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怕是这个眼尖的男人已经看到她,不想太惹眼,便低头往偏厅隐蔽处移了几步。
再回头,那人已然施施然笑着走到面前了,俊挺的眉目上散发出成熟的味道。
胤禛自然的去拉她的手低声道:
“怎么出来了?”
云烟推推他手故作严肃道:“王爷庄重些,都是接儿媳妇的人了。”
胤禛笑得更厉害了,拉起她手放到嘴边狠狠亲亲。
云烟静静笑道:“恭喜你,胤禛,我真为你开心。快进去吧,我回去了。”
胤禛闭了闭眼,沉默的眼神里流露出明显的不舍,拉着她的手还不肯松开。
他一抬手就去推偏厅的门,拉着云烟闪身进去,两人又紧紧拥抱在一起。
云烟将头抵在胤禛怀里笑,胤禛勾勾她脸蛋低声问怎么了。
云烟柔声道:
“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多少年没见了……巴巴的在这种时候还依依不舍”
胤禛在她耳边模糊的咕哝了一句,云烟踮起脚搂着他颈子在他唇上亲了一下,又替他理理精美龙纹刺绣的领口。
“去忙吧,我回家等你,还有六十。”
胤禛扶着她的腰肢,点点头低声道:“好”
康熙六十年春天的雍王府,如春风吹过般,好消息接二连三。
由于元寿和天申两个小阿哥在乳名下平平安安的长到了十一岁,胤禛正式为他们取名为“弘历”和“弘昼”,报入宗人府玉牒。
云烟第一次听到胤禛给两个小阿哥起的大名时,一遇到弘历两个字,内心就一阵熟悉,她努力回想乾隆的名字,总记得他就是叫弘历。
难道那个她当年亲手参与接生的婴儿,那个缠着她放风筝,爱在玉兰树下捉迷藏的红嘴唇小男孩,就是日后的乾隆帝?是了,本来从理论上说,这宅子里每个小阿哥都是有可能是乾隆的,因为他们的阿玛就会是将来的雍正帝。
后院的侧福晋年氏和三阿哥弘时屋里的通房丫头钟氏接二连三诊出了喜脉,雍亲王胤禛又做阿玛又做玛法,雍王府当真是从未如此香火鼎盛,在康熙御极一个甲子这一年,当这样的喜讯传到宫里,也是让康熙欣慰不少,龙颜大悦。
四川总督年羹尧因保证西征军队后勤工作有功,政绩出色,再次奉诏进京,康熙帝御赐弓矢,封为川陕总督,成为名副其实的边陲大员。
因为孩子的关系,雍亲王胤禛时常到侧福晋年氏屋里去探望,她在府里的待遇和受到的照顾也是超出寻常的。
历史的脚步都在按着既定的道路前行着,不管内里如何波涛汹涌,落于史书上,不过寥寥数语。
小六十将作为侧福晋年氏所出的八阿哥,这是胤禛事先与云烟商量过的,这也是如今唯一皆大欢喜的安排。不仅成为了雍王府名正言顺的子嗣,更让年家一族风光无限,也同时给了小六十一个很不错的出身,也为六十将来在这府内的地位打下了基础。
小六十一天天在四宜堂众人悉心的照料下成长起来,渐渐开始像个正常的婴儿了。满人都说父不抱子,但胤禛每天回来都是要亲自抱抱六十的,这样的感情连对从前所有亲儿子也是没有的。他与十三,胜似亲兄弟,他对六十,更胜似亲子。
四宜堂内平时每天也会给六十准备着新鲜的牛乳,以备不时之需。她用草图画了奶嘴奶瓶的样子,胤禛就让人特地去做了一个紫檀的小奶瓶回来,只是到底不如现代橡胶型的好用,偶尔夜里用来哄哄孩子倒还可以。
六十午睡睡醒后依依呀呀的,云烟想他怕是饿了要奶吃,就把他抱起来哄,用准备好的奶瓶放到他嘴边给他吮着止止哭,准备给他叫乳母。
胤禛正巧进门来,见云烟给六十喂奶,沉静的侧脸上挂着笑。自从欢笙走后,很久没有见她这样舒心的笑。
胤禛走到云烟身边去,从她身后圈住她腰肢,头也依偎着她,一齐看小六十。
云烟低着头就笑道:“回来也不吭声,今天累不累?”
胤禛亲亲她耳朵,低沉道:“还好,就是要随驾去热河行宫了,怎么好?”
云烟噢了一声,似乎在思考。
可胤禛见她只应了一声就没下文了,年纪一大把了口吻里还像是吃味的很,完全和他低沉的嗓音不搭调。
“我就知道……”
云烟回过神来哎呦了一声,在他怀晃了晃身子,头顶也去蹭蹭他下巴,这是他们多年常用的小动作。
“还冷面雍亲王呢,我这不是在想么,我肯定也不想与你分开嘛,但六十还太小了……天天要吃奶……要人照看着……”
胤禛抵着她耳边呼吸也变得重起来,模糊道:“我也要”
云烟脸一下红到脖子,不知道说什么好,耳垂也被他一口含住了,他圈着她的手臂就移上来把六十接着要往摇篮里放,简直就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六十竟然也乖,竟然不知怎么又睡着了。
云烟羞恼的不行,把手中紫檀木奶瓶就转头作势往他口里塞,人也想逃跑。心知自从把六十抱回来的几个月,又忙又累的,把某人饿坏了。
“给你还不行么”
胤禛敏捷的一下抓住奶瓶放到一边去,又勾手捞住她腰身将她捉回来紧紧搂在怀里低哑道:
“你知道我要什么”
云烟跺跺脚压低声音道:“大白天的你别闹,把六十闹醒了……”
胤禛暗哑道:“乖”
他把云烟从怀里扭过身子来,双手都被他捉在身后不能动弹,大手已经去解她胸侧衣襟的纽扣。
云烟羞愤的在他怀里挣扎着,胸前越发有些颤抖,粉面桃腮的一张小脸靠在他肩头喘息的像个猫儿。
“六十在呢……你快放开……”
胤禛灵活的手掌已经一把拉开她里衣,赫然露出里面桃粉色的挂脖胸衣来。
自从有了胸衣后,胤禛很喜欢,就要求她一直穿这个了。
他拨开她内衣,俯下头颅一口含住她的时候,她差点叫出声来,咬着唇嗯嗯呜呜的喘息,不知是抱住他的头好,还是推开好,呼吸似乎都被他咬住了。
她眼角余光朦胧的看向摇篮去,身子却已经被他整个腾空抱起一下压进床帏里去,大手一挥将帐幔拉上。
作者有话要说:一更,爬去继续码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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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想我
胤禛就伏在云烟身前用双手揉搓着她白皙浑圆的一对玉团;如婴孩般贪婪的轮流吸吮着嫣红可爱的粉尖;还不时的抬起长长的浓睫深邃的墨瞳深深看她;让她面红耳热,浑身如过电般热得一片酥麻;眯眼之间;午后帐幔上袅娜的影子也变成了缠绵暧昧的情人手。
云烟看着胤禛凑上来的近在咫尺放大的英俊脸孔,半闭着眼睛与他缠绵亲吻。而他的手在身下已经将她剥得只剩一套内衣亵裤。
云烟睁开眼喘息发现他着火般的眼神,咬唇还有些挣扎道:“……六十会醒……”
他低哑的命令她看他,只见他大掌顺着她身前凌乱颤抖的肌肤一路揉摸向下,在白嫩平坦的小腹肚脐逗弄了一下,按在小巧的三角小裤上,另一手已然去抽了自己腰间玉带,又去撩自己的蟒袍前裾。
“你乖”
云烟一下偏过头去剧烈喘息着;胤禛一手霸道的分开她双腿,另一手拉掉她腰上亵裤系带,还没等她吭声,拉下自己腰间里裤就情难自已的一股脑冲进去了。
云烟还没完全准备好,又疼又涨的一下咬上他肩头,身下也本能的紧紧抽搐起来死死箍住他,刺激得他更深入,几乎同时听到他重重的倒抽了一口气。
这样仓促而隐忍的激情让两个人浑身都在战栗,在帐幄里呜咽着喘息,又紧紧的交缠。
胤禛危情的面颊上覆着滚烫的汗珠,有一滴甚至沾到了他浓密的睫毛上,他隐忍又炙热的眼神一直看着她,精壮肌肉上的汗滴随着他的动作不断滑落在她胸口上,整个男性身躯不知道有多么性感又迷人。
她整个身子已经被他的冲击抵到床头再不能退了,她迷蒙的仰头看他的眼睛,抬手去抚摸他的脸颊和耳畔,被他狠狠的吻住,自己柔软纤细的身上也全是汗,两人的汗水全部交融在一起。
云烟一直咬唇屏息承受着他积压了几月的力量,喉咙中依依呀呀的猫吟声又不敢发出来,整个帐里都是彼此最亲近的声音。
她受不住了只能咬他,泪水都涨得溢出来,双手紧紧搂在他宽阔的背脊上,颤抖着将自己敞开给他,觉得肺腑都被燃着了。她听到他在她耳边唤云烟,她的世界只有他,五彩的烟火在脑海中炸裂,彻底将她淹没。
云雨收散的时候,云烟幽幽睁开眼,见胤禛还趴在她胸口白嫩蜜桃上轻轻舔吸,爱宠的眼神看了让人心间砰然一动,低沉沙哑的声音也是。
“我的……”
云烟欢爱过的神色越发娇媚,眼睛仿佛能滴出水来,小声道:“坏人”
胤禛单手撑起背脊来抵到她面上沙哑道:“今晚上非让你叫好人”
云烟羞恼的推他,他嘶了一声,云烟才看到他那肩头都有几个她咬的牙印子,又心疼起来去轻轻抚摸。
“是不是很疼?”
胤禛拉过她手指亲亲,低哑道:“你怎么咬我都高兴”
云烟推开他精壮的胸膛,就掩着胸口低着头靠起来,想找内衣。结果又是他递上来暧昧道:
“那套薄纱的怎么不见你穿”
云烟拽过胸衣捂着胸前,嗔道:“越老越不正经”
这个男人可听不得老字,整个人都绷着脸压过来从鼻端里哼道:“老?”
云烟立刻笑着讨好的捧着他脸颊道:“不老,我家老四最好”
胤禛眼神一暗道:“你再说一遍”
云烟用鼻尖贴住他高挺的鼻端,呢喃道:
“你自然是我男人啊,我们家的老四,四爷~”
胤禛终于笑了,吻住她。
“我喜欢听你这么叫我”
两人终于收拾好从床帏里出来,都日落西山了,奇异的是六十这小家伙竟然一声没哭。
云烟顾不上拢好头发就跑到摇床前看他,见他已然是早就睡醒的样子,睁着一双纯净的大眼睛,乐呵呵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云烟的脸一下有些烧起来,虽然知道才几个月的孩子哪里算上什么小人儿,但总是觉得有些做贼心虚。
胤禛倒是从身后笑眯眯的走上来,将小六十抱起来又去搂她,一家三口其乐融融。
不到半月,胤禛就要随驾去热河行宫避暑了,而两人商量再三也不能带着小六十颠簸,或者留他给下人照顾,云烟决定留在四宜堂里。而胤禛可以带着弘历和弘昼两个十来岁的孩子一起去狮子园陪读,看能否借着机会让他们见到康熙,或许有机会获得康熙的喜爱。
对于感情这样好的两人来说,除了中间失散,多年平日里都是形影不离的,哪里有这样分离。临行前都是难舍难分,耳鬓斯磨。
云烟给他细细的打点行装,又叮嘱他路上注意防暑。胤禛不舍她和孩子,也是百般宠爱。
六月里,胤禛就带着弘历和弘昼随着康熙圣驾出发去热河了。
云烟带着六十在四宜堂里也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生怕他病了,或有丁点闪失。夜里睡在空荡荡的大床上,才发现这么多年来,春夏秋冬,自己有多么熟悉这个男人的臂弯。这样的怀抱,几乎就是她的港湾。
不过三日,她正抱着六十哄着,兰夕就领着小福子进来喜道:
“夫人,主子来信了!”
云烟有些诧异,不过刚走几日,如何就有信笺。将六十交给兰夕,坐到窗下去看。
信封上只有四个字:“爱妻亲启”,笔笔都是他俊逸的字迹,饱含情意。
拆开信来看,一笔潇洒的蝇头小楷写到:
“吾之爱妻,为夫正在遥亭,一切安好,尔可安好,六十可好?
虽暑气渐甚,但切莫贪凉,入夜休要蹬被,起夜须要披衣。
夫亲笔”
云烟有时也会恍惚,这样真实的男子,这样家长里短的丈夫如何与历史上的雍正帝是同一个人?可忆起他从前赈黄河,整贪官,扈从猎,威仪容,又不再疑惑。
细细看着这简短却唠叨的家信,触目这样情真意切的字句,嘴角翘起来,心里的甜蜜也慢慢化开来,暖暖的比夏日阳光还要好。
她从未给他写过信,毛笔字仰仗他手把手教过些,总觉得拿不出手来,千言万语也只能给他写些家长里短,信刚寄出,就收到他第二封来信。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为夫已行至花裕沟,赋诗一首,呈爱妻一笑:
早行晴野树如烟,日出东山映绣鞯。寂寂荒村临水际,翩翩飞鸟向云边。
空濛朝露侵衣润,艳冶闲花入目妍。扈从銮舆承色笑,欣随豹尾快扬鞭。
夫亲笔”
云烟见了诗句中他贯爱为她嵌入的“云烟”二字,以及艳冶闲花、承欢笑颜等字样捂嘴笑起来,提笔回信问他艳冶闲花长得什么模样,如何感想,是否心猿意马。
云烟边写边笑,把兰葭和兰夕笑的眨巴眼,六十倒是不知怎么手舞足蹈起来,小手动啊动的。
一封封的家信,一笔笔的情意,不论停泊在何方,这个男人终究心中有家。他到了热河,到了狮子园,行围打猎,每隔几日都会有书信回来,相思无限。
中元节时他带着弘历弘昼上了狮子岭写下:
“晚登狮子岭,四望净云烟。叶落瘦崖树,雨过响涧泉。人颜移岁月,秋色老山川。令节须酬赏,天空月正圆。”
他的信中说康熙在山庄观莲所第一次见到了两个小阿哥,与弘历说起论语,他对答如流,皇阿玛看起来对弘历印象很好。
云烟看着信恍然大悟,历史的大戏随着康雍乾三帝的会面真正拉开了序幕。
四宜堂里的生活很安稳,小六十也越来越好带,只是先天不足,总显得比一般婴儿弱小,乳牙也一直没长。兰葭和兰夕两个丫头越来越会照顾孩子,云烟也开始学着给小六十做衣服,一针一线的虽不熟练,但也满满情意。
桂花飘香的时候,康熙回銮了,而胤禛也回家了。
接到他信笺后,估摸他在第二日上午就会到家,云烟内心自然喜悦非常,整个四宜堂也都欢乐起来。云烟带着兰葭兰夕不仅将屋里床铺皆换洗布置一新,自己也到浴间里好好洗个香喷喷的澡。
谁知,两三月未归的男人竟然踏着夜色进府了。
当他猛地推开浴间门的时候,惊得浴桶里的云烟还来不及扭头,就已经被一双熟悉大手按在光滑的颈背上。
一双被晒成蜜色的大掌,策马持鞭的手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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