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娇知道了。”任娇娇大概明了她话中之意,点了头,闭眼歇息,嘴边笑意丝毫未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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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多时,赖云烟让任娇娇先回去歇息,任娇娇不开口,咬着嘴唇娇梢地朝表姑母讨好地笑,赖云烟拿这小人精没办法,摇头笑着道,“我要见魏家的几个内妇处理内务,还临不到你擦嘴的份。”
任娇娇也不羞涩,噗嗤一笑,落落大方起身一福礼,“那娇娇先退下了。”
她身着劲装行女子的礼,看得赖云烟头一阵发疼,她揉着额头朝她挥手,“赶紧下去,下次不许再穿这些没规没矩的衣裳了,再让我看到,瞧我罚不罚你。”
“娇娇知道了。”
任娇娇娇笑了数声退了下去,到了门边看到魏世宇,这时她脸上的恭敬乖巧全部褪尽,脸上残余的几分笑意也转化成了登徒子的笑容,她要笑不笑地看着魏世宇,上下扫了他一遍,眼睛还故意往他那处多瞧了几眼,转而嘴边的笑容满是邪气,“听说你跟我姑母提亲了?”
魏世宇顿时一阵头大,脑皮一阵发紧,连带那处也生生胀疼了起来,身体见着不正经的任娇娇这一连串的反应,让魏家这位杀人从不眨眼的宇公子抿紧了嘴唇,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从没见过这么胆大的女人,但也在她身上享受尽了从没享受过的欢愉,这一切让他对她从来不知如何反应才是好。
“你倒是聪明,”任娇娇靠近他,脸上的笑也正经了起来,只是挺立的胸尖恰恰好碰到了魏世宇的面前,“我们家确也是姑姑说得算,她若是答应了,我爹也不会有什么说法。”
说罢,她眼波一转,不经意瞥了他下方一眼,捂着嘴娇脆地笑了起来。
这时魏世宇的下面,透过厚袍,坚硬地抵住了她。
任娇娇脸色未动,但却笑得一声比一声还娇……
板着脸的魏世宇脸色更不好看起来,鼻尖都有了些许汗意……
正当任娇娇更为得意时,里面突然传来了她姑母的声音,“还未走?你和谁在外面?”
任娇娇一听声音和脚步声,知道她姑母往门边走来,连忙吐了吐舌头,顾不得挑逗,脚跟一扭,扔下魏世宇,逃了。
她逃得飞快,跟每次溜进他被窝和事后不等他反应溜出被窝的速度一样快,魏世宇脸色难看得要命,但不敢让族长夫人看到他此时的情景,只得冷着脸瞪了她的背影一眼,也是后脚跟一扭,朝相反的方向,往自己的屋子逃去。
赖云烟出来没见到人,却看到了魏世宇的两个跟班脸色古板地站在不远处,似是要走,但不巧她出来,又不好走。
“宇公子来过了?”
“是。”一听她发问,两人施礼答道。
赖云烟看了看这不太正常的两个下仆,想着她一出来那两位正主就不见了,也不知她那个从来就独具一格的侄女又做了什么事把人给吓了,她没为难这两位下人,没再多问,只是吩咐他们去允夫人那,叫她带荣夫人她们过来议事。
这下倒是省了让冬雨她们去跑腿了。
当夜,魏家人6续抵达,等安置过族人,筋疲力尽的魏世宇在天色发白才得空回屋歇息一会,刚躺下,又被其姑母勒令歇息得容光焕发的任娇娇赶来睡了一道。
等到她要逃的时候,这次连想都没想的魏世宇紧紧抓住了她的手,把她压在身下,咬着牙问,“你忘了你还有孕在身?”
任娇娇眨眨眼,“没忘啊。”
“那你……”魏世宇又羞又愧,但因她做这事少不了他卖力,当下更是不知如何说话才好。
任娇娇见他又来,但因他累得眼窝青黑,闭着眼睛都表现出色,少不得拍肩安慰他两句,“不用担心,我身体好得紧,你又不是不知。”
当初她背后受了重伤,还不是与他帐中翻滚一夜,流了一被窝的血,不也没事。
“好了,我要走了,等下姑姑就要叫我去办事了。”任娇娇解了欲念也不恋栈,推着魏世宇压在身上的身体就要走。
“不放我就叫人了啊。”任娇娇见他咬着牙脸色铁青,青筋爆起,心中暗道他这个样子着实不好看,得等他养好点才能再来,嘴里则若无其事地道。
她不要脸,魏世宇还要脸,还得替她顾全着名声,只得放开了她。
“不知廉耻!”等她走后,魏世宇被气咬着牙重重捶了一下床,骂道了一句。
随即他翻过身,把头埋在了余留她香味最重的枕头处闭上了眼,不得片刻,疲惫至极的他暗想着一定要趁早把这堂早拜了才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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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大军到来的事赖云烟交给了魏世宇,今天任家人会6续到底,一早她又少不得问魏家的布置,所以一大早她就醒了过来,还给一大早在她身边倒下,有点昏迷不醒的魏族长喂了点吃食。
她出去处理了大半天的事务,直到魏瑾泓在日落时醒来,任家那边才再有消息过来,说离山谷不远,得也需一个时辰才能到。
这一次任家只来了一小半的人,大半的人还留在山中守候存粮,这次由任小铜先送了一部份过来。
“那边还有马金宁国等人出没频繁,以防意外,这次从魏家借些人过去押阵。”赖云烟与任小铜商量道。
“大哥也是此意。”任小铜点头道,回头看侄女往嘴里又塞了一颗酸果子,他眉毛直跳,转眼哀求地看着表姐,“大哥说,他那逆女的事也请烟姐姐帮我们办了。”
“还能如何?”赖云烟忍不住苦笑叹气,“早日拜堂罢,等你们到了就拜。”
她也是昨日才从表侄女的口中问出她已怀孕已有三个月出头了,肚子虽然不显,但等显出来或者是生了再嫁,到时更惹人嘴舌。
“叔叔,姑姑,”任娇娇也知自己会名声扫地,她是寡妇,要是未先成亲就有子的事被传出去,到了魏家少不了被人诟病,但她着实也是不在意这些的,讨好地朝两位亲人一笑后怯怯地说,“也不急的,反正都这样了,魏家人也不会不认帐,何不等族人安置好了再……”
“再,再,再……”任小铜怒极攻心,伸手就打了侄女的头,“再下去等到孩子落地了再嫁?你要置你爹与我,还有你姑姑的脸面于何地!”
都这样了,你们和姑姑哪还有什么脸面,任娇娇想着,自然不敢把这话说出口,抱着被打的脑袋,怯怯地往姑母身后躲。
“等族人全到了就成亲,”赖云烟想着娇娇肚中这不得几月就要出生的孩子也头疼,但在魏家她也有几分指鹿为马的底气,为人也向来是不许以下犯上,想来也能止住不少的闲话下来,倒也不像任小铜那般焦虑,“等会我和允夫人找天师算算日子,在这几日里择个好日子就行天地之礼。”
她说在这几日就会在这几日,任小铜便也安下了心下来,这时候他们也顾不上太多与魏家攀交情的想法了,只想着娇娇越早成亲越好,到时孩子生下来,便说孩子是不足月生下来的,不能让闺女太损名声。
、202
这次派去接任家的人的是魏世宇;魏世宇走之前又去赖云烟那磕求婚期;赖云烟与马氏已商量好日子;是在十天后。
魏世宇跪谢,走之前忍了又忍,还是找上了任娇娇;与她严肃说道;“你要听你姑姑的话。”
任娇娇一直在发笑,见他一脸忍耐;她笑叹了口气,“放心去罢,我不会生事。”
魏世宇看着她不语。
“舍不得我?”任娇娇见他一脸古板,又忍不住戏谑。
见魏世宇又捏紧了握在剑鞘上的手;她无奈了,不再逗弄他,“知道了,我会听姑姑的话。”
魏世宇颔首,一言不发掉头就走。
走到门口他就停了下来,一动不动。
任娇娇看得好笑,走到身后抱了抱他,这次她没有抱得太久,在他肩头落下一吻就往后退。
这次魏世宇是真的一步都没有停就走了。
任娇娇回身走向屋内,她住的屋子有两层楼,她去了窗边推开窗户,看着魏世宇大步流星地带着他的下属走到了练操场。
训话,上马,离去……
等到大队离开,任娇娇摸摸肚子,微微地笑了起来。
“你爹啊,不苟言笑偏又满腔豪情,你若是出来,也帮娘驯驯他。”任娇娇想若是孩子生了下来,定要支开奶娘,把孩儿交给他带一会。
若能看到他手忙脚乱,定能让自个儿乐开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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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娇娇再收敛,走路说话也还是太过利落飒爽,这日马氏过来请示的时候,就听着他们族长夫人厉声在训斥她,从她的梳发到裙摆,无一处不数落。
任娇娇本坐在凳子上蔫蔫地听着,一看到马氏,眼睛顿时一亮,立马花蝴蝶一样地飞了起来,搬着凳子往马氏跑,“夫人,您来了,快快请坐,莫累着了。”
“任娇娇!”这把赖云烟气得直往椅子里坐,站都站不住了。
任娇娇见救命的来了,把凳子抬到马氏身后,自己躲在她后面不出来了。
“嫂嫂……”马氏一笑,朝赖云烟施了礼,回过身把儿媳拉出来,握着她的手轻声地问,“又做什么坏事让你姑姑生气了?”
“姑姑说我走路没规矩。”任娇娇据实以告。
马氏摸着儿媳温热的手,就是这双手,现在每晚都会替她推拿腰榷近一个时辰,说是世宇不在,便由她替他尽孝。
也不知她从哪打听到的她有严重的腰病,但她如此尽心,她没法不喜欢她。
还有她给老爷那祛寒排毒的药酒,哪怕她是刻意讨好,也实实在在让他们得了好。
“走走,让我看看。”马氏笑道。
任娇娇就走了几步,朝马氏讨好地笑。
马氏便朝赖云烟笑道,“让她注意着点,我看出不了错。”
马氏喜欢任娇娇,赖云烟自然乐观其成,但她也知为着娇娇好,该注重的礼仪一点也不能少,她朝马氏招手让她过来到身边坐下,语重心长地对马氏道,“为着她以后好,不要偏袒她,我们身为长者的要教导她好好做人做事,等以后没了我们,也好撑起这一大家子。”
“做事我是会的。”任娇娇马上道,以显自己不是一无是处。
“长辈说话,有你插嘴的份!”赖云烟冷眼扫了过去。
任娇娇眨眨眼,朝她们一福,这次安静地站在了一边,眼睛死死地往下瞪着嘴唇,向长辈们铭志,她一定管好她的嘴。
赖云烟看得却被气得头疼,手揉着额头,最后一挥手,想着睁不见为净,一挥手,“办你的事去。”
一看任娇娇得令要跑,她厉眼瞪了过去,任娇娇马上收住了脚,朝两位长辈羞涩一笑,这次一步踩一步,慢慢走了出去。
这次总算是有点大家闺秀的模样了。
“不是仗着我,她在这家里要如何立足?”当着马氏,赖云烟毫不掩饰她的担扰。
马氏顿了顿,话在心中打了好几个转,挑了赖云烟最喜的话出来说,“您莫太过于担心,世宇很是喜欢她。”
“不是如此,”赖云烟摇头,“我不担心瑾允,你和世宇对她如何,你们也好,娇娇本身的性子也好,我还是知道一些的,你们都不是小鼻子小眼睛的人,定能过得好,只是你们一家不是旁的支系,家族以后是世宇的,是他们的孩子的,我担心的是她太不拘俗礼,会生出事来。”
马氏没料她把话说得这么明白,这是她第一次明言世宇以后是族长,马氏听了久久不知要如何言语才好,半晌后她朝赖云烟靠近,垂首恭敬地道,“您要是放心我,我以后定会好好带着她走。”
赖云烟叹着气拍了拍她的手背,“这一个两个的都不让我们省心,我们这辈人啊,也不知熬到哪天才是个头。”
马氏笑了,“儿女好我们便好,嫂嫂莫说熬,我看您比谁都活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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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世朝一到云谷就被带去了易高景那泡药浴消毒,上药,然后接连两天都是在此歇息,由冬雨来照顾他。
其中他想过回去看妻儿,冬雨看傻子一样地看着他,“就你这样,你还想回去听她对你哭哭啼啼,埋怨她一路上吃不好睡不好,跟你成天说些吃着白食还嫌白食不好吃的话?”
魏世朝旧伤崩裂,确实需要静养,听到他的冬雨这么说他,他只能看着她无尽地苦笑。
“没不让你们夫妻不在一起,”看着他,冬雨是又生气又心疼,“现在你养好身子,过几日,你娘还要安排你去立功,等这几桩功立了,你要回去看她哭哭啼啼谁也不拦着你。”
“笑笑只是,她只是个弱女子,爱哭了点,照顾我还是会的,事情她也会做,只是需要一点时间。”魏世朝忍不住为妻子说好话。
“呵,”冬雨听了冷笑,“那种只看得见自己的人会照顾你?脑袋里多数怕是要怎么哭才哭得好看罢,什么需要一点时间?等她学会能不拖你后腿,怕是你都死绝了,骨头都不剩一根。”
魏世朝哀求地看着冬雨,求她说话不要这么难听,但冬雨已不耐烦再看到他,“好了,你们是什么样的别跟我说,你这两天赶紧养好,你都这么大了,应该明白没有事情等人的份,到时候若是赶不上尽力,莫说你娘对你狠心。”
冬雨说罢,这无异于魏世朝半个娘的老仆忍不住心中的伤心,匆匆出了门,不想再看她以前的小主子一眼。
她为了他伤了无数次的心,每一次都想不再管他,可事到临头又哪忍心,只想着他过得好才好。
主子说也不管她,可他身上用的药,哪样药材不是出她的手里,自己都舍不得用的全用在他身上,可他对她是如何的?
冬雨急走到转弯处,抬起眼来重重地眨了眼,才把眼泪强忍了回去。
难怪主子从不伤心,为这样的人,为这样的事情伤心,也太难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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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着魏世宇任娇娇的婚事,以及三家迁入云谷,赖云烟便商量着这次婚宴办得稍大一点,但上下几千人的吃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所以没两天,由魏世朝和魏世齐领头,去往附近的山谷搜集能食用之物。
此次移居之地,可用之物种类繁多,倒不怕采不来东西,怕是的怕泄露行踪,让外敌看见。
这种好地方,有他们几家人住就已经够了,再来一家就显得拥挤了。
魏世朝走后,赖云烟挑战了自己的耐性,让司笑住在了她的隔屋。
在她眼里,这两个都是不成器的,但昨晚魏瑾泓提起了此事,让她拿出一半教表侄女的耐心教教儿媳,当时夜里,月光甚亮,魏大人说完此话后赖云烟看着他好一会,冷笑了一声问,“你说我偏心?”
魏大人被她已经瞪得直皱眉,见她发话,干脆把头埋在了她的颈项处,手紧紧抱住她的腰,怎么扯都扯不开,不敢再看她。
赖云烟气得直吐气,还放了狠话,“我想如何就如何,哪有你置疑之地。”
但睡一觉醒来,她就让冬雨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