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护法听着上前,接过容倾递过来的另一枚玉佩,罂粟诡异的黑色将整个白色的玉佩渲染的如此的不真实,若是自己没有猜错的话,这应当是容家家主令才是,左护法不解的看着容倾,“容家主,这是……”
“没事么,烦劳左护法去请夜崋的人帮我杀掉那张名单上勾出的人,其他没勾出的才是玄门的对象,副家主莫要忘记了。”容倾提醒了一下玄隐,方才继续道:“至于价钱,夜崋开多少,左护法就带着家主令去我容家的钱庄提多少。”
“这是为何?”左护法一时间不能理解,怎么这是还要扯上夜崋,难道玄门就没有人了吗?
“没办法,玄门怕是忙不过来,明天我容家的人可是要进行一次大清洗,所以才会找夜崋的人帮忙。”容倾幽暗的眼眸中闪现出一抹精光,就好似猫儿嗅到了鱼腥味儿一般。
“大清洗?”左护法有点不敢相信,容倾竟然要在明天一天的时间里对整个容家的人进行一次大清洗,这些年光她自己故意放进来的人就不少,这怎么算都是个庞大的活动啊。
“是啊,所以请夜崋的人帮忙不是也是减轻你们的负担吗,在说就当是分点生意给夜崋好了,等会儿我会派人把名单册给左护法送来。”容倾说着就示意南宫奕回去。
左护法点头应和着,心道,这名单册是个什么概念,想想这今明两天可有的忙了。
☆、10 小心夜路
昏暗的房间里只有细微的烛火之光,君逸墨正站在窗前出神得像远处眺望,那黑色的衣袍像是要融进夜色中一样。
“主子。”一黑衣男子走了进来,高高的个子,长得还算是硬朗,不是别人正是那日里刺杀容倾的人。君逸墨原本大可拉着他去向容倾解释清楚,但最终还是选择了放弃,原是想将他逐出夜崋,但最终也是没狠下心肠来,他毕竟也是自己从小的玩伴。
君逸墨并没有回头,开口道:“有什么事吗?”
“是来了一个人请夜崋的人办件事。只是……”那男子的语气略有些为难。
“什么时候,还有会让你楚风为难的时候?”君逸墨还是没有回头,但是楚风却听到了那隐隐的嘲讽,上次那件事情他一直都感觉君逸墨知道了,虽然君逸墨嘴上并没有问什么,但他总是觉得君逸墨在有意无意间总是尽量的避着自己,他们之间的关系好像不知不觉中已经悄然得发生了什么变化。
楚风将刚才拿到手的名单交到君逸墨的手上,为难道:“不是夜崋的人办不到,只是对方要杀的人都是较为敏感的人物,而且……”
“而且什么?”君逸墨邪魅的开口,借着月光,他已经勉强的看出了名单上的人,正好就是那些个在帝都之中的将领们,君逸墨心中有数,看来容倾已经开始自己的计划了,她还毫不犹豫的将自己拉进来了,而他却是如此的心甘情愿。
“而且对方要求是一夜之间,时间定在明晚。”
“价钱呢?”君逸墨将手上的名单交还给楚风,他倒是很想看看容倾会出什么样的价钱,“夜崋的价钱可不低啊。”
楚风狐疑的看着君逸墨,怎么看着好像他答应了,这么敏感的人物怎么他会在这个时候动呢。
“对方说,价钱随便我们开。”
“好。”君逸墨忽然间像个狐狸,“一百万两黄金。”
“全部?”楚风不确定的问道。
君逸墨摇摇头,笑道:“是一个人。”
啥?楚风以为自己听错了,这怎么可能,楚风想了想,以为是君逸墨不想做故意提出来的,这样就可以让对方知难而退了。当楚风以为自己明白了君逸墨的意图要退出的时候,君逸墨却又开口了。
“楚风,对方会给你的,明晚做漂亮些就是。”
呃,楚风有些吃惊的看了看君逸墨正微笑着的俊脸,这怎么可能,那那些人的命也太值钱了吧!
君逸墨并没有回头去注意楚风,深邃的眼眸一直盯着刚才的那个方向,眼眸中更多的是了然,既然已经被人算计上了,那这戏他也得好好的演上一演,只是这次跟那没良心的丫头要那么多的钱,君逸墨一想到这是就忍不住轻笑,他现在似乎可以看见容倾那生气的脸庞了。
对于君逸墨所讲的价钱,容倾并没有回绝,听到昨晚南宫奕报给自己的算子,她只是回应了一个“哦”字,代表她知道了,当是容家在场的人都以为容倾是疯了,居然一下子这么大方,那可不是什么小数目,感慨完容倾的不正常,他们就感慨起了夜崋的贵,想来夜崋有那么多的资本跟玄门斗原来是因为价钱高,很明显的破坏行业规矩啊,君逸墨更是决定下一次见到玄门主事的几个人要好好的去把价钱涨涨。
“娘亲?”小正轻声唤了容倾,这天都快晚了,容倾一直坐在屋檐下,小正就不明白了这雨有什么好看的,都坐这儿一下午了。
容倾望着眼前的庭院,自早上开始就下起了蒙蒙细雨,整个院子就好像是浸在水雾中一般,看得是如此的不真实,容倾想着这老天爷还真是给面子,事情处理完了这些个地面清洁起来也不会太难。
“好,这下就走。”容倾回答着,又转身去问南宫奕,“摄政王妃进宫了吗?”
“进了,云卿看着她出的门,估摸着这会儿该到了。”
“哦?”容倾挑了挑眉毛,“知道了,今天晚上容迪陪着我们母子进宫看戏,狐狸你留下,这道路可要好好清洗,别让鲜血染红了。”
“哦。”南宫奕面无表情的回答,每次这种活儿肯定都是他的,简直就是虐待动物,每次看戏都没他的份儿,干活倒是有他的,而且还是这种脏活儿,换个人去指挥不行啊。
“对了,给摄政王的礼物狐狸你可要好好准备,我要送个大大的惊喜给他。”容倾想着,认真的提醒着南宫奕,“要是出了什么岔子的话……”
南宫奕警惕的看看容倾,讨好道:“主子,这种事怎么会出岔子呢,您就别开玩笑了。”
“也是,只是威胁你我习惯了,哈哈。”容倾完全无视南宫奕正黑着的脸,这件事情真的怪不得她,她是真的习惯了耶,小正同情的看了看南宫奕,方才跟着容倾一起消失在南宫奕的面前。
待容倾到的时候,白灵儿和秋沐瑶以及其他一些官员的女眷已经坐在那里了,白灵儿见容倾来了,立刻下座迎了上来,“师父来了。”
“娘娘千岁。”容倾点头致意,白灵儿方才意识到自己一时间高兴,竟然说漏了嘴,这里的女眷可不都是容倾相熟的这一边的人,一时间白灵儿的脸色竟是有些难看。
“娘娘不会怪罪我们来的晚吧。”容倾见白灵儿的脸色不太好,出言接下刚才说的话。
白灵儿这才反应过来,“没什么,这戏刚刚才要开始,家主来的正是时候。”
“那娘娘请。”
白灵儿这才回了自己的座位,容倾也到自己的座位落座,坐在容倾邻座的倒也巧了,不是别人,正好是秋沐瑶。
“家主好大的架子。”秋沐瑶一见容倾落座就讽刺着开口,她这一见到容倾心里就是不舒坦。
容倾将小正抱到自己的腿上一本正经的看戏,秋沐瑶见容倾不理会自己扭过头去看戏,秋沐瑶以为容倾不会再理会自己的时候容倾却开口了。
“摄政王妃,烦劳您提醒摄政王那件案子要好好的查。”
秋沐瑶刚想要反驳,容倾却又将她截住,“对了,还有提醒王妃一声,回去的时候小心些,别吓着了。”
“你……”秋沐瑶看着容倾笑靥如花的面孔,心里顿时来气,但是看到白灵儿正往这边看,自己有不好说什么,只好把气吞回肚子里。
☆、11 真被吓了
容倾这边是好戏开锣,个个看的是不亦乐乎,但是黑色的夜幕之下拉开的却是血腥的一幕,宫门内众人看着戏谈着最近自己听到的趣闻,宫门外一如往常的热闹繁华,看不见的是隐在这浮华背后的浓烈杀机。
这是晚饭刚过的夜晚,也是帝都夜市刚刚开始的时候,街道上摆上了各种小摊子,云影国自古就有赶夜集的习惯,今天恰好是每三个月一次的大集,所以整个街道上的小摊小贩比以往多出了一两倍之多,摊位一直延伸到了平日里人们不长去的小街小巷。
帝都城中可谓是万人空巷,一个个都出来寻到些自家需要的东西,有的人则是想来看看那些外地商人带来的新奇玩意儿,有的则是带着年幼的孩子来集市上瞧瞧热闹。孩子们见了面很快就熟络起来把一旁的家长们仍在了一边,自己则成群结伴的看着杂技,家长们只好站在一起唠嗑顺便看着自家的孩子。
面对这样繁华的景象,有人却异常的苦恼,不远处茶楼上一东一西分别坐着玄门和夜崋的重要人物,他们当然是要来完成所谓的清洗计划的,只是看着楼下喧闹的声音,一时间眉头紧锁,玄隐无奈的看看四周,心道这容家主还真会挑日子,这任务本来就有些难度,现在倒好,还不能引起周遭百姓的恐慌,严重的是那些个名单上的人好死不死还都跑出来凑热闹。
“副家主。”一紫衣华袍的男子在玄隐呃身边坐下,语气不咸不淡,玄隐一听这声音就知道是谁,那只队伍的指挥者涯际,一个颇为桀骜不驯的一个人,天下间所有的人他都不曾放在眼里,除了自己的主子倾容,在玄隐的印象里涯际一直都是个很冷的人,似乎永远都只会听着命令行事,只要是倾容让他做的事,不管是什么他都会去做,就算是受了伤都不说一声,玄隐一直都怀疑他是个没有心也不知道痛的人。
玄隐拿出容倾交给自己的玉佩,涯际看后确定是家主令后,便接了玄隐手中的名单就迅速消失在玄隐的视线当中,玄隐看看涯际消失的方向叹了口气,算了自己还是去帮左护法好了,人家似乎压根就不想搭理他。
至于楚风那边,只能感叹这钱果然不是那么容易赚的,在看到那名单上的人后便也下了楼。
“呦,这不是那个谁吗,还记得我不,我是小三儿啊,小时候住你隔壁村的。”涯际看看声旁那个将领,笑得妖魅,直接上前揽着那人的胳膊。
“你是?”那将领狐疑的看着涯际,他怎么不记得自己有过这么一个朋友?正当这将领还在回想着眼前这个一表人才的妖孽是谁的时候,涯际已经不动声色的将一根淬上了剧毒的银针插进了那人的腋下。
将领闷哼一声,感觉到自己身上的不对劲,立刻开始反抗,周围的百姓开着两个大男人在街上扭扭捏捏的,一时间都朝这边看过来,涯际浅笑着环顾四周,“没事没事,我大哥他喝醉了。”
周围的百姓立刻又散开去了,还有不少的女孩子家回头又看了看涯际,涯际都报以微笑,看得那些女孩子顿时心神荡漾,待人群散开后,涯际冷下面孔来,将那将领待到了小巷子里,掏出匕首,干净利落见血封喉。然后将剩下的事交给等在那里的手下。
楚风一直盯着涯际直到他从小巷子里出来,楚风惊讶于涯际干净利落的手法,涯际脸上的表情更是让楚风叹为观止,但现在他还有事要做,不然一定找机会让他加入夜崋。
楚风见自己跟踪的官员进了自家的赌场,自然是心里高兴,这下还不好办,于是乎便也快速的走了进去。
这一夜出来赶集的人们似乎都玩的很开心,他们压根就没有之一到自己的周围发生了什么细小的变化,官府闭市的铜锣声敲响的时候,还有很多的人意犹未尽的样子,有些小孩子甚至赖在地上不肯回家,大人们连哄带骗,好不容易才劝了他们回家,难得出一次门的女孩子们买了许多自己满意的胭脂水粉、珠钗什么的才心满意足的回家去了,摊贩们摸着自己赚得鼓鼓的荷包挑着小扁担一摇一晃的往家赶去,只是人们不知道的是,当他们明天起来的时候,他们会听到一个震惊整个帝都的大事。
锣鼓声响起的时候,宫中的戏也结束了,小正趴在容倾的耳边说着南宫奕用灵力传来的消息后,继续趴在容倾的肩上睡觉。容倾听到这消息,嘴角泛起若有若无的笑意。
见众人都开始告辞,容倾可开口了,“娘娘,我就先回去了,小正这孩子都睡着了。”
白灵儿点头应允,经过秋沐瑶身边的时候,容倾瞥过头去看着正坐着的秋沐瑶,“摄政王妃,再提醒你一次,回去的时候可千万小心这些。”
“你……”秋沐瑶怒视着容倾,这已经是她今天第二次这么说了,她到底是吓她还是想怎样,可是容倾压根就没理会秋沐瑶,直接就示意容迪走人。
秋沐瑶气愤得跟白灵儿请辞,自己带着丫鬟恨恨的往回走,临了出宫门的时候没看清门槛硬生生的摔了一跤,秋沐瑶似乎听见了守宫门的侍卫隐忍着的笑意,心中的怒意更加的明显,心中开始咒骂起容倾来。
一路上马车都走的很顺坦,秋沐瑶心中的气也消了一些,忽地她感觉到马车停了,估摸着是到王府了,可是等了许久也不见丫鬟有搀扶她出来的9迹象,秋沐瑶开始不耐烦起来,“春儿,怎么回事?”
“娘……娘娘……”春儿的语气很不稳定,好像是被什么吓着了一样,声音哆哆嗦嗦的,秋沐瑶本身就被容倾今天晚上那句话搞的有点烦,加上自己摔的一跤,更是有些心神不宁,虽然自己的气消了一些,可这心里就是有些不安,现在这丫头有是这个声音,秋沐瑶顿时就来了气,自己掀开了帘子准备下车,“现在是怎样……”
秋沐瑶花还没说完,当她看到春儿手指的那个方向,整个人吓得瘫坐在马车上,摄政王府门口的侍卫早不知道在什么时候都在了血泊之中,那血迹一直顺着门前的石阶留下来,夜虽然已经很晚了,但是依然可以辨别出吊在摄政王府门口的是一具具的尸首。
这是什么情况,秋沐瑶整个人都傻在了那里,整个人呆愣愣的。
☆、12 我更加冤
整个摄政王府的灯已熄了大半,很显然王府中的大多数人已经睡了,但是这发生在王府门前的事情,王府里面居然是一点动静都没有,这真是有些让人匪夷所思。
“春……春儿……”秋沐瑶勉强着自己发出声音来,那颤抖的声音在这安静的夜里竟是显出几分的诡异来。
“啊,娘……娘娘。”春儿两腿直打着哆嗦,颤颤巍巍的走到秋沐瑶的跟前,手无力的趴在椽子上,她长这么大可还真是没见过眼前这样的一副景象,虽说她从小就跟着秋沐瑶,而秋沐瑶的脾性也是那种喜好记恨的,所以血腥画面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