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凶猛 by叶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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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凶猛 by叶草心-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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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霜剑,比其他剑法的速度更快,更准,华师傅曾说,当练到了最高境界时,那便是人不见剑,剑已见血。
她现在还离着这个境界很远,她也不求能练到那种地步,本就是防身用的,现在的剑法,已经足以对付一些三教九流和武林中人。
肖洛身子偏瘦,比其他弟子都灵活些,所以与季锦与他对战的时间略长些,好在季锦在群白山常常被华师傅逼着练体力,也能再坚持会。
愣神间,肖洛的木枪已经朝她使来,她快速闪身,才将那木枪挡过,不由的更是提了几分神。
台下的众弟子,眼睛都不敢闪一下,肖洛可是众弟子的为首是瞻的人物,他们又略好奇,这肖洛与季锦,究竟谁更胜一筹。
季锦使出寒霜剑法,她只用七层功力,身影比之前更加飘渺虚幻,如同一条水蛇,身形不断变化着,精致的面容上,也起了一层薄薄的细汗。
季锦心中暗咒一声,看来这个肖洛的实力不可小看,这一打,硬是维持了一个时辰,却仍旧没有分出胜负,最后只能以平手作罢。
肖洛呼了口气,本就是四月份的天,又费了一身的力气,身上早已大汗淋漓,他紧抿下唇,不由的抬眼望去眼前这个还未及笄的女子,只见她也在擦拭着脸上的热汗,嘴角间还挂着一抹淡笑,他不曾想过,一个女子竟能与他打成了平手,而且,他感觉的到,此女子,还未出全力,这也算是保了他这大弟子的名声吧。
季锦将木枝扔在一旁,外祖父也朝她走来,大手拍在她的脊背上,眉眼笑意甚浓:“锦丫头,很有当年你外祖父的风范!”
她石化,正准备开口,一道温儒的声音先传了过来:“祖父,不如让我与锦妹妹过几招吧!”
闻声望去,是与子玉一般大的小子,面色温和,穿着水蓝色的锦袍,光洁的额头上亦是绑着一根发带,似乎那是尤家军的标志,他脸面如刀刻,却是有一双温柔的眸子,使之整个人看起来,都有一种温文尔雅的感觉。
他应该是大舅舅的大儿子尤祁何,上一世,未曾与他打过交道,并不知他的为人如何,不过看他脚下步子轻盈,便猜出他也是个习武之人,而不是光靠一身武力。
外祖父瞟了一眼季锦,又看了一眼自己外孙,偏头与季锦道:“锦丫头,这次听你的。”
台下的众位弟子觉得有戏看了,尤祁何的功夫,他们是领教过的,比大弟子肖洛不知还要高出几倍,不过平日里尤祁何是不和他们一起习武的,所以他们更想看一看尤祁何究竟能不能胜了季锦。
季锦挑了下眉头,转眼面向众弟子,然后出口问:“你们怎么看?”
“打!”
“打!”
“打!”
季锦耸耸肩,对着外祖父笑说:“那就打了,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尤祁何温和一笑,随着暖风吹过,发丝飞扬,他的笑更加沁人心脾了,一个起身,便跳上了台面,弯身拘礼。
尤祁何与季锦一样,没有用木枪,而是用木枝代剑。
尤祁何其实一直在暗处看着,他这个小表妹,与另一个表妹虽长相一样,可作风却截然不同,可以说是天差地别,之前曾听说她去了群白山习武,如今一见,果然是学有所成。
尤祁何大概就是那种看上去很文弱,应该去读书的那种人,可偏偏他说要与季锦比武,季锦心下还在想,这么温儒尔雅的翩翩少年,绝对是读书的好料,定是日日被外祖父逼着,改去舞刀弄枪了。
不过也容不得她多想,似剑非剑的劲气已经迎面而来,只是这一招,季锦已经正色了,她的表哥,武功绝不在她之下,她若是不使出全力,怕是应对不来。


013:她的小表哥


 虽不没有剑光,但台下众弟子亦是能感觉得到,台上两位所散发出的劲气,一旁的肖洛眼睛微眯,突然打量起了台上的季锦。
究竟是什么样的女子,能洒脱到如此,能受苦到如此。
练武是一件很费力的事情,没有个十来年是根本练不出什么成效,他有些好奇,台上的女子是怎么撑过这么些年的,看似娇柔的身骨下,又有着怎么的一颗心。
或许是剑气太盛,只听“蹦!”的一声,两人手中的木枝皆断,二人也被生生的弹出去两步,用后脚撑地,才使身子稳了下来。
季锦是出了全力的,但看尤斯何神色轻松,不经意的抬手擦拭了下额间,然对着她又是温和一笑。她抖了抖发麻的身子,不想再斗下去,抱拳道:“我认输。”
外祖父看着也是心惊肉跳的,忙将她拉过,左瞧瞧,又看看,还是有些不放心,便道:“锦丫头,有没有受伤。?!”
尤祁何低声笑着:“锦妹妹不让别人受伤就不错了,祖父,您的担心未免多余。”
话落,两双眼睛顿时瞪了过去,尤祁何悻悻的摸了摸鼻头,以表自己的无奈。
这罢,比试终于结束了,她动了动筋骨,一跃而下,潇洒的缕了缕额间搭下的发丝,大步的往出走。
正是烈日当头,阳光肆意打在每一个的身上,而在这闷热的空气中,似乎还能闻见那淡淡的梨花香。
外祖父先是将他的那些个弟子训了遍,也就是连个女娃娃都打不过,还怎么出来混云云。
众弟子瞪着无辜的眼睛看向外祖父,似是在说,将军你就偷着乐吧,我们还不知道你。
果真,外祖父刚训完众弟子,跟脚底抹油似的,消失在武场中,那朗朗的话音还余留在武场,久久不散:“锦丫头,你加入我们尤家军吧!”
众弟子绝倒!
只有尤祁何脸上还挂着淡淡的笑容,好似与世隔绝一般,两耳不闻窗外事,还一心不读圣贤书。
从武场回了清风居的季锦,耳边杂音不断,一句一句传来,就好像是吸血的蚊子一般,在她上空盘旋着,奈何还不能动手动脚。
“锦丫头,加入尤家军吧!”
“锦丫头,我们尤家军,可是多少人想入都入不来的。”
“锦丫头,你要是不入,就太可惜了,你完全就是入尤家军的料嘛!”
季锦被外祖父弄的有些头晕,她转过身子:“尤家军还收女子?就算我同意,爹爹也不会同意,爹爹一定会这么说。”
她轻咳了一身,扳着一张脸,学着父亲的模样,沉声道:“一个女儿家,成天与男子厮混,成何体统,不许去!”
“你爹当年将你一人丢在群白山的时候,怎么不说与男子厮混了。再说,这里可是外祖父的地盘,谁敢造次,还有,就你那点功夫,不欺负我手里的弟子就不错了!”
她后退几步,犹疑的将外祖父打量了一遍:“外祖父,您几时这么能说会道了。”
“锦丫头,如何?”
外祖父没有理会她的话,仍然揪扯在这一件事上,季锦略想一番,若是加入了尤家军,那岂不是要常常离家,她摇了摇头:“外祖父,我不想入,不过若是尤家军有什么缺人手的事,我还是义不容辞的。”
外祖父听了前半句,微叹一声,待听了后半句后,眼睛又是一亮,大手拍在她消瘦的肩头上:“这才是我的亲外孙女,锦丫头,累了一上午,赶紧去歇着,想吃什么自己吩咐下人,下午还有一场恶斗呢。”
说这外祖父还冲她眨巴眨巴眼睛,看的她煞是心惊,这才想起来,之前外祖父应下的比马,她抚了抚额间,沉沉点了下头,外祖父才离开。
入了屋中,一个穿着粉红色比甲,梳着丫髻,额间的碎发搭下,却也没能遮住她的大脸盘子,弯细的双眼低垂,看样子,还是一个没有及笄的小丫鬟,她躬身入了屋,声音低若蚊蝇:“小姐,奴婢春兰,若是小姐有什么需要的,就吩咐奴婢一声。”
季锦擦了擦额间的热汗,沉吟片刻:“放水,我要沐浴。”
经过上午的打斗,身上的热汗与衣襟粘在一块,混身上下没有一处是舒服的,那个名为春兰的丫头办事效率也快,不一会就将水放好,准备伺候她沐浴。
她摆摆手,屏退了下人后,才往屏风后走去,将衣物尽数褪去,慢慢下了水,白腾腾的热气上升,她全身浸入水中,轻轻擦拭着,然偏过头,看着紫檀木雕花海棠刺绣屏风,轻轻用手抚过,指间传来一阵凉意,她才将手收回,眼睛却瞥见了白皙胳膊上的道道伤疤。
从小积攒的伤疤并不少,毕竟刀剑无眼,山上又有诸多猛兽,要是没几处伤疤还真说不过去,她的手渐渐下滑,放在胸口处的位置,这里又一道比任何地方都深的伤疤,即使看不见,可是她却永远不会忘记,她轻扯了扯嘴角。
屏风上早掸好已经备好的衣物,那丫鬟也是用了心的,衣物的颜色就是依着她本身那套水青色寻的,她暗自点着头,将白底群裤穿上,外套一件水青色花衫子,起身弄了弄撒乱的发丝,才喊了春兰入屋。
春兰仍旧是低垂眼眸,低声说:“小姐有什么吩咐?”
季锦眼眸暗转,往里指了指:“将这里收拾了,然后差人上膳食罢,至于膳食,就按照你们府里的来。”
春兰应声而去,而她则是整理自己的发髻,在山中放纵惯了,她不喜那些繁琐的发髻,随意将头发用簪子固定好,便草草了事了,远看着,倒也别有一番风味。
距未时末还有几个时辰,她在屋中用过饭,便闭眼歇下了,好养足精神,免得比马的时候,从马背上摔了下来。
只是这一觉,她睡的并不踏实,离家几个时辰,不知刘姨娘又会生出什么事端来,想着走时,父亲那愧对的眼神,她又稍稍将提起的心放下了。


014:郊外比马


 茶色玉石珠帘后,榻上的人动了动手指,微闭的眼眸也渐渐睁开,环看四周,许久才撑起了身子。
同时,隔着门,传来几声敲响:“小姐,将军差奴婢伺候小姐起身。”
已经清醒了的季锦,眉头微挑,外祖父难不成还怕她跑了?
她紧抿的下唇,轻启:“进来罢。”
还是那个名唤春兰的婢女,她手里端着一盆清水,一步一步扭身而来,将盆放置在三脚盆架上,浸湿了布巾,正欲替季锦擦脸。
季锦轻咳一声,从春兰的手里接过布巾自己擦拭着,待梳洗过后,她往外走去,随口道:“离未时末还有多长时间?”
“回小姐的话,还有一刻钟,将军请小姐先去凌风堂。”
凌风堂就等于季府的正厅,她点了点头,感受着暖风轻抚着她的脸颊,春风的沐浴,她淡淡的笑着,这种感觉,是她所喜欢的,是群白山所没有的。
步步轻盈,她随着春兰很快便到了凌风堂。
大堂内,那个脸色偏黑的侍卫林书也在,还有她的表哥尤祁何。
倒是外祖父瞧见她后,两眼一眯,不待她休缓片刻,已经带着她大步的往出走。
而尤祁何则是冲她笑,笑的她头皮有些发麻。
尤府的大门外,早就备好了马车,马车内,外祖父苦口婆心的拉着她的手:“锦丫头,你的马术如何,可万不能让李老头笑话了啊!”
季锦将尤祁何推了出来,言笑晏晏:“有表哥撑着,外祖父何必担忧。”
尤祁何低眼整理衣袖口处的手微微一滞,缓慢的抬起眼来:“祖父在意可是锦妹妹的马术,锦妹妹可不要牵扯到我的身上。”
季锦嘴角一抽,再看外祖父期盼的眼神,她拍了拍外祖父厚实的肩膀。将外祖父曾经说过的话,翻了一遍:“放心,我身上还有尤家的血嘛,外祖父,您且看着罢。”
一路颠簸,行驶的那车渐渐停了下来,季锦是最后一个下了马车,看着眼前的一片空旷的地面,果真是比马的好地方。
随即听到的则是一声声马的嘶叫声,再偏头往后看,赫然入眼的是一个马场,马场内,还有几个少年在试马,突然感觉肩头一重,尤祁何上前一步:“锦妹妹,走吧,去晚了,好马都被人挑走了。”
季锦闻言,见尤祁何仍旧是不慌不忙的有着,阳光渡在他的身上,更为他添了三分暖意。
李元庆似乎已经到了,只听外祖父站在马场的入口处,朗笑几声,大手拍在李元庆的肩膀上:“李老头,今个儿带谁来了?”
季锦站在外祖父身后,静静的打量着李元庆,是一个长满络腮胡的壮汉,皮肤黝黑,额间挂着轻轻浅浅的褶皱,白发两鬓,应是比外祖父虚长几岁,但却有着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
与此同时,她感觉有一道目光也正打量着她,她抬眼对上,好一个翩翩少年郎,头顶带着白玉冠束发,俊美的面容上有着一双泛着春意的桃花眼,他眉眼微挑,嘴角似笑非笑,唯一一处不好的地方便是,一副纨绔子弟的模样,且浑身上下有着一股风流劲。
季锦轻哼一声,不论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她都不喜这类人。
似乎那少年也看出了她眼中的鄙夷之色,不怒反笑,眼睛细眯,仿佛是要将她看个透彻。
“希霖,过来,见过尤将军。”李元庆的这一声,打破了季锦与那少年的对视。
季锦扯了扯嘴角,看来这少年是李元庆的孙儿。
李希霖闻言,上前一步,有礼的说道:“尤将军。”
外祖父点头,将季锦喊了过来:“李老头,这是我外孙女,锦丫头,快见过李将军,之前你不是一直要嚷着想一睹李将军的风采吗?”
季锦一脸错鄂的与李元庆虚笑几声,她外祖父,是越来越能说会道了!
李元庆眉头一挑:“尤老头,比马如此大事,你怎能带个女娃娃过来,若是磕着碰着了,可怎么办!”
季锦听李元庆这么说,淡淡的笑着,偏头与站在外祖父身后的尤祁何道:“表哥,咱们去挑马。”
尤祁何温和的点着头,随季锦而去,隐约着,季锦还听见外祖父的笑声:“李老头,我这外孙女,你可别小瞧了。”
“锦妹妹,李大人的孙儿李希霖可不是好惹的。”
尤祁何突然说出这么一句话,季锦有些纳闷,她本来就没打算去惹,只听尤祁何又道:“他就是皮囊好些,锦妹妹可别着了他的道……”
原来重点在这里,季锦回过身子,挑眉看着尤祁何,季锦低笑一声,推了一把尤祁何:“表哥,你不会是羡慕他比你长的好罢……”
尤祁何沉了片刻,瞪了一要季锦:“我羡慕他作何,你将我的话记下便是了。”
季锦自是知道尤祁何为她着想,点点头,径自的挑起了马。
马场里的小厮,一个一个给她介绍,只是她都不喜,她本就是身姿修长,可那些个小厮看她是女子,尽给她挑一些瘦小的马,她的目光突然落到最后一个紧闭的马槽里。
那小厮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连忙挡下:“姑娘,这匹绝对不可,这匹马性子烈,且还是有主人的,除了主人,是不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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