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这两箱黄金。
东方流觞和东方流云也是很失望,他们知道眼前的这两箱金子根本就是杯水车薪,前两年,云影国也是麻烦不断,国库中的银两早就是所剩无几了,要不然他们也不会指望着君逸墨去筹集这些银两,但现在看来,他们真的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了。
在三人都无奈之际,门外侍卫突然跑了进来,东方流觞正是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将气全撒在这侍卫的身上,语气很是阴冷,“什么事。”
“启禀皇上,城外那些流民都已经散掉了。”侍卫虽然害怕东方流觞此刻的阴冷气息,但还是做好了自己的本职工作。
“噢?”东方流觞剑眉一挑,城外的流民怎么会好端端的突然退掉呢,他才不会相信这些流民会自己离开,东方流觞看向东方流云与君逸墨,“皇弟,你们一起去看看。”
东方流云与君逸墨应了一声就退出了大殿,他们此刻也很想知道,究竟那些流民怎么会自己离开的,前些日子,就就算是他们亲自去劝说,这些流民都不曾真正的肯离开过,对于他们而言,也许进了这帝都,他们才会有一条活路,不然,怕也是会像那些人一样死在了帝都外的荒郊小路上。
待到东方流云与君逸墨出了皇宫,他们就被眼前的景象给震惊了,在他们的身侧遍布了大大小小的粥棚,那些前段时间挤进帝都的流民正井然有序的排着队领着粥,那一碗碗的粥让他们看了都心生惭愧,为了节约银两,他们朝廷发放的粥怕是连筷子都立不起来,而眼前的粥却煮的厚实香浓,粥棚上最显眼的莫过于那个容家商铺的罂粟图腾。两人都感叹容家的财力,要这么做,那是要多少的钱财。
风以柔正指挥着容家的伙计在派发着给流民门准备的米面,看到东方流云他们,便走上前去。
“风家主也过来派米吗?”东方流云看到风以柔,便以为这次是容家和风家一起办的,风以柔他见过一次,上次见她处理风家的事仅仅有条,便认为她是风家的家主。
风以柔略微向东方流云欠了欠身子,说道,“安王说笑了,以柔只是副家主,且这次的事只是容府的单独活动,容家主说了,若然朝廷拿不出钱才来,家主是很愿意为朝廷分忧的。”
风以柔的话明显的是在讽刺朝廷拿不出钱财来解决眼前的问题,但是东方流云又不好说些什么,现在毕竟是人家帮了朝廷的大忙。
君逸墨听着风以柔的话,眉头紧锁,心道,这容家主是想要干什么,刚才他就听到周围的百姓对那位素未谋面的容家主的赞叹声,这人现在恐怕是深得民心了,以往也没见容家有什么大的动静,怎么偏生就是在这个云影即将要出大乱子的时候出来布粥呢?
“风姑娘,我儿子病了,能请大夫给看一下吗?”一个衣着破烂的妇女怀中抱着个已经要奄奄一息的孩子,泥泞的脸上布满了焦虑,风以柔叫来伙计,让他带着妇人去了义诊的地方。
“风姑娘,难道容家还有什么别的做法吗?”君逸墨沉声问道。
风以柔看向君逸墨,毫不隐瞒的说道,“君相,容家主说了,为了替朝廷分忧,容家会负责这些流民的一切,直到这旱灾的影响彻底的结束,反正容家也是缺伙计,容家主说就当这次是朝廷帮她招伙计了。”
风以柔的话说的两人心头都是一阵不安,容家这收买人心的手段确实是高,他们确实也是没有像容家那样的财力,但容家这收买人心的伎俩做的是不是太明显一点了。君逸墨突然想起倾容昨晚的话,他所指的人就是这个容家主吗?
“风姐姐,容家主什么时候会来?”一个小女孩跑道风以柔跟前轻声的问。
周围的人不论是排着队的还是手里拿着粥正在吃的人都附和道:“是啊,容家主什么时候会来,我们也好当面谢谢她,她对我们这些灾民确实是好。”
“是啊,是啊,容家主不仅给我们治病,还给了我们吃的和工作。”
“是啊,容家主简直就是菩萨在世,好人啊。”
周围的百姓的话语让东方流云和君逸墨的心中同时漫过一丝不安,他们可都不会相信容家的目的会只是那样的简单。
“大家静一静,静一静。”风以柔忙打着手势,让人们静下来,方才开口,“大家不要急,容家主说大家不用谢她,只要大家好就行,要是大家真的想谢她,就好好吃饭、治病、工作。”
“风姑娘,容家主是一定要谢的,你就告诉我们吧。”
“是啊,是啊。”
“风姑娘,你就说吧。”
“说吧,就告诉我们吧,风姑娘。”
一时间,百姓门的声音淹没了这街道上其他的声音,风以柔拗不过百姓们的声音,方才开口,“好了,各位,容家主再过三天就会回帝都了,大家到时便可亲自谢谢她了。”
三天,君逸墨心中默念着这两个字,他对这位没见面的容家主很是期待,他更想要知道到底那个人是要干什么,现在那人可是尽得民心啊。
☆、25 不会亏本
帝都中的百姓们都很想见一见传说中的容家主,容家这一次可真可谓是大手笔,容家的赈灾活动并不仅仅只是局限在了帝都之中,整个云影国内凡是有灾民的地方,容家都打开商铺接纳了那些流民。
容家这样的举动不仅让人们见识到了容家富可敌国的庞大财力,也同时很好的收买了人心,自昨日全国性的布粥行动之后,容家不仅是云影国的第一皇商,同时也成为了百姓们心中的一品良商,一时间容家的地位呈直线上升趋势,容家家主更是被百姓们看成了救世的活菩萨。
与百姓们不同,云影国的政客们对这样的行动,对百姓这样的变化都产生了恐慌之情,无论是以君逸墨为首的保皇派,还是以安王为首的清议派,他们都提高了警觉,这次的事情上看不出容家究竟是要帮着谁,但是无论是帮着哪一边,都势必会给另一方造成不小的威胁,如果容家哪边都不帮的话,就是他们最不想看到的情形,从昨天的情形上来看,容家的财力就足够让整个云影国不得安生了,自然,谁若是得了容家的帮助,也自然是极好的。所以无论是怎样的一个情况,这批政客门也是一样的期盼着容家家主的归来,更希望可以将其拉拢到自己的阵营中来。
不同于云影国国内的众人,其他国家的政治核心人物们则是抱着看戏的态度,在隔岸观火,对于他们而言,云影国同时面对倾容和容家,确实是够呛,但是这两方的态度就目前而言,一直就是处在一个尚不明确的阶段,目前他们不会偏帮着东方流觞或是东方流云中的任何一个人,若贸然出手说不定会给自己的国家也招来祸患,倾容在他国有没有其他的势力,他们并不知道,但是他们知道容家的实力。
容家虽名义上是云影国的皇商,但实际上容家把握了几乎是各国的经济命脉,可以说,只要容家高兴,那么随时就可以让其他国家的经济链崩溃,所以在容家的态度尚未明确之前,他们绝对不会出手,另外一点就是,各国都抱有自己的私心,所谓天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各国的君主门谁又没有个一统五国的雄心壮志呢,若然云影国内真的发生了内乱,他们反正是乐见其成的。
五国之内,各自抱有着不同的想法去看待这件事,但是对于做出这件事的元凶此刻正悠闲品着雪峰,翻着手上的账本,脸上时不时的泛起笑意。
南宫奕坐在车里直直的看着容倾,心想着这五国的人都因为昨天的事疯了,可是自家主子倒好,居然还在这里悠闲的看着风以柔连夜派人送来的账本,她昨天那做法可是一点都不会赚钱的,没赔钱进去就算好的了,这次的事可完全不赚钱,到底他家主子是要干什么呢?而且容倾好像一点都不着急的样子,南宫奕疑惑了,他家主子到底是要干什么,早点回去不好吗,他甚至可以看到帝都中那些个政客门抓狂的样子。
“狐狸啊,你老看着我干嘛,我脸上可没有花。”容倾继续翻看这手上的账簿,她知道这只狐狸一直在盯着自己看。
“家主,这次你不怕赔钱啊?”南宫奕小心的问,不要怪他要问这个问题,他虽然精明,但绝对是对人类世界的钱没有概念,所以对于商人的手段他压根就不懂,所以完全没看出来容倾这次怎么会赚钱,但有一点他可以肯定的就是,容倾这厮不太可能会做亏本的买卖。
容倾听到南宫奕这个问题,将账簿放下,看了看南宫奕,看的南宫奕心里直发毛,脸上委屈的表情就像是再说,我没说错什么话啊。容倾撇过头去看了眼窗外相对于马车而言正在倒退的风景,许是觉得风景并不如自己想象中的美好,复又将窗帘放下,继续拿起账本翻阅。
车厢内就听见容倾手中账册一页揭过一页的声音,南宫奕顿时觉得自己是不是问了什么不该问的问题,询问的目光扫过车厢内的小正,小正假装没看见,吃着自己手中的糕点,完全不去理睬他,南宫奕顿时哀怨起来,心里害怕自己是不是真的说错了什么。
就在南宫奕准备在我检讨的时候,容倾朱唇轻启:“狐狸啊,你主子我想是会做亏本生意的人吗?”
容倾将账册放到一边,端起矮几上的茶,将杯子捧在手心中,冰凉的手中方才有了一丝暖意,容倾挑眉看向南宫奕,言语里略带了一丝压迫,南宫奕下意识的往车厢的角落里缩了缩,不要怪他,他就是怕容倾。
看到南宫奕摇头,容倾嘴角扯出一抹邪笑,开口解释:“狐狸啊,你要知道现在我是花了大笔的钱财,但是你家主子我却得到了廉价劳动力,他们这些流民被我容家收留,一定会踏实的替我干活,这些人都是可以信任的人,经过这一次,容家声名远播,较之之前在百姓们心中的地位只会上升不会下降,这次的广告效应可以推动容家的产品的销售,再者,民心已经有大部分在容家这边了,有了百姓的支持,我们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多了,知道了吗?”
南宫奕听着容倾的讲解,不住的点头,他家主子说的好像挺深奥的,什么广告效应的,他怎么都不知道的。貌似只有他家主子说的争取民心什么的他有想到一点,一时间,容倾的形象在南宫奕心中又高大了一些。
小正看着南宫奕这样子,心中直摇头,心道这狐狸跟自己一样算是上神,但有时候真是有够迷糊的,别的地方精明,偏生就是对钱这个地方没感觉。
说道容倾这次的做法,小正再次看了看身侧正在看着账册的容倾,心道,这女人当真是不会让自己吃一点亏,虽然刚才什么廉价劳动力,什么广告效应他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意思,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这女人根本就不会亏本,虽然这次她花了不少钱,但是那些民众也一样会死心塌地的帮她做事,百姓们怕也是更愿意去容家的商铺,这女人,小正心中一叹,果然是无奸不商,这女人这都是算计的成精了,她这人死都不会亏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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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的今晚补上
☆、26 没得商量
容倾一直看着手中的账本,并不在对说什么话,南宫奕见没什么事,便拿了糕点窝在角落里一口一口地吃了起来。
“真不愧是狐狸,吃个东西都窝在角落里。”小正看着南宫奕那刚子,眼前就好像看到了一只雪白的银狐躲在墙角吃糕点的样子,那画面当真是让他无语,心道,他现在不是人形吗,干嘛还窝在墙角,这样很舒服?
南宫奕装过脸去,眼中闪过一丝凌厉,略带杀意的看向小正的方向,小正直接忽略掉南宫奕的眼神,满是不屑,心道:小样,本上神还会被你个死狐狸吓到?
南宫奕看看容倾,结果容倾还是若无其事的翻看这账册,南宫奕略带伤感的转了回去继续吃自己的糕点,心里伤心,心道,怎么现在连个小屁孩都可以教训自己了,他不要啊,即使知道眼前这个小孩子的真实身份是个比自己不知高了多少级的上神,但是现在他只是个小孩子啊,每次只要一想到这里,他就心里很不爽。
“小正啊。”容倾不经意间开口,小正也同样是一个激灵,但是仅限于内心,他并没有表现在脸上,不知怎么回事,虽然他极度的不想承认,但是他确实是惧怕眼前的容倾。
“你南宫叔叔只有我可以欺负,记住了没有?”容倾将食指顿在了刚才翻开的那一页,悠悠开口,但语气里透着不可一否定的语气,小正看着容倾的指腹婆娑着账册的外延,那感觉就像是要把自己凌迟了似得,这才想起,自己好像是犯了容倾的忌讳,她的人只有她才可以欺负,也只有经过她的允许他才可以欺负。
虽然小正心里头有些怕,但转念一心,好像不对啊,他可是天界的上神,怎么沦落到怕一个女人怕成这样,要是被昔日他所统领的天界的那些个神仙们知道,那他岂不是很没有面子。于是乎小正不满的开口:“女人,本上神可是……”
“狐狸啊,改明天开始,你去交小正武功,教到他学会尊重人为止。”容倾出口便打断了小正的话语,说完这话后就继续低头翻阅着手中的账册。
南宫奕笑容满面的答应下来,心里是一阵开心,他家主子还是喜欢他的嘛,听到容倾的那句话他好开心的,然后南宫奕阴险的看了一眼小正,好像是在说:小子,走着瞧。
小正看到南宫奕那坏笑,心里暗叫完了,然后极其不愿的抬头看向容倾,“娘。”
虽然小正是极其不愿意将这个字叫出口的,要知道,被那些天上的家伙知道他叫一个凡人娘,那他还怎么在天界立足,但是考虑到以后的美好生活,他还是选择了低头,他还要有好些日子才可以恢复到从前的样子,要是一直被南宫奕管着教武功的话,那他可就真的没好日子过了。
“干嘛?”容倾挑眉,语气中带着冰冷,不要怪她对眼前这小家伙太狠,她其实也不想让南宫奕去教他,被南宫奕教,她敢肯定,这孩子一定会是伤痕累累,而且会是苦不堪言,南宫奕教起人来可是很严厉的,加上他们之间的私人恩怨,恐怕会更加的严重的。
玄门中就有一批人是南宫奕教出来的,到了今天,他们都还心有余悸,哪怕是见了南宫奕,都是能躲的就躲,能避开的就尽量避开,实在不行,一定要见面的话,都是小心翼翼的,这狐狸好欺负也就是在她面前好欺负,要是换了旁人早就不知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