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皮鞋甩着手里的跳刀,说道:“就是,他妈的,杀的几个死条子里,还就是这个真他妈的有性格!后来分尸的时候才知道,那条子骨头很硬,老子砍得手都软了,刀子都缺了好几把,才分成几大块,用汽油烧了他妈的一晚上,才烧成了灰,真是他妈的邪门了!——至于现在这软蛋,我敢打赌,切都不用切,直接烧,最多一盆汽油两个小时就烧光了。”
严慧奇道:“为什么?”
“笨啊你!这小子没骨气,骨架子是软的,当然就没东西烧了,嘿嘿嘿……”
小胡子骂道:“行了,都他妈的闭嘴,先问问这条子怎么回事再说!”
大肥猪左手倒拎着聂枫的双脚,右手又猛地用劲钳紧聂枫脚趾头,喝了声:“死条子,没听到老大的问话吗?快说!你为什么要找我们老大?”
这一次,聂枫并没有惨叫,只是微微一笑,沉声说:“我找他当然有事。”
“有什么屁事?快说!”
“因为——老子要将他脑袋摘下来当球踢!”话音刚落,聂枫双手一抡,狠狠砸在大胖子裆部。
大胖子闷哼一声,手一松,聂枫一头撞掉在了地上,随即连续几个翻滚,滚到了早已经观察好的一堆工具前,伸手抓住了一把手锯,朝绑住两脚的强力胶布锯去。对付强力胶布,锯子比刀子更管用,就听哗地一声,上面数层胶布一起应声而断!
聂枫猛力分开双脚,抬手去锯下面一层强力胶布。
刚才聂枫那猛力一击,虽然击中了大胖子的裆部要害,但却也只是让他一阵疼痛便没事了,大胖子扔掉钳子,弯腰抓起地上的大扳手,如一支庞大的暴龙一般扑了过来,抡起大扳手往聂枫头顶砸落!
聂枫跟那老头练了三个月的硬气功,那时候,他扎马步运足了气,一砖头拍下来,砖碎了脑袋没事,只不过,现在砸下来的是小孩手臂一般粗细的大扳手,而抡扳手往他脑袋顶上猛砸下来的人,可谓力大无穷,刚才一条手臂就将他倒提了起来还悬空拎了好半天!这一扳手打实了,非脑浆迸裂不可!
只不过,聂枫并没有躲闪,他气沉丹田,脑袋运足了劲,怒喝一声:“开!”
就听当的一声脆响,听声音好像大扳手砸在了铁疙瘩上似的。
聂枫脑袋一晃,只感到一阵头昏,随即便恢复了清醒,而那大胖子目瞪口呆地盯着手里拿着的大扳手,——长长的大扳手,此刻已经弯成了月牙儿一般!
聂枫心中狂喜,没想到让自己绝处逢生的,竟然还是这江湖骗子老头教的三脚猫硬气功!
原来,他手脚都被绑住无法反抗或者逃走,本来想找个什么办法拖延时间寻找机会,等待超能力恢复,可这猪头小胡子说他在贩毒,这种毒贩子都是亡命之徒,小胡子还说他已经杀了好几个来查案的缉毒警察并毁尸灭迹。而对自己下手也是半点不留情。心中绝望,估计无法推迟时间,这一次恐怕难逃此劫了。
先前,那大胖子抡圆了给他脸颊上一扳手的时候,他也以为自己肯定会头骨碎裂,至少一嘴牙齿都要被打掉,眼看着扳手砸来,他下意识地运足劲抵御,虽然被砸出老远,可脑袋也只是一昏,一阵的疼痛,随即很快便恢复了正常,动了动嘴,牙齿也没什么问题。
他心中很是奇怪,先前在那严慧的办公室里,被他们偷袭,脑袋挨了一下,便昏死了过去,他能肯定,偷袭他的那一记远没有这一扳手来的猛烈,怎么那一次反倒昏迷了,而这一次却只是脑袋昏了一下,甚至不是很痛呢。
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被偷袭的时候,自己没有任何防备,更没有运气抵御,所以被打昏了,而现在挨的这一扳手,自己却是运足了气抵御的。而且,运用的就是那老头教得那让自己走火入魔岔了气的三脚猫气功!
以前他跟那老头练气功的时候,有了气感之后,老头就让他扎腰带扎马步,运气在头顶,然后用红砖拍他脑袋。先是用没有煅烧过得干土砖,然后是用比较容易碎裂的红砖,最后是用硬度比较强的青砖。由于这种训练持续了差不多三个月,聂枫已经被训练到心随意转,心到气到,能够迅速运气到需要抵御的身体某一部位。只要一看见东西砸向自己的脑袋,身体立即就会条件反射地运气抵御。
刚才那一扳手拍过来的时候,聂枫也是条件反射地运用老头教的气功,正着运气抵御,居然成功地挡住了这几乎致命的一击!
当时聂枫虽然心中狂喜,却没有表露出来,在被那大胖子倒着拎起来之后,他立即开始查看四周情况,思索着反击的办法。
就在这时,那大胖子用钢钳使劲夹他的脚趾头,虽然倒吊着看不见,但脚趾头剧痛让他立即条件反射地用老头教的练气方法运劲抵御,这一来,脚趾头的钳力顿时大减。
这下子,聂枫能确定,就搏击而言,原来自己反着逆运六种功法的时候,会出现超能力,跟李小龙一般,动作快如闪电,而且力大无穷,只不过,那只有两分钟时间。但现在又发现,就算没有出现超能力的时候,只要正着运气,就会出现真正的硬气功,而且连铁扳手抡圆了拍在脑袋上都没事!当然,不运气的时候还是会受伤,但是,就算不运气的时候,身体的自我修复能力却依然存在,可以使自己伤口血液快速凝固,并加速伤口的愈合,这一点以前就已经证明了。
自己反着逆运六种气功获得超能力之后,由于担心会重新走火入魔,所以,一直没敢按照那老头教的功法正着运气,这一次,面对大胖子突然袭击,他才条件反射地按照老头教的方法运气抵御,没想到还真管用,居然挡住了那一铁扳手的猛击。
当然,这主要还得归功于自己的超能力,因为在那之前,自己最多能挨得住一红砖,脑袋不晕,如果是青砖,那就得闷上好半天,更别说这么一铁扳手,而且还是一个力大如牛的人抡圆了打过来的。肯定是超能力使得自己的功力成倍增长。
所以,当那大胖子又一扳手猛力砸向自己脑袋的时候,聂枫咬牙运劲抵御,仅仅是脑袋一昏,随即便恢复了正常,心中大喜。虽然没有能够出现超能力的两分钟的那种快如闪电一般的李小龙似的搏击技,但自己不怕打,就已经立于不败之地了。这让他顿时信心大增。
而那大胖子一扳手没伤到聂枫,扳手反倒被聂枫的铁脑袋给挡弯了,大胖子惊得目瞪口呆。聂枫更不迟疑,猛地一钢锯挥了过去,大胖子正惊诧之中,根本来不及躲闪,寒光闪过,他大象般的大腿内侧顿时一条血肉模糊的长血口子,血淋淋的肉末被钢锯待得飞到了半空。
大胖子一声惨叫,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双手按住大腿内侧伤口,可鲜血还是从他肥肥的手指缝里如同汩汩的泉水一般往外冒!
原来大胖子刚才是前后脚站着,聂枫这一钢锯,瞄准了大胖子大腿内侧动脉部位去的,动脉血管被锯断,鲜血如同喷泉一般涌出。
聂枫见状心中冷笑,这胖子活不过五分钟!
正文 第77章 凶残(三)
聂枫迅即回过身,刷地一下,锯断了绑着脚踝的下面一层强力胶布。
其他三个人刚才完全被聂枫惊呆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当大胖子倒下之后,三人这才反应过来。猪头小胡子正坐在椅子上,手边没有武器,一骨碌爬起来冲向旁边工具台去抓撬胎棍。严慧则怪叫一声,躲到了那台出租车后面。
黑皮鞋距离聂枫最近,狂吼一声,舞动着手里的弹簧跳刀,准备往上冲,可一眼看见聂枫手里的血淋淋的钢锯,觉得手里的弹簧刀太短,便抓了旁边一条铁链,呼呼抡着,向聂枫冲过来,一铁链朝他头顶抽落!
聂枫怒喝一声,全身充满劲力,硬接这一铁链,依旧是当的一声脆响,拇指粗的铁链正抽在聂枫头顶,却如同抽在铁疙瘩上一般。
这黑皮鞋的力气比那大胖子要小多了,聂枫甚至都没感觉到脑袋昏,只觉得稍稍有点痛,迅即便没事了。
黑皮鞋顿时傻了,刚才看见大胖子大扳手都打弯了,可聂枫脑袋居然一点事都没有,还不敢相信聂枫真能抵挡住这猛力击打。现在自己亲自抽了一铁链之后,才发现这是真的。
只不过,他来不及为自己的莽撞后悔了,因为聂枫已经出手,运足了劲出手!就在他一愣神之际,聂枫的钢锯已经自上而下劈中了他的头——从脑门顶,斜向下滑锯过眼睛,切断鼻梁,锯裂牙床、下巴后滑出,又紧接着切锯入他的左胸部,在他宽阔而厚实的胸大肌上,拉出了一条长长的血口子之后,顺势锯断了他的左手上臂大血管!
说时迟,那时快,只是哗啦一声,聂枫的钢锯已经在黑皮鞋头面、胸部和手臂上切锯出一道深深的伤口,血末飞溅!
黑皮鞋发出凄厉的一声闷叫,因为他的牙床已经被聂枫这一钢锯从上而下锯断,半个舌头被参差不齐的锯齿连切带锯划掉了大半截,连同几颗牙齿混合着血末飞出了老远!
黑皮鞋扔掉铁链,捂住嘴,他想好生看看聂枫究竟是怎样一个人,为什么铁链抽在脑袋上跟抽到铁疙瘩上一般没什么反应。可是,怎么也看不清聂枫的身影,而捂住嘴的手掌,却感觉到有个圆圆的什么东西,还黏糊糊的,忙扯下来一瞧,顿时肝胆欲裂——原来是一颗血淋淋的眼珠子!
他这才发现,他的一只眼睛,已经被聂枫的钢锯锯齿从眼眶里生生扯了出来,因为眼珠子后面挂着的视神经没有断,所以吊在脸颊上,他的手捂嘴的时候,正好捂住了这眼珠子。黑皮鞋惊恐万状,不由自主地一把将眼珠子从眼眶里扯了出来扔在地上,嘶声惨叫着踉跄连接退了好几步。
就在聂枫一钢锯劈中黑皮鞋这一瞬间,他猛然感到后腰一痛,身体却不由自主迅即一斜,一根撬胎棍擦着他的肋部飞了过去!腰间顿时火辣辣的痛。
他猛一转身,看见墙边工具台边站着的猪头小胡子,正一脸惊讶地望着他。
原来,小胡子趁聂枫专心对付黑皮鞋的时候,抓起工具台上一米来长的撬胎铁棍,扔标枪一般朝聂枫掷出。这下子无声无息,而且实际抓捏的很好,正是聂枫一钢锯劈中黑皮鞋的时候,这一刻,他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了黑皮鞋身上,猪头小胡子满以为肯定能将聂枫扎个对眼穿,没想到,聂枫自从具有了超能力之后,肌体的自我保护能力成倍增强,撬胎棍扎中他的腰部的时候,肌体立即做出闪避反应,身体一斜,让开了要害部位,尽管如此,还是在腰肋间划开了一条血口子!
聂枫怒喝一声,朝小胡子冲了过去,小胡子转身抓起一把榔头,朝着聂枫脑袋砸了过来,聂枫“嗨”地一声断喝,铁榔头在聂枫头上当的一声脆响,与此同时,聂枫手中钢锯挥出,小胡子右前臂被切开一条粗糙却很深的血口子,甚至能听到钢锯锯过他手臂骨头的冷森森的响声。
猪头小胡子见自己那一铁榔头正中聂枫的头部,伤不了他半分,跟见到了鬼一般,只吓得魂飞天外,手臂处剧烈的疼痛让他惨叫着踉跄倒在了工具柜上。
他想转身找件武器,可没这功夫了,因为聂枫第一钢锯下去之后,手就没有停过,钢锯一次接着一次地切锯过小胡子粗壮的身体,在他脑袋上,肩头,身上,肚子上,大腿上,留下了一道道血肉模糊的血口子!每一次锯开一道伤口,钢锯锯齿都要带动无数血淋淋的肉末,如同农民播种一般,洒向半空,星星点点落在地上,而半空里,还残留着细蒙蒙的血雾,无数道血雾,如同血色的佛光一般,笼罩在猪头小胡子的头上,夹杂着他的连声惨叫,组成了一道恐怖的美景。
就在这时,聂枫听到铁门推动发出的吱呀声,猛一转头,看见黑皮鞋已经将修理车间门上的铁栓取了下来,正一脸血污费力地想拉开修理车间的大铁门逃走。
聂枫拿起地上的铁榔头,呼的一声摔了过去,正中黑皮鞋的后腰,只听他一声惨叫,瘫在了地上动弹不得,也不知道是不是脊椎被砸断了。
刚才黑皮鞋跑去开门想跑的时候,严慧也从躲藏的出租车后站了起来,想跟着跑出修理车间去,只走了几步,便看见黑皮鞋被聂枫一铁榔头砸倒在地,顿时吓得惊声尖叫,又躲回了出租车后。虽然她也知道,她藏身之处逃不过聂枫的眼睛,可她还是躲在车后簌簌发抖,仿佛这辆破烂的出租车能给她一点保护似的。
聂枫低头瞧了一眼地上的猪头小胡子,见他身上满是纵横交错的伤口,鲜血汩汩冒着,瘫在地上一动不动。这才扔掉手里的钢锯,走过去将地上的那根一米来长的撬胎铁棍捡了起来,慢慢走到大门边黑皮鞋面前。
黑皮鞋一只独眼看着全身是血手持铁棍的聂枫(这些鲜血绝大部分都是用钢锯砍割猪头小胡子时飞溅到他身上来的),禁不住打了个寒战,一嘴鲜血,含糊地哀求道:“别……别杀我……求你了……”
修理车间的大铁门刚才已经被这黑皮鞋拉开了一条缝,聂枫从缝隙往外一看,门外是一个大大的院子围起来的一大块空地,只停了一辆双排座皮卡车,显然,他们几个是用这辆车把自己拉到了这里来的。院子大门也是关上了的,院子外面被围墙挡住了看不见有什么,但除了这间钢筋水泥的修理厂之外,四周没有其他房屋之类的建筑。远处是连绵的山峰,满山的松柏,郁郁葱葱。应该是在郊外了,却不知道这是哪里。
聂枫将铁门关上,铁栓拴好。
他走到黑皮鞋面前,冷冷地盯着他,双手握着的撬胎棍垫了垫,忽然举起铁棍,带着尖锐的哨声,一铁棍砸在黑皮鞋的右肩。就听到咔嚓闷响,黑皮鞋的右肩锁骨和肩胛骨被砸的粉碎!
黑皮鞋长声惨叫,倒在地上翻滚着。聂枫吐了口气,走过去又是一铁棍,将他的左肩胛骨和锁骨也砸得粉碎。紧接着,聂枫出手如风,呼呼几棍,将他的两条手臂肘部和手腕都砸了个粉碎!
黑皮鞋痛得昏死了过去,两条手臂软软地怪异地翻在一边,仿佛两条死蛇似的。
聂枫的双手依旧被强力胶带捆着的,便先将撬胎棍扔到工具柜旁边,双手一把抓住黑皮鞋的头发,将他拖到大胖子身边。
大胖子双手无力地按着腿上的伤口,地上已经有一大滩血泊,他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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