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林姑姑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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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林姑姑在此..- 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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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有勾着宝玉玩耍嬉闹没个正行儿的,一概撵了出去!”

她声色严厉,目光很是锐利地扫过一直低头不语的袭人身上:“若是被我知晓你们中有一人打着那起子见不得人的心思,你们也就都一并出去吧!”贾母此话一出,底下八个丫鬟中,有人心头一紧,有人松了口气。

退出贾母的上房,拉住身旁气鼓鼓的晴雯,绮霰尚且有些惊魂未定,她是荣国府的家生子,若是今日真的被不明不白地赶出去,家里人只怕从此就要抬不起头来:“晴雯,你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怎么回事儿?”晴雯盯着前面袭人的背影,闻言,阴晴不定地笑了笑:“还不是有人做了什么勾当,叫老太太起疑心,平白无故地连累到咱们!”

 第61章 如海述职定居京城

只说那一日林黛玉得知阁廊上发生的种种后;气得大哭一场,被林清微百般劝慰方才松开心怀。不留神之间,已经到了二月十二;正是黛玉的生辰。

这一日,林黛玉早早地便被丫鬟唤醒起身;左右簇拥着端坐在西洋镜前面;她合眼打着盹;任由雪鸢雪雁为自己梳头妆容。

当初林黛玉第一年在公主府过生辰时;因着年岁小,怕折了福寿;并没有张扬旗鼓;后来的几年;因着守孝,也都只是一碗素面;府中各人奉上贺礼便罢了。今儿这是林黛玉出孝后的第一个生辰,自然马虎不得,衣裳都是半个月前便预备下来的,盘锦镶花联珠衫,银纹绣百蝶穿花裙,从上到下一溜儿的簇新。脚上一双缀着明珠的云头锦鞋,更是林清微照着江南风俗亲手做的,由女性长辈在女儿家九岁生辰时做一双绣鞋,寓意以后走路顺顺当当,长长久久。

雪雁一双手拿着梳篦,如飞燕般灵巧得很,将林清微已然及腰的青丝挽成双环髻,接过雪鸢递上前的缎带,将林黛玉鬓旁留出来的一缕长发绑起来;簪上几乎能以假乱真的贴片云丝宫花,带上全套的云母琉璃嵌宝珠钗,浅描黛眉轻点绛唇,杏面桃腮,虽说容貌尚且带着几分青涩,却也娇俏动人。

林黛玉端详着镜中的自己,不由得觉得有些别扭。

“玉儿可是觉得上了妆容很不舒坦?”林清微不知何时倚在雕花镂空隔屏上,笑着瞧着林黛玉有些微微郁卒的神情,莞尔一笑:“便是清水出芙蓉不加雕饰,也是需要旁人笔端润色方能生辉。女子不会打扮自己,那可是决计要不得的!”

她年幼时曾听太后说过一句话,女子打扮并不是为了获取他人欢心,更重要的是让自己能够心气宁和愉悦,旁人瞧着也舒心些;对于这句话,林清微深以为然,没瞧见太后做了几十年的贵妃再到现在的一国之母,即便不受宠爱,也始终都保持着雍然端宁的姿态容貌么?

林黛玉带着些羞赧,摇摇头:“只是乍见这般丰艳,有些不大习惯罢了!”又朝着镜中瞧了一眼:“不过看起来却是精神许多呢!”

“精神些挺好的!”林清微点点她的额头,面对这个容貌与自己肖似的小侄女,心中升起一丝怅然。叶泽南今年已经已经十二岁,他与玉儿的婚事已经是放定的,自己不必操心,倒是琛儿那边,也到了该相看相看的时候了……

宣朝风俗,男子十五岁时基本上就要成婚,女子皆是及笄后便嫁人生子。徒林琛今年十岁,他的情况特殊,虽说是实打实的皇子,但却落在林清微这个威势颇高的长公主名下,其受宠程度远在其他几位皇子之上。林清微早早便与徒嘉景讨了圣旨来,徒林琛的婚事不许旁人插手,怕的就是被人拿着徒林琛的亲事做文章。

闻言,林黛玉依偎在林清微怀中蹭了蹭,眼底满是濡慕:“姑姑放心,玉儿不会给林家丢脸的!”

————————父子相见分外激动的分割线君———————————

“爹爹?!”林黛玉瞪大了一双美眸,一下子从锦凳上站了起来,瞅着眼前的人,有些不敢置信地眨眨眼:“真的是爹爹?您怎么会来京城?”

小林晞坐在林黛玉的旁边,好奇地抬脸瞧着姐姐面前的人,唔,和姑姑给自己看的画像上面一模一样,他小心翼翼地跳下约莫有他大半个身子高的锦凳,动作很是伶俐,看得林如海怔怔愣愣的。

“给爹爹请安!”林晞抱着白白胖胖的小拳头,神情很是严肃地对着林如海行了个礼,想起什么来,歪着脑袋,湿漉漉黑黝黝的大眼睛扑闪扑闪:“爹爹,我是晞哥儿——”

看着乖巧可爱的儿子无邪的眼神,林如海只觉得心尖颤颤,嗓音里带着些许哽咽:“哎,好孩子,爹爹知晓你是晞哥儿,爹爹知晓的……”贾敏去世,林如海在姑苏为她守了一年丧后,便被徒嘉景下旨调任到千里之外的豫州担任布政使,如此掐指算来,他与两个孩子已经三年多不曾见过了。上一次,林晞还是个走路尚且需要旁人搀着的小粉团子,如今一晃眼,已经长成了小小少年——

“爹爹——”林黛玉眼圈微微红着,强忍着泪意,上前对林如海福身:“方才是女儿失态了,爹爹万福金安!”

林清微在旁边瞧着这一幕,不由得笑了起来:“行了,这些子虚礼先且放一旁,哥哥先用些吃食再说!这一路紧赶慢赶的——底下还有的忙哩!”便挥挥手吩咐绿言去厨房。

待林如海用罢膳食,已经是申时了,林清微遂让人送两个孩子回去歇息,自己则与林如海去往正院花厅坐下说话。

“如此说来,哥哥此番必是要留在京城了?”林清微听完林如海的话,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也是,王子腾几年前升了九省统制,奉旨出都查边,京营节度使的位子被空了出来,由着陈子康顶上去,那一阵子,京城中可不太平!如今皇帝哥哥铁了心要动那些占山吃皇粮的勋贵,京中没个人手也不好办事哩!”

闻言,林如海稍稍有些迟疑:“妹妹,依你看来,忠顺亲王那边——”他

林清微不以为意地拨弄着自己手腕上一枚镯子,古纹双蝶碧烟镯,色彩古朴而不失灵动;她抬头指了指头顶:“哥哥莫要担忧,他不过是秋后的蚂蚱,举头有苍天,他能蹦跶到哪儿去?何况如今天下太平,河晏海清,他若是敢有什么异动,光天下百姓的唾沫便能淹死他!”

想起十分能闹腾的忠顺亲王,林清微冷哼了一声,徒嘉旻呀徒嘉旻,看来真的是这些年来的放纵,让你的脑子进水了!居然真的和德宁会搅和在一起,当初父皇说的果真没错,根本不用动手,迟早有一天,你会栽在男色上面!

瞧见自家妹妹眼底滑过的一丝利芒,再一想沿路行来打听到的京城近况,林如海沉默了半晌,忠顺亲王新欢旧爱的故事已经流传得这般之广,难怪妹妹如此恼火……

“罢了,不提那起子糟心窝子的事情!”林清微摆摆手,看向林如海:“既然哥哥要长留京城,那朱雀大街上面那处宅子也得遣人去拾掇拾掇,另则还有下人什么的,也都要准备;这几天哥哥先在我这儿住着吧!”

 第62章 闻诽谤宝钗诉委屈

春日迟;薄衫初透。

恰是三月阳春暖融,牛毛细雨淅淅沥沥地下了半夜;待薛宝钗晨起看向窗外,地上已经快干了;晨光微熹,在东方天际带出一丝一缕浅浅淡淡的胭脂红,恰似二八少女鲜丽的容颜。

薛宝钗只着一袭素白中衣;披了件翠纹织锦羽缎斗篷,坐在窗前呆呆地看着窗前一干摇曳的翠竹发愣,不知在想些什么。

“姑娘”,莺儿端着一只梅花攒心雕漆茶盘,从外间转进来;瞧见这一幕;忙上前将大敞的窗户掩上,旋即将茶盘中一盏炖好的燕窝奉给薛宝钗:“姑娘今夜已经不大咳嗽了呢!看来大爷找来的这上等燕窝真是有效的!”

薛宝钗抿着嘴笑了笑,将斗篷前面的翠色系带紧了紧,接过茶盏,捏着里面的白瓷勺儿搅了两下,看向莺儿,尚未梳髻的发丝滑落在前襟:“母亲可起身了么?”

“太太还在睡着,大爷却是一早儿就出去了呢!”莺儿见她只吃了几口便将手中的燕窝盅搁下来,不由得有些忧虑:“姑娘可是胃口不大好么?”

薛宝钗摇摇头,站起身来:“待会再用,莺儿,去把蝉儿叫来!我有话问她!”想起昨夜辗转反侧之间的思虑,薛宝钗眉宇间笼上一层愁云,轻轻地叹了口气。

莺儿瞧见自家姑娘的面色不大舒畅,忙福了福身子不声不响退了出去。一会儿功夫,便见一个身量未长的小丫头怯生生地掀了帘子进来,正是薛宝钗之前买下的小丫头,蝉儿。

“见过姑娘!”蝉儿有些懦懦的,并不上前,才站在门口便给薛宝钗行了个礼,瞅见薛宝钗唇畔的弧度,微微颤了颤,深深地低下头。

原本当日薛家进京之时,并没有带多少仆从上路,入了荣国府后,薛宝钗身边只有莺儿并着文杏伺候,因此薛王氏便由着薛宝钗又从人牙子那边挑了两个丫头服饰,一个唤作蝉儿,一个唤作桐儿。

“蝉儿,你上前来伺候我更衣吧!”薛宝钗仍旧和颜悦色,似是全没瞧蝉儿眼底的忧惧担心,抬手招过随着蝉儿进来的莺儿,自己动手解下了身上斗篷。她已经是十二岁的大姑娘,长开来后,斗篷下的身段丰腴姣美,加上自小养得好,素白的中衣衣袖处露出藕节一般的手臂,肌肤滑腻似酥,实在是令人动心。

蝉儿提心吊胆地在旁边给莺儿打下手,她虽说已经在薛宝钗身边伺候了将近大半年,但是薛宝钗近身的服侍还轮不得她这种资历浅年纪小的上去。只是此时此刻得主子看重,蝉儿却一点都无法高兴起来。

“蝉儿,你瞧着,这件衣裳可好看么?”蝉儿被突如其来的问话弄得一惊,定神看了看,勉勉强强扯着嘴角笑着:“姑娘的衣裳自然是漂亮得很——”

屋子里沉静下来,薛宝钗意味深长的目光在她身上流连了一会儿,垂下眼帘,抬起手来让莺儿为自己系上祥云流纹花色的粉色宫绦,外面罩上窄衣领花棉背心,突然开口问道:“昨儿你在小花园那边,与老太太房中的百灵说了什么?”

蝉儿手一抖,捧着的一条团蝶百花烟雾凤尾裙滑落在地上,她一下子跪在地上,极快地将那条新作的裙子捡起来,手指不受控制地紧紧地攥着,不住地叩着头:“姑娘饶命!姑娘饶命,蝉儿不是故意的!求姑娘大发慈悲!”

“真是笨手笨脚的,奉个衣裳都做不好!”莺儿瞅着她伏着身子不敢起来,斥责了一声,忙将蝉儿手中被抓得有些皱了的裙子救了出来,仔细地瞧了瞧,如释重负地舒了口气,末了又瞪了蝉儿一眼:“这可是江南那边新出的金贵料子,若是扯坏了,你可担不起!”

薛宝钗不动声色地看着眼前这一幕:“莺儿,先不穿这条裙子,我记着箱子里还有条去年制的软银轻罗百合裙,素净些也好!”莺儿嘟嚷着抱怨蝉儿不小心,边掀起珠帘往内室而去。

“你细细说来,百灵究竟与你提了什么?”薛宝钗侧耳,莺儿的脚步声已经听不到了,她直接走到紫檀镂空百花锦簇小圆桌旁边坐下来,端起桌子上的茶盏,自己动手斟了一盏茶,慢条斯理不慌不忙:“要记着,你是我薛家的奴才!”

蝉儿咬着唇,低脸看不清表情,或许是被薛宝钗那句话触动了,她似乎是下定决心。仍旧是跪着,朝薛宝钗靠近几步,旋即被伏在地上,声音有些闷闷:“奴婢说了,姑娘莫怪!昨日,我奉姑娘之命去往老太太房里送了宫中新兴的堆纱宫花,又去往三姑娘四姑娘那儿走了一趟,回梨香院的路上便遇见了百灵姐姐——”她稍稍迟疑了片刻,偷眼觑着薛宝钗的脸色,复又收回视线:“百灵姐姐问我哪来,我就如实说了,谁想百灵姐姐便说,说您是个、是个傻的……”最后两个词隐没在唇齿之间,若非薛宝钗离得近些,恐怕还真听不见。

“还有呢?”薛宝钗不愠不火,只是放在膝上的纤纤素手握成了拳头:“说下去!”蝉儿忙继续叙述着昨天自己和百灵的对话。

昨日她吩咐蝉儿去送宫花,自己则去贾宝玉那边去和他说话,回来时路过花园子里的小水亭。在那儿隔着一座假山听见百灵的感叹,薛宝钗不由得疑惑顿生,回梨香院后一直有一团迷雾萦绕心尖,如今听了蝉儿的话,她如遭雷击,半晌都没回过神来。

莺儿抱着新翻出来的裙子回来,瞅见自家姑娘呆呆怔怔的模样,不由微愣了片刻,上前轻声唤道:“姑娘,姑娘?”见薛宝钗并没有回过神来,随即目光落在蝉儿身上:“你这小蹄子,又做了什么事情?!”她的话音中满是嫌恼,显见得是不耐烦起来。

薛宝钗完全没有听到莺儿的呼唤,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说起来,贾母对薛宝钗的不喜隐藏得虽深,连薛王氏这个活了近四十年的人都没察觉,但是薛宝钗素来五感聪敏,隐隐约约能感觉到一点儿异样。她知道,自己是皇商出身,虽说挂了个皇字,但是本质还是商家;在金陵时,薛家财大势大,都是旁人奉承自己,到了这满地勋贵的京城,只有薛家去讨好人家的份儿;薛宝钗无意识地绞着衣襟,心中说不出的烦躁无奈,自己努力去逢迎贾母,笼络荣国府上下的仆从,不说别的,就是银钱一项,都花费了不少在里面,而这些都是为了日后和贾宝玉的婚事能顺畅些;可谁能想到得到的居然是这种评论……

“莺儿,别骂蝉儿,与她无关的!”薛宝钗被莺儿提高的声音惊醒过来,见蝉儿红着眼眶几乎要哭出来,却还是一言不发地任由莺儿斥责,不由得叹了口气,挥挥手:“莺儿,去把我匣子里那只嵌玛瑙的攒珠累丝银簪子拿来赏了她,然后你去往母亲房中,只说女儿不孝,身子不大爽利,今日便吧不去请安了,还请母亲莫要怪罪!”

不待莺儿应下,薛宝钗便自起了身,往床榻那边走去,自个放了藕合色的花帐,将一切都隔绝在帘子外面。

莺儿有些忧虑地看了看那静静垂落的帘帐,悄无声息地领着蝉儿退了出去。

“大夫不是说宝钗的咳嗽已经好了许多的么?怎么又不舒服了?”薛王氏昨夜睡得晚些,起身便迟了,身边的丫鬟正给她梳着头,便从铜镜的倒影里瞧见莺儿进来;听了莺儿的叙述,薛王氏顿时着急起来,她一辈子只得这一双儿女,虽说养儿防老,女儿终究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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