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你怎么能够打我?”暖画鬼叫,她哪里说错话了,二爷要打她!可是她才问出一句话,暖画就被人摁住,刘妈上来,手拿着戒尺高高的扬起来,使尽了全身的力气打下去。这狗养的东西,居然那姑娘跟她来比,她有这样的资格吗!刘妈一下子下去,张婆子那边又同样力度的一戒尺下去,打得暖画立刻是两颊红肿,痛的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好痛!几乎呼吸不到,她要痛死了!二爷怎么能够这么狠的下手?难道他不知道,她能够帮他们吗?
“二、二……暖画才……才能帮……找大太太……报报仇!”暖画说不出话,找了无数次的空档,才找到机会提醒两人。
顾流景视若无睹,澜意轻哼了一声,“是吗?你还真是当自己是个东西?你以为少了你,我就什么都查不出来了?你想今天,为什么会栽在我的手上的?”
澜意不以为然的问着,一字一句的让暖画的心开始慌张起来,澜意姑娘说的,是什么意思?难道她还有人能够帮她指正大太太?
“我今天能够让鸣棋死,也能够让你死。同样,我要是想谁不死,她也能够不死!冬香,带她进来。”澜意朝着门口一喊,然后满脸是血的暖画,就看到完整无缺的鸣棋从外面缓缓的走进来,一下子就跪倒在澜意的跟前。刚刚看到鸣棋死了的婆子婢女们都吓了一跳,怎么刚刚断气儿了的人,突然不死了呢?她们通通都睁大了眼睛看着鸣棋,越发的不懂今天要发生的事儿了。
“怎么样暖画姑娘,你是想找死,还是想继续当二爷的平妻?”澜意凉凉地问着,声音犹如春天的微风,轻缓之中,透着沁人的两人。看着暖画的眼神,也蒙上潮意。
“姑娘,我……”暖画还想说什么,但是被打得血肉模糊的嘴,只要一张嘴,就痛得说不出话来。暖画嘶牙咧嘴的,样子像是血淋淋的夜叉一样,恐怖可怕。
“你什么你呢?你想说你要坚持你原本想的?”澜意帮暖画做决定着。“不如我们先听听鸣棋说的话吧,看看你,还能不能帮到我。”
澜意朝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鸣棋望去,此刻鸣棋伏在地上,头也不敢抬起来,显然是还在害怕。是的,经历过这样不知不觉地死去后,鸣棋终于是觉悟了。姑娘只要动动她的小指头,就能够让她莫名其妙地死去,而且没有人能够查得出来。
所以鸣棋是极为害怕的,虽然知道得罪大太太没有好下场,但是现在,最大的压力摆在她的面前,而她只能选一个。
“鸣棋,死而复生,不知道你有没有比暖画觉悟了一点呢?”澜意淡淡地勾起唇瓣,露出一抹极为轻柔的微笑,却让满场的人都感觉到一阵心怯。传闻澜意姑娘不简单,但是今日一见,才知道手段之利害,只是微笑,已经能够让人害怕。
。“不管该说不该说的,只要澜意姑娘想要知道,鸣棋都一定会尽力相告!”鸣棋知道,澜意这是警告她。如果她还敢说半个糊弄的字,下场都有可能比暖画还惨。所以鸣棋早已做好了准备,她没有暖画那样大的心思,她只是谁是主子,就会终于谁而已。如果她早些看清楚,跟着姑娘,或者就不会落得今天这样的下场了。
暖画听到鸣棋这样说,虽然说不出话来,但是一双眼瞪得老大,好像想用眼睛把鸣棋给生吞了一样。她这个蠢货,难道不知道这样轻易告诉夏澜意,这是便宜了她吗?
“既然这样,那说说,你为什么会武艺,是一直在夏府的家生子,还是卖入夏府的?”澜意无视暖画那吃人的目光,她自然知道暖画看着鸣棋这是为什么。可惜的是,她今天是没有嘴可以说话了。
虽然澜意问的并不是直接问大太太的事情,但是鸣棋也不敢有所隐瞒,“奴婢家里曾是江湖中人,以开武馆为生,后来因为父亲死了,武馆惹上了麻烦,后才和母亲被卖到尚书府的,已经十多年了。”对于小时候的事情,鸣棋也已经不记得了。
“那么,大太太是因为你懂武,才选了你送到我的身边?”澜意一下子就大概地想到了大太太的意图,鸣棋功夫好,出入和做事就都相当的方便快捷,放在她的身边,自然是最好的。“只是,你来到平南王府,才发现原来府里有长醉和清笛,于是你的小功夫,在他们的面前,便无用武之地了?”
“正是如姑娘所说的。”鸣棋暗暗惊讶澜意的心思细密,她只是说了前面,后面的姑娘就猜的清清楚楚的。
“那么后面的,还要你来告诉我,是怎么回事了。”澜意拿起旁边的茶杯,揭开茶盖慢悠悠地含了一口茶,然后才说话。接下来就不是她来说了,只要慢慢听就得了。“从你做过什么,什么时候和大太太怎么联系,鸣琴的死是怎么样的开始,都得一字不漏地说清楚。”
“回姑娘,从来到平南王府开始,一开始是将姑娘的情况秘密地告诉大太太,之后姑娘开始得到王府老主子的宠信,三少奶奶也就坐不住,和大太太一边联系,一边和奴婢了解姑娘房中的事情,还暗示夏香和冬香两人,连暖书都被暗示过,可以成为姨娘伺候二爷。而三人之中,最为坚持的只有冬香。而暖画,从一开始就是心高儿的,所以大太太才故意让老太太选上了她,因为在夏府,暖画就试图勾引过老爷,这是大太太和老爷放里面的人都默默知道的事情。”鸣棋将大太太的第一步告诉澜意,同时也让暖画毫无脸面,她瞪着鸣棋,居然将她过去的事情拿出来说。这一点,让澜意对暖画有重新的了解,暖画是真的想脱离奴婢的身份,成为主子啊!不过大太太从一开始的心思细密,还真是让澜意咋舌,居然一步步都想得好好的。
先放人在她的院子里面,然后再让人唆使她身边的丫头奴婢背叛她,先抢了她的丈夫,然后慢慢进行下一步。只可惜大太太每一步都只是有一个雏形,却都是无疾而终。最后因为夏玉凝的事情,让大太太不得不想要杀死她来泄愤。
只可惜,她也不是好欺负的。
而顾流景也是拧紧了眉头,他讨厌被人算计,况且这大太太还要一而再,再而三的算计他,当他真是能让她随便拿捏的软柿子吗?
“那么,大太太怎么和青华庵的师太有勾结的?”澜意又继续说,如果不能够查出之间的联系,她是没有办法将大太太惩处的。
问到这个问题,鸣棋却沉默了,暖画看着她,眼底露出冷笑,。她当然知道鸣棋沉默的原因,她说了别说她了,她母亲的命能不能留还是未知之数。而且啊,这件事这么的严重,老太太能够放过她?
“怎么,打算不说吗?”澜意自然没有忽略鸣棋的情绪,同时也瞥到了暖画眼底的嘲笑。难道还有什么秘密的事情?
“姑娘,奴婢不是不想说,而是这关系到母亲的性命,只求姑娘无论如何给奴婢和母亲留一条贱命!”鸣棋又伏到澜意的跟前,然后哀求着。她能说吗?如果说了,母亲却要被老太太打杀,那该如何办?
“那就要看你,能说多大的事情了!”澜意敛了敛眸,鸣棋这样说,显然是跟她的母亲有关了。看来鸣棋的母亲,也是大太太的爪牙。而大太太和青华庵师太的勾结,看来不止一次了。
“姑娘,相信你也知道,青华庵的师太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是也精通一些古怪的巫术,能够害人性命。而且加上一个安道长,就更是厉害。而大太太找到他们并不是为了杀谁,而是不停地让老爷身边的姨娘生不出儿子,怀孕了的也流产。”鸣棋这些事情,都是母亲偷偷告诉她的,为的就是将来有什么事情,能够保住性命,最起码还能保住自己的性命。“姑娘,奴婢的母亲也是因为奴婢,才不得已帮大太太做什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她也是无奈的啊!”
鸣棋为自己的母亲求情,希望澜意能够帮到他们。
澜意手握的紧紧的,大太太还真不是一般的心狠啊。为了自己的地位,手上该是有多少条人命?
而突然,澜意睁开了眸子,盯住了鸣棋。“我不相信,大太太这样做,怎么可能不让老太太怀疑?你这话,并没有合理性。”
“姑娘,奴婢说的是真的。大太太不喜姨娘小妾,府里统共才多少位姨娘,出去死了的那些,留下的都是些软弱的。而且也并不是无所出,不是有九位小姐了吗?而今,终于是添了一位少爷了。”大太太既然要做,就一定是要做到天衣无缝的,就算不能天衣无缝,也会让人找不到证据。“姑娘,这一次姑娘不也是查了这么久,才找到一些证据吗?”
鸣棋的话,正中了澜意的心底。这一次,她又更深的认识到,其实所有的人并不是想象的那样简单。她就是小瞧了大太太,才有今天的结果。
“那么,大太太是怎么让青华庵的人下手的?而为什么上一次,青华庵的师太并不知道送头发给她的人是大太太?她既然和青华庵师太有交情,为什么还要隐瞒。”这事情,唯一的解释就是,大太太做事实在是相当的小心翼翼。
“姑娘,上一次去的人,正是鸣棋。姑娘你现在已经是平南王府的二少奶奶,青华庵的师太毕竟有所顾忌,所以大太太怕她不愿意,所以就故意隐藏起来,不过想来,青华庵的师太是猜的到的,可是她已经死了,如果没死,或者还能够指正大太太。”鸣棋说的,自然不是澜意这件事,但澜意要是想要打击大太太,尚书府的事情,就足够了!
只可惜就在上一次,九门提督的牢狱发生了大火,烧死了不少的狱卒和犯人,安道长和青华庵的师太也在那次火灾上烧死。
澜意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着桌子,鸣棋的话估计假不到哪里去了。而目前状况也明了了,大太太曾经残害那么多姨娘和未出生的孩子,这一笔,老太太无论如何都不会放过的。
“那么,你还知道多少秘密,或者能够找出证据,能够证明你的话是真的。”没有确切的证据,那是定不了大太太的罪名的。她要么不动手,既然动手的话,就要让大太太不能再翻身。不然将来,她一定会迁怒在二夫人和三哥儿的身上的。
“姑娘,人证的话,除了青华庵师太,就只是奴婢和奴婢的母亲了。而物证,母亲每一次都有留下一些为了自保,但不知道有没有用。”鸣棋想了想,才想到有可能的证据,就是每一次大太太交给母亲的东西了。
“那么鸣琴的死,暖画认为是你做的,你有什么可解释呢?”鸣棋一听,神色大变,但没有看向暖画。“姑娘,奴婢能够知道,暖画以什么理由认为奴婢杀人的?”鸣棋现在是恨透了暖画,就该将她活活打死,也没有今天这样的时期。
“你的力气,还有武艺都很厉害,绝对可以做到不惊动鸣琴然后杀了她。”澜意解释,这也是当初她认为合理的点,但是后来却发现不大可能。
“姑娘,如果是暖画,这样到有可能,可惜那个是鸣琴,那就绝不可能。因为武艺方面,鸣琴跟奴婢不分上下,所以暖画的诬陷,是不成立的。”鸣棋的话刚说完,暖画就在旁边呜呜叫叫的。该死的,她就是知道鸣琴的武艺很厉害,所以才下药的。“而且,鸣琴的武艺比奴婢厉害,那是很多人都知道的,最少包括暖画。所以奴婢不知道,暖画为什么要以这样的理由来诬陷奴婢”
鸣棋说完,澜意又深深地觉得,她是被人糊弄了,而且还都是暖画。
心突然冒着火,好一个暖画,一次两次都在骗她,该死的她还要相信了两次,真真是气死她了。
“没想到暖画姑娘这么厉害,当一个平妻怕是会委屈你了。”澜意讥诮地看着暖画,让暖画一下子感觉到浑身的冰凉。“鸣琴的事情,你还有什么话说,如果不说,那么我可要将你按规矩处置了。”
众人都听出来了澜意的凶狠,不过也都没有觉得澜意过分,这暖画,就是活活打死了,也都是便宜她了。
“唔……唔……”暖画呜呜地叫着,她拼命地摇着头,要澜意不要相信鸣棋的话,她能够下毒,鸣棋也能够下毒啊,为什么一定说是她呢?姑娘分明就是冤枉她,想着,暖画扑到顾流景的脚下,拉着他的脚,目光楚楚可怜地望着顾流景。
这一下子,所有的人都生气了。澜意却坐在那里不动,而顾流景也没有动,只是面上,缓缓地就透出冰冷的气息。
“长醉。”顾流景轻启薄唇,在众人以为顾流景要将暖画拖出去的时候,他才缓缓的出声,“将她的手指,给我一根根给挑断。”
如同地狱罗刹一样的声音,让满场的人倒抽了一口气,在她们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暖画双手软软的扑在地上,手腕上潺潺地流出鲜血。暖画的手筋已经被长醉几下给挑断了,手也废了。
暖画的泪水不断,她怨怼地看着澜意和顾流景,他们都是恶魔,都太残忍了,居然一点儿旧情都不念!“呜呜!呜呜!”暖画呜咽地想抬起手指向顾流景和澜意,可惜她怎么动,已经垂下的手愣是没有办法再灵活运动。
“将她打五十板子,再掌嘴五十下,打到她没有办法发出声音为止!然后,扔出府去。”顾流景森冷地下令着,让人听着胆神剧裂,这样赶走暖画,她下半辈子,根本连比死更痛苦。
暖画也在瑟瑟的发抖着,可是她不敢出声,不敢挣扎,只能忍着痛,被人拖了下去。而鸣棋看着暖画,冷汗已经浸湿了全身,刚刚暖画留在地上的鲜血还在,让人看得心惊。
“你先下去吧,明天就会回夏府,到时候要怎么做,你应该清楚,能不能救你自己和你母亲,就看你的诚意了。”澜意的话,鸣棋自然明白,她郑重地点头保证,现在能不能活下去,就看澜意了。
等所有人都散了之后,澜意看着顾流景,“你觉得,平南王府没有人怀孕生子,会不会有人和大太太一样,做同样的事情?”澜意觉得,最有可能就是这样,不然怎么会十年来都没有什么孩子出生呢?
“这不无可能,现在安道长和青华庵的师太被处决,那么那人就已经没有了人帮他,看一段时日就大概会知道了。”顾流景点点头,这一次,倒是无意中发现了这件事。
两人再商量了一下回夏府的细节,然后才去休息,第二天起来,准备前往夏府。今天,是要到大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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