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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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主倾城-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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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想着,雪秋发现主子不在的时候,她好像从来都没看见过南宫奕,不由觉得奇怪,再想想容笛也不怎么看见,这些人都只有主子在的时候才经常出现在她的面前,雪秋不由自主的看向容倾,她忽然间觉得眼前的主子好像有什么她不知道的秘密,突然间她开始好奇容倾在容府外的生活了。
“秋丫头,容丫头脸上没有花,别看了。”南宫奕好心提醒着,容倾闻及此声,看向雪秋,“怎么了吗?”
看着容倾的笑容,雪秋突然有一种做了坏事的感觉,马上就端了茶杯往外走,边走还不住的摇头,心道自己想些什么呢,怎么可以随便去猜想自己的主子呢,真是罪过罪过。
“狐狸啊,胆子是越来越大了,连容丫头都敢叫了。”容倾见雪秋走远,便看向南宫奕,那眼神相是要把他生吞活剥了似得。
“那个,谁让你用糕点引诱我来着,我这不是生气嘛,一是就忘了,忘了。”南宫奕想着容倾肯定还在为那天他遁去的事情生气,于是故意岔开话题,“秋丫头好像对你有些想法了。”
但南宫奕心里却想着,叫容丫头怎么了,爷爷我本来就比你大好多,都没让你叫我声长辈,你现在是个什么死态度,南宫奕发挥着自己无限的想象,在内心无限遐想。
容倾根本就对南宫奕不理不睬,只盯着他看。良久,南宫奕才发现容倾正盯着他看。
“咳,咳。”南宫奕不自在的咳了两声,心想着这丫头不会是发现他在那什么,精神上找寻报复的快感吧。
“你到底又是来干嘛的?”容倾的态度不冷不热,南宫奕像被嫌弃的宠物似得,一下子跑得离容倾远远的,抓着门,就将爪子放在上面一通乱蹭。
“把爪子收起来,蹭坏了要赔钱。”容倾连头都不抬,一副爱说不说的样子。
良久,南宫奕方才悻悻地踱回到桌边重新坐下,心下再次鄙视了一眼自己,自己一定有自虐的倾向,这个容倾跟容殇是一个死德行,要是别人的话,就有多远跑多远了,可他就是见了鬼似得,多年前死心塌地的跟着容殇,现在又怎么好像是自己死乞白赖的要跟着她似得,南宫奕心里想着,自己都替自己觉得可怜。
“我说,沐雨国长公主进京了。”南宫奕哀怨地看着容倾,容倾是一点反应都没有,南宫奕不由猜想容倾是不是傻了,情敌进京,她却一点感觉都没有,不过他心里是小小的窃喜了一下,老天,原谅他的邪恶吧,他是真的不喜欢东方流云,所以一知道这消息他就高兴的跑来了。
就在南宫奕准备无限遐想之时,容笛神色紧张的走了进来。南宫奕不由说道:“是什么事让小笛你这么紧张啊,说来给哥哥听听。”
碰巧雪秋沏了茶带了点心进来,听到南宫奕的话,在看看容笛强忍着要杀人的冲动,雪秋乐了,看来有人跟自己一样遭到南宫奕的荼毒。
容倾拿着雪秋刚刚端来的点心,南宫奕谄媚的看向容倾,容倾笑着把点心递了过去,眼中闪过一抹精光,好似再说哪来回哪凉快去。南宫奕拿着糕点,就一个人悻悻地跑到桌边去吃糕点,雪秋突然无比敬佩容倾,把南宫奕制住,实在是不容易。
“讲。”南宫奕安静了,容倾就看向容笛,见容笛神色有所顾虑,便示意容笛讲,反正没什么可忌讳的,又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她不过是让人去调查了一下秋沐瑶为什么会进京,大不了让人说小气。
刚才对南宫奕的话完全没反应,实在是应为这件事她早就知道了,当然就不可能再有什么其他的反映,怪只怪那只狐狸的消息太慢。
“是,是来下嫁安王的。”容笛说的支支吾吾的,他是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去说,也不想要伤了容倾的心,他看得出容倾对东方流云的在意。
“呵,原来不过如斯。”容倾冷冷的说出这句话,让人看不出喜怒哀乐来,屋内的人都担心起来。
南宫奕听到这个消息,正美滋美滋吃着糕点的他,猛地一个激灵,心叹道,苍天啊,不用那么准吧,他只是随便说说的。这件事绝对不能让容倾知道,不然肯定会把他给扔了,那样就真的没人要了。
可转念一想,这也是件好事,至少这样减少许多麻烦,况且他不喜欢东方流云,上次还没变回人形的时候,没少被他欺负,这样一来,主子就是他一个的了。于是乎,南宫奕没一点心理负担的吃起了剩下来的糕点。
 


☆、08 你伤不得

自容笛昨日说了秋沐瑶的事后,府里上上下下便是风一般的将这消息给传开了,府中大大小小的丫鬟伙计都心里想着这容倾怕是要被安王退亲了,于是府中的人也便都不在像着前几日一般了,做事也都有些懈怠了。
雪秋见不惯这些个人的见风使舵的样子,将那些个做事敷衍的丫鬟小厮一并撵了出去,眼不见心不烦,撵了这些个人走后,顿时觉得这屋子里清静了不少,前几日里那些个人谄媚的样子,就叫她看的一阵恶心,现在他们敷衍的样子又着实让她反胃。
容笛跟南宫奕一直守在容倾的门外,自昨晚后容倾便没在出来过,让人着实是担心。雪秋赶完那些人后,这院子里便更加的安静了,死一般的沉静压得他们三个有些喘不过气来,他们似乎都忘记了今天是容倾笈并的日子,现在的他们只担心着房里的容倾,此刻世上的事在他们眼里,都没有容倾来的重要。
“叮,叮……”玉佩与玉佩相互碰撞而发出的声音打破了院中的寂静,三人同时望向院门的方向,只见二夫人领着容敏沁正往这边走来。
“呦,怎么一个个的都站在这儿呢,你们小姐呢,伤心过头了,今天可是笈并的日子,怎么还没出来,要是误了吉时,多晦气。”二夫人一脸嘲弄的说道,“我可不想替她在宗亲们面前替她去解释,快让她出来便是。”
雪秋嫌恶的二夫人,前两天这个人还死皮赖脸的巴结自家小姐,今天就好像是碰到小姐就要沾晦气似得,真是让人打心眼里不想去理会这等小人,但雪秋又不好表现出来,硬是挤出了个笑脸,“二夫人,且等等,小姐怕是没换好衣服。”
“她还有本事让人等她,安王今天都娶亲了,沐雨国长公主可是好惹的,她容倾如今可不就是整个帝都的笑话,我看她是没脸见人了。”容敏沁大声嘲讽道,仿佛是要整个容府的人都听到似得。
跟着二夫人一同来的丫鬟都在偷笑,有的还窃窃私语起来。
“你……”雪秋瞪着容敏沁,心里甚是不愉快,她可不容许别人这样诋毁自家小姐,可碍于身份又不好说什么,只好干瞪着容敏沁。
“娘,你看,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容敏沁上前拉扯着二夫人的衣服,抱怨道。
“嗯,当真如此,做奴婢的居然还瞪起主子来了,秋容掌嘴。”
二夫人话一落,秋容就撸起袖子上前,扬起手准备动手,容笛和南宫奕一直看着这一切的发生,心里窝火,但又都不敢贸贸然出手,怕给容倾带来什么麻烦,容倾的身份现在还不是公开的时候。
雪秋闭上了眼,准备承下秋容的巴掌,反正以前小姐不在的时候就老是被二夫人跟容敏沁挑骨头,秋容的巴掌她挨的还少吗。秋容使了十成的力气挥下这一掌。
容笛与南宫奕都闭上了眼,不忍看下去,只听“哐。”的一声,一茶盏破窗飞来,不偏不倚正好打在秋容的腕骨上,茶盏落地摔的粉碎,之后就看到秋容的另一只手抓着受伤的手直喊痛。
众人还未明白刚才的茶盏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容倾紧闭的房门打开了,容倾着了一件月白色的纱裙,用银白色的丝线绣上了一朵又一朵的罂粟,在阳光下若隐若现,颇有些罂粟的诡异作风,头上同样插了一直罂粟样式的白玉钗,此刻的她安详的坐在轮椅上,众人皆看的有些痴迷了。
容笛见状赶忙将容倾推了出来,容倾看着二夫人抿唇轻笑,“二娘,我的丫鬟只有我一个人可以动,明白了吗?”
二夫人显然还处于刚刚的震惊之中,刚才的茶盏是,是容倾掷出来的吗?二夫人不可思议的看着容倾。
容倾把玩起东方流云上次送的玉佩,随口道:“二娘,今日笈并之礼取消,烦劳二娘去说说。”
二夫人一脸为难得说道:“这,这你要我怎么去说,那些可都是宗家长辈。”
“无碍,我会让容笛去帮二娘的。”容倾对着二夫人笑道,二夫人心里一阵毛骨悚然,不由自主的往院外走去,现在她只想赶快离开这个地方,容倾刚才的笑容让她胆战心惊,她忽然意识到容倾好像根本不是那么好欺负的,以往被她欺负的一切好像都是那么的不真实。
“娘,干什么要听她的。”容敏沁被二夫人拉着往外走不乐意了,嘟囔这嘴抱怨,小小一个容倾,有什么好怕的。
二夫人并不听容敏沁的,而是用力拉着她往外走,心道,这丫头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看秋容的样子那手怕是废了,容倾的好欺负恐怕压根儿就是装出来的。
“二娘。”容倾的这一声叫唤让二夫人心中一个冷颤,二夫人回过身来和善的开口:“倾儿,还有什么事吗?”
容敏沁睁大眼睛看着自家娘亲,心道,娘亲是不是疯了,跟这个弃女还费什么口舌,要不是前两天看在她还有点利用价值,她是连跟她说话都不想的。
“呵呵。”容倾笑的风轻云淡,“没什么,再有下次,就不是这丫头的一只手那么简单了。”
二夫人看着容倾眼中一闪而过的伶俐,顿时慌声应了句是,便急急拉着容敏沁疯也似的走了出去。
秋容见二夫人急急忙忙的走出去,自己也赶忙忍着痛追了上去,心下想着赶紧离开,不然指不定就完了。
容倾示意容笛跟上去,光凭二夫人,宗亲们会听话才怪。雪秋站在原地怔怔的看着容倾,她一直处在刚才的震惊之中,昔日里她保护的小姐反过来保护了她,而且她家小姐好像功夫不弱的样子,突然间,她有些不知所措了,她的小姐,她真的认识吗?
对上雪秋讶异的眼神,容倾回了一个笑容,雪秋顿时心安,心道,小姐的笑容还是温暖如斯,不管她的小姐对她隐瞒了多少,她依然如初是她的小姐啊。
 


☆、09 堂前情断

容倾出神的望着卿雪园中纷飞的杏花,她这院中似乎并不适合种植杏花,杏花花期在三到五月,现在不过暮春三月,满园已是一片雪白,倒着实是应了卿雪园这名字。
“道白非真白,言红不若红,请君红白外,别眼看天工。”容倾不由想起了杨万里的这首绝句,不仅是应景,好像更是她感情的写照一般。
杏花有变色的特质,含苞待放时,朵朵艳红,随着花瓣的伸展,色彩由浓渐渐转淡,到谢落时就成雪白一片。这很像她跟东方流云之间所发生的一切,昔日的一切历历在目,却太过苍白无力。
雪秋看着容倾黯然神伤的样子,突然有一种想哭的冲动,心道这安王当真无耻,不带这样拿人清白开玩笑的。
“狐狸,外面这么热闹是什么声音?”容倾耳边突然传来一阵敲锣打鼓声,好不热闹,那声音应是迎亲的唢呐声,可今日帝都中并没有人成亲啊,容倾疑惑的问出声。
南宫奕纵身跃上墙头,就见一男子正坐在高头大马之上,脸上笑的神采飞扬的,还时不时的凑过去跟新娘攀谈几句,直惹得那新娘面颊通红,周围的人是一片赞许、羡慕之声。再待南宫奕仔细一看,可不就是东方流云那厮,心下暗骂一声该死,居然忘了这厮的安王府离容府颇近,迎亲队伍绕城一周势必会先经过容府,这下不知要如何说了。
“狐狸?”容倾直直的盯着南宫奕,南宫奕的拳头紧了紧,死死的抿着唇,打定注意不说。
南宫奕与容倾对视良久,终是败下阵来,支支吾吾的开口道:“是,是东方流云的迎亲队伍,经,经过。”
南宫奕的声音越说越小,说完还小心翼翼的瞟向容倾所在的方向。容倾双手无力的垂了下来,有气无力道:“这样啊,我竟是忘了,他今日是要娶秋沐瑶的。”
明明昨天就知道了,可容倾还是有些不愿相信,耳边迎亲队伍的喜乐也变的越来越不真实起来。许久,容倾才反应过来,复又想不通了,如果是这样,那东方流云之前来下的聘又算些什么?不明不白可不是她容倾可以接受的。
思及此处,容倾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脸上重新挂上一贯的笑容,望向南宫奕开口道:“狐狸啊。”
南宫奕基本上是本能的往后退了几步,心道,她这口气每次都没什么好事,这次不会是被东方流云打击得过了头,现在要过来对付他了吧。
“干……干嘛,有,有什么事,咱好好说,好好说。”南宫奕紧张兮兮的看着容倾。
容倾看见南宫奕这个样子,心情顿时好了不少,开口道:“我又不是什么毒蛇猛兽,不要害怕嘛。”
南宫奕心道,那是因为你比它们可怕上千万倍。
在南宫奕警觉性的目光下,容倾说出了目的,“陪我去安王府喝喜酒。”
“你,你疯了。”南宫奕一听到这话就破口而出,心想着这容倾一定是疯了,自取其辱很好玩吗?
“去问个明白。”容倾回了南宫奕一个这样的理由,南宫奕心中不由感叹道这容家的人怎么都是这个死样子,不到黄河心不死,不见棺材不掉泪。明明知道是怎样的结果,为什么还要去,东方流云明这不是摆着是为了自己的政治利益而放弃了你容倾吗?
“问明白了能怎么样?”南宫奕追问道。
“如果他没什么正当理由,我就让他生不如死好了。”容倾似假非假的说出口,南宫奕不由一怔,心道,这个人跟容殇真真正正的是很像,只是到时是谁生不如死还真是不一定呢,当年容殇虽然让梅雨霏生不如死,可他自己不也一样痛苦,世间种种,惟这一个情字最为磨人啊。
南宫奕知自己最终还是会带容倾去,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上前推过轮椅向安王府走去。
安王府外十里都铺上了红毯,帝都的女子们都不由的感到羡慕,心想着要是自己大婚也能像这样,那是何等的气派啊,当真是有面子。
“为了博沐雨国的面子,东方流云你当真是下足了功夫。”容倾看着眼前的一切,心里一阵冷笑。手略略抓紧了扶手,南宫奕察觉到容倾不太对劲,不由蹙眉,心中暗叫不好,容倾该不会又是要犯病了吧,但瞧着又好像是自己多虑了,可能是容倾心里不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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