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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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主倾城-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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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东方流觞的吩咐下,落墨领着一众穿这黑衣的暗卫将倾容团团围住,手中的宝剑均已经出鞘,门外更是有着上百个弓箭手齐齐将手中的箭指向了倾容的方向,箭在弦上一触即发。倾容依旧是惬意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切。众人看到这阵势,再看看倾容的样子,顿时心中感叹眼前这人面不改色的神情,不论是怎样的高手,怕也不可能在皇家一等一的暗卫精英面前这样子轻松自如。
“谷主,朕再给你最后一个机会,将大皇子医好,朕可以既往不咎。”东方流觞看着倾容,厉声说道。
倾容不为所动,不答一句话,东方流觞不想因此而得罪他国,于是,一声令下,门外的箭齐齐向倾容这个方向射来,君逸墨看着门外射进来的羽箭眉头微蹙,如果他没有看错的话,这箭应该不是在东方流觞的命令下射进来的,而是……
君逸墨思及此处,看向暮枫的方向,如果他没有看错的话,落墨不是在东方流觞的命令下,而是在暮枫的示意下才命令门外的人射箭的,他脑中闪过一个大胆的猜测,也许,这落墨就是倾容的人。
下一刻,倾容就以实际的行动回答了君逸墨的猜想是否正确。倾容依旧以刚才的姿势斜倚在轮椅上,另一只手长袖一挥,浑厚的内劲将所有的羽箭打向大殿一众习武之人的方向,大殿中的人见羽箭朝自己这边射来,都在同一时间打掉或是躲开射向自己这边的箭,心中还是一阵虚惊,刚才的羽箭,倾容并没有真的有想要伤害他们的意思,要不然,就凭他们,这羽箭恐怕真的没有这么轻松的就可以避开。殿中的女眷看到这个场景,都不由感到害怕,有些世家大族的小姐更是惊叫出声,更是惊恐的看着倾容这个方向。
倾容依旧如刚才那般看着射箭的方向,不经意间开口,“阿墨,这些人的功夫都没有好好练吗,怎么退步了这么多?”
在众人开没有回味过来倾容这话是个什么意思的时候,只听到门外齐齐的膝盖碰地的声音,大殿之中的暗卫也是,一众人哪里还有刚才拔剑出鞘时的戾气,连同落墨一起跪在了大殿之上。
“属下知错,还望尊上息怒。”
殿内外的声音顿时响彻了整个大殿,这样的一幕让殿上所有的人皆是一震,这云影国的暗卫居然是倾容的人,这到底是意味着什么,倾容的势力都蔓延道皇宫中来了,那么是不是意味着他们各自的国家也是这样,顿时间,每个人心中都有着不一样的猜测,大殿之上更是安静的可怕。
跪在地上的众人的心也悬在了嗓子眼,他们自然是记得当年在玄门接受训练的时候是个怎样可怕的情景,由于当这暗卫久了,碰上的对手什么的也确实没有像在玄门中的那样的强大,加上皇帝时常让他们去监视一些官员什么的,武功自是生疏了,他们现在根本就不敢抬眼去看倾容,在他们的印象里,自己的尊上可是很反感这件事的。
“本座不喜被别人命令,这世上只有我倾容命令别人的时候,断没有什么人可以命令我倾容。”倾容支着手懒散的看着依然处于震惊状态中的东方流觞,“因为那人还不存在于这世上,皇上记住了吗?”
倾容的语气虽然极度的慵懒,但是却透着不容反驳的气势,狂妄的话语却让殿中的人没有一个说得出反对的话语,因为众人心中已经知道眼前说出这一番话的倾容,是绝对有那个狂妄的资格的,如果他高兴,照殿中的情形来看,这天下怕早就尽在他的掌握之中了。
倾容手下一松,凤箫便自由了,凤冉手臂上的针也在同一时间拔了出来,凤箫在那一瞬间才看清,原来那些针上也被缠上了比刚才束住他的更加系上千百倍的天蚕丝,若不是有一枚针上沾染上了凤冉的一滴鲜血,鲜血顺着丝线滑过,平常人怕是连看都不会看到这丝线。
“起吧。”倾容打理着在旁人眼中或许并不存在的丝线,地上跪着的人听到这话,方才松了一口气,慢慢得站了起来,心中如释重负,落墨看着眼前殿中的情形,示意众人先退下,自己则站到了暮枫的身旁。
殿上的人就这样盯着倾容做着他手上的活,都不知道倾容下一步究竟要干什么,他的实力着实让在场的人感到害怕。东方流觞看向君逸墨的座位,想让他来给出个主意,但君逸墨早已不知在何时离开大殿。
“呵,瞧我这记性。”倾容突然像想起什么似的,抬头看向东方流云,“安王爷可否将本尊的东西还予本尊。”
东方流云似是不知倾容在说些什么,倾容只得好心提醒,“就是倾丫头给王爷的那块玉佩,前些年倾丫头说是借了去玩了,我便也就借了,都这么些年了,王爷可以物归原主了吗?”
东方流云听了这话不经心中一惊,容倾当年给他的玉佩竟然是倾容的,他们两个是什么关系,还有倾容究竟是什么身份,这块玉佩的作用也是他偶然在古籍上看到的,当时容倾说是捡到的,现在看来是容倾在骗他吗,一时间,许多的问题在东方流云的头脑中闪过。
“谷主到底是什么身份?”东方流云问出了他最为关心的问题,这个问题解决了,才有可能解决他心中的疑惑,可他却又担心倾容不会那么爽快的回答自己。
倾容将手中理好的天蚕丝交到一旁暮枫的手中,出乎在场所有人的料想,倾容很爽快得开口:“本座是玄家家主,玄倾容,系玄门门主,自然也是众位所知的天机谷主,安王爷那块玉佩是我借给倾丫头的玄家家主令,可以调动我玄门的一切,自然也包括王爷现今使用的那只军队。”
倾容饶有趣味的看着此刻的东方流云,悠悠道:“安王,现在,可是明白了?”
 


☆、23 不平之夜

倾容的话如平地惊雷,惊的众人心中皆是一通的想法。尤其是东方流觞,东方流觞紧紧的将双眼锁在东方流云的身上,从刚才的情形来看,倾容的势力怕是已经蔓延到他的身边了,他现在的处境岂不是四面楚歌了吗?
按倾容的意思,那只军队是他授意借给东方流云的,是不是倾容要帮东方流云反自己?但现在他是要将玉佩要回,是不是又意味着他们现在不和,可是他刚刚又很拂他的面子,甚至可以说是在警告他。东方流觞一时间猜不出倾容到底是个什么意思,脑中一片混乱。
东方流云听到倾容的话,第一反应并不像东方流觞,他在座位上怔了良久,方才回过神来,只是整个人完全不在状态,秋沐瑶拽了拽他的衣角他都没有察觉到。
“她”东方流云刚一开口就意识到自己现在好像并没有这个资格再问出口关于她的消息,但最终无力得说道,“还好吗?”
倾容听到这个问题,面上扯出一抹冷笑,“安王,现在倾丫头的一切都与你无关。”
倾容的话一时间像一根针一样扎在了东方流云的心上,他的耳朵里不断响起“与你无关”这四个字,一时间竟是忘记了现在这殿中的环境,秋沐瑶心下一沉,心道:这容倾真是阴魂不散,东方流云对她的感情真就是这么的深吗?
秋沐瑶隐下心中极度不愉快的心情,扯了扯东方流云的手指,东方流云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他努力平息了心中的情绪,再次开口,“谷主,就算物归原主也应当是由我来交还给倾儿。”
倾容听到东方流云叫容倾叫的这么亲热,脸上顿时闪现出不满之色,但依然保持了应有的礼貌,“安王还没有听明白吗,那是本座当年借予倾丫头玩的一个物件。”
众人听着倾容的话,猜测着倾容与东方流云口中的那个人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竟是可以让倾容将那样重要的东西借给她玩儿,有了那东西,恐怕五国之内都找不到什么人可以与之抗衡了吧。
东方流云下意识的收紧了袖口,倾容的言外之意很明显,就是要他将东西还给他,但也许这是见到容倾最后的机会,而且那只军队是怎样的强大他很清楚,若然还了回去,他必然会少了一股助力,于工于私他都不想将东西还回去。
“安王竟是如此的不守信用吗?”倾容再次冷笑,清冷的声音在大殿中响起,带上了危险的信号。
东方流云再次一怔,难道倾容知道他和容倾之间的那个玩笑似的约定吗,他们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关系?在东方流云思绪混乱之际,姑苏从门外走了进来,附在东方流云的耳边低声说了些什么,东方流云听到消息,抬眼看着倾容的方向,倾容的笑容此刻在他看来有着嗜血的诡异。
姑苏说那只军队在宴会开始前全部消失不见,而现在他的人马全部都不知什么原因,浑身麻痹,不得动弹,东方流云从袖中拿出玉佩掷向倾容,口气里满是不屑,“谷主未免太过卑鄙了吧。”
倾容接过玉佩不紧不慢的将玉佩系在腰间,修长的手指灵活的穿梭在腰际与细神间,直看得在场的女眷心中一颤。系完玉佩,倾容方才抬头直视东方流云的眼睛,“安王,本座向来不择手段,玄门的做法你不是一直都知道吗,再说,比起当年安王对倾丫头做的,本座已经对安王你仁慈了。”
倾容不想再与东方流云废话,给暮枫使了个眼色,暮枫立刻上前来推过轮椅,经过落墨身边时,倾容背对着东方流觞说道:“落墨,保护好你家主子。”
刚要出殿门时倾容的声音再次响起,“皇上,暗卫就别换了,换来换去,都是玄门的人没意思,还有,本座对你的位置没兴趣。”
倾容也不管大殿上是个怎样的情景,就让暮枫推着轮椅往宫外走去,行至中门就看到君逸墨站在那里,看样子已是站了许久,倾容轻笑出声,“丞相好兴致,赏月吗?”
君逸墨脸上依旧谦和,“谷主究竟是想要什么?”虽然君逸墨很早就出了殿,但大殿内的一切他都清楚,可以看出东方家两兄弟他都很不给面子,那就说明他根本不是这两边的人。
“那么丞相想要什么?”倾容顿了顿,继而又开口道,“或者我是该说夜尊阁下是想要什么?”
君逸墨心叹,这倾容当真不可小觑,他明明将这个身份隐藏的很好,但却还是被他发现了。
当今世上,唯有夜崋可以与玄门相匹敌,只是两者的做事风格不同,不同于玄门的历史悠久,夜崋来的更为低调年轻一些,倾容略带赞赏的看着君逸墨,两人对视许久,倾容最终打破了这沉静的氛围,“丞相,你烦恼的问题,会有人帮你和你家皇帝解决的,至于究竟云影国这个平衡的局势还能保持多久,就看丞相的了。”
倾容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君逸墨就离开了,他这算不算是好心的给君逸墨提了个醒?他其实还是很欣赏君逸墨的,但他们好像是命中注定要对立了,倾容心中顿时感到一阵惋惜。
待到倾容回到容府修葺好的院中,凤冉早就在牡丹亭那里恭候多时,只是此刻的他在没有一丝的病态,完全就不是一个病人。
“来了。”倾容并没有看向凤冉,只是看着周围的血色牡丹。
“你今天下手也太狠了一点吧。”凤冉略有些不满的看着倾容。
倾容并不理会凤冉的话,满不在乎得开口:“怕什么,就算你还有一口气,本座都能给你救回来,要怪就去怪你的皇弟去,与本座无关。”
凤冉一时间无话可说,好吧,倾容说的并不错,凤冉看着倾容的指腹一圈一圈的滑过面前的血色牡丹,幽暗的眼眸中深不见底,他有时真的看不透眼前这个人。
“凤冉,也许过些日子,就要你还我人情了。”倾容突然说出口,凤冉这才想起当年他对倾容许下的借兵的承诺。
“究竟,你要做什么?”凤冉忍不住问出口,这些年他大概可以知道倾容是在帮一个人办事,他好奇什么样的人可以命令到他,可是倾容做的事也让他不明所以,他做的所有事都很隐晦,让他有种雾里看花的感觉。
“这个,你不需要知道,到时你我两清。”
倾容不在理睬凤冉,一个人推着轮椅离开了牡丹亭,凤冉看着他的背影,心道,这人还是这个样子,一点没变,这样拒人于千里之外,到底为什么,难道就不能信任一下他吗,他可没把他们当成那种钱货两清的关系。
牡丹亭内外的血色牡丹在风中摇曳,那红的滴血的花瓣时不时的飘飞出去,在风中追逐嬉闹,好像是要挣脱束缚,攀到院外的世界中去,诡异的红色好像是在昭示着什么即将要到来的不平静。
 


☆、24 容家布粥

昨晚东方流觞的计划被倾容彻底的搅乱,倾容的实力确实是大的可怕,东方流觞本想要开口借粮,最后终是选择了放弃,这些人中却也没有真心愿意帮自己的,若然说出口,怕经过昨天晚也不会再帮多少,倾容此时怕已经成为了这些人心中最为忌惮的人了,而照昨晚倾容的态度来看,他根本就是不会愿意帮助自己的,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昨晚倾容的最后一句话,只要是这样,只要倾容不对这位置感兴趣就行。
但是面对帝都外越来越多的灾民,东方流觞真的想不出什么方法来,城门外的灾民聚集的如此之多,已经将出城的大门都堵死了,这样下去,不日就会引起民愤,可是若然放他们进来,城中并没有那么多的粮食,而且这些人当中也许有人还身带疾病,这样一来,问题就更加的棘手起来。
东方家两兄弟虽不和已久,但这次事情的严重性他们还是知道的,眼前这问题直接影响到这个国家的存亡,如果国库再调不出足够的银两出来的话,那么不日就会引起民众的不满,说不定,再这样下去,就会出现流寇抢匪什么的,再严重下去就是百姓一起起义,到时,恐怕就连国家都不存在了,所以这一次他们难得的达成一致,在御书房里一起讨论这这次的事。
可是任是这两个人是如何的具有领导才能,没有银子在他们手上,他们也是寸步难行啊。正在两人都锁着眉头的时候,红絮进来奉茶,并告诉两人君逸墨回来了。
东方流觞赶紧让红絮将君逸墨领了进来,君逸墨领着人抬了两个箱子进来,向东方流觞行礼,东方流觞赶紧上前扶起君逸墨,眼中闪现着急迫之色,“爱卿,怎么样了?”
君逸墨只是摇了摇头,命人将箱子打开,哪怕是他动用了自己所有的人脉势力,甚至是用上了夜崋运转所剩下的银两,也才凑了眼前的这两箱黄金。
东方流觞和东方流云也是很失望,他们知道眼前的这两箱金子根本就是杯水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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