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张生多么好看唇,胤禛唇,性感轮廓,极浅唇纹,天生适合接吻一张唇。
她唇瓣被他紧紧压上,瞬间触发颤抖几乎同时侵袭了两人。
她越想推拒,他抱越紧。
黑夜里,他唇瓣上轻浅纹路,她唇峰上柔嫩弧度,都让彼此感受那样清晰而放大。
唇瓣上,那样辗转亲吻。
鼻尖上,那样气息交缠。
那样刻骨爱,透过唇瓣传递。
那样隽永情,随着鼻息交融。
仅仅是唇瓣碰触和亲吻,最单纯吻,最珍惜吻,已经让人浑身涌动,无法呼吸。
云烟几乎已经被胤禛提离地面抱在胸前吮吻。纤细腰肢被他右手臂紧紧扣住按在怀中,身体深深贴合没有一丝空隙。
他左手掌按压在她脑后,五指插入她柔软青丝中,炙热指尖亲密抚摸她头皮,她发丝。
越吻越缠绵。
云烟已经无法呼吸开始呜咽,而胤禛却抵在唇瓣上一刻也不分离。
这唇,这气息,一刻都不愿离开。
云烟声音却像火焰一样点燃了胤禛。他抵在她唇上,想要更多。
当胤禛炙烫舌挤入云烟唇齿中时候,电流几乎同时让两人唇舌感到战栗酥麻。
云烟无措想要躲避他舌,他却更用力扣住她脑后青丝,几乎将她压至后仰。
他唇舌深深探进去,舔吻她柔嫩唇舌,吸吮她口中每一寸肌肤,每一点甜美。
如此强烈渴求,深像要将她吃入腹中。他低沉而性感喘息在暗夜里,煽情无法形容。
云烟双眼迷蒙,身躯在他怀里颤抖。
气息和唇齿都被他牢牢侵占,这样唇舌交缠亲密,已经无法承受。自他口里渡来空气让她无从选择只能接受,他却用下颌紧紧抵住她下颚将唇舌越探越深,引起两人无尽酥麻和战栗喘息。
没有尽头,这是一个仿佛没有尽头吻。
多少个不眠日日夜夜,多少个相伴日日夜夜。
这一吻,让灵魂为之颤抖。
等我回来
云烟记不得为胤禛换过多少次衣衫,洗过多少次脚。 //胤禛也是。
而这样夜里,云烟如同从前千百次一样,轻轻为他更衣,蹲在他膝下缓缓为他脱靴。
胤禛漆黑双眸几乎凝固在她那样清淡沉静眉目上,随着她动作,无声配合。
她轻柔帮他洗脚,洗去了一身疲惫和霜露。
她缓缓为他擦脸,擦掉了满面倦意和风尘。
云烟扶他躺下,轻轻拉好薄被覆在他腹上。
胤禛伸手握住她欲离开被子手,声音有些沙哑
“别走”
云烟一颤,有些瑟缩欲把手抽回。
胤禛静静看着她神情,只是握着掌中纤细而微凉手,没有再动作。缓缓闭上双眼。
云烟看着他渐渐沉睡下去侧脸,心渐渐安下来。
他下颌线条比从前更加硬挺,薄薄覆着一层青茬。眉宇间是浓浓疲惫后放松,长而浓密睫毛在脸颊上投下淡淡阴影。
半个月来不眠不休,他瘦了。而今,终于可以放心沉睡过去。弘晖,回来了。
云烟目光落到他仍然紧紧握住她手上,静默了一会缓缓跪坐在床下软毯上。
她第一夜在四宜堂时也曾这样蹲靠在他床边,每当他发热踢被子时她就会站起帮他重新盖好,反反复复。 那是,五年前了。那时,他也没有这样拽住她手不肯放手。
云烟额头轻轻侧伏在自己床沿手臂上,青丝缓缓披散下来。目光落在窗外撒进月光上,不知心在何方。
人生就像打翻五味瓶,没有人知道下一刻将感受哪一味。
月光渐渐淡了,已近拂晓。
胤禛睡很熟,又安静。他睡相很好,嘴唇合很紧密,还略有些微微翘起。
清晨阳光洒在暖黄色纱帐上,云烟睁开眼。
她感受到身上阳光温度,缓缓抬起头看到胤禛仍然熟睡侧脸。良久。
轻轻抽动在他掌心里手,缓缓完全抽出来。他修长手指微动,然后沉寂。
云烟动了动身子,发现跪坐腿还是酸麻,慢慢爬起,看着胤禛沉睡脸,轻轻放下帐子。
云烟踮着脚步踟蹰走到窗边轻轻推开窗,清晨新鲜微风混着玉兰花香气飘散进来。缓缓放下透气竹帘滤掉阳光,不想因为阳光渐渐炙热扰了胤禛好眠。
她低头看着自己仍然一身白色中衣,面上有些窘。轻轻走回小间穿衣梳头,梳洗自己。
云烟略想了想,轻轻关了内室门,走到外室打开门照常去院边耳房小顺子那取了食盒。而小顺子一日比一日担忧照例问爷是否安好。云烟想到胤禛熟睡侧脸不由得顿了顿,轻轻点点头说好一些。小顺子才舒了一口气,抬起袖子擦了擦额角。
六月里日光正是炽热,不过是上午,却已经有了高热气息。
云烟回到四宜堂里,只吃了一个小馒头。把食盒温在西配房炉上。
轻手轻脚回到内室。
云烟探头看见纱帐后胤禛依旧安静熟睡,只是覆在腹上薄被已经掀开在一旁。
她轻轻走过去,撩起纱帐,将他掀在身侧薄被复又轻轻搭上他腹部,胤禛喉咙里轻微哼了一声。
云烟很是熟悉知道这是他睡着时感到热反应,弯腰到小柜熟悉处摸了扇子出来,展开。
扇面上是胤禛在四十一年秋随帝南巡出游时题诗句,字迹行云流水,行间雍容气度每每让云烟展开扇面时都要凝视好一会——
岭衔斜照澹云收,翠霭参差晚更幽。心静随缘皆自得,情空何事可关愁?
烟鬟碧染苍茫暮,霜叶红飞烂漫秋。此际若逢陶隐士,更邀明月续佳游。
云烟坐在床沿,缓缓给胤禛打扇,轻轻掖一掖他腰际被角。面容朦胧在纱帐后,隐隐柔和。
芬芳微风透着竹帘进来,阳光被遮在帘外,一室静谧和风凉。
不知不觉,已至晌午。而四宜堂里人却毫无所觉。
轻轻叩门声传入云烟耳中,云烟打扇手一顿,忙轻轻起身放下扇子出去关了内室门,到外室去轻轻开了门——
果然是高无庸。不知从何时开始,他敲门声云烟已经能够分辨。而他既然能来敲门便必然是要事。
高无庸一贯冷静面色向云烟开口道:“皇上今晨已至宫中,口谕召四爷下午申时入宫。”
云烟一听,心中不由惊得一阵后怕。
内室忽然传出胤禛微哑声音:“知道了,下去准备罢。”
高无庸听了称是,退出去准备。云烟合上门,还微微顿在原地。
胤禛声音又从内室轻轻传出来:“还不进来?”
云烟忙抬首应声,转身进了内室。
浅黄透明帐子后胤禛半靠在床头似有所思,看不清神色。
云烟脚步停了停,又低头上去轻轻撩开帐子,将纱帐挂上一边银钩上,准备伺候他起身。
胤禛漆黑眼眸看向云烟,目光如丝一样亲柔缠绵。轻唤:“云烟”
他像一只睡醒狮,肢体间散发着慵懒又性感气息。
云烟心尖微微一跳,嗯了一声就低头去扶他坐起,给他理理身后发辫。
他们之间一切动作都太自然了。
云烟仔细伺候他洗漱修面,给他换上一身干净齐整长袍,扣好腰间系带。
又取了温好食盒来,伺候他吃了几口,填填肚子。
门外传来高无庸叩门声:“四爷,轿子已经备好,该是进宫时辰了。”
胤禛站起应了声,云烟蹲下去给他轻轻抚平衣袍。站起时候,胤禛握住她手。
“等我回来。”
无法言说
云烟站在门边静静看着胤禛带着小顺子渐渐离去背影,直到他们消失在曲桥外。
云烟并不是个没有感觉木头人,她只是一个平凡到不能再平凡女子。
她唯一不同,只是拥有一颗现代灵魂和对自己对生活清醒认知。
云烟缓缓走回内室,慢慢弯腰收拾胤禛大床,换上干净新床单,叠好被子。抱起胤禛换下衣物和床单去后院,上面散发都是胤禛身上气息。
浅浅檀香味混合在他身上特有气息中,已经融为一体。不多一分,也不少一分。这气味已经这么熟悉。
云烟静静坐在树下洗着他衣衫和床单,额角渗出点点汗珠。
当她把衣衫和被单晾好在阳光下时,看到他衣袍在夏风中微微拂动,袅袅生姿。不知道为什么,却忽然感到心底透出一股淡淡哀伤。
很久,没有过这种情绪。她并不喜欢或悲或喜哪。只求,一世安稳。
夜幕渐渐落下来,云烟静静坐在四宜堂小灯下叠着胤禛衣物。
华灯初上,万家灯火。
胤禛,回来了。
只是,他不仅是一个人回来。他归来颇为隆重。
他带着康熙恩赏回来——
大红两顶轿子从偏门一前一后颇为热闹抬入四府,往后院而去。
为了关怀四阿哥对于小世子弘晖夭折伤怀,康熙赐了宫中两名青春温婉八旗秀女给四贝勒胤禛做妾,一则是冲冲喜,二则更是寄予他再得多子之意。 //
可叹皇家妇,她们扮演角色多么工作性。嫡福晋纳拉氏刚刚丧子,公公关怀便是送妾于儿子,再生子便好。纳妾形式虽然简单,但她听到这喜气乐声和鞭炮声,又会是怎样感受?
胤禛跨入四府大门,下人们一路低头跪下说恭贺四爷。他却无一丝笑容冷着脸,步履带风往四宜堂而归。
当他疾步踏上曲桥,抬首看见四宜堂窗棂里透出那一盏暖黄小灯。
一时间,神情凝住。隐隐浓郁,隐隐温柔,隐隐飘渺。
云烟靠在外厅小榻上,隐约听到了婚嫁纳娶乐声和鞭炮声。
当她轻轻打开门,胤禛身形从院外夜色中缓缓走来——
两人之间,像远隔千山万水,走了好久,才能来到面前。
他们之间,是如此熟悉。而他面上神情已经足够让她明白。
这是生活,永远比剧本更惊悚而奇妙。不到下一刻,你永远想不到究竟会是什么滋味。
这样凝视,已经足够久。
胤禛终于走进来,云烟默默低了头合上门,复又缓缓抬起。
她面目依旧安静,安静一如往昔。她缓缓抬手去解他颈下扣子,指尖几不可见微微颤抖。今夜,还要亲手为他换上喜服。
胤禛抬手紧紧握住她微凉手,“云烟”
千言万语,如何言说?有些时候,再美言语都是苍白。
云烟任他握着一只手,微微停顿后,另一只手继续解纽扣。
门外传来轻轻叩门声,是小顺子声音:“四爷,高管家让奴才送喜服过来。两位新格格已送至东北院两间厢房里,一切已布置妥当。”
空气仿佛停顿了一秒,一切从他人口中说出来也很轻易。不过是皇室之家纳妾,而且一次两位。这不是开始,也不会是结束。这,不过是现实。
云烟轻轻将手抽出来,转身去开了门,接下小顺子捧来大红色喜服,合上门回来。
柔软刺绣缎面在晕黄灯光中发出炫目色泽,映红了人眉目。真很好看。
云烟低头静静捧着喜服走到胤禛身前,他坐在桌案后不吭声。
云烟默默将喜服轻轻放下,继续给他脱外衣。
胤禛抬首看她,一双漆黑眸子里浓郁化不开。云烟一直垂着眉目并未看他,转身去拿桌边喜服,忽被胤禛从身后站起紧紧圈住——
他只着香色里衣身躯紧紧贴在她背后,手臂环在她纤细腰间,侧脸挨着她柔软发际。皮肤热力透过薄薄衣衫帖烫在她身上,心中一切无法言说情感仿佛也随着皮肤无声渗透到她身体里。
云烟身躯僵住,没有挣扎,也没有转身。她握着手上喜服任他环抱着,静静不语。
门外再次传来轻轻叩门声,是高无庸声音:“四爷,一切已经布置妥当,只等您过去。”
这意思,不可谓不明了。
云烟睫毛颤了颤,轻轻呼出一口气,像是一声淡淡叹息。
她拿着喜服转过身来退开胤禛怀抱,把手中喜服抖开,披上胤禛肩头。
胤禛喉咙里终于发出低沉“嗯”,门外高无庸应声离开。
云烟快速拉好他衣袖,扣上大红色盘扣,轻轻抚平他肩头褶皱。退开一步,抬起目光看向他全身。
原来,他穿大红色衣袍样子这样好看。那种,与旁人都不同好看。
云烟微微一笑,纯净而悠远,淡得稍纵即逝。“四爷,恭喜。”
此时此刻,她这个细微神情几乎在瞬间击中了胤禛心底最隐匿角落,分崩离析。
很久很久,终其一生,他一直都忘不掉这个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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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过是千百个同样夜晚,有人欢喜有人忧。
时光一寸寸啃着心,多少情感在长长久久岁月烟云里化成了一声长叹。山河寂寞。
云烟披散着头发,靠在小榻上静静看一本经书。
窗外,隐约飘来一种似曾相识笛声,悠扬而缠绵。她记不起,在哪里听过。
她起身走向内室窗外,将窗推开。
夜风拂面,那婉转笛声里包含着那么多情感和欲说还休哀伤,不禁让人听得痴了。
云烟没有点亮内室灯,只站在窗前月光下静静听。
内室房门忽然被推开,云烟惊转过身来——
这个不该这么早归来人,就站在那里。
胤禛大步走至窗前,弯腰将云烟紧紧揽入怀中。云烟被正面压在他宽阔而温暖肩窝里,呼吸间都是他身上气息。
“我没有”
一如往昔
没有喜极而泣,也没有负气挣扎。
云烟静静睁着眼睛,看不清胤禛肩头喜服上暗纹。睫毛轻触到柔软布料,好像能听到擦过心灵声音。
胤禛感受不到云烟反应,微微放开一些。将脸颊轻轻摩挲着抵上她柔软侧脸,不自禁贴更近,贴近她气息。
云烟微微侧开脸低了头。两人额头相触,远处笛声渐渐淡至终曲。胤禛轻叹:“云烟”
她微微退开胤禛怀抱,轻轻开口“四爷,还没用晚饭吧。”
她神态,淡得一如往昔。
仿佛,他们没有过荒野驿站里彻夜相拥,没有过前夜里那样颤动灵魂吻。
而她语气,却如当年葡萄架下,今日离去门前,那样亲切。始终如一。
这样淡与亲切奇异融合着,如月光一样,飘渺难以握持。
胤禛默默看着她,眼底迸出一种复杂疼痛感,灼灼然凝住,轻轻闭目。
他抬起手,开始解颈下纽扣。云烟微微顿了一会,才自然抬手上去接手帮他解。
这也许是最被浪费一件喜服罢。脱下来时候,胤禛只淡淡地说了两个字,“丢掉。”
这个夜晚,不论是对于同时进门两位格格,还是对于后院中嫡福晋侧福晋和妾室,胤禛只身回到四宜堂结果,恐怕也都是最恰当。而胤禛本人心思,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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