乌那希很为难,其实派自己的太监找个名头出宫去送封信倒是不难,但是帮长公主与人私通,这要是被太皇太后知道了她必定得吃不了兜着走,但是现在恭悫跪在她面前,又是痛哭又是哀求,梨花带雨满脸都是眼泪,她又实在有些不忍心。

“可是事情要是万一被发现了……”

“不会的,”恭悫道:“只要小心一点,把信送出去,出不了岔子的,我求你了,你帮我这一回吧,我保证,我保证不给你惹麻烦,就算被太皇太后发现了,我也绝对不说是你帮我做的,我求求你了。”

恭悫还在哀求,乌那希实在是没辙了,犹豫了片刻,最后还是咬着唇答应了下来,然后递了帕子给恭悫:“你别哭了,我帮你就是了,你起来吧。”

恭悫接过去胡乱摸了摸已经花了妆的脸,哽咽着与她道谢。

乌那希轻叹气:“你这又是何苦呢……”

恭悫摇了摇头:“他是因为我才被发配去了外头,太皇太后说永远都不会让他回来,要是他在外头有个三长两短我却什么都不知道,这辈子我都会良心不安……”

“可你……”乌那希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了口:“迟早也要另嫁他人。”

“我知道,太皇太后已经给我选定了婚事,只是还没有宣布而已,我就算不能跟哈齐在一起,却也不能对他的死活漠不关心,主子娘娘你是好人,谢谢你,真的谢谢你……”

恭悫一边哽咽一边说着,乌那希听得心里却全不是滋味,要是可以,她宁可不做这个好人,到底她还是心软了,至少在现在,她还做不到冷眼旁观他人撕心裂肺却不起半分波澜。


第17章 责骂


夏季,即使在南海的瀛台也凉爽不了多少,乌那希走上凉亭举目四眺,四处山水环绕的景色倒是十足不错。

“你在看什么?”

康熙的声音在背后响起,乌那希愣了一下转过去就福下了身给他请安。

“起吧。”康熙在凉凳上坐下,手指叩了叩桌子,示意她:“你也坐。”

乌那希也不扭捏,他说让坐就直接在他一旁坐了下去,顺手拿起了桌子上的茶壶给康熙斟茶。

茶水潺潺而下,康熙静静看着,过了好半晌,才又开了口:“朕听人说,你这段日子似乎有些闷闷不乐,怎么脸上连笑容都没有了?”

乌那希道:“没有的事,皇上多虑了。”

“你不能跟朕说实话?朕不喜欢你总是用这种敷衍的态度对着朕。”康熙的声音略有些不悦。

乌那希抬起了眼,头一次直直看向了他,顿了一下,道:“奴才听人说皇上最近心情不大好,奴才不敢去烦着皇上。”

康熙听得眉头都蹙了起来:“朕说过了,你在朕面前可以不称奴才。”

乌那希笑了:“若是皇上不高兴,能够跟我说,我也愿意帮皇上分忧,但若是皇上不想见到我,我便也不好在皇上面前胡言乱语。”

康熙轻叹了一声,拉过了她的一只手握住,过了半晌,才轻声道:“皇后姐姐,朕没有在生你的气。”

“我知道。”

康熙不是在生她的气,只是因为别人气闷迁怒,除了这种方式也没有其他的发泄途径罢了。

“你是不是也觉得朕无理取闹?”康熙没有看她,目光落在远处青山上,叹道:“玛嬷说朕太过任性了……”

乌那希却笑得更乐了:“皇上自个觉得呢?”

康熙撇了撇嘴:“朕是皇帝。”

天上地下唯我独尊,即使还没有亲政,这种观念在他的脑海里也是根深蒂固。

乌那希无话可说,把糕点碟子推到他面前,转开了话题:“皇上,用些点心吧。”

一刻钟后,有太监匆匆来报乌那希:“主子娘娘,太皇太后传您现在过去。”

乌那希有些意外:“现在?”

“对。”

康熙皱着眉问道:“太皇太后有没有说是什么事情?”

“没,太皇太后只说叫主子娘娘现下就过去,说是有事要问。”

康熙没有多犹豫,站起了身,道:“朕也去。”

太皇太后也来了瀛台行宫避暑,乌那希跟着康熙去了她住的寝殿,一进门就见恭悫和她身边伺候的人跪了一地,恭悫低着头在轻声哽咽,乌那希心里当下咯噔一声,有了不太妙的预感。

太皇太后脸色很不好看,乌那希进门就跪了下去请安,对方也没让她请,不悦问道:“恭悫的信,是你私下里派人给送的?”

乌那希低下了眼,很干脆地承认:“是奴才。”

太皇太后气得一拍手边桌子:“你好大的胆子!谁准你帮着她做这种丢皇家脸面的事情!你把后宫规矩置于何地!你就是这么做皇后的?!”

乌那希低头请罪:“奴才知错了,奴才甘愿受罚。”

“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在太皇太后再开口之前,康熙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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