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真的是容倾所信任的人了,其实容倾可怕的那一面见到的人真的不多,而今天她就是见到了。
“以柔,你说,为了他,你的背叛值得吗?”容倾捏着风以柔的下巴,一字一顿的问道,危险的气息铺天盖地的朝风以柔砸去,风以柔见到那眸子中的寒冷时,已经是吓得不敢开口了,她害怕的不是容倾,而是透过那眸子,她看见了自己一直都害怕的人,容倾的面上依旧挂着微笑,越是微笑越是寒冷的眸子似乎是要将她的灵魂都看穿一样。
容不得风以柔反抗,容倾已经将风以柔定住,绕过风以柔,和善的看着东方流云,“当全部的希望彻底破灭的时候,也就是生命走到尽头的时候,这话,摄政王怎么看?”
东方流云盯着面前那张妖治的面容,全部的希望破灭,曾经她是他所有的希望,只可惜一步错步步错,回不去了,她是他今生唯一用心爱过的女人,但是却也是她亲手毁去了自己所有的希望,明知道自己今天是走不出这里了,凭着她的性格,该是不会放过的自己的吧。
“若有来生,我们会不会又不样的结局?”东方流云不回答容倾的话,只是出神的望着自己身旁梨树上的印迹,即使经过了岁月的洗涤,那印迹去也还是可以勉强的辨别出来的。
“娘亲。”
容倾正要回答东方流云的话,就看见小正和君逸墨寻来了,看样子该是看到自己昏睡前留下的珠子才找来的。
“倾儿。”君逸墨走到倾容的面前,仔细的看看确实是没什么不妥才真的放下心来,东方流云一直盯着眼前这样的场景,君逸墨该是真的很紧张的容倾,一时间,东方流云忽然的想通了,其实只要容倾好好的就好,他们今生注定是错过,不是她容倾的错,是他该珍惜的时候没有好好珍惜。
“噗。”东方流云吐了一口黑血,一手扶着梨树慢慢跌坐下来,“倾儿,今生你我注定无缘,我祝你幸福,只是临死之前,可否听我一言?”
容倾看看君逸墨,君逸墨很大方的点了点头,眼前这男人可曾今是容倾用心喜欢过的人,但是人之将死,他又何必斤斤计较呢,他可不是量小之人。
容倾覆下身来,听着东方流云的话,这话听得她不由得一震,但她依然面不改色,看着东方流云在自己的面前咽了气,容倾一时间竟是不知该改高兴好还是该难过好了。
容倾看了东方流云最后一眼,窝在君逸墨的怀中离开了这曾经带给过她欢乐和痛苦的地方,她跟东方流云之间的一切随着她踏出旧王府大院的那一刻,烟消云散,若当年他没有那样选择,或许他们会不一样,只可惜一切早已没有如果。至于风以柔,容倾不想多言什么,这一次,她最后在放过她一次,从此海阔天空,她与容家在不相干。
☆、28 生个女儿
容倾的脑子里不断的闪现着东方流云最后的跟他说的那句话,——小心萧宇鹤,为什么,明明没有必要啊,难道是功高震主吗,但那也要等到萧宇鹤到达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才行,况且,就算萧宇鹤真的想要做什么,那也要他真的有那样的本事才行。
夜幕中的星星散发着砖石般的光芒,但却抵不上眼前容倾眼中自信的光芒。晚凉渐渐袭来,吹的大红色的衣裙在风中摇曳,比起君府前厅的喧闹,卿雪园中似乎更加的安静,满园樱花飘落,盛大的粉色之雪一点都不比容府卿雪园中的差。
园中的安静使得身后的脚步声显得更加的清晰,容倾记得君逸墨不会这么早就到这里来,南宫奕他们早就扬言今天要不醉不归,刚才雪秋也来说是君逸墨被云卿拉着灌酒呢,那么来人就不是什么友善之辈了。
背对着来人,容倾算好时机,凌厉的掌风向着那个方向扫过,只听着闷哼一声,忽地容倾被人自后圈禁在怀里,混合着酒气,君逸墨那蛊惑人心的声音在容倾的上方响起:“倾儿,你这是要谋杀亲夫啊。”
呃……怎么会是君逸墨的,貌似自己刚才那一掌虽不是很重,但好像也不是很轻耶,容倾心里暗叫不好,闯祸了,想要转身去看看君逸墨,但是他的手死死的扣在自己的腰上,想来因该是不会有什么事,容倾心里暗骂自己越来越没出息了,以君逸墨的身手,根本就可以躲过,自己竟然因为他这话,开始担心起他是不是有什么事了。
“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那你呢,一个人站在外面发什么呆呢,手都凉了。”君逸墨不答反问,将问题抛回给了容倾,自己则面对着容倾,帮她暖起手来,容倾呆呆的人有君逸墨帮自己暖着手,“我刚刚在想东方流云……”
那知容倾的话还没说完,直接就被君逸墨堵在了嘴里,浓烈的酒香立马充斥在她的口腔之中,容倾睁大着眼睛看着君逸墨,怎么自己以前就没发现眼前自己嫁的这个男人是这么的小心眼呢?知道容倾以为自己要溺毙在君逸墨的怀柔政策之下时,君逸墨才恋恋不舍地离开那嫣红的唇瓣。
得到自由的容倾立马呼吸新鲜空气,要死了,要是多来几次,那她一定会缺氧而死,怎么忽然有点后悔了?“君……君逸墨,什么时候,你变的这么小心眼了?”
“我小心眼,那是谁在我们的大婚之夜想着别的男人的呢,嗯?”君逸墨好心的提醒着容倾犯下的错误,含笑的眼眸中瞬间充满了危险,君逸墨一把抱住容倾那不盈一握的腰肢,迫使她离自己更近些,要是她再说错话的话,他不介意告诉她后果是什么。
“这个……”容倾瞥了瞥正放在自己腰际上的大手,在看看那正泛着危险气息的美眸,这真不是她的错嘛,她自是在分析事情而已啊,这男人的醋是不是有点吃的莫名其妙?而且他们现在的姿势是不是有点暧昧?
看着眼前这个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成亲的小女人,君逸墨顿时心里叹了口气,容倾看着君逸墨松开了自己,心里的警惕心里可没放下来,刚才君逸墨的语气里可是泛着危险的,为了自己的安全,还是小心点好,虽然君逸墨生气她心里也不是很开心,但是毕竟咧着自己的小命才可以找到办法让眼前的这个男人不生气。
君逸墨看着容倾一脸的警惕样子,好笑的将藏在袖中的糕点放到容倾的手里,容倾奇怪的看着放到自己手里的小包裹,“给你吃的,怕你一个人在这里饿着。”
看着容倾呆愣愣的样子,君逸墨干脆就自己动手打开一张张的油布纸,拿着糕点凑到容倾的嘴边,至于这东西是怎么来的,完全略过,他才不会告诉容倾这是他特地绕到厨房,趁着下人们不注意拿出来的,堂堂的一国丞相跑到自家的厨房里偷糕点,这说出去影响不太好、不太好。
“呃……这不会是你从厨房里偷来的吧?”容倾看着手里的糕点,疑问的口气确是肯定的语气。
“这?”君逸墨面色略有些难看,容倾是怎么知道的?容倾看着眼前的略有些窘迫的君逸墨,若换了别的东西她或许不知道,但是她记得很清楚,这糕点君府的厨房应该是没有的,因着她吃糕点的口味比较叼,所以这糕点是雪秋从容府做好了放在君府厨房里的,原本是打算明天做早茶用的。
不过容倾心里依旧漫过一丝的感动,堂堂的一国丞相为了自己做到这个份上,她还能再说什么,是她自己一次次的想要将他从自己的身边推走,可是他却一直明里暗里的在帮着自己,容倾垫起脚吻上君逸墨的唇,如她记忆中的一样温暖,她庆幸自己这一生可以碰上他,温暖自己早已冰冷的心。
君逸墨整个身子一怔,第一次容倾在清醒的时候主动的吻他,心里还真的有那么点小小的激动、开心,君逸墨邪笑着环住容倾的腰肢,让她靠自己更近些,酒香气再次在两个人之间蔓延开来,夏日的夜里,周围的空气在一点一点的升温,清冽的酒香气似是起了催化剂的作用,直道是就不醉人自醉。
“倾儿,我们生个女儿好不好?”君逸墨打横抱起容倾,一脸认真的看着容倾。
“呃……”容倾看着君逸墨一脸暧昧不明的神色,一时间无语,这个,这个话题……容倾干脆就将头埋在了君逸墨的怀里,这要她怎么回答嘛。
“哈哈。”君逸墨笑得肆虐,原来他家小娘子还有这么害羞的时候,实在是太可爱了。听着君逸墨爽朗的笑声,容倾将头埋的更深了,该死的君逸墨,笑的真是妖孽!容倾心里暗骂着。
红烛帷幔下,掩住了满室的春光无限,只是这样的幸福究竟是现实还是奢求已经变得那样的不真实,似乎没有人愿意去深究这个问题,至少没有人愿意去打扰眼前看似安宁的一切。
☆、29 下马威?
且说容倾自嫁给君逸墨之后,这日子过的好不逍遥自在,君府的事情还是由着原来那般人马料理这,就跟之前容倾住在君府里的那段时间差不多,君逸墨将自己的住所和容倾的住所并在了一处,君府中人平日里都不敢接近这附近,于是乎整个君府中,就属容倾这里最为清净。
人的本性就是疏懒的,既然可以落得清闲,那么自己又何乐而不为,所以容倾整日里就猫在君府里也不出门,整个容府的生意就交给了南宫奕和云卿几个人,就连早朝都没高兴去,整个人就好像雪藏了一般,帝都之中的人都笑称是丞相将容家主藏了起来。
整整三个月,容倾没怎么出过府,也没怎么跟府中的侍妾们打过交道,大家都保持着井水不犯河水的态度,似乎是没有人愿意打破这样的僵局。官场上、商场上了解容倾往日作风的人都只道是容倾成亲后整个人的性子收敛了许多,再不似以往那般的绝情了,许多的小动作容倾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许多人都以为这是天下太平了,殊不知这样的安静只是另外的一种蛰伏,一旦等到那位什么时候不想玩了,便也是这些人好日子到头的时候。
这日容倾正百无聊赖得看着柳月白送来的账本以及那些人暗地里到的小动作的记事簿,哪知园外就传来了侍卫的声音,看样子,是有人忍不住了?
容倾面上依旧是温温和和的,嘴角不自觉的上扬,“雪秋,外面是怎么了?”
“夫人。”雪秋听着容倾的声音,走进屋来,“是,是红缨姑娘在外面呢,她领着众侍妾说是要来拜会您呢。”
“不是说我概不见客的吗?”
“是,可是红缨姑娘说是一定要来拜会拜会夫人,依奴婢看红缨姑娘本就是有些武功的,而且她有事姑爷的侍妾,所以侍卫们拦不下的,而且,他们都是夜崋的人……”
雪秋的声音越说越小,还不时得看看容倾,虽然说这样说不太好,但是这是事实,红缨确实曾经是夜崋的人,所以说人家就是有那么些个优势,都是一个地方出来的,侍卫们放她进来是迟早的事。
“人来了。”容倾笑着看着正往自己这边走着的一大群人,这排场可还真是够热闹的,容倾直接无视她们,借着看自己没看完的账本,容家的账本只要有一天不看,那可就会积下好些个任务来,那可不好。
“夫人,红缨和姐妹们向夫人请安。”红缨和侍妾们盈盈下拜,面上那笑容堪称是无懈可击,只是容倾连看都没看一眼,她等的可不是这些人。
“夫人,小的该死。”侍卫们看着在容倾面前的人,立马跪下请罪,这夫人的重要性他们可是知道的,主子说夫人喜静,说夫人不喜欢人打扰,所以就把他们从夜崋调出来守在了卿雪园的门口,潇潇也警告过他们夫人看着一副善良无知的样子,其实夫人的手段可怕着呢。
“错哪了?”容倾低头看着账本,但是那冷冽的声音让他们听着一颤,这声音还真是和主子有些像呢,有些可怕的说。
侍卫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那个为首的才说道:“属下不应该在不告知夫人的情况下,将红缨和众夫人放进夫人的园子里。”
侍卫们紧张的看着容倾,容倾似乎依然没有要说话的意思,漫不经心的看着账本,也不知道她折磨的究竟是侍卫们还是那些跪着的侍妾们。许久容倾才抬起头来,扫向自己软榻的下方,侍卫们立马低头,一阵头皮发麻。
“怎么君府有很多夫人?”疑问的口气肯定的意思,侍卫们立马心里一个激灵,完了,说错话了,可是多少这些人也是主子的侍妾,不然要他们怎么说嘛,平日里他们也是这样子称呼的,只是现在想来似乎真的是不妥,那不是明摆着将容倾和这些个侍妾放在一起相提并论吗。
看着侍卫们僵在了原地,容倾痞笑着开口,“我就是开了个玩笑,不要这么当真嘛,至于你们今天的事情,自己回夜崋领罚吧,你们违反的是墨哥哥的命令,可不是我的,主子可要认好。”
这?侍卫们看着容倾,一时间不知倒该说什么好了,原来心里想着这次是死定了,但看来夫人做事还是很有自己的原则的,并不像红缨说的那样,是个很记仇又小心眼的女人。
“还有事?”容倾好心的看看侍卫们,怎么他们很喜欢跪着,他们是夜崋的人,自己这么处置当然不好了,自然要给自家相公留点面子。
侍卫们走了,容倾依旧低着头看着手边的账本,丝毫没有要叫底下跪着的人起来的意思,侍妾们跪着自然也不好自己起来,这正牌的夫人坐在这里,就是要她们跪几个时辰,她们也都只有一个字——跪。
众人愤恨的看着红缨,这女人当初说的是很好听,到了这里一个下马威都没给,还让她们跪在了地上,都说了能得丞相喜爱娶进府的女人能这么简单吗,就算丞相平日里宠着她,但是夫人一进门不都是什么都不是了?
☆、30 真是热闹
一炷香过去了,半个时辰过去了,一个时辰过去了,容倾的手中的账本都翻到最后一页了,可就是不见有让跪在地上的人起来的架势。
低下的侍妾们心里有怨,可又不敢表现出来,她们平日里可没跪过这么长的时间,好说她们也是王公大族家的庶女,个个都皮娇揉嫩的,一个个见容倾没往这边看的意思,便小心翼翼地将手移到膝盖处揉揉。
好不容易看完手上的账本,容倾方才伸了个懒腰,吃惊的看着地上的侍妾,“怎么还跪着呢,妹妹们快起来啊。”
“是,谢夫人。”侍妾们忍着怨气,哀怨的看着红缨,互相扶着站了起来,不然她们可不敢保证会不会在跌回地上。
“我这平日里都没好好看看妹妹