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俏丽的小寡妇,每天只知道闷在“玉麟堂”为与自己有过**之交、夫妻之情的诸葛老夫子披麻带孝的守灵,以泪洗面,根本就不足为虑,更不足为惧。
现在能对熊东怖构成危险的,只有这个十三当家杨弋捷!
还有一个深层原因,蔡洌Р⒚挥邢氲健
那就是熊东怖自从上次见过小蜻蜓之后,每次上床和女人翻云覆雨、挥汗播种,他都想起那个嫩嫩的、纯纯的、紧紧的、幼幼的,刚刚开始绽放她的美丽和身体的小女孩。
——小蜻蜓原是“辽东”人氏,从小家人就被山贼杀害,无父无母,沿街乞讨,后来“梅花镖局”总镖头“一棍朝天”梅添丁行镖路过“辽东”,见小女孩儿在冷风中破衣单薄,瑟瑟发抖,就可怜的好心收留了她在镖队跟养女做伴,平时在镖途中给镖客们缝补一个衣裳、做个热饭什么的,勤快乖巧、高挑可人的小蜻蜓,很快得到了镖队上下老少的喜欢,跟着镖队一路去了“塞北”。
后来梅老爷子被冤、“梅花镖局”遭难,小蜻蜓不幸被吃里扒外的副总镖头“两面三刀”姚三刀的外甥黎八嫩,伙同几个“七星堂”沉中侠手下的恶徒轮番奸污(参见《公子羽》卷),小姑娘对镖局,始终也是不离不弃,无怨无悔。
自从“梅花镖局”老镖头“一棍朝天”梅添丁跟柳舒逸父女、以及心仪的小石头哥牺牲在运镖途中(参见《断魂镖》卷)之后,小蜻蜓在“凉城客栈”二姑娘冷若霜的帮助下,收拾了“梅花镖局”的残局,将镖局典卖来的钱,一部分发放给了局里留守的镖师、趟子手、伙计,作为遣散费,还有一部分用来为老主人和小姐修了漂亮的坟墓。
做完这些事后,小蜻蜓就简单的带了点行李、干粮、盘缠,向冷若霜辞行,要回自己的老家“辽东”,随便找个忠厚老实的男人嫁了,了此余生。
因为昔日冷若霜在“屠城殇”一役中,与“大风堂”十三当家杨弋捷有过浅交(参见《屠城殇》卷),心知此人在“辽东”有一定的经济实力和人脉实力,是个可托之人,又见小蜻蜓忠良纯善、孤零零的一个人,甚是可怜,冷二姑娘便给杨弋捷捎了一封书信,拜托杨十三当家替自己好生照料小蜻蜓。
小蜻蜓一回到家乡“辽东”,就被杨弋捷打发手下热心、热情的接到“紫貂堂”来,衣食住行,细加关照,待若亲人。
起始,小蜻蜓对杨弋捷还保持着女孩儿原始的戒心,后来相处日久,小蜻蜓才发现,杨弋捷这个“美男子”,偶尔也会变回“女儿身”,与她亲密的情同姐妹。
外界对“大风堂”的十三当家杨弋捷的性别疑云,早就猜测纷纭,有说是俊男子的、也有说是美女子的,甚至在一次酒醉之后,孟东堂醉话连篇的取笑三师弟安东野跟十三弟杨弋捷,两个大男人白天晚上腻在一起,有“分桃断袖”之嫌,有关两位当家的攻受流言,在堂口与坊间,由此迅速蔓延,尘嚣直上。
杨弋捷当时急红了眼睛,百口莫辩;安东野也因此跟大师兄孟东堂发生数次激烈争吵,两兄弟嫌隙渐生,隔膜日深。虽然孟东堂在临死前,曾对三师弟有过内疚和悔意(参见《腊八粥》卷第一章),但如今两兄弟阴阳两隔,于事无补了。
在私下相处的时候,杨弋捷大方的坦白了自己的“双性人”的身份,更真诚的承认了自己不但一直暗恋三爷安东野、也很喜欢小蜻蜓。当时因为小石头新殇不久、伤感无依,疲惫不堪的小蜻蜓,有感于杨弋捷对自己的信任和坦诚、细心备至的呵护和疼爱,在杨弋捷几次三番的软磨硬泡之下,最终做了半推半就的做了杨弋捷的“磨镜”之交。
久而久之,两人出双入对、如胶似漆,俨然如同夫妻恋人般恩爱。
熊东怖吩咐一脸机敏的布伯,去打探调查那个叫“小蜻蜓”的小小女孩子,时间不大,机敏满脸的布伯就探到、查到了这些资料。
这就够了!
这就足够了!
就像一头发情的大狗熊,熊东怖已迫不及待、势不可挡的想抱着年轻光滑得发光发热的美丽稚嫩紧凑身子,大干狂战翻江倒海一番!
身为“大风堂”大当家、上任在即的朝廷诰封二品“镇东大将军”,熊东怖身边,并不缺女人。他虽然没有明媒正娶的正室妻子,却有数量庞大到难以估算的妾侍、婢奴、以及子女,这些女人,大多数都是熊二爷看到属下、同僚或者街面上百姓家的母亲、老婆、姐妹、女儿、孙女,长得漂亮就“讨要”了过来。
当然,他玩过了就丢到一边不讨不要的可怜女人,还不算其内。
熊东怖自己花天酒地,夜夜欢歌肉搏无算,但他对自己身边的女人和女儿,却看管的极为严苛,要是有哪个妾婢瞒着他和别的男人接触,他就会用令人发指的方法,来处理这对“狗男女”。
例如有一次,他的一个,年仅十余岁的女儿小白菜,背着父亲和“狂狮堂”一个年轻干净的副坛主杨乃五好上了。这个女儿是熊东怖一个宠妾大白菜所生,母大白菜早被熊东怖折磨死了,小白菜六岁时就被禽兽不如的父亲熊东怖夺了童贞,这六年来,熊东怖一直把这个小女儿做小情人来对待发泄。
熊东怖知道此事之后,也不动声色,直至有一天在柴房里当场捉奸,逮个正着。两个孩子,当时都吓得要死,熊东怖对他们一没打、二没骂,只是心平气和的让两个没穿衣服的小家伙,当着他的面继续
完成他们没完成的动作,两个小儿女早就吓得软成两摊泥,哪还有力气和心思继续下去?
熊东怖饶有兴趣的观赏了一会,便脱了裤子,当着那杨乃五的面,轻车熟路的干了自己哭成泪人、抖成筛糠的小女儿;然后,熊东怖又调转枪头,当着女儿的面,自后面粗暴的进入那个年轻干净的小男孩杨乃五身体。
完罢,也玩罢,熊东怖吩咐手下人,将这对“不知廉耻”的“奸夫淫妇狗男女”,光着身子,敲锣打鼓的拖到街上,让那小白菜含着那杨乃五软趴趴的话儿,当着被强行唤来围观的街坊百姓,表演吞吐之术,小女儿不敢违抗,只能是含泪照做。
熊东怖向那个年轻干净的副坛主杨乃五发话,只要他当众鞭死他的情人、自己的女儿,就可以放他一条生路,还升他做坛主。那个良心狗肺、贪生怕死的男孩子、无情郎为了活命,接过一脸羞愧的布伯丢过来的皮鞭,全然不顾小女友的哀求和哀号,活活抽死了女孩儿。
当然,熊东怖并没有守信,杨乃五也没有活命,他被羞愧满脸的布伯,用石头活活砸死了。
事后,熊东怖一调查,那个勾引自己女儿的该死副坛主杨乃五,竟然是十三当家杨弋捷的本家堂弟,原来有十三爷给罩着,难怪年纪轻轻的十八岁年纪,就坐到了外系弟子要打拼几十年、立功几十次、才有机会染指的“副坛主”位置,老十三啊老十三,就是你这没安好心眼子的小白脸子,指使你的兄弟勾走老子的宝贝女儿!一想到这里,熊东怖杀杨弋捷之心,更加坚定!
——哼!你夺走我的宝儿女儿,老子就抢走你的女人小蜻蜓来补缺抵偿!
第三章 谈何容易
杀人总要有个理由。
——我熊东怖熊二爷可是奉公守法的“良民”,杀人犯法的事情,那是黑道贼人、绿林响马才肯做的事情。“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我熊二爷贵为“大风堂”大当家、朝廷钦点“镇东大将军”,也不能知法犯法,胡乱杀人。
熊东怖杀人,不但有理由,而且还有方法。
他杀提携过他的大师兄孟东堂,把凶手的罪名推给“西夏一品堂”,“党项”人对孟大当家挡住他们进军“大宋”的路,早已恨之入骨,早就扬言“欲杀之而后快”,让他们背着“黑锅”,简直没有人怀疑,简直再恰当合适不过;
他杀收留过他的恩公诸葛老夫子,是假借“主持堂口戒律,为死去的诸葛英英魂讨回公道!”,“玉麟堂”诸三纲、葛五常几百口第三代弟子当场作证,言之凿凿,铁证如山,堂口的兄弟姐妹都骂四当家这个老糊涂鬼迷心窍、晚节不保,对熊二爷的“大义灭亲”交口称赞;
他杀效忠过他的部下“东北八大犊子和四大神兽”,对外宣称这些“爱将”,勾结外系弟子尉迟北,企图勾结“契丹”人谋取“大宋”、攻掠“辽东”,造反作乱,并且在尉迟北的“长风分居”搜出了一封实际上是有“裤衩辟邪”代笔的“契丹文”书信,反正大家也看不懂,愤怒无知的愚民们深信不疑,将“长风分局”砸个稀巴烂。
那他杀杨弋捷呢?要以什么罪名?
熊东怖早就替他的“十三弟”想好了,他把三次刺杀自己的的罪名,一股脑的安排到了杨弋捷头上,是不是杨十三指使的刺客并不重要,熊东怖的目的,就是让杨弋捷死。
“罪名”是有了,那“罪证”呢?
熊东怖可不管这个,他只管安排“罪名”,寻找“罪证”,那是他面前这个双手捧着自己赠馈的一斛价值连城的名贵“东珠”、两眼闪闪发光的贪婪肥胖大官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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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洌У龋玫礁敢瘢皇窃谥醒氤蒙砭痈呶弧⒕褪窃诘胤秸莆站笕āU飧霾谎奘酢⑻澳匠尚缘牟啼',年不满四十,就已经成为上马管军、下轿管民,经略东北三省六十一州县,总揽一方军政大权的边疆大吏。
事实上,天高皇帝远的蔡洌В凇傲啥倍倒偈劬簟⑶滥邪耘⒖丝劬谩⒃鼍杓铀啊⒔咴蠖妗⒐唇崃上摹⑸绷济肮Α⒑嵝胁环ǎ殉闪说钡夭徽鄄豢鄣摹巴粱实邸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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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人家最短、拿人家手短。收了人家的钱,就得给人家办事。
可是,杨弋捷不是街上的无拳无勇、无根无源的平头百姓,他蔡八想抓就抓、想杀就杀。
杨弋捷不但有拳有勇,而且更加有根有源。
论武力,杨十三当家在“紫貂堂”,有千余号子忠心不二、能打能杀的兄弟姐妹,拼起命来,那都是以一敌百的主儿。
讲家世,这位“杨公子”是“辽东”大族“杨家”的子弟,几代书本网,在乡里素有清名,祖上曾经做过官家的授文帝师,还曾受到过朝廷的奖励,楚太后御赐的“满室书香”的牌匾,现在就挂在杨弋捷的书房“五味斋”内,等闲之人,想看一眼都是奢望。
虽说到了杨弋捷这一代,“杨家”人丁单薄,门可罗雀,不复当年圣宠辉煌,逐渐没落下来;然而,“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杨家毕竟是出过“天子帝师”的名门望族,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单是一个除去“托塔天王”万仞山(参见《黑白色》卷第九章)之外,杨弋捷的堂叔、“兵部”第二号人物右侍郎杨铁枪,已经够让蔡洌诽鄣牧恕
想动要人手有人手、要人脉有人脉的杨弋捷,谈何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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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何容易”不是名医、也不是神巫,但每次只要他们一出现,蔡大人就不头疼了。
“谈何容易”不是一剂良药,也不是一句成语,他们是人,他们代表着四个人,四个专门为蔡洌б街瓮诽邸⒔饩雎榉车娜恕
蔡京之所以放心将自己这个不学无术的浪荡子、败家儿蔡八,放心的搁在穷山恶水出刁民、三边接邻虎狼国的偏远“辽东”胡作非为,就是因为他放了“谈何容易”在这个宝贝儿子身边,有他们四个在,蔡相相信,就是蔡洌О烟焱绷烁隹吡馑母鋈艘不嵊邪旆ǖ亲盘焯莞律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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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参军谈猎心出现了,跟聚众闹事的夏侯二十一耳语了几句,那气势汹汹的夏侯二十一,立即像瘪了气的气球,立即偃旗息鼓,带着闹事鼓噪的军丁灰溜溜的散去。
当晚,谈猎心才将绑架的夏侯二十一的老母、娇妻和十个月大的儿子,客客气气的原封送还。
——有一次,专横的蔡洌б蛭熳约旱难盎蹲骼值谋鹗泄啃邪橇说胤胶狼俊坝且驴狻崩习濉肮赝馀D酢迸0偎辏ú渭洞袒⑼肌肪淼谄哒拢┑淖嬲苛希0偎甑呐F⑵砩暇蜕侠戳耍煲淮笕号W优K铮8觳餐煨渥泳鸵筒啼'拼老命,蔡洌П槐频寐浠亩闵粒倜备傺ィ蓟挪辉衤返亩恕
这时候,团练何敌生出面了,他一出面就撕下了牛大爷一只牛耳朵、打断了牛大爷一条牛腿,老牛残喘的牛大爷和他带来的一帮族人,四下哄散。
——去年八月,蔡洌б皇毙似穑Х潞褐冀馈⒒簦嘣肌捌醯ぁ惫澳显捍笸酢毕裟涎悖崃杂诹焦呔常徊灰獠啼'飞扬跋扈、颐指气使的做派,惹怒了辽将,挥军打败蔡洌ВЦ鏊共煌ǎ啼'眼见被困死,顿足捶胸,哭天抢地,丑态百出。
危急时刻,刺史容铁树出马了,他于千军万马中,单人独骑去跟萧南雁谈判,他对辽将言道:“‘辽东’有蔡洌д獾忍胺饰弈苤舱蚴兀斯蠊!⒋笸踔遥唤瘢笸跞羯辈啼',我朝必换贤臣良将出镇‘辽东’,届时贵国若想再于边境东掠西荡、来去自如,难矣!”
萧南雁闻罢这一番话,犹如醍醐灌顶,当下客客气气还了惊吓若白痴的蔡洌С导堋⒆铩⒁勒獭⒕恚ЧЬ淳吹幕に兔H徊恢氲牟檀蠖级剑舶踩氐街嗡
——今春缴税,“辽东”多个镇县遭遇“冰雹”罕见天灾,百姓房屋、牲畜、田地受损,被逼无奈之下,一些宗族大姓,联合起来,抗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