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清楚那仙界的腐败黑暗,她比任何人都明白,针对的是她一人。
想想以后的日子,就该知道她现在有多幸福了。
“哎,宛倾姑娘等等。”身后忽然有人叫她,回过头才发现是住在隔壁的李婶。
“李婶”她稍微弯腰,打了个招呼,“有什么事吗?”
“哦,这不是从城主那听说你要搬家了嘛,诺……别跟婶儿客气啊,这可是上好的腌肉。”她说着,往她手里塞了个油纸包。
虽说天界恐怕不让带着东西,到难为了人家的一番心思,这李婶可是出了名的铁公鸡,平常别说是送了,就连一点小钱都计较的清。一下间,她倒是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不知道这肉是该要不该要了。
“那婶儿就先走了啊。”
哎,她还没反应过来,人就不见了踪影,真是没想到月沧桀的嘴那么快,连李婶都知道了的话,那么整个镇子不就都知道了……
慌忙的跑回家去,却发现月沧桀正安心的写着账目,还不忘提醒送东西的人,“大家排好队啊,慢慢来,不着急啊。”
脑袋瞬间崩溃,他这是把这当什么了,难道还要开欢送会啊。
“月沧桀”她连忙拦住他记账的手。
可那人却是恬不知耻的撤回,不忘还上一句,“男女授受不亲,姑娘这是要干什么啊。”
她早晚会被他气疯的,却不好意思当着这么多人发脾气,只好一旁陪笑着,听着他们的寒暄之语。
“倾儿,一路小心哦。”
“宛倾……”那人还没说完就掩面跑了出去,弄得她极为尴尬,不至于吧,哭成这样。
……
好不容易等所有人都送完了东西,她才有了喘口气的机会,却发现一旁的月沧桀依旧是兴致勃勃的算着。
“诶……我说你就不应该送我点什么吗,毕竟咱俩可是很熟的。”
他连头都没来得及抬,“既然很熟,就不用送了吧。”
“你……”她突然觉得他根本不适合做什么城主,而是黑心的商人,专门坑害熟人的那种。
也不愿与他再反驳,安心的趴在桌子上,看着他的脸。好舒服的感觉……
天空中骤然出现巨大的空缺,金色光芒照下,映着九鳯悦的脸,窒息的美感。红裙坠地,缓缓而来,带着轻微的香气。
“同我回去吧。”她这淡淡一笑,仿佛是对她的认可。
“月沧桀……”她转过头去,想要与他告别,却发现连带桌上的东西都已经消失不见了空荡荡的。
这该死的,竟然连她的东西都拿走了,气得直跺脚,脚下却被咯的生疼。
咦……捡起脚下的东西,细看了看,原来是个木雕的娃娃,很像她啊,虽然没有太精细,比起送来的食物却似乎实在很多。
这就是他的礼物啊,看来还要她自己好好修修再说。
原想着自己已经见过了仙界,等再看到的时候,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做冰山一角。
原来那两次自己所见的,只是众多殿堂中的一个小角。
“苏阡默住在冰阁里,我带你去那里便是,剩下的,就等他醒来再告诉你吧。”显然她的心情很好,声音很是温柔。
类宛倾没说什么,反正还不是由她决定,自己点不点头又有什么关系。
冰阁与陆地分开,悬在半空中, 通往那里唯一的道路,就是一根铁索,可竟然连铁索都被冰封住,若是在上边走的话,不会滑下来吗。
心有疑虑,直到九鳯悦踏上铁索才恍然大悟,铁索每一段都有一个没有被冻住的铁块,要是从上边走,就不会滑下,虽然面积很小,承受一个人却是绰绰有余了。
腾空而起,随意点过几步,追上九鳯悦。
刚才还没有感觉到,越是离冰阁越近,寒冷的感觉就越加厉害,慢慢的开始下起大雪。她稍稍走神,一个不小心,摔了下去。
腰身被红色的绸缎绑住,轻轻一扬,将她抛上天际,不敢有放松,立刻跳到地面上,这才敢松了口气。
“这雪啊,你见多了就不会再好奇了,想当初我也说他这地方整日下雪的,连朵花都开不了,可他偏偏喜欢,后来移了两颗梅树来,才有了点生气儿。”
“整日下雪?”
“是啊,整日都在下雪,他总说这样能平心静气,我却没觉得呢。”她笑着。
一喜一忧,她们这两人啊,面对同一件事情,却是完全不同的心思,真是可笑了,老天总喜爱开玩笑的,捉弄的却只是她一人。
漫天冰白,连在这里走上一步都是煎熬,孤寡冷清,估计除了苏阡默一人,也就没什么人来过了吧。类宛倾看着身后清晰的脚印,深深叹息,看来,以后的日子一定不会好过到哪里去。
、第二十八章 重新开始
“对了,这冰阁的屋子并不多,也就四五间的样子,你师父住正厅最大的那一间,现在他还睡着,你就随便挑一间住就好了。”
“是”听着她这一路的絮叨,虽说是烦了,倒也无奈是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其实行李倒不必拿来的,毕竟到了这里都会置办些新的。诺……到了。”
终于明白什么叫独树一帜,眼前的屋子,雪白晶莹,比雪都要干净的多了,仿佛是将巨大的冰块罩上屋子一样,棱角却分明,勾勒的仔细。
配上苏阡默是正好呢,一点也不差,都是那么淡那么冷。
一想到师父就在这门后,连忙着急的想要推开门,却又想到九鳯悦还在身旁,顿在空中的手终究是停了一下,然后收回。
“我就不进去了。”她说:“等他醒了我再来吧,还有……别忘了去织坊那里领两件衣服,那是用蚕丝做的,磨不坏。”
“是”恭敬的低着头,直到看她已经踏上锁链才推开了门。
知道苏阡默还睡着,也就不忍打扰,没敢出声。
还是一样的冷,虽然比起外边好了很多,却还是依旧冰天雪地,哎,她今天可怎么睡得着。
不过,这里其实还是蛮大的,她来回来去穿了好久,却依旧没有找到师父,只感觉是越来越冷。直到被眼前的一幕惊诧。
冰雾充斥整个房间,用手挥了挥才能看见屋里的情况。干净整洁,因为屋里除了一张床,什么都没有。
巨大的冰床占了整个房间的一大半,是啊,确实也装不下别的东西了。
妄图伸手想摸摸苏阡默的脸,却在碰到的一刻吓得缩了回来,生怕冻坏了自己。
哎,一切还是等师父醒来再说吧。
记忆力倒是还不错,不一会就顺着来时的步子退了出去。望着那庞大的宫殿,她感觉像是一个巨大的牢笼,罩住了苏阡默,也罩住了她自己,这决定究竟是否正确,她无从而知。
本是随意挑了一间屋子,打开窗时才发现正映着那梅树。屋子倒不是很大,却是样样齐全,连桌上的杯盏都是用上好的紫砂所制,因为常年都处于冰霜之下,也倒是没有什么灰尘,看来住在这里也不是什么坏事。
幸而她的屋子里的东西都是些竹子做的,不然要是像苏阡默的冰床一样,她可就真的睡不了觉了。
初到仙界总是有些稀奇,但也实在是无聊的可怜,想起外边雪层深厚,也就顾不得什么天庭律法,放肆的堆起雪人来。
毕竟,冬天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个了吧,反正这里也没有什么人来。不像在下边,还有月沧桀可以陪她。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雪里呆的时间长了,手上捧着雪也并没有什么冷的感觉,倒是舒服的很,看来这天界的雪当真是和下界的不一样,软绵绵的,让人想尝一口。
对了,怎么差点忘了,天后还让她去领几件衣服呢。真是没想到天上竟然也有做衣服的,那会不会还有什么卖菜的,做饭的地方啊。
她好奇得紧,连忙梳洗了一下,就又从铁索上走了回去。
当真是有些杂乱的,在天界走路的人并不多,当然仅仅是限于“走”这个范围,多的是些腾云驾雾的神仙,无奈她只会御剑飞行,只不过每次总拔剑出来,麻烦得很。不如等师父醒了,让他教她。
走了许久,路过了很多亭阁,却没有一个上面是写着织坊的字样。正巧看见一七旬老太,连忙像是看见亲人一样冲了过去。
那老太显然是被吓到了,想她在天界这么些年了,哪见过这种急躁的姑娘。
“老奶奶,你可知道织坊在什么地方?”不知道该叫什么,只好先顺着人界的叫法。
“哦……”她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微微点头道:“你就是帝君大人新收的人界徒弟啊。”
帝君大人?徒弟?想来应该是苏阡默的名分吧,虽说她对这的名分并不熟悉,但听起来似乎还是个不错的官衔。
“是啊。”
“你随我来吧。”还没等她应答就转过身,朝前方走了去。
她反正也不知道织坊在什么地方,索性就随着老太走了,毕竟在这里又不可能有什么拐卖的问题。
又拐了几个弯,才得以见到织坊的真面目。当真有些怪异的样子,地处偏僻,破破烂烂的像是人间所制,同周围的景色比拟起来,稍有些变扭。房里也十分简陋,只有一个看起来有些笨拙的织布机,还有叠落的桑叶和巨大的蚕窝。如果是仙界养的蚕,想必做出来的也一定不会差到哪里去吧。
“对了,还没请教婆婆是?”初入仙界,自当是应该谦逊些。
她却笑了笑,显得极为尴尬,“都不记得有多少年了,连名字都记不清,只记得他们都唤我织女,却忘了本来的名字,哎,新人层出不穷,我这把老骨头哦……”
“织女!”开玩笑,应该不会是那个鹊桥相会的织女吧,“那你不会下过界,还嫁给了一个叫牛郎的人吧”
“牛郎,那个凡人?你倒真是可笑,连我的头发都花白了,还记得他做什么,早就转世投胎了。”
可是,故事里并不是这么讲的啊,他们每年七夕相会一次,喜鹊为他们搭桥,红药在桥边轻叹,如此良辰美景,怎会变成这个样子。
“对了,天后大人曾提醒过你要来,我就提前做了两件,也不知你喜好如何,就按着人间的样子做了几件,你要是不喜欢再拿来换就是。”老太匆匆将衣服递给她,就借着身体不适的幌子,略带躁意的将她轰出门外了。
果真还是有些惦念吧,那书上记得是个绝美的故事,虽然凄惨,也终究算是完美了,却没想到几千年,几万年之后,牛郎已经死了,织女还活着,类宛倾摇头感叹。
那房子想必是同她差不多的年纪,她应该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最终只能落得一个孤独终老的结局。
、第二十九章 我们是朋友
“对了,这冰阁的屋子并不多,也就四五间的样子,你师父住正厅最大的那一间,现在他还睡着,你就随便挑一间住就好了。”
“是”听着她这一路的絮叨,虽说是烦了,倒也无奈是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其实行李倒不必拿来的,毕竟到了这里都会置办些新的。诺……到了。”
终于明白什么叫独树一帜,眼前的屋子,雪白晶莹,比雪都要干净的多了,仿佛是将巨大的冰块罩上屋子一样,棱角却分明,勾勒的仔细。
配上苏阡默是正好呢,一点也不差,都是那么淡那么冷。
一想到师父就在这门后,连忙着急的想要推开门,却又想到九鳯悦还在身旁,顿在空中的手终究是停了一下,然后收回。
“我就不进去了。”她说:“等他醒了我再来吧,还有……别忘了去织坊那里领两件衣服,那是用蚕丝做的,磨不坏。”
“是”恭敬的低着头,直到看她已经踏上锁链才推开了门。
知道苏阡默还睡着,也就不忍打扰,没敢出声。
还是一样的冷,虽然比起外边好了很多,却还是依旧冰天雪地,哎,她今天可怎么睡得着。
不过,这里其实还是蛮大的,她来回来去穿了好久,却依旧没有找到师父,只感觉是越来越冷。直到被眼前的一幕惊诧。
冰雾充斥整个房间,用手挥了挥才能看见屋里的情况。干净整洁,因为屋里除了一张床,什么都没有。
巨大的冰床占了整个房间的一大半,是啊,确实也装不下别的东西了。
妄图伸手想摸摸苏阡默的脸,却在碰到的一刻吓得缩了回来,生怕冻坏了自己。
哎,一切还是等师父醒来再说吧。
记忆力倒是还不错,不一会就顺着来时的步子退了出去。望着那庞大的宫殿,她感觉像是一个巨大的牢笼,罩住了苏阡默,也罩住了她自己,这决定究竟是否正确,她无从而知。
本是随意挑了一间屋子,打开窗时才发现正映着那梅树。屋子倒不是很大,却是样样齐全,连桌上的杯盏都是用上好的紫砂所制,因为常年都处于冰霜之下,也倒是没有什么灰尘,看来住在这里也不是什么坏事。
幸而她的屋子里的东西都是些竹子做的,不然要是像苏阡默的冰床一样,她可就真的睡不了觉了。
初到仙界总是有些稀奇,但也实在是无聊的可怜,想起外边雪层深厚,也就顾不得什么天庭律法,放肆的堆起雪人来。
毕竟,冬天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个了吧,反正这里也没有什么人来。不像在下边,还有月沧桀可以陪她。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雪里呆的时间长了,手上捧着雪也并没有什么冷的感觉,倒是舒服的很,看来这天界的雪当真是和下界的不一样,软绵绵的,让人想尝一口。
对了,怎么差点忘了,天后还让她去领几件衣服呢。真是没想到天上竟然也有做衣服的,那会不会还有什么卖菜的,做饭的地方啊。
她好奇得紧,连忙梳洗了一下,就又从铁索上走了回去。
当真是有些杂乱的,在天界走路的人并不多,当然仅仅是限于“走”这个范围,多的是些腾云驾雾的神仙,无奈她只会御剑飞行,只不过每次总拔剑出来,麻烦得很。不如等师父醒了,让他教她。
走了许久,路过了很多亭阁,却没有一个上面是写着织坊的字样。正巧看见一七旬老太,连忙像是看见亲人一样冲了过去。
那老太显然是被吓到了,想她在天界这么些年了,哪见过这种急躁的姑娘。
“老奶奶,你可知道织坊在什么地方?”不知道该叫什么,只好先顺着人界的叫法。
“哦……”她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微微点头道:“你就是帝君大人新收的人界徒弟啊。”
帝君大人?徒弟?想来应该是苏阡默的名分吧,虽说她对这的名分并不熟悉,但听起来似乎还是个不错的官衔。
“是啊。”
“你随我来吧。”还没等她应答就转过身,朝前方走了去。
她反正也不知道织坊在什么地方,索性就随着老太走了,毕竟在这里又不可能有什么拐卖的问题。
又拐了几个弯,才得以见到织坊的真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